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駁回。」明禮雙手在兜裡，漫不經心，「人手不夠，大家都很忙。」

簡意猛地抬頭，毫不掩飾眼裡的怒氣。

明禮視而不見，勾著角說：「就你這張大眾臉，無|碼清晰紅通緝令，外加懸賞五百萬發全國人民來舉報，你都能藏一年。」

「………………！！！！！！」

簡意咬著後槽牙，兩腮鼓起。

明禮著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經說：「如果萬一遇到什麼狀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簡意心臟小幅度地跳了下，繞這麼個彎，就是想給我電話？

鉤太直。

本人走過最短的路就是你的套路，嗬嗬。

「你電話多？」簡意從善如流問。

明禮瞇眼，保持雙手抄兜的姿勢不：「110。」

一萬點暴擊。

簡意抿著掉頭就走。

老遠，聽到明禮在後大聲說：「李!

「我這次回來又帶了一箱香水，待會兒你自己挑啊。」

「上次的一箱這麼快就送完了？」

「必須啊。」顧哲挑了下桃花眼，「朋友太多沒辦法。」

簡意翻了個白眼：「正經的沒一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想……」

「我知道知道，」簡意舉雙手在`前打了個叉，「求你別說。」

自大一時，每每有人問他為什麼不談，他就會說：我如果想找朋友，滿大街跑的都會是我的孩子。

這時如果有人問他為什麼，他就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隻談不做違背男人本，做|戴套反人類，懷孕墮胎沒人道，隻和一個人做反人。

顧哲看著簡意笑笑：「你還沒說，那個明禮，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顧哲偏頭想了想：「長得怎麼樣？」

「還行。」簡意輕輕說。

「還行？」顧哲把視鏡掰下來，盯著自己的臉，「我帥還是他帥？」

「……」簡意不想和天下第一討論這個問題。

「你~猶~~豫~~~了~~~」最後一個「了」，他拖長調念「liao」。

「我不是猶豫，我是在認真比較。」

「用得著比較？」顧哲不滿，聲音裡有失落，「你以前可不這樣。」

「他沒你帥。」簡意瞟了他一眼，趕說。

顧哲哼了聲：「你很怕他？」

「哈？」簡意剛擰開一**礦泉水喝了一口，差點兒嗆著。

「你從小就和警察打道，警局也沒去過，這還是頭一回見你怕警察的。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你居然會怕警察說你報謊警，要擱以往……」顧哲沒說下去，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常去警局還不是因為你。」簡意調整著座椅，想躺著睡一會兒。

以前顧哲打架闖禍犯事被逮進派出所，警察讓他聯繫家人，他隻給簡意打電話，每回都是簡意拿錢把他領出來，所以從初中到高中，他的歲錢都是由簡意保管。

顧哲笑笑，手幫把座椅調好，又問了句：「你說的這個明禮對你用刑了？你這麼怕他？」

「沒有。」簡意閉眼睡，「就是……他和別的警察不太一樣。」

顧哲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銬印：「怎麼不一樣？」

「……他……反正就是不一樣。」簡意豁地睜開眼，「顧哲，我好像惹上麻煩了，昨晚拍李思錄時有輛車……」

*

福林路就在市局對街，簡意手機最後一通電話定位顯示在福林路的小花園，穿過小花園就是地鐵口。市局門口和地鐵口都有監控，唯獨被定位的地方是監控盲區。

自報警後簡意手機一直於關機狀態，市局出兩輛警車幾乎是地毯式搜索，沒見到可疑人影和可疑車輛在附近出沒。

人就這樣憑空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