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舟記》第23章 定咒
白玉宮的聲音讓秦浪回到現實中來。
「定!」
白的左手沖著秦浪,掌心用鮮紅的硃砂畫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符。
秦浪馬上一不。
白玉宮得意洋洋地來到秦浪面前,手拍了拍他肩膀:「如何?呵呵,我厲害吧?」
秦浪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白玉宮道:「求我,求我給你解咒。」
秦浪一言不發。
白玉宮忽然想起秦浪中了定咒,現在是不能也不能說,兇道:「學會了定咒,我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我欺負過你嗎?」
白玉宮被嚇了一大跳:「你……你……」
秦浪搖了搖頭:「無聊!」轉頭繼續看他的風景。
白玉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硃砂符,再跟書上對比了一下,不用問,肯定是自己的定咒不管用,一時間心灰意懶,拿起那本書扔在了地上:「什麼破書,全都是胡說八道。」
秦浪走過來把書撿起,翻到定符那一頁,又湊過去看了看白玉宮掌心的那個定符,以他專業的觀點,白玉宮這畫工也太差了,除了皮之外,沒啥特別的才藝。
白玉宮道:「不玩了,我去打水。」手上全都是硃砂,得好好洗洗。
白玉宮走後,秦浪拿起桌上的硃砂筆,也在自己的掌心依葫蘆畫瓢畫了一個定符,白玉宮練了好幾天才畫得七分相似,秦浪一出手就描出了九分神韻。
畫符必須一氣呵,多一筆一筆,都不行,靠的是神力的支撐維持,制符的整個過程中必須氣息均勻如一,神力不可間斷,任何的外在干擾,甚至自己的呼吸心跳都可能造影響。
可秦浪現在恰恰不存在這兩方面的影響,對別人來說最難逾越的門檻,對他來說輕鬆就能夠越。
白玉宮端著銅盆走房,看到秦浪坐在自己剛才的地方翻書,啐道:「你幹什麼?」
秦浪左手一翻,亮出了剛畫好的定符。
「定!」
白玉宮張開正想讓他讓開,可剛剛張開就如同被封凍一般一不了,端著一盆熱水猶如泥塑。
秦浪起來到面前出右手在眼前晃了晃。
「聽得到我說話嗎?」
白玉宮渾上下目前只有眼睛還能轉,兩隻眼睛上下了,代表可以聽到,心中鬱悶得要哭了,苦學了那麼多天,連個定符都畫不好,到頭來還不如一骷髏,太傷自尊了。
秦浪將水盆從手裡接過來,白玉宮還保持著端盆的姿勢。
「是不是很想我為你解開定咒?」
白玉宮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秦浪搖了搖頭道:「可惜我現在還沒學會,你等等啊,我先去看書。」
白玉宮朝他翻了個大白眼,秦浪回去翻看那小冊子,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他回頭,白玉宮就這麼木獃獃站著,兩發酸,嗓子發乾,心中恨得的,等我恢復了自由,捶死你個孫。
秦浪總算開口說話了:「六個時辰自解,看來只好等著了,今晚三更,你應該可以活自由了。」
白玉宮目兇,如果目是箭,此刻秦浪的皮囊已經被得千瘡百孔。
秦浪拿起硃砂筆,在符紙上畫了解符,搖頭晃腦道:「千法解,萬法解,只有我來解,鐵牛祖師來解退,銅牛祖師來解退,讓你走,你就走,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拿起符紙,啪!地拍在白玉宮潔的腦門子上,下手有點重了,沒辦法,始終控制不好力量,可不是存心報復。
白玉宮總算得以自由,被拍得腦門通紅的白玉宮張牙舞爪地向秦浪撲了過去。
秦浪對的報復行為早有預料,左掌再一翻:「定!」
張牙舞爪的白玉宮再次石化。
秦浪從腦門上把符紙拽下來:「恩將仇報,我就知道你會恩將仇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白玉宮兩隻眼睛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轉,想討饒服,可說不出話。
「這個姿勢很標準吶。」秦浪忽然來了興緻,找出一張黃紙搬了張椅子坐在白玉宮的對面,取了紙筆,現場給白玉宮畫起了像,難得白玉宮能這麼老實地站著。
很久沒過筆了,既然有紙筆有模特,何不好好利用一下,手還是有些生了。
白玉宮這次足足站了一個時辰,秦浪把那張畫畫完,放在桌子上,向白玉宮道:「你還想不想報復我了?不想就兩隻眼睛往中間看。」
白玉宮試了一下,變了鬥眼。
秦浪道:「我再信你一次。」他幫白玉宮解了定符。
白玉宮雙一,一屁就坐在甲板上,眼淚嘩嘩流出來了,真是奇恥大辱,我是靈者,他只是一個區區道寵,我居然被他給定住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沒臉見人了。
秦浪戲弄了半天,看哭得如此傷心,只是覺得好笑,毫沒有產生憐香惜玉之心,懶得哄,借口去給取飯,出門去了。
白玉宮抹乾淚水扶著桌子爬起來,站得太久,兩條麻得都不像自己的了,這骷髏良心太壞了,忘了是誰把他召喚出來的了。
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那幅畫,張牙舞爪的可不就是自己嗎?形神兼備,白玉宮看在眼裡不由得破涕為笑,畫像都這麼,我長得真是又又可!
目落在那本小冊子上,心中暗忖,難道我還不如一個道寵,他能辦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夠辦到。
秦浪取了飯菜回來,心中琢磨著回頭跟白玉宮說兩句假話哄哄,畢竟是個人,整整得也夠了,犯不著跟一般見識,大不了讓打兩拳出氣,要說白玉宮對自己還算不錯,至沒有把他當奴隸一般呼來喝去,更何況以後找回二魂兩魄還都得靠,真要是得罪狠了,不排除翻臉不認人的可能,白玉宮在這方面絕對是個狠人。
秦浪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白玉宮溫的聲音:「門開著呢,進來吧!」
聽聲音緒還算不錯,秦浪拎著食盒走了進去:「我給你買了點好吃的。」
白玉宮雙手背在後,眼睛還有點紅,不過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放桌上吧。」
秦浪把食盒放在桌上,轉想說句好話,卻見白玉宮左手一揚,一個鮮紅的定符出現在他的面前:「定!」
秦浪覺骨骼突然僵,整個人居然真得被定住了。
白玉宮在他走後,痛定思痛,重新畫起了定符,有志者事竟,這次一蹴而就,完了一次近乎完的反殺,事實證明小宇宙必須要通過外在的刺激才能發,大招果然都是憋出來的。
剛才讓秦浪把食盒放在桌上,是擔心定住他之後不小心將自己的晚飯給弄灑了。
白玉宮看到一不的秦浪,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起來。
秦浪被定住的是骨骼,頭的振音蝶鼓因為不是的一部分所以還能正常發聲:「別玩了,何必互相傷害呢,趕給我解開。」無法開合,說話的聲音小而且含糊不清。
白玉宮來到他面前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想得,你剛剛讓我站了整整兩個時辰,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誰敢惹我,我必雙倍奉還。給我老老實實站四個時辰,明天我再放了你。」
舒展了一下雙臂去吃晚飯,地用了一頓晚餐,看到秦浪仍然木雕一樣站在那裡,又忍不住笑,笑過之後也覺得無趣了,事是先挑起來的,過去這個時候,秦浪會陪著去甲板上散步,一個人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白玉宮決定提前解除對他的報復,可畫不出正確的解法,趴在桌上吭哧吭哧費了半天勁,還是沒辦法幫秦浪解開定狀態,去找秦浪為解咒的符紙,卻不知被丟到了哪裡?
這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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