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冠軍》第8章 怎麼了
星期天的補賽,歷史系仍然是大比分戰勝對手闖了半決賽,張俊繼續著他的帽子戲法神話。
那場比賽蘇菲同平常一樣前去捧場,李帥就站在邊。
張俊看在眼裏,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門,進球。
倒是蘇菲有些奇怪,一向對足球不興趣的李帥怎麼會主到現場來看球了?
比賽結束后,張俊獨自一人從偏門跑了出去,眾多球迷都沒有攔住他,楊攀倒不以為怪,次次沒糾纏,是人都不了,所以趕開溜還是上策。
蘇菲有些失,本以為張俊會過來給說幾句的,結果他從反方向跑了,李帥在一邊殷勤地說:「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順路呢!」
蘇菲看看他,點了點頭。
林薇知道張俊早有朋友了,不過毫不介意,仍然鍥而不捨的努力著,現在的機會終於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張俊好象和他的朋友鬧矛盾了,最近心一直不大好。
林薇加了攻勢,如果說目前看到的只是一條小裂的話,那麼,現在希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房子徹底倒塌,然後由和張俊在這上面再新建一幢房子。
不過,張俊似乎仍然是一副木訥樣,對的心思毫看不出來,林薇有些生氣,也有些著急,真是對牛彈琴!
這個星期三,十月二十日,新生杯半決賽,蘇菲的十八歲生日。
天氣晴,氣溫適宜,無風,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天氣。
李帥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打聽到蘇菲的生日是今天,他專門去去市中心買了一個非常大的流氓兔,絨絨的,非常可。當李帥把流氓兔送給蘇菲時,蘇菲有些驚訝:「這是……」
「生日快樂!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呵呵!」李帥笑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蘇菲有些驚喜,把流氓兔抱在懷裏。「好大!」
「十八歲,年了嘛!當然要送大的啊!」
「謝謝你!」蘇菲沖李帥笑笑。
李帥頓時覺象在飛,這孩子笑起來太了!古人千金難買一笑,自己這區區一百元簡直是超所值了!
蘇菲確實很高興,因為自己十八年的生日,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大個」的禮。不過更讓期待的還是一會兒開始的新生杯半決賽,從高一開始,只要自己的生日這附近幾天有比賽,張俊總會用帽子戲法來做禮。儘管此前的新生杯上,張俊上演帽子戲法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哪個帽子戲法是與眾不同的,是獨一無二的。這份默契從高一到高三,已經整整三年了,儘管已經象生日蛋糕一樣不能帶給人什麼驚喜了,不過蘇菲仍然期待著,最讓的生日禮。
張俊在很認真的拭著自己的球鞋,這雙球鞋今天還將肩負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務,必須要小心呵護。
是的,他和蘇菲之間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他一直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舉,就連他最好的兄弟楊攀都不知道。
他不明白進了大學后,蘇菲為什麼就起了變化?是環境變了嗎?大學里比他優秀的人確實很多,他學習不好,長的也不帥,沒錢,有時候還有些木訥,不會什麼花言巧語,可以吸引孩子的優點他都沒有。蘇菲是個十分優秀的孩子,從來就不乏追求者,這他是知道的。只是曙的人都很單純,他自己還沒想到這種威脅,現在環境換了,出現別的更優秀的男孩子也是正常的吧?也許,也許自己也應該嘗試變化一下了,多一點花言巧語,多一點瀟灑做派。
不過,那樣的他,還是張俊嗎?
星期天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竟然把蘇菲一個人扔在人堆里,先跑了。今天是個大好機會,蘇菲的十八歲生日,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看著這一雙被的閃閃發亮的皮足,張俊滿意地點點頭。這雙價格不菲的耐克(NIKE)球鞋,還是高二那年,用全國冠軍的獎金加上兩人在上海的全部零花錢買的。為了這雙既合腳,又漂亮的球鞋,蘇菲陪著他跑遍了半個上海才挑中的,而買完鞋后,兩人除了坐車回旅館的錢就不剩什麼了,連蘇菲看上的一條圍巾都買不起。可蘇菲什麼都沒說,只是在為了張俊終於買到了一雙適合自己的球鞋而高興。
楊攀推門進來--他剛剛換好服:「好了,快點!時間要到了!」他把還在床上的張凡揪了起來,「一個午覺睡這麼久!你不怕呆會兒在場上夢遊嗎?」
張凡嘟囔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夢遊也能贏球,怕什麼?等會兒看我上演帽子戲--呵--欠--」他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呵欠,倒回床上。
聽到帽子戲法,楊攀扭頭看看還在拿著鞋子發獃的張俊,這小子……嘿嘿!他笑了笑,又拍打起剛剛躺下的張凡:「快點!再不起來決賽你不要上了!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干……幹革命!」張凡聽到決賽不讓上,連忙翻跳下床,把球球飛快地往上套。
李帥聽蘇菲要去看球,他立馬錶示同意,說自己也要去看。李帥想得很不錯的,他陪蘇菲看球,在敵面前表現出很高興很幸福的樣子,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剩下的事,蘇菲和張俊鬧翻,他就把主權徹底張在自己手中了。
兩人到了育場,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歷史系的比賽場地邊上圍滿了人,李帥在前面打頭陣,仗著自己一米八七的高,排開眾人,幫蘇菲了進去。
張俊和張凡正站在球前準備開球,他一抬頭看見了蘇菲……和邊興高采烈的李帥。主裁判一聲哨響,張凡等著張俊把球傳過來,但張俊毫無反應,他張俊,球才傳到他腳下。
比賽開始了!觀眾們發出一陣興的歡呼聲,又可以看見一場彩的比賽了!
