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路2010》第57章 一份大禮
“我知道作為公司的總裁、執行董事和重要東,我如果一走了之會給萬里出行帶來一些麻煩。”
“出去這一路上我已經考慮過了,之前投資人一直催促我們進軍海外,希我們能夠拓展國際化業務,這樣才能把增長的故事講下去。”
“我知道你是不看好打車業務國際化的,之前一直以2017年要盈利的理由來搪塞。”
“但是我想,就算只是為了給投資人一個代,表明萬里出行的發展決心,我們遲早都要有所表示。”
“所以,如果由我來出任新組建的海外事業部的負責人,應該足夠表明我們對此的重視。”
“我跟韓雪的旅行也不純粹是玩兒,我考察了幾個地方,覺得這個海外總部比較適合放在新加坡……”
師姐還是很周全的。
開口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表明自己絕不是一時興起,也是在證明的決心。
說實話,林一沒有認真聽。
他還在沉浸于師姐這個決定帶來的驚訝和失當中,畢竟幾分鐘之前他還抱著一份不切實際的期待。
“師姐。”
林一有地打斷了,“我……還不想跟你討論去向的問題,關于你的這個決定,我想是否還有更改的余地?”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你到困擾,對此我很抱歉,但我想無論如何,不應該以你遠走他鄉作為解決方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恐怕會很疚的。”
李莫言并未回避與林一的對視,而后者在的眼神發現了堅定而不可搖的意志,正如過去無數次他曾在那里找到的支持。
“林一,我無意責怪你。”
“我看到過你的克制,所以無法像韓雪那樣心安理得地歸咎于你,我想我們兩個人都曾經試圖掩飾這種悸。”
“盡管事實最后證明,這種努力是徒勞的,但至可以讓我相信,這一切的發生都不是出于惡意。”
“林一,我不需要你的抱歉,也無意去追究對錯。”
“但是我們的確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繼續相,這有悖于我為人世的原則和做人的良心。”
“我們之間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是對所有人的尊重。”
“我對你如此直言不諱坦誠相待,是因為我知道在過去幾年里,我們之間的信任和支持都不是假的。”
“所以我今天親口告訴你這個決定,是相信你會如同我對待你那樣,給與一份同等的尊重。”
林一有點汗了。
師姐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好像除了照辦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再糾纏的話就難免小人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關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好像就跟上輩子一樣,師姐一直是那個做決定的人,他無法拒絕。
然而就像師姐說的那樣,的決定都不是出于強勢,而是出于尊重。
這實在是一個重大的難題,林一閉上眼睛挲著自己的額頭,腦海中天人戰陷長久的糾結。
仍然毫無辦法。
師姐并未著急催促,而是安靜地等在一邊,像過去他們習慣的那樣,不知道是在守護還是在陪伴。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一終于睜開了眼睛,打破了這份寂靜。
“師姐,我尊重你的決定。”
這句話很短,他也沒有刻意在語氣上有所加重,但總有一種說完之后干了力氣的覺。
林一畢竟是經歷過陣仗的,他還是神如常地說了下去:
“我想了很多挽留的話,但全都無法說出口,因為無論怎麼講,我都無法站穩自己的立場,也只會讓你蒙。”
“所以我會尊重。”
“不過呢,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些別的請求。”
“如果這次離別是不可避免的,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不應該是以你任何意義上的自我犧牲作為前提。”
“我知道打車業務國際化是沒有前途的,這是一個坑,由于我的原因讓你自陷于絕地這是我沒辦法淡然接的。”
“師姐應該也不希,我以后都為此而到長久的疚和悔恨吧?”
林一還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不過選擇尊重師姐之后,回想起剛才設想的離開的安排,林一的思路倒是一下子暢通很多。
師姐只是欣地笑了一下,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對于林一所說的安排反而不太關心。
“那你的意思呢?”
林一勉強打起了神,拿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存貨。
“我以前說過,打車其實并不是一門好生意,前幾年資本的狂熱追逐其實是帶有幾分盲目的。”
“至在可預見的未來,它的盈利能力并未如預期的那樣得到現。”
“這不是一門好生意,我們當初之所以選擇了這條賽道,也只是把它當了路上的其中一站,而沒有打算把它當終點。”
“我知道一門更好的生意。”
“只是人的力是有限的,之前我已經盡力為萬里出行謀劃了新的出路,接下來的幾年里都要在這條路上堅持不懈地走下去。”
“本來這應該是我們共同的事業,所以我未作他想。”
“但既然你現在做了這個決定,與其讓你去出任什麼有名無實的海外事業部負責人,還不如把這個分給你,剛好現在有一個絕好的時機。”
“其實我一向認為師姐的才能還在我之上,這是真心話,即使沒有我的存在也能夠展翅高飛的。”
師姐沒有追問林一的安排是什麼。
他們共同打拼過兩份事業,一起經歷過無數的事,早就知道林一的上有許多神奇之。
師姐并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不過在旅行的時候暗自設想過,林一那種既陌生又悉的約的神,是否也是心的來源之一。
剛才那些話讓想起一些有趣的往事,當初林一邀請第二次創業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必知道那些細節,只要知道林一肯定不會無的放矢,肯定不會有所保留,只會朝著他們曾經一起確認過的方向勇往直前。
這是只屬于他們兩人的默契。
師姐想到這里燦然一笑:“這是你給的臨別禮嗎,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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