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廚房，有完沒完。

把編織簍放在灶臺上，了下屁，似是在拍掉如影隨形的那隻腳。

想罵人。

想想曾看過他的某不可描述，屁上這一腳，就算……扯平？

但還是想罵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心裡就堵得慌。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本事，他的本事就是招人煩。

半個小時後，簡意端著一盆大閘蟹從廚房出來，顧哲已經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

簡意把大閘蟹放在餐桌上，又去廚房拿來醬料，喊顧哲起來吃蟹。

顧哲掙紮著爬起來洗了手回來，半睡半醒瞇瞪著眼有一口沒一口地往裡塞蟹，簡意和他說話，他就哼哼唧唧地應付著。

半盆下肚的時候，他像是猛地醒了過來，冷不丁說了句：「阿龍的事，你想跟警察說就說吧，我覺得不好玩，不想再跟他們玩了。」

簡意蘸醬的手頓住，盯著他看了半天，點頭，順帶說教了他兩句。

顧哲隻管嗯嗯聽著，沒有反駁。

剛在小區門口的大排檔，他雖然隻看見了明禮，但是簡意上的烤串兒味，還有撒謊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耳朵……這讓他很不舒服。

阿龍既然沒認出簡意，顧哲也不想再手，至於警察抓不抓得住他，憑他們本事咯。就是那個明禮，站在簡意邊的樣子很醜。

真醜。

來見簡意的樣子真醜。（此的大寫加）

醜破天際醜穿地心，醜裡還帶著尬。

人的本就是賤，越攔越上躥。

爺爺我不攔了。

你要還是再他媽的醜，爺爺我打到你跪下來爸爸。

誒？怎麼好像降了一個輩分？

「想什麼呢你？」簡意斜眼看他，「你裡的蟹沒剝殼。」

顧哲把裡的蟹殼「呸」出來，拽了張餐巾紙優雅地，慢條斯理地說：「哦，我在想李┆┆

明禮抬手就是一記頭皮：「你瞎眼啊，老子不正在看你做的筆錄嗎？」

陸天槍著腦袋抱著泡麵桶坐在辦公桌另一頭：「老大，你再這麼打我，我遲早變癡呆。」

「顯而易見，你已然是個癡呆。」明禮恨鐵不鋼，「你專業是練劈叉的？別他媽總是岔開話題，問你話呢，你問過助理了？」

「……嗷，問過了，助理也是這麼說的。」

「一幫廢！」明禮翻完肖君的筆錄去翻李思錄經紀人馬文青的筆錄，翻了兩下，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陸天槍臉埋在泡麵桶裡，頭上冒著白煙：「我總不能直說你老公李思錄背著你吃，死前和人打了一炮，極有可能正是因為這一炮，他才死翹翹的，所以你知道和你老公約炮的人是誰嗎？」

「為什麼不能這樣說？頭上的綠帽是的保護？」

陸天槍剛喝了一口湯，全嗆了出來。

「你也不用故意嗆天上來配合你的名字吧？你要他媽能到天上，老子管你吃三年的五星級自助大餐。」明禮把卷宗合上，「唾沫星子都進麵裡了，甭吃了，跟我出去走一趟。」

陸天槍：……我要能真到天上，還稀的吃五星級大餐？

陸天槍端起泡麵桶繼續吃著，忙不迭跟在明禮後麵走出辦公室：「老大，咱們這是去那兒？」

「找經紀人和助理再問一遍。」

「怎麼不去找肖君？」還說我，你這不是專撿柿子？

「時間太倉促，來不及做小金人。」明禮說。

「什麼小金人？」陸天槍快速把泡麵呼嚕完，還剩半桶湯，他隨手放在樓道口的垃圾桶蓋上，「做小金人幹什麼？」

「奧斯卡欠的小金人。」

明禮話說的一本正經，陸天槍是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啥意思。

老大的可真是……欠。

*

二十多分鐘後，明禮把吉普車停在尚娛經紀公司樓下。

尚娛是圈名列前茅的經紀公司，旗下數百名藝人，其中一線藝人就有好幾個。公司最擅長造星，李思錄和肖君就是被他們一手捧起來的。

自李思錄結婚後，公司為了方便管理，換掉了肖君原來的經紀人，把馬文青指配給了，也就是說，他們夫妻的經紀人都是馬文青。

李思錄的咖位算是在二線和一線之間徘徊，網友都說是肖君拖累了他，他如果不結婚，早就步了一線行列。肖君倒是憑著和他結婚，直接從十八線小藝人躍升至三四線。

但是這些毫不不妨礙他們夫妻恩，加上肖君又是個人，網友對他們一直也是持祝福態度的，他們結婚那段時間全網都在刷#思君，我又相信了#

李氏夫妻同屬一個公司，除了經紀人和助理，同事對他們夫妻的真實關係的知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參考。

明禮和陸天槍都穿著便服，被前臺攔下後，明禮出示了證件，不顧前臺說打電話請示就直接進電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