《我在回憶里等你》第十六章
司徒玦下意識地覺得姚起雲心裏有鬼,以的個,不探個究竟又如何肯罷休。「照片」一事過後,回過神來,明裏暗裏又追問了姚起雲好幾回,無外乎「你看我照片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有什麼心理活?」或者「照片和真人哪個好看?」更多的是繼續直擊真相:「你幹嘛還不承認你就是喜歡我?」
姚起雲起初還一臉尷尬地持沉默態度能躲就躲,到了後來實在不勝其煩,被纏得也麻木了,往往在剛挑起個話頭的時候就直接打斷,「司徒玦你這個自狂,我說了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司徒玦哪裏肯信,「那你為什麼拿著我的照片想非非?」
「我拿著你的照片時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你的皮還可以更黑嗎?」
話是這麼說,姚起雲卻也沒有提起過要把那張照片歸原主,而司徒玦也沒有主去索要,那張照片從此消失,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兩人眼皮子底下,而吵吵鬧鬧、朝夕相伴的日子還在繼續。
司徒玦在比死鴨子還上許多倍的姚起雲面前頗有些不服氣,常說,就算姚起雲沒眼,還有大把大把的人排著隊喜歡,反正連泉已經離開了,的選擇多得是。
姚起雲總是不以為然,一副誰誰的樣子。可每次和那些「排隊者」中的某一個走得近些,過不了幾日,總能從他那裏聽到貌似無心的評價:甲說話的樣子真可笑,乙的風評太差,只要是長得出眾一些的孩子丙都喜歡……
司徒玦聽著的時候,一邊笑,一邊做鬼臉,實在忍不住了,就會在過馬路姚起雲牽著時,用力地掐他的手心。
那時候的他們都上了橫穿馬路,短短的十幾米,左顧右盼,十指扣,無需言語,無需承諾,無關份,無關未來,只有可以握在掌心的那隻手,恨不得斑馬線無限延,永遠到不了彼岸。
高考的結果比揭曉得更快。放榜之後,兩個孩子的績都沒有讓大人們失,尤其是司徒玦,徹底打破了漂亮孩不會念書和家境好的孩子績不如人意的定論,大大地給司徒久安夫婦長了一回臉。
司徒久安不顧薛萍的勸說,大肆鋪張地在全市最好的酒樓為孩子擺了隆重的謝師宴,不但邀請了所有的任課老師和學校領導,更遍請親朋好友、同行客戶。那時的久安堂發展日漸壯大,已然為當地響噹噹的企業,民營納稅大戶,在國的製藥行業也得上名號。一時間賀者如雲,其中不乏權貴,司徒久安更是專程包車,把自己老家和姚起雲老家的親戚一概接來赴宴,食宿全包。整個場面熱鬧空前,司徒家教子教有方更了許多人的榜樣。
作為主角之一的司徒玦倒沒有到多歡欣鼓舞的興味,對於來說,考得多好都用不大,因為姚起雲沒有依的要求一塊填報異地的大學,攜手擺父母,奔向自由。他老老實實地聽從司徒久安夫婦的建議,第一志願填報了本地一所醫科大學的臨床醫學專業,懊惱之餘的司徒玦也只能服從家裏的安排,報讀了同一所學校的藥學院,結果不出意料,兩人都被順利錄取了。
薛萍很為他們不用離家求學,可以繼續留在邊而到欣,尤其是司徒玦,如果任一個人去了別的城市,那就猶如韁的野馬,再也拉不回來了。現在兩個孩子都就近考上了好學校,繼續有個照應,簡直是皆大歡喜的事。
司徒玦的「自由之夢」就此了泡影,學校離家裏距離不是太遠,估計連住校都沒指,免不了再在爸媽的眼皮底下再幾年的管制。好在拋開媽媽希學之後回久安堂承父業的宏遠規劃不談,自己對這個專業還算是有興趣,而且考上這所學校無論師資還是科研力量在國的醫科大學里都是名列前茅,也不算委屈。更重要的是姚起雲這傢伙也在那裏,而且的校友中還有即將上大二的吳江,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高三的暑假最是無聊,課本可以丟在一邊,再也沒有升學的影,反倒有些百無聊賴。薛萍讓司徒玦在假期里沉澱一下,好迎接新的大學生涯,可司徒玦覺得自己再沉澱下去都渣滓了。最做的事就是參加各式各樣的同學聚會,可那些聚會也往往意味著告別,因為昔日許多的同學朋友都要各奔東西了。
