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重生了》牽手

牽手

第19章信任

一月的早晨天氣寒涼,冷風蕭瑟而過,枯枝瑟瑟搖曳。

季喬的脊背漸漸開始發涼。

站在對面的賀時禮高大拔,眉目俊秀。

他穿著方便登山的服裝和運服,背上是一個輕便的登山包。

四目相對時,他的眼睛是湖水般的平靜,面容斯文平和,看不出任何緒。

季喬的心臟猛地一跳,一時忘記了反應,呆愣愣地看著賀時禮。

想自己可以去某網站投稿社會死亡小組了。

名字就《大聲說自己極度拜金的時候被正在的小哥哥聽見了》,估計會引來一大波的同回帖。

賀時禮會怎麼想?

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因為他的家境才這麼他的吧。

這或許不社會死亡,而是這段沒有開始的可以直接宣布結束了。

季喬抿了抿,思忖著要不要解釋。

說自己只是為了打發常寧遠?

賀時禮會信嗎?

“季喬。”

就在思考的這麼幾秒,賀時禮向前兩步一聲。

季喬抬眸看向他。

早在排話劇的時候季喬就發現,賀時禮的眉眼雖然不是常寧遠那種濃眉大眼的類型,細看卻很致。

眉骨突出,窄扇形的雙眼皮,睫黑而直,清秀俊雅。

此刻離得近了,季喬才發現他的眉微蹙著,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深。

“我……”季喬張了張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賀時禮這樣溫文爾雅的男生,拒絕別人也從來是溫和禮貌的態度。

就算自己告訴他自己是為了常寧遠,他應該也無法理解這樣的辱式拒絕吧。

季喬突然到了喪氣,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腳面。

“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頭頂突然傳來賀時禮有些疑的聲音。

季喬倏地抬頭,愣愣看著他。

賀時禮抿了抿,停頓片刻道:“你是不是在生他的氣?

故意這麼說氣他?”

他能看出來,季喬是真的氣憤,雖然自己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季喬咬了下,輕聲問:“你認為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嗎?”

賀時禮“嗯”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是拜金的人。”

他的聲音溫潤而堅定,季喬的心頭驀地一

“為什麼呢?”

中也很不解。

對于賀時禮來說,自己得人是他,完符合“拜金”這一標準。

他怎麼就覺得自己說的是氣話呢?

賀時禮看著季喬仰著的小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里漸漸堆出了笑意:“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樣。”

空氣中有片刻的安靜。

季喬心底仿佛涌過一熱流,被熨帖得暖烘烘。

“唔。”

低下頭,將腳下的小石子踢走,“謝謝你。”

抬頭,又沖著賀時禮笑了:“怎麼辦?

我現在有點。”

季喬突然會到了被信任的快樂和滿足,甚至到眼睛有點發酸。

原來被人從心底信賴,是這麼的高興啊。

生脖頸上一圈厚厚的深灰圍巾,小小的下藏其中。

的眼睛大而亮,眼瞼下方有淡淡的青眼圈,似是沒有睡好。

此刻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眼角也彎了起來。

看著的表轉晴,賀時禮也跟著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怎麼會懷疑呢?

他曾經親眼看到過,季喬和常寧遠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記得還沒畢業那會兒,有天晚上宿舍夜談,大家談起班里的幾對畢業會不會分手的話題。

當時好幾個人都不看好季喬和常寧遠,他們說,社會比學校復雜多了。

季喬這樣的大畢業后進了互聯網公司就和進狼窩一樣。

有那麼多穩重高薪的同事和上司,不要太大。

的確,不止是男人會人也會。

尤其是年輕漂亮又單純的生。

賀時禮默默聽著其他人的討論,一直沒有出聲。

學校后街5塊錢一碗的麻辣燙和米其林餐廳幾千塊的鮑魚海參,快捷賓館和五星級酒店,廉價的郊區出租屋和昂貴的市中心大平層。

要是你會怎麼選?

