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點頭，說道：「這是百越國才有的一種植，能解毒。」

「哦，你中毒了？」

「沒有，是給一個人拿的。」

「是誰啊？」花糖歡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值得他關心，還去別人家的寶貝。

「我了。」妙青拿起桌上的牛，就著酒，就吃下去了。

「哎，我說你啊，問到關鍵事的時候，你就裝傻。……」

聽著花糖歡的嘮叨，妙青很速度地吃完了。「味道不錯，下次再買點。」

「你……」

「我回家去了。」妙青轉離開，卻被花糖歡住了。

「你還是回影梅庵里的那個寧園？」

「對啊，收拾一些東西，理一些人。」

「哦，那你去吧，我不跟著了。」

「好。」

妙青回到寧園的時候，柳雲州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石桌上有一桌酒菜，柳雲州站在那裡，手背在後面，人也背對著他。

「我知道，你這個時候會過來的。」

「是啊，我答應姐姐的事要做。」妙青自顧自地坐到石桌旁邊，自斟自飲起來。

「你和柳炳文說的，這裡以後都不能再用了，是真的嗎？」

「我說過假話嗎？」

「沒有。」柳雲州轉過來，說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實現了，不管當時多荒謬的事。」

「今天是五月十二，還有三個時辰，就是五月十三了。可是我看著尋芳苑還是那麼熱鬧，柳炳文還是把我的話當是耳旁風了。」

「堂弟說，他明日就走。」

「他什麼時候走，我不管。因為，會有人接手。以後離這個堂弟遠一點，還有把他除族，不然，你們一族的人，都會連累的。」

「我已經去辦了，他上次做的事，就已經夠除族的了。」

「那我就放心了。」妙青準備起，走進屋裡，來理事。

「你答應過你姐姐，不能殺人。」

「我不會讓我的手，染的。」

「需要我幫你嗎？」

「不需要，他們會理好的。」妙青走進屋子，看著一個人趴在地上，他在挪，可是半天也挪不了多遠。

「想出去嗎？」

那人抬頭，喊了一聲：「逆子！」

「我順從你，你不是一直討厭被關著嗎？」妙青說道：「來人，把他放到街上，不用管了。」

「不要，你不能這麼做，我生你，養你……」

「太吵了。」妙青淡淡地說道。

「是。」手下的人，馬上把他的拿東西堵上，並且在後面打了個結。

「把那幾個人也送出去吧，缺媳婦兒的人，那麼多，給他們一個啞媳婦兒，應該是件好事吧。」

「手下明白。」

如夢，還有老鴇，以及三個惜花樓往日的教養嬤嬤，從妙青眼前過去。神恐懼，像是遇上什麼害怕的事。

「都送走了？」

「送走了，那幾個還嫌沒有收拾夠如花還有那老鴇呢。可見，當時們做了多錯事，多招人恨。」

「已經罰過了，這是因果報應，再多，反倒是他們幾個苦的，遭到報應呢。這裡的事不用管了，咱們喝酒去吧。」

妙青看著眼前的酒菜，說道：「小的時候，沒有吃的，能吃上飯，就覺得簡直好了。以前，沒有見過好風景的時候，能看到什麼奇景，就會覺得太幸福了。

可是，在吃過飯，看過景，有過朋友之後，才知道，眼前的飯菜也好，風景也罷，都是其次。面對著一個破舊房子，旁邊可能是一灘死水，桌上可能只有窩頭和鹹菜。

這時，只要在你邊有人陪著，一個你在乎的人陪著，你都覺得眼前的景緻是景，桌上的飯菜是人間味，還可以吃得格外有趣。」

「難得，你會說出這麼應景的話來。」

「他說的不是你，」花糖歡雙手抱，悠閑地走了進來。

「那你知道他說的是誰？」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有些人，你已經認識很久，可是你們的卻好像剛認識一般。有些人，你剛見面，就好像認識好久了。」花糖歡說道：「你還是錦衛的鎮司呢，念過幾年書啊？」

「你念過，可是，你能看出他在意誰了？」

「是啊，他在意誰了？反正不是咱們兩個。」花糖歡像是吃了炮仗，四噴火。

花糖歡坐下，面沉重地看著妙青，問道：「方家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那寶貝，你也早就知道放在那裡吧，為什麼之前不去拿，現在才拿。還有你把這裡的事都理好了，是不是要走了。」

妙青看著這個平時不是很著調，確實在關鍵時候能頂上一些用的人，說道：「你說的對。」

「你要去哪裡？」

妙青看著柳雲州，說道：「去了結我的事。」

「除了朱希然之外，剩下的人都理了啊。」

「不對，朱希然，也到懲罰了。」花糖歡說道：「今天的那個男人就是朱希然，你跟他有仇吧。」

「五月十九，午時，京郊十里亭，我在那裡，和你們辭行如何？」

「行，只要還能見面就行。」花糖歡知道自己和妙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在他邊這麼久，已經不錯了。

「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來，乾杯。」

三人舉杯共飲，桌上的酒都喝完了，只剩下妙青一個人還清醒著，其他兩個人都醉趴下了。

妙青有些為難地看著桌上的兩人。本來要來收拾一下的，可是剛站起來，就覺得不對。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藏了，出來吧。」

陳武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也就大大方方地跳了出來。

妙青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問道：「你能找到這裡來，是你的主子告訴你地址的吧。」

「是。」

「他讓你來探查這裡的形勢吧，估計幾天後就可以進攻這裡了吧。」

「是的。」陳武回答道：「我們主子說，他和你的約定是算數的。這裡，將為他的一座莊園，還有這裡有尋芳苑的事，將會保。」

「那好。」妙青看著他，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我們主子說，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你一個外人不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