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朵白蓮花》第6節

有什麽可和妹妹合作的呢?”

“江恂。”緩緩開口,念了一個名字。

這還是前世林修睿從龍有功後,林湘得意忘形跑到麵前說的。

現如今商人屬於下九流,偏偏林修言卻不管這些,各行各業做到了極致,下九流未必還是下九流。

他改名換姓,暗中布了不產業,賭坊、紅樓、酒肆,都是最可靠的消息來源地。三教九流之人認識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憑著這些,沒過上幾年,已做到了大周最負盛名的商人。

他與林修睿的恩怨顧懷瑜不清楚,但知道,林修睿是極其憎恨他的。在二皇子被立為太子之後,也不知從哪裏知道了林修言的事,兩人合謀隨便安了個罪名,將他打暗勞,悄無聲息接手了悉數產業,暗中收買人心,屯兵養馬,終登皇位。

片刻寂靜過後,林修言死死盯著眼前的人,目複雜道:“你究竟是誰?”

“自是如家包換的顧懷瑜。”不等林修言說話,顧懷瑜繼續道:“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並非威脅而是討好,目的隻是想要保命而已。想必大哥早已知道,我被顧氏抱走養了這麽些年,現下初回王府,與爹娘不親,還有一個假姐姐在背後虎視眈眈,掛著顧這個姓,算不得真正的林家人。”

這些明麵上、暗地裏的東西,相信,憑林修言現如今握在手中的勢力,想要查清,簡直是輕而易舉。

林修言的聲音悠悠然響起:“你既能知道這些,想來憑你的本事,即便無我,他們也害不到你。”

顧懷瑜搖頭:“機緣巧合得了些先知,可手上無權,隻能是任人宰割。你說對嗎?”

林修言有片刻間的靜默,兩人遙遙相,皆看懂了對方眼裏的勢在必得。

風乍起,有些低如呢喃的對話,隨著風飄散。

“既是合作,我有什麽好呢?”

“抄家,奪爵,一切你想看到的,和你不能做的。”

“……好。”

第7章

新月如鉤,暮岑岑,府中燃起了燈籠,夜風一卷,橘黃的焰火在青石上投下詭譎的影。

在與林修言談妥後,這事也就了兄妹二人的,顧懷瑜對圖騰的事知道的不多,但絕對是與林修睿有關。

作為換,將上輩子知道的信息給了林修言,而林修言則出乎意料的許了一條後路之後,又贈了三間鋪子,皆是在繁華之地,每月能賺不

要對付林湘,銀子這東西是必不可的,這也是為何找上林修言的初衷。

顧懷瑜敢對著他直言來意,就是確定他即便不答應,也不會將此事道出。原因有二,第一他是個聰明人,第二他最終的目的與自己殊途同歸。

自林炎亡故,林修言錯失機會,老夫人便對二房大失所,不然這麽些年也不會對二房的境遇不聞不問。

隻是未曾料到,林修言會如此大方,對於這個知之甚多又尚無能力與他對抗的人,不僅沒有痛下殺手,反而這麽快就相信了。

猶記得說出抄家、奪爵之言時,林修言不可置信的目

“你不怕我轉就將今日對話告知王府?”

“你不會。”

“何以見得?”

“就憑江恂二字!”

林修言微怔,轉了話題:“就我所知,王府與你並沒有深仇大恨,何以要做到如此地步?”

顧懷瑜角的笑意加深,眼神卻越發冰冷:“那麽大哥呢?”

林修言笑了笑,將在手中的折扇看了又看,漫不經心道:“我心不正,暗生嫉妒,自己沒有的也想讓別人沒有。這樣,你還是打主意同我合作嗎?”

“彼此彼此。我這人生來心思歹毒,扭曲至極,自己過的不好也不想別人好。”

“嗬,如此說來,你倒是像我親妹子了。”林修言挑了挑眉,越發覺得顧懷瑜有趣起來,“既要合作,也總該個底,你究竟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

他著實有些好奇,自己暗中的一切,連江氏和林織窈都暫且不知道,顧懷瑜是如何得知的?

“大哥可信莊周夢蝶?”顧懷瑜沉默了片刻,尋了個合適的說辭。

太多,顧懷瑜半真半假去了一半,隻把林修言生平,和自己往後的境遇說了個大概。

林修言聽了後沒說話,半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眼,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樁樁件件的重合,證明了我所夢不假,為免以後死的太慘,我隻能尋求大哥庇護。”

“二皇子?”林修言把玩著折扇的手一頓,像是做了個重要的決定。

“既然你我夢中都死的那麽慘,現下便好好活著吧!”

……

尚未立夏夜風有些微涼,卷落半樹殘花,顧懷瑜半倚在靠窗的塌上,了紅玉支開半扇窗楹。著單薄,卻很這種冷意,隻有看著眼前的一切,著周遭的溫度,聽著耳畔蟲鳴鳥才能覺到自己真正活著。

“小姐,這春寒料峭的,您這麽吹著仔細著涼。”紅玉取了條薄毯,替顧懷瑜蓋上。

顧懷瑜擺了擺手,“不用。”

窗楹下輕微一聲響,被聒噪的蟲鳴掩蓋。

紅玉不太放心,瞟了窗外一眼,暗想著是不是得往窗上裝個簾子。視線剛轉了一半,餘就瞥見顧懷瑜頭頂一條烏漆嘛黑的東西,順著鏤空的雕花盤蜷而下。

忙側過頭,仔細瞧去,便見是一條三尺長的扁頸蛇尾卷著窗沿,吐著黑黑的信子,支著腦袋來回搖擺,寒的三角眼被燭火照了紅,渾鱗片蠕,正已極快的速度向著房間爬來,在發現目標後,張大了出尖長的獠牙。

“小姐,小心!”紅玉心中一震,強忍著周泛起的皮疙瘩,一把將手中的毯子扔了出去,砸向毒蛇,一邊將正於蛇口下的顧懷瑜從榻上扯下來。

扁頸蛇一咬不中,又被毯子襲擊,將脖子撐得老大,出下腹黑白相間的紋路,不停發出嘶嘶的聲音。

窗外矮樹從中有窸窣聲響傳來,顧懷瑜虛著眼瞧了一下,立刻向外喊道:“把人給我抓回來!”

