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一道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顧清寧回過神來，順著聲源去。

迎面走來的人微胖，穿著淡藍襯衫和西，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

是師父的助手。

“早，王叔。”

被做“王叔”的男人收起臉上的驚訝，笑瞇瞇地和打著招呼，“早，你吃早餐了沒？”

顧清寧道，“吃了。”

王叔問，“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看看我爸。”道。

王叔像是有急事，沒有多做停留，和聊了兩句便走了。

殷老爺子把他研究室的鑰匙給了一把，顧清寧打開門走了進去。

手到墻上的開關，“啪嗒”一聲，研究室里的燈亮了起來。

剛放下背包，手機便響了。

來電顯示——二哥。

按下接聽，顧澈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幺兒，你幾點去醫學院，我過去接你。”

“我已經到醫學院了。”顧清寧邊說邊打開窗戶，瞇著眼看著不遠開得正艷的花，心底有些空的。

說實話，兩天不見，已經有點想念傅君承了，他的聲音，還有他這個人……

聽到已經到醫學院了，顧澈詫異，懶腰的作一僵。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難以置信地開口，“這麼早你到醫學院了？”

太打西邊出來了吧，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突然起了個大早。

他第一反應就是醫學院那邊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爸出什麼事了？”

顧清寧滿頭黑線，“……沒，起早睡不著就早點過來了。”

聞言，顧澈松了口氣，放下心來他也有心開玩笑了，“該不會是傅君承不在，所以你睡不著吧？”

顧清寧大大方方地“嗯”了聲，沒有毫扭。

顧澈，“……”

他欠。

這下好了，早餐還沒吃上，倒是先被塞了一狗糧。

他岔開話題，“你吃早餐了沒有？我給你帶過去。”

“吃了。”顧清寧道，“二哥，你過來順便幫我買盒冰淇淋。”

顧澈一向寵，“行，要什麼口味？”

“都行。”

“還要什麼？”

顧清寧也不和他客氣，“薯片。”

“好，我待會過去給你帶。”

掛了電話，顧清寧轉走向一旁的房間。

里面的燈一直開著，房間里回著儀發出的聲響，莫名稍顯冷清。

顧清寧站在床沿，看著床上一不的人，眉眼間的冷淡了淡。

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好一會，自言自語地嘟囔，“大哥估計很快就要結婚了，下聘這種事聽說要家里長輩去……嗯……對了，大哥還有個兒子，您已經是當爺爺的人了。”

“還有件事，我也結婚了，我喜歡的那個人傅君承……”

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七八糟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無邏輯。

不知過了多久，顧清寧站得有些酸，手拽了張椅子坐下。

單手支著下，一雙漆黑如子夜的眼看著男人蒼白的臉，神莫測。

過了一會，顧澈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大袋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