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邊裝監控了，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他。

顧清寧長一，渾像沒骨頭一樣靠著椅背，仰起頭閉著眼，“沒有。”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但傅君承沒那麼好糊弄。

他問，“失眠頭疼？”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顧清寧臉微微慘白，一只手攥了拳頭。

語氣故作散漫，“……不是，就是早餐吃多了，撐著了。”

傅君承蹙眉，沒揭穿的話，轉移話題，“在學校？”

“沒，和我二哥在醫學院這邊。”聽著他的聲音，顧清寧心底的煩躁漸漸消失。

“幺兒。”

顧澈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慌。

“快過來，爸出狀況了。”

顧清寧臉微變，電話還來不及掛，起跑了進去。

房間里，儀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讓人莫名張。

顧澈站在床沿，看著儀上高低起伏的數值，神有些慌無措。

“怎麼回事？”顧清寧疾步走了過來，拿起一旁的聽診戴上。

顧澈道，“我也不知道，我一進來爸就這樣了。”

顧清寧打開旁邊床頭柜的屜，從里面拿出針筒和藥劑。

顧澈看了一眼，隨后又看向床上的人，目著擔憂。

一針下去，顧江的況漸漸好轉，儀上的數值恢復穩定。

顧澈松了口氣，抬眸看到顧清寧蒼白的臉，皺眉問道，“幺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顧清寧收起針筒，胃里的不適越來越強烈，后背和掌心都開始冒冷汗。

“沒事，你看著爸，我出去喝口水。”

話落，轉走了出去，看似穩的腳步有點發。

極見這模樣，顧澈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客廳沒人，臺也沒人。

顧澈眼尖地看見垃圾桶里的冰淇淋盒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翻了翻他帶來的一袋零食。

其他零食都沒，但冰淇淋都不見了。

他買了四盒，幺兒該不會全都給吃了吧？

顧澈眸中閃過一抹意外，懊惱地拍了下額頭。

糟了。

聽到洗手間里傳來聲響，他疾步跑了過去。

門掩著，并沒有關上。

顧澈敲了敲門，站在門口問道，“幺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里面，顧清寧吐完之后胃還是一樣的難，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

手接著冷水往臉上潑，聽到顧澈的聲音，聲音沙啞地應了聲，“……沒事。”

顧澈聽到的聲音，稍稍松了口氣。

但他還是沒有走開，站在門口等著顧清寧出來。

洗了個臉，顧清寧清醒了些，忽然想到什麼，從口袋里翻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按著屏幕。

在看到電話已經掛斷時，皺了下眉，淺的眸子泛著迷茫。

剛才有掛斷電話嗎？

應該有吧。

見遲遲不出來，顧澈又敲了下門，“幺兒？”

顧清寧回過神來，順手了兩張紙巾胡著臉上的水汽。

拉開門走了出去，顧澈一臉擔心地看著，“要不要吃點藥片？”

還不到一小時一個人吃四盒冰淇淋，胃不難才怪。

簡直是太來了。

顧清寧把紙巾一團扔進垃圾桶里，吐得太狠，眼眶有些泛紅，聲音都沙啞了，“我瞇一會，等下我自己找點藥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