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好玩的就是這個？”

姜茶茶瞧著點燃了的仙棒，不確信問道。

絢麗的煙火照亮一方小天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藺谷雨都要咧到耳后，重重點頭，將手中的煙花給，“拿著拿著，很好玩的。”

姜茶茶接了過來，從小小的火花看出了一種溫暖，心莫名的更好了。

角剛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就聽到咔嚓一聲。

側過頭看去，見藺谷雨手指攝像頭正對著。

藺谷雨沖小聲道：“放心，和之前一樣，我都存在我手機里，謝辭遇要我都不給他，更不會給我爺爺，他什麼時候解決不了你的問題，什麼時候再給。”

有這種大孫可真是他的福氣。

姜茶茶失笑，“沒事，你選一張最漂亮的打印出來，給他吧。”

藺谷雨一聽，以為是放下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又說：“我知道你們已經很努力在幫我了，實在沒辦法，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我會自己再想辦法的。”

大過年的，不想聽說這些話，藺谷雨撇了撇轉移話題，“那行吧，剛剛拍的照片就不給爺爺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拍一張，當時全家福了。”

小烏嘎嘎圍著兩個人轉，“我也拍，我也拍。”

“放心吧，不了你的。”藺谷雨沖它說道。

拿到照片的藺老爺子，一個早上都笑得合不攏，說回去就把照片洗出來。

藺老爺子趁著藺谷雨在廚房準備早飯，低了聲音問姜茶茶，“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轉轉？”

姜茶茶投以不解的眼神。

“我有辦法讓你擁有二十四個小時的自由活時間。”

姜茶茶察一切的目看向他，“你會付出什麼代價？”

藺老爺子怔了怔，隨后失笑，“有時候過于聰明了也不好。”

“總比什麼事都被蒙在鼓里，最后才知道一切強得多。”

他不置可否。

“不是什麼過分的代價，只是會付出一些所擁有的力量作為代價。”

姜茶茶選擇拒絕。

藺老爺子：“不想出去看看？”

有竹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時，等我變普通人類，再談自由吧。”

“還沒有放棄？”

“我在等六月十五，書上記載，那天功的幾率最大。”

他沒想到心里已經徹底做好了打算。

姜茶茶接著道：“這件事就不要和小雨說了。”

藺老爺子嘆氣，明白孫要是聽到了這些怕是就要坐不住了。

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將兩人的對話斷斷續續收進耳中，指甲陷進里傳來的疼痛令回過神來，垂下眼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緩緩撤回廚房。

……

離六月十五越近，藺老爺子就越是焦慮。

他已經三天沒有休息好了。

每天都數著日子過。

姜茶茶提前讓小烏告訴謝辭遇和藺谷雨，十五那天不要去城堡。

藺老爺子一個人去了城堡，見到了姜茶茶，還是又問了一句，“放棄永生，為了短暫的自由值得嗎？”

姜茶茶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追逐永生。

放棄這個世界所謂的永生，對來說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向來清楚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麼。

“我已經過了孤獨的永生是什麼滋味，夠了。”

藺老爺子沒有再說什麼，他從隨斜挎的布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刻著花紋的瓷瓶遞給。

“這是？”

“我花了全部積蓄淘來的，能夠增強你魔力的。”

姜茶茶握了手中的瓷瓶，說了一聲謝謝。

藺老爺子害了一聲，“謝我做什麼？為獵魔人，我可是不得這世界上一個吸鬼。”

姜茶茶和藺老爺子一前一后下了樓，要出門到城堡前充足的地方，剛打開門就看到著氣站在門外的兩人。

謝辭遇口劇烈起伏著，赤紅的眸子牢牢鎖著，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嗓音發，“我說過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不需要瞞著我的，我希在這種時候能夠陪在你邊。”

藺谷雨眼淚憋了回去，噘著故意抱怨道：“我們又不會攔著你，干嘛瞞著我們？”

姜茶茶抬眼瞧了一眼小烏，小烏落在藺谷雨肩膀上，腦袋抵著的脖子，一句話也不說。

藺谷雨護著小烏，“不是小烏說了什麼，是我和謝辭遇察覺到不對，非要過來的。”

來都來了，再讓兩人走是不可能的了。

藺谷雨又連忙起腰道：“再說了我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學到了一招，可以畫陣幫你減輕痛苦。”

藺老爺子頓時追問：“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你在哪學的？靠不靠譜！”

藺谷雨一擺手，滿不在乎說道：“放心吧，很穩妥。”

所謂的陣法就是以為，將上的痛一部分轉移到畫陣人的上。

藺谷雨第一次真真切切會到凌遲的痛苦，冷熱替間，渾上下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劃破的，令人痛不生。

而所承的痛只是姜茶茶的三分之一。

還是藺老爺子率先發現了藺谷雨的不對勁。

瞧見都咬破了下，痛苦地在地上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做了什麼。

轉換人的過程不過半個小時，對幾個人來說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長……

隨著地上的印消散，陣法中間的人毫無意識地摔在地上，謝辭遇想都沒想就沖上前去，把人抱在懷里。

懷中人臉白到近乎明，上的服被汗水浸，整個人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藺谷雨面勉強保持著一理智，在藺老爺子的攙扶下站起，往前走了幾步，確定人只是昏過去之后，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立刻喂鮮！”

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對謝辭遇說道。

瞧見謝辭遇劃破手腕，將手腕放置在姜茶茶邊，藺谷雨心又放回去一半。

接著就是眼前一黑，墜無盡的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累到極致，眼皮似是有千斤重的覺才消失。

平躺在床上的人睫了，眼睛緩緩睜開一條，映眼簾的先是白茫茫一片，待眼前恢復清明，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老家的房間。

