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宗師》第二十四章 教練,我想參加特訓
一周以後,凌晨一點,松大賓館附近,夜深人不靜。
樓與蔡宗明穿著武道社特製的練功服,別著對講機,守在門口,背後是燈火依舊通明的大堂,眼前是掩蓋在夜下的綽綽人影,四周分佈著保衛部、學生會和其他武道社的員。
「學校真夠吝嗇的,讓我們熬夜做安保,也就送一套武道服。」蔡宗明扯了扯上白底黑邊的武道服,吐槽道,「要不是我家那位喜歡梁一凡,想要簽名,我才不會來。」
樓「幽怨」看了他一眼:「王,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說什麼一世人兩兄弟,橙子,我不幫你誰幫你……」
雖然我也是為了給嚴喆珂要到簽名才這麼積極的!
「哈哈。」蔡宗明乾笑兩聲,「要簽名的話,我完全可以委託給你啊,秦默不都說了,你要是能幫他要到一張簽名,他就包你一個星期的伙食,不是為了兄弟之,我犯得著熬夜陪你嗎?梁一凡怎麼還沒來?」
「說是十二點五分的飛機,過來得四十多分鐘吧,飛機又很不延誤的。」樓張著外面,只見到都是人,蹲著的,來回走的,拿著橫幅的,竊竊私語的,神振的,架著攝像機的,以年輕人為主。
蔡宗明看著這樣的場景,嘖嘖慨:「這都大半夜了,還能有這麼幾百號等在這裡,一品強者的號召力真吊。」
「這還是我們能夠看到的地方。」樓低笑道,「還好我找施老頭拖了關係,要不然你覺得我們兩個憑什麼能守在這裡?學生會和保衛部那幫傢伙可眼紅著呢。」
這是近距離接的好位置!
「橙子,我會多誇你的!」蔡宗明豎了豎拇指,「等天亮換班,你還去錘鍊武道嗎?」
樓每天五點多出門錘鍊,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同宿舍的室友們,他早就解釋過了,自己加量的武道訓練。
「必須去啊,錘鍊完再回去睡覺,要不然有點事有點借口就不去,遲早會懈怠下來。」樓平心靜氣回答,不覺苦不覺累,反倒認為理所當然。
兩人說話間,外面忽地躁起來,抬眼去,遠有三輛黑轎車隊駛來。
車輛緩慢靠近,四周聲浪相繼炸開,很多人在聲嘶力竭又頗有節奏地喊著:
「梁一凡!梁一凡!梁一凡!」
一條條橫幅拉開,在賓館燈火下若若現,與熒相輝映,分別寫著「梁一凡松城後援會」等字樣,場面瞬間就有點失控。
「喂,喂,喂,門口的快迎上去,攔住和記者的靠攏。」樓和蔡宗明上的對講機發出夾雜嗡隆的聲音。
兩人都有些被這樣的場面震住,對視一眼后才回過神來,快步搶了出去,與其他安保一起來到剛停穩的車邊,結大圈,按照演練的辦法,手牽著手擋住水般湧來的和試圖渾水魚的記者。
「水」的力量一浪又一浪,相當兇猛,樓等人的外圍防線差點就被衝破,還好蔡宗明業餘五品不是白說的,樓的協調與力量又提升極多,這才勉強攔住,引來一位位的怒視。
「你說,在星海俱樂部或者梁一凡的論壇吧,會不會有直播,一群人在罵我們這群保安魯流氓,不知好歹,不講面?」這種況下,蔡宗明依然止不住他的那張,找到個空隙就和樓說話。
樓張地攔著,隨口回答:「說不定還會誣陷我們打人,狗仗人勢,沒有新聞也要製造點新聞出來。」
這時,車門已經打開,樓從更加激烈的反應知道梁一凡出現了,可惜自己背對著他,沒法看到。
水愈發洶湧,喊聲更加響亮,樓只覺自防線即將被衝垮,危急時刻,他聽見了一道清朗醇厚的聲音:
「各位靜一靜,能得到大家這樣的厚,我梁一凡寵若驚,但現在已經是凌晨,我們不能為了自己,打擾到別人的休息,大家靜一靜,我在這裡陪著你們。」
如此嘈雜如此混的場面里,這道聲音沒有差別,同樣清晰地傳了每個人的耳朵,噪音戛然而止,賓館之外恢復了安靜,人群也頓住了腳步。
樓和蔡宗明扭頭看去,只見臺階之上,賓館大門口,燈火映照,立著位個頭中等的男子,高與樓相仿,穿著深藍古樸武道服,氣質沉穩,不類常人,是站在這裡,便有大海幽深大地無垠之,讓人直接忽略掉那普通平凡的長相。
「真是梁一凡……」蔡宗明低語了一句。
梁一凡三十大幾,正是男人最但又不顯老的年紀,面對著們的目,他溫和笑道:「厚難報,大家排隊過來簽名吧,今晚不簽完我不上去,當然,不要喧嘩,吵到別人就不好了,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
此話一出,們頓時莫名,孩子們甚至捂著,泛著淚,哭著說梁一凡好好哦。
樓等人的對講機再次響起:「你們維持住秩序,讓他們安靜排隊。」