假期過半的時候,有一天,吳江忽然興緻地打電話給,邀去參加一個暑期夏令營。司徒玦開始還說稚,夏令營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戲,可吳江說這個不一樣,首先夏令營是即將要就讀的大學聯合市共青團牽頭舉辦的,主要是面向該校新生,其中主要又是一些貧困生,目的除了聯誼之外,估計還有「心互助」的意思。不過吳江是知道司徒玦的格的,既不是貧困生,對這些方活也興趣缺缺,接著便趕亮出了吸引的重磅理由,那就是這活安排在離市區七十多公里的一個水庫小島上,並且有一個晚上的營,到時他還有很神的東西要帶給看看。
果然,營和吳江的「神東西」勾起了司徒玦的濃厚興趣。離市區七十多公里的野外營是從來沒有驗過的,而吳江上大學之後,總以一個大學生面對中學生時的優勢向司徒玦描繪各種好玩的事,倒想知道有什麼值得他神神的。
司徒玦對父母提起這個營計劃時,薛萍有些不放心,但司徒久安認為兒對這樣的心互助夏令營有興趣是件好事,有機會也可以多幫助需要幫助的同學,於是便一口應允了,還讓姚起雲跟著一塊去,司徒玦心中竊喜。
報名之後,好不容易等到了出發的那天,司徒玦難得地沒有賴床,早早地跟姚起雲一塊到達集合的廣場,等吳江來了之後就去找大部隊報到,誰知道下了公車,姚起雲忽然才想起自己出門前被司徒玦催促得厲害,竟然連驅蚊水都沒帶。要知道司徒玦最是招惹蚊子,讓在野外待一分鐘以上,絕對會淪為蚊子的大餐。
當時天剛亮不久,附近的超市商店多半沒有開業,他看了看時間尚且富餘,當即決定打車回家去取。司徒玦連說不用了,來回地跑不劃算。姚起雲搖頭說:「比起你被蚊子咬死,再把我煩死來說太劃算了。待會吳江來了,你們先去報到,我馬上就來。」言畢就攔車離開。
司徒玦只能獨自在公車站附近約好的地方等待吳江的到來,沒過一會,有人拍了拍的肩膀,轉,心裏還想著吳江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輕,誰知卻看到一個打扮得極為樸素的孩子。
那孩比司徒玦矮一個頭,提著一個自家的布包,怯生生地向司徒玦問路。的鄉音比姚起雲當初還濃,而且是外省腔調,司徒玦反覆問了幾遍,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廣場的偉人雕塑附近。
那正是此次營集合的地點,司徒玦看對方年紀跟自己大致相仿,又正好在這一時間出現,便心知多半也是參加此次營的同伴,於是欣然地為其指路。本來還想親自領著去,不過念及自己走開後有可能跟吳江錯過,而那雕塑的位置也很是好找,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又再詳細地把路徑和方向對那孩重複了一遍。
那孩再三鞠躬謝,剛走開不久,吳江就到了,司徒玦和他雙雙找到大部隊,報到完畢后就先上了車,司徒玦在邊為姚起雲預留了一個位置,然後便跟坐在他前面的吳江聊著天。
一晃將近一個小時過去,天大亮,出發的時間已到,可是姚起雲還沒出現,司徒玦有些擔心了,按照正常的速度,他一個來回已綽綽有餘,這時坐滿了人的車上漸漸地了起來,大家都在問為什麼車還不開,坐在車頭一個領隊模樣的高年級男生對著質疑的人解釋說,還有人沒到,得再等等。
想著一大夥人都等著姚起雲一個,司徒玦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過意不去。看著那個高年級男生一再焦急地看著手錶,也坐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抱歉地對他說晚到的是自己的同伴,馬上就來了,耽誤大家的時間,實在對不起。
司徒玦從一上車開始就是所有人目的焦點,那男生見走近,哪裏還抱怨得起來,連聲說不要,順便熱打聽所在的院系班級。司徒玦一邊敷衍,一邊焦慮地看著車窗外,難熬的十五分鐘又過去了,該來的人還沒來,同車人的不滿緒越來越大,那領隊男生裏的「不要」也說得越來越勉強。司徒玦心裏的不安更攀到了極點,想著他該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吧,就不住心如麻。正要不顧吳江的勸阻下車打電話回家,這時才總算看到姚起雲急匆匆地上了車。
司徒玦心中一顆大石落下,急間一見到姚起雲,就拉了他一把,低聲嗔道:「你幹嘛去了,愁死我了。」