蘇菲同樣懷著期待的心,只不過所期待的和別人所期待的不一樣罷了。
比賽的輸贏是沒有懸念的,觀眾們興趣的只有歷史系能進幾個球,張俊能進幾個球,能進幾個漂亮的球。
張凡一上來就大大的滿足了觀眾們的****他在門前一個有力的獅子擺頭,足球砸在橫樑下沿彈進了球門,門將雖力撲救,但已於事無補了,1:0!
場外掀起了第一個高。
接著,楊攀開出的角球又被張凡砸進了網窩,2:0!
朱輝一腳有些怪異的自由球又被門將擋了進去,3:0!
上半場第二十五分鐘,歷史系就以3:0領先了,與平常一樣順利的開局,唯一稍稍例外的就是張俊到現在還沒有進球。
歷史系每進一個球,蘇菲就跟著其他人歡呼一陣子,始終微笑著期待那一刻的來臨。
果然,五分鐘后,張俊也開和了。他接朱輝的的直傳,直接起腳門,足球撞在門柱側飛進了球門,4:0!
這一次,蘇菲歡呼的比以往幾次都要賣力,不過李帥則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心裏很不痛快。
下半場易邊再戰,楊攀的重炮發威了,在接近中場的位置把球轟進了對方的球門!5:0!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觀者莫不如此嘆。不過,蘇菲還在期待,比賽只剩下二十分鐘了,張俊才進了一個球。
第八十二分鐘,張俊在區里擺了對方的盯防,把楊攀的門輕鬆補進了空門,6:0!
蘇菲有些激,儘管離比賽結束還有佈道八分鐘,但對張俊有信心。
比賽一分一秒的過去,張俊似乎沒有什麼機會了。這時,楊攀從邊路向區里強行突破時,被對方後衛絆倒了,主裁判毫不猶豫的判罰了點球!
楊攀把球到了張俊手上,張俊還差一個球,他當然要幫幫好朋友了。這個點球其實就是楊攀故意製造的,當然,這不是說他假摔,楊攀只是知道他這樣著對方突破,對方要想阻止自己,勢必有接,而接了,犯規的可能就很大,果然,最終為張俊贏了一個點球,也算是自己為蘇菲準備的生日禮吧。
看見張俊把球放在點球點上,蘇菲興起來,知道這一球無論如何張俊絕對不會失。
「你好象很興啊!」李帥把臉蘇菲耳旁問道。
「是啊!」蘇菲沖笑笑,又扭頭關注著張俊了。
當李帥把臉扭回來時,他沖正向這邊看過來的張俊得意地笑了笑。
張俊收回目,注視著不遠的球門,門將已經在門線上擺好了姿勢,嚴陣以待了。
九人制的小場,區也小,點球點離球門太近了,就算門將再嚴陣以待,在張俊看來也是徒勞的,他的點球還從來沒有罰失過。何況這九米都不到的距離?
點球,觀眾們都安靜下來。
張俊開始後退。
哨音響起,他助跑,出腳,門!
門將向右邊撲去,但球卻在一片嘆息聲中高高飛出了橫樑!
楊攀在後面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張俊佇立的背影,這麼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張俊把點球罰丟!難道是太急於上演帽子戲法了,反而弄巧拙了?
楊攀又扭頭看向場邊的蘇菲,蘇菲睜大了雙眼,雙手捂著,顯然也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但當看見張俊面無表地轉過,走回中場時,突然覺得自己和張俊的距離越拉越遠--他完全沒有懊惱,後悔之,他是故意的!
