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顧辭的臉上掛著冰霜，顯然之前沒有聽話，讓他很不開心。

他給掖了掖被角，「你現在需要休息，給我好好睡覺，那些病人的事給我。」

張了張口，滿腹心事還是沒能說出口。

給他有用嗎？

明明才是拯救一切的關鍵，怎麼能都讓顧辭擋在前頭？

但什麼都沒說，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閉好眼睛。

在宸園又休息了兩天，滿復活。

顧辭見乖巧溫順，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生氣了，只是每天叮囑好好休息，一直要等下一次檢查結果出來，才能回醫療中心工作。

——等不了了。

這天晚上，顧辭在外有應酬。

把他送出門，程鹿凝視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忙完了就回來，別擔心我，要是困了就早點睡。」他捧起的臉，在的瓣上啄了一口。jj.br>

笑了：「跟我一樣呢，忙完了就回來。」

顧辭笑了笑，轉離開。

等他的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程鹿立馬轉上樓。

這是離開的最好機會，要去醫療中心，要去救那些人！

懈怠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還有多人還活著……

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雙手抖，心怕得不行。

收拾好背包，趁著胡伯不注意溜出宸園。

了一輛車直奔醫療中心，坐在車裡，心跳如鼓。

突然，手機響了。

是顧辭。

的心頓時跳得更快了。

「喂……」

「你在哪兒？」

「顧辭，我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我應該要去做。否則……我又怎麼對得起當初自己選擇這條路的初心？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等我忙完了就回來。」

語速很快，生怕對方會打斷自己。

「你，顧辭。」

落下最後一句話，果斷掛了通話。

第一次說他，居然是在這種況下。

原本以為說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沒想到當流，一切就變了自然而然。

醫療中心到了，一路小跑衝進去。

來到那兩個病人的專屬病區，拿卡刷開了最高許可權。

這是李秀夢給的許可權。

只要開了，這個病區就由說了算，所有調度都掌控在手中。

先去看了第一位接治療的老者，那人恢復得很快，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另外一位在顧辭的安排下仍活著，但活得極為痛苦。

程鹿飛快給他們檢查過後，開始製作藥劑。

能量在流轉，不斷提純、凝聚、再釋放！

一支支藥劑擺在眼前，立馬給第二個病人用上。

夜深了，李秀夢是被人從睡夢中挖起來的。

「顧辭？！」看著門口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李秀夢下一秒擔心起來，「是不是小鹿出什麼問題了？」

「在醫療中心。」

顧辭淡淡地說，「跟我來。」

李秀夢本不敢反駁，這男人上的氣場很危險很強大，更不穩定。

這樣面臨失控的顧辭，還是第一次見。

醫療中心燈火通明。

李秀夢「咦」了一聲：「那邊的專屬病區為什麼還亮著這麼多燈？」

顧辭：「你不是給了最高許可權？現在打開這個許可權，那個專屬病區我們已經進不去了吧，除非給許可權。」

李秀夢：「什麼？！發什麼瘋？！」

「找到了治療那些輻病人的方法。」

顧辭的聲音冷冷的，卻著一委屈，像是被丟下了一樣。

「李姐，這件事目前只有我和知道，你是第三個。你應該明白，如果這件事曝，會面臨什麼。我找你來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李秀夢對上他的眸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最高許可權開啟，連我都不能強行進，除非暴力拆除那層專屬病區的隔離……」

「誰說我要強行進了？」顧辭瞇起眼睛，「我畢竟不是醫療中心的人，也不是藥劑師委員會的人，有些事我出手不是不可以，而是名不正言不順，反而沒有預想中的效果。」

李秀夢明白了：「……我會護著的。」

在醫療中心的程鹿本不知道外面已經翻了天。

經過一夜的急治療，第二個病人的況在天亮時分穩住了。

看著病人上漸漸長出的新皮，還有各項逐漸穩定的指標，鬆了口氣。

專屬病區的大門是一層特製的明玻璃。

沒有程鹿給許可權，外面的護理班、醫生團隊，包括李秀夢，一個都進不來。

他們現在就守在門口，滿臉焦急。

程鹿了額頭上的汗珠，放這些人進來。

李秀夢一進來就發飆：「你瘋了？大半夜的搞這樣……」

「姐，麻煩你把其他輻病人都轉過來吧，我想儘快治療他們。」吐吐舌尖，「我現在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忙完了你再好好罵吧。」

說完，回到辦公室里的休息間，倒頭就睡。

睡足八小時，睜開眼，給自己配了一支恢復藥劑，又飽餐一頓，然後神抖擻地投到工作中去。

後的明玻璃大門剛關上，突然，聽到顧辭喊的名字。

「程鹿！」

背後一，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回頭。

牆上的可視電話響了，是顧辭的聲音：「如果你不理我，我就只能選外放的方式跟你通了，你打算讓整個專屬病區的人都聽到？」

頓時，的耳尖到脖頸都一片通紅。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這種事為八卦？

立馬轉接過牆上的電話：「喂！」

顧辭就站在對面的玻璃門外面。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拿著電話，眼睛不敢看他。

「這是你第幾次離家出走了？」男人笑著問，眼底卻有點傷。

「我……我不是離家出走，我是想把沒有做完的事做完。我也不想瞞著你，可我知道如果不瞞著你，你都不會讓我出門。」

說著說著，一陣委屈，聲音都帶著哭腔。

「顧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這是我最初的選擇，我怎麼能因此放棄？那這樣的我……還能為一名合格的醫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