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話落，咬住了下，齒頰間有些冰涼。

此時，慕呈延的手機響了。

“恩，我馬上過來。”大概是有人催促他去宴場，他掛斷後看了鬱晚一眼，眉心擰著，“鬱晚，對不起。”

鬱晚沒說話，看著慕呈延轉離開的時候，心底苦難擋。

附，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了原地，眼淚抑製不住地掉了下來。幸好這裏是角落，不會有人看到。

以前慕呈延答應跟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地快要瘋掉，忍不住跟所有人分這個喜訊，當時的慕呈延對的確很好，在準備紐約設計師大賽的時候，沒日沒夜地陪趕工熬夜。

但是這一切，都毀了。

泣不聲，從獄到現在沒有哭的那麽難過，從進監獄的那一刻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但是在看到慕呈延的時候，終究還是克製不住緒……

就在哭的渾哆嗦的時候，上方忽然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人前牙尖利地逞英雄，人後怎麽了柿子？”

鬱晚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抬頭，當看到程祁東那張廓分明的俊臉的時候，心瞬間提了起來。他將驚到了，連眼淚都嚇回去了。

連忙起，但是因為蹲著太久有些發麻，一時間沒有站穩，手想要拽住程祁東的手臂當做支撐，

沒有抓穩，整個人都跌向了程祁東。手隻抓到了他昂貴西裝的袖子。

“哭這樣還不忘投懷送抱？”男人的話很欠揍，但是聲線依舊沉穩而醇厚。

鬱晚聞言，順勢仰頭看著，眼底的眼淚還沒幹淨，眸清澈見底：“都說人哭的時候比較能讓男人心，所以我就試試。不知道程先生吃不吃這一套？”

程祁東低頭看著，目如諱。

走廊的盡頭旁邊就是洗手間，剛才他在洗手，因為視覺盲點的緣故鬱晚和慕呈延都沒有看見旁邊有人。出於禮節他就沒出來打擾他們。

鬱晚猜到程祁東大概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了，真丟人……

程祁東輕推開了，力道不是很重，作紳士，但是卻刻意地跟保持了安全距離，好像靠近一點兒都會打擾到他似的。

“年紀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程祁東愈發覺得眼前這個人心機深重，變臉比唱戲的還快，剛才還跟人僵持地哭了，現在卻是戴上了虛偽的麵奉承著他。

“未來的程太太，還是野心大點兒比較好，上得了臺麵。”鬱晚凝眸，看到程祁東的眼神深了下去。

此時陸琛匆忙跑了過來：“程總，華誠公司的人來了，在會議室等您。”

程祁東聞言頷首，陸琛看了一眼鬱晚愣了一下，怎麽又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