職責一變,樓和蔡宗明又開始忙碌,攔住隊之人,讓們有序排好,一個個上去簽名,旁邊記者們的照相機一閃一閃,記錄著當前場景。
夜靜了下來,蔡宗明看了看燈火之下用心簽名的梁一凡,又看了看認真排隊的眾多與周圍的記者們,忽然轉頭,著樓,低低喊了一聲:
「橙子……」
「什麼?」樓茫然問道。
蔡宗明深吸了口氣,語氣前所未有的正經:
「我想參加特訓了。」
呃……樓深深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心似有共鳴。
維持秩序中,他沒有多說,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凌晨三點多,簽名的隊伍才只剩下寥寥幾個,周圍是不捨的人群。
看著隊伍越來越短,即將完結,樓吐了口氣,忽然邁出隊伍,靠著地利優勢,幾步間就排到了最末,前面僅有三個了。
「喂,那個誰,搞什麼啊?退回去!」怒罵聲從對講機傳來。
樓手一,直接關閉了對講機,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特有男人味。
為了這種事,還能給我個分不?
給個分我也認了!
蔡宗明半張,很是愣了會兒,接著猛地躥出,排到了樓後,順手也關掉了對講機。
「橙子,今天我崇拜你了!」他低低說道。
樓已是到了梁一凡面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小的、可的筆記本,有些忐忑道:
「梁先生,我和我朋友都特別崇拜你,希你能簽個名。」
梁一凡微微笑道:「不用擔心,大家辛苦了一晚,我都看在眼裡,分批流過來簽名就好了。」
聲音不大,遍傳四周,學生充當的安保人員皆是小聲歡呼。
看著梁一凡在筆記本上翻頁簽了三個名,樓又高興又地道:
「謝謝,謝謝!」
…………
半個小時后,賓館門口。
「還好這次沒出什麼事,要是你們來造什麼事,我看你們怎麼代?到時候開除你們都不算過分……」保衛部的副部長在樓和蔡宗明前發出陣陣怒吼,進行著最激烈的訓斥。
好一會兒后,他才意猶未盡道:「我會給你們院長說的,有沒有分就看你們到時候認錯的態度了。」
「老師說得對,教訓得好,都是我們的錯,我們太年輕太衝了。」蔡宗明一貫能屈能,樓也跟著認了錯,反正簽名已經到手!
事回到自家學院置,協商餘地就大了,護短是每個團的優良傳統。
送走副部長,樓吐了口氣:「真厲害,不愧是曾經職業七品的高手,坐了這麼多年辦公室,怒吼都還差點讓我沒辦法抱元守一。」
「你剛才在靜樁?」蔡宗明側眼看向樓。
「對啊,要不多無聊。」樓一臉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接近五點,人群已經散去,賓館周圍安靜異常,秋風瑟瑟,吹服,蔡宗明和樓下意識就陷了沉靜。
看了看賓館大堂的燈火,著外面的秋寒,樓忽然開口道:「王,你真的想參加武道社特訓?不怕沒時間陪朋友了?不怕沒時間睡懶覺和玩遊戲了?」
蔡宗明吐了口熱氣:「我家那位一直是學霸,我會慫恿選第二專業的,而且我會把遊戲的時間省下來和視頻聊天,嘿嘿,我打算聖誕元旦這段時間飛一趟帝都,約會幾天,現在要好好攢錢了。」
他家境不錯,每個月生活費是樓的兩倍多,足有三千,但花錢也是厲害,就沒見過有剩,至於上課的問題,有寢室眾人幫忙答到,扣除節日和周末,頂多曠三四天的課。
不等樓說話,他繼續道:
「我算想明白了,大學畢業,我們就要走社會,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有空閑有力,有衝有熱。」
「我一直都喜歡武道,雖然人比較懶,但還是會經常幻想一下,人沒有理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我不想大學四年,除去上課和考試,只剩下遊戲作為回憶。」
「我天賦還算不錯,現在也有業餘五品,到時候未必沒希進職業武道圈子。」
「反正試一試,說不定就了呢?就像你追你神,說不定就瞎貓撞到死耗子了呢?」
樓白了他一眼:「你好好的抒就抒唄,損我做什麼?」
「習慣了。」蔡宗明嘿嘿道。
兩人相視一笑,忽生默契,同時說出了那句臺詞: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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