蘇菲不知道為什麼,和張俊怎麼了,為什麼張俊會這樣做?做錯什麼了嗎?或者張俊發生了什麼嗎?知道張俊現在不乏追求者,歷史系也有,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知道剩下的幾分鐘怎麼過去的,也不知道比賽結束后是什麼樣的形,就連回宿舍路上李帥對說了什麼,沒有印象。總之,迷茫的回到了宿舍,癱坐在床上,的心思還停留在張俊故意飛點球那一刻。
覺得很委屈,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張俊為什麼要這樣對。今天是的生日,十八歲的年生日。本以為會收到一份所期待以久的生日禮,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張俊是的初,難道說初真的都是用來懷念的嗎?人的代價就是告別初嗎?如果真是這樣,蘇菲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這樣的結果。憑什麼在別人上發生一千次的事還要在和張俊上重演?
楊攀發現事不對頭,那個點球,從張俊的作來看,他是故意的。比賽結束后,又一聲不吭地跑走了,和蘇菲連個招呼都沒打一個,太說不過去了。
逮不到張俊,他決定前去找蘇菲問個明白。最近事多,忙訓練新生隊,忙參加校隊訓練,忙著班委裏面的事務……忙的不可開,竟然忽略了張俊和蘇菲。在他心中,這兩個比他小的人都還沒有起來,都需要他的照顧。蘇菲也好,張俊也好,都是單純的象張白紙,一點雜質都沒有。
電話鈴響了,蘇菲抹抹有些紅潤的眼角,起去接電話。「喂,請問您找哪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
「是我,楊攀!蘇菲,你現在有事嗎?有些話我想問問你,你能下來嗎?我現在在你樓下的IC卡電話這裏。」
蘇菲探頭從窗戶向下看了看,果然看見了正在打電話的楊攀。
「好,我下來。」
「你們到底怎麼啦?」
這是楊攀見到蘇菲的第一句,把蘇菲問的一愣,怎麼啦?也想知道和張俊怎麼啦。他一聲不吭就這樣疏遠了,而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啦?」蘇菲喃喃道,「沒什麼啊,我們很好,很好……」
「你好裝!」楊攀打斷了蘇菲的話,「張俊飛點球是怎麼回事?比賽后一個人一聲不吭就開溜又怎麼解釋?你們兩人現在連招呼都很打一個,還說很好?這很好……」
楊攀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蘇菲把頭越埋越低,空氣中瀰漫著一暴風雨來臨前的不安,楊攀在心中後悔,自己剛才說的太重了,蘇菲畢竟是個孩子,哪怕是三年的朋友,也不能那樣說話,又不是男孩子,都怪自己太急了點……
正在楊攀不斷自責的時候,蘇菲卻抬起頭來,出一微笑:「真的沒什麼,我們……你說的都是些小事,我們會自己解決的。」
楊攀見對方語氣堅定,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了,只好聳聳肩:「好吧,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本不該多管閑事的……」
「不是的啊!」蘇菲以為楊攀生氣了,連忙解釋:「你千萬別那麼想,你是張俊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沒有什麼事要瞞著你。只是,這一次真的沒有什麼……」
楊攀笑笑:「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種小肚腸的人嗎?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是個窮蛋,沒什麼好送你的,只好說句『生日快樂』了!生日快樂,蘇菲!過生日就要快樂一些,別愁眉苦臉的!我走了,張俊如果欺負你,給我說一聲,我幫你收拾他……」楊攀轉搖搖頭走了,「……那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
蘇菲看著楊攀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樓的拐角,這個比和張俊都要大的大哥,永遠把最好的朋友的事放在心中,他為張俊的事如此費心,自己這麼大了,卻連個朋友都沒有。在他心中,足球和朋友永遠是並列第一的,只要朋友幸福,他就幸福……
「謝謝你,大哥……」
楊攀一腳踹開了宿舍門,把裏面的人嚇了一跳。
「張俊呢?」他環視宿舍,沒看見張俊人。
「他剛剛洗完澡,就被林薇了出去……」張凡說道。
「就他們兩個人?」
「是啊,神兮兮的,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張凡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吃飯去,各位!」
另外兩個人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只有楊攀還站著沒。
「你不去吃飯嗎?」朱輝剛開口就被張凡拉走了。
門關上了,屋裏只剩下楊攀一個人。
竟然是這樣!自己怎麼就沒有看出來?林薇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和張俊套近乎,原來目的在此!長的確實很漂亮,人也很活潑,多才多藝……是男生都會心吧?張俊這個混蛋要是把持不住的話……這種可能完全存在!
楊攀狠狠地向桌子砸了一拳,衝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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