——季喬選擇了前者。

畢業后,賀時禮看到過季喬發在社賬號的照片。

他們住一間裝修簡單的單室套,水泥地面,家不多,布置得很溫馨。

偶爾會發一些下廚的照片,夸自己又學會做菜了。

有時也會抱怨加班到晚上的辛苦。

他聽說,季喬家里因為不同意和常寧遠的事,不肯給一點經濟上的支援。

照片里的季喬剪了頭發,穿著簡單舒適,依然漂亮地笑,看不出一點窘迫的模樣。

工作以后,同學見面的機會就了很多。

常寧遠加學長的創業團隊后,他們在酒桌上見過一次。

那次他們幾個乙方候選公司和甲方吃飯。

應酬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他坐上司機開來的車,著額頭靠在后座椅上,有些疲累。

其實競標只是走個流程,甲方早早定了要把項目給他們,其他人不過是過場的陪襯罷了。

路過酒店門口的時候,他過車窗看到了季喬的影。

騎著一輛電車,是過來接常寧遠回去的。

鬼迷心竅般地,他讓司機跟了上去。

那時候的電車還沒有被管制,也不用戴頭盔。

常寧遠喝了不,臉通紅地扶著季喬的腰,頭靠在的背上。

季喬穿著一黑,形顯得有些清瘦,額頭劉海被風吹得凌

路邊暈黃的燈下,兩個人的表都很開心。

燈火霓虹,流溢彩。

馬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紅紅黃黃的車燈亮一道夜景。

他忍不住降下窗,將兩人看得更加清晰。

隔著一條綠化帶,季喬清脆歡樂的笑聲被晚風送耳中。

他們沒錢,可是他們有快樂,有希,也有

就和朋友圈里見到的那樣,他們擁有這些平淡的小確幸。

前方車流啟,車窗緩緩上升。

合上的那一瞬間,他和他們錯而過。

“中了會有這麼多錢啊!”

他聽到季喬驚嘆的聲音。

是啊,這麼多呢。

這麼多錢,可以在匯同買套大房子了。

就當做送你們的新婚賀禮吧。

他闔上眼睛,暗暗擅自做了個決定。

一直到很后來的時候,賀時禮都沒有忘記那天晚上。

——季喬被風吹得通紅的臉和他們當時單純簡單的快樂。

想起上一世的事,賀時禮遲疑著開口:“常寧遠他——”

“別提他了!”

季喬皺眉打斷他的話,語氣生,“我煩死他了。”

“哦……”賀時禮點點頭,知趣地換了個話題。

“那你還想去爬山嗎?”

他有些不確定了。

季喬點點頭,干脆道:“去!”

*

兩人到校門口集合的時候,登山社的其他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這次爬山的地點距離學校有些距離。

社長索包了輛車一起將大家送過去。

季喬和賀時禮在名單上打過勾后便一同上了車。

車上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空位也還剩很多。

季喬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將背包放在上。

賀時禮取下自己的雙肩包,將它擱置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

放好又看向季喬,出聲問道:“你的包要放上去嗎?”

季喬搖搖頭:“我拿著就好。”

賀時禮頷首,坐回自己的位置。

5分鐘后,人員聚齊,車子正式發車。

溫熱的過車窗照在季喬臉上,眨眨眼,捂打了個哈欠。

連續幾天沒有睡好,此刻在汽車的微微顛簸下,季喬有些困了。

“賀時禮。”

了聲。

賀時禮轉頭,看到困倦的模樣和眼下的青,下意識開口:“困了嗎?”

季喬點點頭;“我想睡一會兒,到了我。”

從這里到黃霞山大概要40分鐘,如果堵車時間就更長了,足夠小憩一會兒了。

“好,你睡。”

季喬將馬尾放下,發圈綁在手腕,閉上眼睛歪頭靠在椅背。

沒一會兒,的意識就漸漸迷糊了。

混沌中,覺到汽車轉了個彎,自己的臉整個暴在了里。

季喬皺了皺眉,想躲開又懶得睜眼。

下一秒,覺到側的人有起作。

接著,自己旁邊的窗簾被人輕輕拉上,影罩下來,臉上再無刺激的覺。

他真的是好細心一個人啊。

睡著前,這是季喬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

……

“季喬,醒一醒,我們快到了。”

季喬是被賀時禮醒的。

的鼻端先是聞到了一清爽好聞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季喬皺皺眉,緩緩睜開了眼,頓時一怔。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到賀時禮的肩膀上了,而那味道分明就是賀時禮皮服散發出來的。

“不好意思啊。”

坐正了子,趕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張著流口水的糗事。

“沒關系。”

賀時禮將手上的包還給季喬,“你的包。”

“謝謝。”

他還幫自己拿了一路的包?

