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賤貨

第7章妖艷賤貨

“沒有了是嗎？”

見相機上的照片停了，韓珍妮理所當然地以為們這部分照片結束了。

賀時禮收回目，輕咳一聲：“對，沒有了。”

“那我們先回后臺了。”

韓珍妮拉著季喬回后臺收拾服裝。

“回去看晚會嗎？”

韓珍妮邊穿外套邊問季喬。

季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靴子，皺了皺眉。

“你先去吧，我再整理一下。”

韓珍妮應好，先行離開了。

季喬從后臺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翻出巾，坐在椅子上彎腰將靴筒上沾到的灰塵去。

“季喬。”

后突然有人。

季喬轉頭，是學生會文藝部的新人陳誠。

“有事嗎？”

季喬看著眼前略有些的男生，心里已經猜到了幾分。

果然——

“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陳誠支支吾吾，“等晚會結束后我把視頻發給你。”

季喬略一思索，點點頭同意了。

“行啊。”

“好！”

陳誠興地解鎖手機，和季喬換了微信。

季喬換好微信，又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這才拎著包往觀眾席走。

路過舞臺側方時，和好照退到那的賀時禮再次遇個正著。

他站在沒有燈的墻邊，微微低頭翻閱相機里的照片。

材高大拔，側臉廓在昏暗燈影下顯得有些模糊。

季喬經過的時候，賀時禮恰好抬起頭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

燈火暗淡朦朧，他的眼神和表都掩藏在暗。

微弱的給他臉蒙上一層和的覺。

也許是家教和涵養使然，賀時禮的為人世比同齡人要不，完全沒有頭小伙初進大學的興和躁。

他的緒永遠平穩，目永遠溫和，態度永遠禮貌。

季喬不有些好奇，賀時禮這樣的高嶺之花，也會有緒不穩甚至失態的樣子嗎？

會為了什麼呢？

就這麼失神的瞬間，季喬后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是一個男生貓著腰低頭看手機，完全沒注意到停留在這里的季喬，冒冒失失地撞了過來。

季喬穿著7厘米的高跟靴，本就是虛虛站著沒怎麼著力，一時被撞得腳步不穩，向前踉蹌了兩步。

腳掌踩到了什麼的地方，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前方的手臂。

“小心。”

賀時禮自由的那只腳因為慣退后一步。

他一手拿著相機，另一只手扶住生的后腰。

男溫熱寬厚的手掌隔著一層襯衫過來，溫熱逐漸上升。

季喬的鼻尖幾乎抵在他的前，他上的香味越發清晰濃郁。

不知是因為張還是害，季喬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迅速加快。

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臂和腳，低頭看過去。

賀時禮原本整潔干凈的黑鞋面，多了一個灰白的腳印。

“不好意思。”

季喬道歉。

一時不察踩過去，應該會很痛。

可賀時禮哼都沒哼一聲，就這麼承下來。

早在季喬作的同一時間，賀時禮的手臂也收了回來。

“沒關系。”

沒有意外，賀時禮好脾氣地回答。

見季喬低頭在看他的鞋面，賀時禮不聲地收回那只腳。

“沒事的，我一下就好。”

季喬抬頭：“你需要巾嗎？”

見賀時禮微微頷首，季喬從包里翻出巾，遞給賀時禮一片。

“謝謝。”

這下倒他在道謝了。

季喬搖搖頭，有點想笑。

也是有點太客氣了吧。

*

季喬走回錢靜靜的旁邊坐下，手里立刻被塞了一個拍手。

“下面合唱有我們班同學，記得鼓掌啊！”

錢靜靜興致地提醒。

季喬對上錢靜靜的笑臉，點點頭說好。

口袋里，的手機不時傳來消息的震聲。

臺上的表演彩，臺下的歡呼熱烈。

旁邊錢靜靜的拍手嘩啦作響，偶爾穿著熱的聲音。

在熱鬧的氣氛中，晚會一直持續到了九點。

最后的環節是頒獎典禮，季喬的舞蹈依舊是二等獎。

季喬回到臺上，笑著從老師手上接過獎狀。

看著臺下烏的人群，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變。

依然有兩個熱的朋友，有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舍友，還有很多真心或假意的追求者。