那領隊男生前一秒還殷勤地陪司徒玦一塊擔心著晚到的同伴,這時一見的同伴居然是個男孩子,而且兩人的親昵流得無比自然,失落之下對遲到的姚起雲湧起了強烈的譴責,義正言辭地揚聲說:「同學,我覺得你的時間觀念實在是有待加強,魯迅說,浪費他人時間就是謀財害命,你剛才已經謀殺了整車的人。」
姚起雲在這個驚悚的罪名面前也不做辯解,他自知理虧,低聲道歉后,就隨司徒一塊走向他們的位置。
司徒玦坐定,才發現晚到的其實不止姚起雲一個,還有一個孩悶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面,眼睛紅紅的,那形打扮似曾相識,仔細看過去,竟然就是公車站旁向問路的孩。這就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那孩就算繞廣場三周,也早該到了,為何遲遲才出現,而且是跟姚起雲一道。
司徒玦素知姚起雲是個極穩妥的人,遲到以至於讓大家等著他這樣不靠譜的事發生在他上很是牽強,雖然他不辯解,但是一定有原因。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你還沒說怎麼回事呢。」
姚起雲笑笑不答,等到車開了,那孩也找了個相隔甚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才低聲對司徒玦解釋道:「我回家拿了驅蚊水就走,一路上也順利的,到了廣場之後就想抄近路,經過旁邊那條巷子的時候就看見這孩在哭,還有兩個男人在前邊一眨眼跑沒影了,我見旁邊也沒別人,就問了一句,誰知道說遇到騙子,一個假裝在邊撿到了一大疊鈔票,說是到這個巷子跟平分,跟著另外一個就趕上來說錢是自己掉的,要還錢,說自己沒拿,那兩個傢伙就聯合起來把包里所有的現金都搶走了。」
「不是吧,真不該貪這種小便宜。可人搶都搶了,你能怎麼樣?」司徒玦只覺得匪夷所思,這廣場流人口多,環境複雜,有人在這裏行騙也不稀奇,只是「掉錢」這一伎倆實在太過低劣,過去本不信有人會中招,想不到今天開了眼界,看來爸媽一再叮囑他們「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是再正確不過的。
姚起雲繼續低聲音說道:「我本來也這麼想,就跟說,數目大的話就報警吧。可拉住我,求我陪去找那幾個騙子……」
「你白癡啊,這樣你都肯?」
姚起雲苦笑,「我也是沒辦法,一直在哭,說報警了也沒用,丟了六十多塊,警察不會幫找的。」
「六十塊……問題是你能找到人嗎,那些都是地頭蛇,就算找到了,你也是要吃虧的。」司徒玦口氣也急促起來,雖然明知姚起雲沒事了,但想到有可能出現的意外,還是覺得不值。
「你別急,先聽我說完,我被哭得沒有辦法,又聽說也是來參加這次夏令營的,就陪在附近繞了兩圈,騙子當然是沒找著,我看要遲到了,就索私下給了六十塊,說了半天才肯收下,然後我們就馬上趕過來了,事經過就是這樣。」
姚起雲說完,才發現司徒玦冷下了臉。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算是弄明白了,人家被騙,好歹是在一個『貪』字上著了道,你呢,就栽在一個『』字。」
姚起雲不說話了,扭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司徒玦用手去扳他的臉,才發現他竟然著一臉都是笑。
「好啊,你笑什麼!」
「我笑你栽在一個『豬』字。」姚起雲忍著笑意說道,「看的樣子,肯定不寬裕,難免對錢看著重些,這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才有幾分同,再說,一個外地人,下了公車,走了好一會也沒人給指個路,走錯了方向,才遇到了那兩個騙子……」
「你等等……沒人給指個路?說的?」司徒玦出相當怪異的神奇。
「對啊,難道是我說的。」姚起雲笑著反問。
「睜眼說瞎話,我不難道不是人?明明在遇到你之前,就向我問過路,我跟說得很清楚,就差沒給畫張地圖,怎麼能那麼說!」司徒玦說著就要站起來,「我去當面問,還有啊,剛才明明是害得你誤了時間,為什麼你被人數落的時候一聲不吭,這是什麼人啊。」