季喬一邊接過包一邊看賀時禮。

他正起拿自己的包,下頜線干凈流暢。

車上開了空凋有些熱,他掉了外套,窄腰和長一覽無余。

季喬看著他實的腰線,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

他有腹嗎?

賀時禮雖然是個學霸,但是運也沒有落下。

籃球足球登山跑步……或者還有別的。

“季喬,下車了。”

賀時禮套上外,出聲提醒。

季喬應了聲,隨手將自己的頭發扎起來。

沒有注意到,前方男生的耳在微微發紅。

下了車,社長示意大家做做熱,又說了些注意事項,一行人便上山了。

和上一世一樣,這次的季喬因為力不夠再次掛在了大部隊的尾

賀時禮耐心地陪著,幾乎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等一下。

“要不你先上去吧,我自己慢慢爬上去就可以了。”

季喬有些于心不忍看著賀時禮因為同學之誼這麼等自己。

“沒關系的。”

賀時禮安道,“慢慢來。”

黃霞山有段路是窄而高的石階,上面還散布著青苔,看上去很容易踩

季喬爬了幾步陡峭狹窄的石階,冷汗不自覺流了下來。

“賀時禮……”輕聲了下,聲音有點抖,“我可以抓著你的手臂上去嗎?”

賀時禮轉過頭,生無措又惶恐的目眼簾。

他最見不得季喬這個樣子,當即出手臂示意抓。

季喬出一個激的笑,快速下手套抓住了賀時禮的手,扣住。

賀時禮垂眸看過去,兩人的手已經呈現一種十指扣的狀態。

生的手細膩,帶著微微的冰涼。

他的手臂有一瞬間的僵,幾乎沒了知覺。

突然,他覺到兩人相握的手,接著是季喬的聲音。

“你的手好熱呀。”

無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剛剛握作純粹是在知他手心的溫度似的。

賀時禮的心神一凜,低低“嗯”了一聲。

“沒戴手套都這麼熱嗎?”

季喬好奇地問。

賀時禮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說男生稍微運一下就熱起來了。

“唔……”季喬笑著說了一句,“你熱我冷,還合適的啊。”

賀時禮無法招架突如其來的話,只覺此刻自己被抓住的手已經快燒起來了。

好在這石階對于季喬來說非常需要集中注意力,很快就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抓著他爬山。

過了這一段山路,季喬整個人都倏地放松下來。

“我們休息一下吧。”

呼了口氣,建議道。

季喬找了石凳坐下來,從包里翻出保溫杯喝起來。

賀時禮在的對面坐下,不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那里仿佛還有握的余溫在。

季喬喝完了水,胳膊肘抵在石桌上,一手托腮靜靜看著對面的賀時禮。

賀時禮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出聲:“你在看什麼?”

他本意是想通過出聲的方式提醒不要看了,哪知季喬卻是也不,面不改地答:“看風景。”

賀時禮被一噎。

看得哪是風景,明明就是他。

季喬驀地輕笑出聲:“你就是風景呀。”

說完還不忘提示他:“《斷章》你們學過吧?”

怎麼會沒學過?

他剛從高中過來。

賀時禮對上帶著頑皮笑意的眼,忍不住也抿笑了。

季喬想起自己在車上的疑問,好奇地問:“你平時喜歡籃球多一點還是足球多一點?”

“足球。”

季喬默默點頭,垂下眼睫。

賀時禮看著對面羽般濃的睫,心中微

應該是喜歡籃球吧?

上一世經常來籃球場看常寧遠打球的。

“那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季喬突然抬眸看過來。

賀時禮:“什麼賭?”

“就賭今年的世界杯誰會是冠軍。

怎麼樣?”

季喬的眼睛彎了彎,模樣輕松隨意。

賀時禮心頭一

這個賭對自己來說實在太容易了,容易到他現在就可以報出答案。

自己陪賭,如果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他想了想,點頭應了:“可以,你想賭什麼呢?”

“唔……”季喬頓了頓說,“輸的那個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吧。

不過要有時間限制,不能一直要求下去。”

賀時禮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要求?

還沒等他想出來這種“有時間限制的要求”是什麼,對面的生再次出聲了。

“你可要想好了。”

的語調上揚,帶著狡黠的意味。

“嗯?”

賀時禮微怔。

季喬依舊是托腮的姿勢,此刻歪著頭自信滿滿地笑了。

——“輸了就得做我男朋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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