最重要的是，還有正當時的青春。

一切都還來得及。

*

散場后，季喬和靜靜珍妮隨著人群下樓。

沿著大道走回宿舍的時候，季喬的胳膊忽然被珍妮撞了下。

季喬順著的目看過去，呼吸一窒。

常寧遠站在路邊的樹下，正目灼灼地盯著自己。

常寧遠濃眉大眼，廓深邃，是很顯眼的“第一眼帥哥”。

他的眼睛很大，有點“桃花眼”的風流意味，看人時常常給人一種深款款的覺。

上一世的季喬很喜歡他的眼睛，可眼下被他看著，卻只有驚嚇。

太悉常寧遠現在的神了。

驚艷著迷，炙熱深。

和上輩子的他如出一轍。

常寧遠看到，臉上閃過一開心，張了張。

季喬瞪了他一眼，轉過臉頭也不回地路過了他。

而過的瞬間，一清新的香味掠過常寧遠的鼻端。

他看到生臉上的亮片一閃而過，像星星在眼前眨了眨眼。

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連一句同學的招呼都不打？

常寧遠垂下眼，表落寞，口酸不已。

不喜歡自己哪里，自己改還不行嗎？

*

之后的幾天，季喬到了同學們和上輩子同樣的熱。

的手機號不知從哪里泄了出去，各種信息絡繹不絕。

微信好友的申請一拉就是一串，季喬大部分都沒有通過。

短信也是從早到晚都不消停。

早上有人提醒天氣漸冷注意穿，下雨有人問要不要傘，飯點有人主請客占座，晚上也有夜宵主奉上……

這里的很多人季喬都不認識，更不要說接別人的好意了。

可即使拒絕了，這類信息依舊很多。

上輩子的季喬之所以那麼快答應常寧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免這些困擾。

這天晚上，季喬和珍妮打水回來。

在床鋪上看視頻的錢靜靜指了指季喬正在充電的手機。

“喬喬你的手機又響了。”

和季喬同宿舍，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季喬應了一聲放下水瓶。

坐在書桌前的何繪忽然將書重重合上，轉頭看向季喬，表算不上好。

“季喬，你能不能把你手機靜音啊？

你這一天天的，到底要和多人聊天？”

說“聊天”已經是客氣了，本來是想說“勾搭”的。

這話一出，宿舍的氣氛頓時變得凝滯。

“喬喬的手機聲音不大啊，就響了一聲。

沒事沒事啊。”

錢靜靜率先出聲，為季喬辯解。

韓珍妮也皺眉：“你公放電視劇的時候我們也沒人說你啊。”

季喬的短信聲怎麼也比不上電視劇擾民吧？

何繪的臉越發不好看，悻悻地說：“反正我就是覺得吵！”

季喬睨一眼，不聲地破的小心思。

“我沒和常寧遠聊天，你喜歡他自己追好了。”

上輩子的季喬一直不明白何繪對自己莫名的敵意是哪來的。

直到在手機中看到何繪的表白信息。

那時候，他們已經畢業了。

何繪在畢業聚會上喝了個酩酊大醉，又借著酒意寫了大段的表白，傾訴自己長達4年的暗史。

文字真摯人，催人淚下。

常寧遠并沒有理，而是直接刪除了信息。

當時的季喬不已，覺得常寧遠對自己忠貞不二。

誰知道這斷言還是為時過早了。

常寧遠不是不會出軌，只是不夠大而已。

季喬的話音一落，錢靜靜和韓珍妮全部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何繪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了番茄。

“你瞎說什麼啊？

！”

惱怒地站起走出了宿舍，“砰”一聲摔上門。

錢靜靜和韓珍妮互看了一眼，默默換消化這個信息。

雖然當事人剛剛怒氣沖沖地走了，大家還是識趣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喬喬，這麼多追你的人你就沒喜歡的嗎？”

錢靜靜好奇。

季喬拔掉充電，瀏覽手機的信息。

“沒有。”

珍妮：“你現在不打算男朋友嗎？”

“啊，。”

季喬肯定地回答。

上一世，拼命地想要，迫不及待地做大人。

而現在，只想好好這重來一次的青春。

絕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早早結婚吊死在一棵樹上。

最后還落個被出軌的下場。

這一次，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值，做個表面清純的“妖艷賤貨”。

“那你看上誰了嗎？”

韓珍妮隨口問。

“我——”

電火石之間，一雙溫和的眼睛映腦海。

季喬驀地想起迎新晚會那天和賀時禮的對視，以及他扶著自己的后腰的手掌。

*

男生宿舍里，賀時禮沖好了澡出來，其他幾個舍友正在談論籃球比賽的事。

班里打算以男生宿舍為單位進行一場籃球賽，從下周開始進行。

姚旭剛從外面拿回來訂好的籃球服，還沒來得及發給其他人。

“你要幾號？”

姚旭問賀時禮，“我們宿舍選好了再給其他宿舍。”

賀時禮的目掃過堆在地上的一大包籃球，低下從里面翻出一套。

深藍的球，號碼是白的數字18。

姚旭掃了一眼，沒有在意。

“那我找其他人來拿了。”

他風風火火地出去了門。

賀時禮走到桌前，擺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聲。

一條來自班級群里的微信好友申請。

——是季喬。

賀時禮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點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