姚起雲趕拉住直子又較真的司徒玦,「行了,小事而已,何必呢。」
「就因為是小事,無關要的事都信口胡說,可見這是本有問題,更讓人討厭了。」
司徒玦在姚起雲的勸止下到底是忍住了,車開離了市區,在某個加油站停了五分鐘,許多人走下車,有的上洗手間,有的舒展腳。司徒玦和姚起雲、吳江留在車上,說著昨天晚上媽媽叮囑的「野外生存幾大法則」,大家都笑了起來。恰逢這時,那孩重新上車,視線正好對上他們,不知道是對著司徒玦還是姚起雲善意地笑了笑,司徒玦裝作沒看見,將臉轉換了一個角度。
班車重新上路之後,大家才發現,原來這次夏令營規模不小,四十座的客車竟然開了好幾輛,上面坐滿了同齡人。除了本地的生源和學校特邀的部分特困生,還有些鄰省的新生專程趕來參加,聲勢相當浩大。
營的目的地在市郊某水庫中央一個山明水秀的湖心島,大夥兒乘船一登陸,就覺到迎面而來的綠意和涼爽,讓盛夏浮躁的心都清凈了下來,司徒玦閉著眼睛湖面吹過來的風,還有與市區截然不同的空氣,連說這是個好地方。從小長於鄉野的姚起雲見慣了這樣的自然風,笑沒見過世面,可自己的心也隨之不由自主地豁然開朗。
短暫的休整之後,負責人集中了大家,在島中央唯一的空地里圍個碩大的圈子,說完注意事項,便是諸如自我介紹這樣的流程。大家都簡單地自報姓名,反正人太多,誰也記不住誰。
解散後進野餐環節,活組向水庫租借了大量炊,也準備了食材,讓大家自由分組,每組一套炊,自己手足食。
到場的大多是新生,誰也不認識誰,場面一下子了起來,呼啦啦地你拉我,我拉你,好像集搶親。司徒玦自然是跟姚起雲、吳江一塊,同組的還有來時跟吳江坐一塊的另一個男生。
那男生名韋有,也是個農村孩子,小個子,有點害,可對誰都是笑呵呵的。司徒玦和吳江剛聽說他名字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來,「韋有」,音同「未有」,也不知道他父母取名字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這一層。他們都覺得這名字起來實在有點怪,於是索他「小」。小也很快就跟他們混了。
司徒玦在家裏鮮下廚,野炊更是難得,所以大新鮮,什麼都搶著做,一組裏只有一個孩,大家都讓著,姚起雲陪洗菜切菜,代了一大堆訣竅才放心讓掌勺。
第一個由炒出來的菜是新手門必備的番茄炒蛋,下鍋到出鍋的過程還算是有驚無險,除了番茄太過稀爛,總算中規中矩。
吳江冒著生命危險先嘗了一口,直說太淡,還笑話道:「司徒以你這廚藝,有人敢娶你才怪。」
司徒玦大打擊,這時姚起雲也打算過來試試的「番茄炒蛋」,打死都不讓,扭頭拜託小先為菜里再加點鹽。小手忙腳,剛打開裝鹽的紙包,又一陣風刮過,漫天鹽,片刻后除了小愕然的神奇之外,什麼都沒剩下。司徒玦只得厚著臉皮到隔壁一組借鹽,直到調好了味,自己嘗過覺得滿意之後,才又端著回來。
這是姚起雲第一次吃親手做的菜,自知做得不盡如人意,但是已經很用心很用心,絕對不能給他留下口實,更不能讓他難以下咽,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影。
端著那碟番茄炒蛋興高采烈地往回走,眼看姚起雲就坐在他們的營地里笑地等著,就在這時從斜後方衝出一個人,撞得一個趔趄。司徒玦一驚,手裏端著的番茄炒蛋悉數傾倒,上那件灰連帽衫頓時有了口福,紅的茄,黃的炒蛋……司徒玦自己都沒了往上看的膽量。
對方好像比嚇得還慘,半響說不出話來,那句「對不起」含糊地說了一半,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姚起雲幾個見狀,趕圍了上來。
「怎麼了,司徒。」吳江見到司徒玦一的慘狀,連忙回頭去翻紙巾。
姚起雲則看了一眼那個掉眼淚的孩。
「又是你?」
「都怪我不小心……我是想過來說聲謝謝的,謝謝你在廣場上幫了我。」
司徒玦冷笑一聲,那孩的「謝謝」是對著姚起雲說的,看來真沒把給指過路的司徒玦當一個「人」。
不過這些司徒玦都不在乎,只在乎那碟西紅柿炒蛋,為了它,手上都被油濺了幾滴,到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可姚起雲卻沒有嘗到,一口都沒有!