藺谷雨一側頭便看到撐著腦袋，笑意盈盈著自己的人。

窗外的灑進房間，照耀在人上，為鍍上了一層金芒，宛若掉落人間的天使。

巨大的貌沖擊下，藺谷雨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無力的手指擰了自己一下，沒到疼痛，有些失垂下眸子，喃喃道：“做夢嗎？”

姜茶茶曲起手指在腦門上彈了一下，好氣又好笑問：“疼嗎？”

不是做夢！

“你你你……”

磕磕絆絆連說了幾個你，后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姜茶茶抬手了小姑娘的臉頰，“你你你，你什麼你啊，睡一覺而已，都認不出來我是誰了？”

藺谷雨激地紅了眼眶，雙手握著的手，“功了對不對？”

姜茶茶點頭。

“真好，真好。”藺谷雨笑著笑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姜茶茶了放在床頭紙巾，輕地拭著眼角的淚，“多虧了某個傻姑娘為我布陣，替我分擔痛苦，我這才能完好地坐在這。”

藺谷雨吸了吸鼻子，悶聲道：“明明是你自己比較厲害。”

姜茶茶安好的緒，扶著渾無力的起，喂喝了杯茶潤，“要不要再睡會兒？”

藺谷雨想說不要，可氣神耗得厲害，沒一會兒又打著哈欠緩緩閉上了眼睛。

姜茶茶輕手輕腳出門。

院子里的人聽到關門的聲音，停下喂小的作，手中的小米全灑在地上，拍了拍手起。

“怎麼沒有在房間里休息？”

意識渾濁間，吸食了他過多的，要不是藺老爺子在跟前，他只怕就不只是單純的失過多，而是變一干尸了。

自從看到，謝辭遇的目就再也沒有從上移開，“躺的渾酸疼，就想出來走兩步，曬曬太。”

姜茶茶嗯了一聲，“你出來幾天了，不回去的話，你爸媽會不會很擔心？”

“我已經給家里打過電話了。”

姜茶茶嗯了一聲，抬手擋在眼前，瞇著眼睛仰頭看了一眼刺眼的，由衷嘆道：“這種得以見天日的日子可真好啊。”

從屋后摘了菜回來的藺老爺子剛好聽到這句話，“好不容易自由，一直留在這個山里做什麼，小雨這邊我守著，讓謝辭遇帶你去城里玩，比鄉下有意思多了。”

“城市有城市的，鄉下有鄉下的好，都是要看的，等小雨恢復好了我再去市區玩。對了，小雨剛剛醒了。”

“醒了？”藺老爺子面上一喜，就要進房間去看。

“嗯，和我說了好幾句話，這會兒又睡下了，我們可以做著的晚飯了。”

晚飯藺谷雨醒來喝了半碗魚湯又睡下。

姜茶茶沒有任何睡意，想著在院里走走，打開門就看到坐在門口仰著頭賞月的謝辭遇。

姜茶茶眉頭一挑，問他，“要出去走走嗎？”

兩人之間明明發生過最親的事，卻還是像兩個悉的陌生人一樣，中間隔著半米的距離。

謝辭遇率先打破沉默，“我托人給你辦了份證，過兩天就下來了。”

姜茶茶嗯了一聲，說了句謝謝，兩人之間又陷沉默。

謝辭遇盯著地面，認真思索著想要找什麼話題比較好的時候，手突然被人握住。

他頓時愣住，難以置信盯著。

姜茶茶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被他用震驚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想要把手收回來，察覺到的作，男人終于回過神，反握住的手，一寸寸收。

姜茶茶垂眸，落在兩人握的手上，笑道：“謝辭遇，現在你也自由了，不用初一十五如打卡一樣去見我，你要是想結束這場的游戲，可以隨時停。”

謝辭遇停下腳步，姜茶茶也被迫停住。

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男人將往自己懷里一帶，圈住的腰，頭埋在肩膀上，“如果我不想結束呢？”

不遠不近跟在二人后的小九九嘆息，這個目標人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好攻略的目標人。

在它看來，穿進來的時間點絕對是占了巨大優勢。

掐好時間點，為了他的救命恩人，讓這次的攻略任務事半功倍，不需要再做什麼，謝辭遇已經完了自我攻略。

姜茶茶：“公平起見，既然這場游戲我開了頭，就由你來決定什麼時候結束吧。”

巨大的驚喜就這麼向他砸了下來。

如果讓他決定什麼時候結束，他當然會說永遠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天。

是吸鬼的時候，他都義無反顧的上。

只會越積越深。

一眼不到頭的水泥路上，星辰月亮為大地鋪上了一層浪漫的音地毯，男人反復確認著話里的真實。

確信是自己理解的意思，他再也克制不住心的，毫無顧忌地擁吻著懷里的人，鋪天蓋地的吻讓毫無招架之力。

走到了藺家門口，謝辭遇想起了藺谷雨，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如果是因為，你沒必要做這些。”

說完他就后悔了。

暗罵自己的貪心，管是不是，只要在自己邊就足夠了。

姜茶茶斜了他一眼，“你好像點醒了我，為了我差點命都沒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小雨為我做的更多，照你這麼說，我該向小雨表白，問問介不介意多了朋友。”

“是我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謝辭遇這麼說著，角反倒是翹起來。

姜茶茶看不慣他只見牙不見眼的蠢樣子，白了一眼，就往里院子里走，謝辭遇快速關門落了鎖。

被鎖在門外的小九九穿門而。

抬眼就看到男人掌控著人的后腦勺，快速在上上啄一口，“晚安。”

又一把狗糧強喂進它里。

出來方便的藺老爺子，撞見小年輕恩恩的畫面，捂著眼睛轉，“年紀大了，不中用嘍，都開始夢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