綠枝剛巧端著著銅盆走到門口,不知房出了何事,隻聽得小姐命令便一把丟下盆子,抬腳閃了出去,速度居然比一般人快了許多。

樹叢閃,竟是有東西在裏頭,綠枝忙喊:“趙福,堵住大門!”

蛇沿著榻蜿蜒爬下,就堵在出門的必經之路上,高昂著三角腦袋搖搖擺擺,隨時準備撲咬上來,紅玉最怕這些個東西,卻依舊擋在顧懷瑜前頭,嚇得快要哭出來。

“小姐,怎麽辦?”

顧懷瑜神無波,角揚了揚,取下肘間的披帛在手腕上繞了數圈,在紅玉不解的眼神中,將牆角那盆蘭花搬起用力砸了過去。

刻意錯了方位,蛇頭一避卻被砸了個正著,有堅鱗甲做保,這一擊並未將它砸死。巨蛇吃痛,漆黑的蛇在地上翻轉扭曲,纏繞了麻花。

顧懷瑜順手抬起那張花幾,還得謝張氏,沒用太名貴的木料,手不算太重。在蛇還未停止翻轉時飛快將凳腳杵在了它的頭上,然後一腳踩住尾,探出手住了毒蛇的七寸,將三尺上的軀提了起來。の思の兔の網の

“小……小姐!”紅玉咽了咽口水,看一眼這長蟲都會起皮疙瘩,小姐是如何做到麵不改地抓住它的。

顧懷瑜冷聲道:“去拿個罐子來!”

紅玉轉取罐子的空檔,綠枝和趙福已經將那人抓了進來。

他腰間掛了個碩大的竹篾,想來便是裝這長蟲的工。顧懷瑜倒是有些意外,來的還是個人。

手中還著那條扁頸蛇的七寸,蛇盤繞在的手肘之上,泛著青的鱗片與白皙的皮了鮮明對比。

“跪下!”綠枝反扣著他的手,抬腳便踹上王奎的窩。

“說說吧!”

顧懷瑜轉坐回了榻上,扣著蛇腦雙指一錯,便將蛇口張開,出尖銳的獠牙。抬手冰涼的蛇,似乎毫不介意手肘上越纏越的力度,角噙著笑意,額心的花鈿在燭火下散著妖異的,看起來像是個索人命的妖

“這麽好的東西,也難為你能找來。”

王奎渾一震,趴俯到了地上:“小姐冤枉!這蛇並非奴才找來,奴才是來捉拿這東西的!還小姐明察。”

“你打量著蒙我呢?”紅玉取了罐子給顧懷瑜,指著王奎道:“花房離棠梨院如此遠,你旁的地兒不去,怎的就偏來了這!”

“姑娘冤枉啊!小的怎敢。”王奎將子伏的更低,解釋道:“前些日子花房管事便說有人在府裏看見了長蟲,奴才曾與人學過些本事,便自請了命令。下午……下午奴才送花過來的時候,在花臺看見了此的尾,未免嚇著小姐,因此沒敢聲張,就想著等晚間來悄悄弄走。”

顧懷瑜冷笑一聲,慢騰騰道:“那為何,聽到房靜,見蛇已進來,你便想著溜走?”

王奎剛想要辯解,就聽得腳步聲靠近,顧懷瑜冷似鬼的聲音在耳側幽幽響起:“這扁頸蛇長於南方之地,北地並不多見。最喜晝出夜伏,毒極強,被咬之後一個時辰必定窒息而亡,你說,我用這毒牙咬上你一口,你能堅持多久?”

王奎渾打了個寒,忙抬起頭來頓時僵立當場。顧懷瑜已然屈蹲到他旁,緩緩將手湊近,蛇口大張著在他上比劃。

“小姐,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真的是來抓它的!”王奎唞著大喊,聲音驚懼到了嘶啞。他沒想到顧懷瑜居然認識此,還如此了解!

顧懷瑜嗯了一聲,“我自然是信你的,隻是,你不知道,我這人素來心思歹毒,還沒見過人被蛇咬死的樣子。”

說著,便將獠牙近王奎,沿著他手臂的線條緩緩,王奎周豎立,能覺到堅的牙齒過皮意,帶起一串發麻的線。他僵在地不敢分毫,就怕這尖銳的牙齒稍一不慎劃破了皮

心裏有些後悔!原以為接下這差事,想要得手是件輕而易舉的事,誰料想惹到了一個惡鬼似的二小姐!

“隻需輕輕這麽一按!”顧懷瑜忽然加大聲音,手在話音將落時頓住,尖牙輕輕下。“嗬嗬。”

針尖的尖銳隔著薄薄的料傳來,王奎渾一麻,心裏咯噔一聲,三魂出了兩竅,開始打著篩子,嘶啞著聲音喊道:“二小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顧懷瑜嗤笑:“怕什麽?我這還沒按下去呢,沒點膽子就學人玩的,這樣不太好。”

“我……我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麽!”王奎鬆了口氣,依舊狡辯。

“還不說是嗎?”顧懷瑜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上力度加大兩分:“這一次,我可就不是嚇你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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