那孩轉向司徒玦,淚水還在眼眶打轉,「真的對不起,司徒……」
司徒玦驚愕於對自己名字的瑯瑯上口,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我司徒玦,司徒都是我朋友的。」
「算了,阿玦。」姚起雲怕發作起來場面更難以收拾,「一碟菜而已,你先把上的服換了。」
「你們還沒吃啊,要不我給你們做吧,服你先下來,我替你洗洗。」
司徒玦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一碟菜」而已,他說的輕鬆,說得更輕鬆,可就算這忽然殺出來的傢伙再重新做一百次番茄炒蛋又怎麼樣,的心意怎麼賠?
吳江找來了大堆紙巾,遞給司徒玦,搖搖頭沒去接,也沒用了,好在出門前媽媽叮囑在郊外要多穿一件,所以連帽衫里尚有一件小T恤。用力下連帽衫,甩在地上。
那孩俯去撿。
姚起雲先一步,「我來吧。」
他息事寧人的態度更讓司徒玦氣不打一來。本來換了別人,司徒玦也就算了,雖然心中有口氣憋著,但畢竟誰都不是故意的。然而這一次又是那個人,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使得司徒玦對那孩的為人很是懷疑,最恨表裏不一的傢伙,況且他還護著!
「關你什麼事啊,姚起雲,服是你弄髒的嗎,一碼歸一碼,你要做雷鋒另外找機會去!」
這時不正在吃飯的同學都已經看了過來,那孩忍住了眼淚,低頭搶過姚起雲手裏的服,出了一個笑容,「謝謝你,我自己來吧。」
拿著服走開后,姚起雲看著司徒玦嘆了口氣,也沉默走回了剛才坐著的地方。
司徒玦怒到極點,反而覺得有幾分好笑,指著那孩走向水邊的背影,對一旁的吳江說道:「你看啊,像不像委屈的小丫鬟,我是可惡的地主婆。」
吳江故意上下打量了幾眼,笑著說,「地主婆的材還不錯嘛。」
「你要死啊。」司徒玦沒好氣地給了他一下,兩人說笑著,故意不理會姚起雲,還有一臉霧水的小。
過了一會,姚起雲走過去翻開司徒玦的手,冷著臉問:「沒燙傷吧?」
司徒玦依舊賭氣不跟他說話。
剛消停了一會,水邊的方向一聲驚呼傳來,周遭平靜的氛圍頓時被打破,許多人聞聲衝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姚起雲還著司徒玦的手,就勢拉起,「走,我們也去看看。」
還沒走近,就聽到外圍的同學議論說,是一個到水邊洗的新生不小心踩到了水裏的玻璃,把腳底給扎破了。
在場上百人都是已是或將是醫學院的學生,吳江和幾個高年級領隊了進去,為那孩做了簡單的傷口理。好在帶來的醫藥箱裏藥品準備得很是充分,那孩傷口流了不,但還算無甚大礙,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散開。
事後吳江對司徒玦說起,那孩也實在是不簡單,當時是他親手替把扎在腳底的玻璃取出來。之前一點小事,那孩都可以哭得梨花帶雨,他幾乎以為在取玻璃的瞬間會暈死過去,誰知道,人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能笑著跟周圍的人說謝謝。
「換我可能都未必做得到那樣。有時我覺得,不同經歷的人對於痛的定義和驗也許是不一樣的,對於甜也是。你說呢,司徒。」
司徒玦不由得又想起了姚起雲曾經那雙傷痕斑駁的手。
「你是想說我們沒種,還是他們是超人?」
吳江把手一攤,「我不知道,反正四個字:非我族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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