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被母親賣給別人做了養媳，是因為母親怕以後死了，孩會被賣到別的更不好的地方去。所以，才做了這麼個決定。在賣孩之前，給孩做了一頓很好的飯菜，從集市上買了半斤的。

這次，都沒有讓自己的兒子吃一口，只是全部給孩吃了。孩吃不了那麼多，就分了兩片給弟弟。弟弟就因為這兩片還被母親打了一頓。

孩是在一個雨天離開家的，那天背了一個很小的包袱。那包袱裏頭也就裝了三件服，都是打過補丁的。就連那包袱皮都被洗的看不出原來的了。

孩被領走的時候，弟弟沒有出來，因為弟弟還在因為那兩片而生氣。所以，不知道孩是哭著離開家的。」

「媳婦已經不好當了，若是養媳不就是個什麼都要做的丫頭嗎？」

妙青笑道：「是啊，那個弟弟當時太小了，本不懂事。他不會明白，母親連著幾天做了那麼一件新服給孩，是因為以後不能再給做了。母親拚死安排好孩的事，把孩給賣了，就是給孩鋪路。

可是，他母親做夢也沒有想到，男孩的爹爹，居然連這男孩子的主意也要打。」

「不都是要重男輕了嗎？男孩的主意怎麼打？」

「小的時候，讓男孩去學東西。了東西，把錢給他花。或者是讓男孩乞討，找下錢給他用。」

花糖歡道：「天地君親師，遇上這樣的父親，男孩真是命苦。」

「母親死後，過了幾年，男孩什麼狗的事，都接過了，也什麼都會了。東西，騙人，出老千，什麼都做過。如果不是人稍微機靈點，真的會被打死的。

如果這麼一直過下去，也可以了。男孩頂多是個無賴流氓，孩頂多被婆家磋磨上幾年，總有個盼頭。」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花糖歡問道。

「那一年，孩因為圓房幾年卻沒有生下孩子，相公又去州縣去考修秀才了。在家裏被婆婆待得不行了，跑回到原來的家裏。家裏只有的爹爹，孩本來以為回來就能安全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才是悲慘命運的開始。」

「那可是親閨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妙青道：「那天，孩的父親正好輸錢了。一個人在家正發悶了，孩淋了雨回來。服全在上，已經發育的婦，那玲瓏的曲線可以讓正常的男人發狂。更何況是一個喝了酒，而且輸了錢，很不高興的賭徒。

孩訴說著的遭遇，臉上的淚水連連，看在他這當爹的眼裏，經是更風了。他見孩這般模樣不由得心中一，不住用目上下打量孩。

他說淋著雨了，讓孩把服換下來。孩不疑有他，就進屋了服。孩裏面都只穿了肚兜，所以一外和中，便就出了這一白玉般的細皮，烏黑的頭髮一縷縷垂下來，上面還有一顆顆晶瑩的水滴流下。

這副景看在一個年男子眼中，是如何地惹火。孩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進房間，還做了更過分的事。孩被爹抱在炕上，……」

花糖歡問道：「那個男孩呢？」

「男孩那天去別的地方東西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姐姐抱著服在床上哭泣。而他的父親則在床邊和另外一個男人在討價還價。」

「他這是要做什麼？」

「男孩也不知道，他還以為，那是他姐夫呢。」

「後來呢？」

「男孩那天了不東西，他看著家裏有人，就去了別的地方藏東西了。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男人把他姐姐給扛著走了。」

「他沒有攔著嗎？」

「他沒有，他覺得姐姐被那人帶走，是去過好日子了。」

「後來他是怎麼知道的？」

妙青道：「他回去和他爹吃飯的時候，說他姐夫怎麼看著不像是讀書人，看著賊眉鼠眼的。他爹還誇他眼好，說那本不是讀書人，而是在賭坊里做事的人。只是因為欠了他的債，就讓他姐姐過去陪人家睡覺了。

男孩雖然不大，但是他也見識過不事，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開始問他爹，姐姐不是嫁出去了，怎麼還會回來。他爹說，氣了，所以回來了。既然回來了，那就要聽他的安排。

男孩想替他姐姐說幾句了，可是，還說了半句就被他爹給打了。男孩也不說話了。」

「後來呢？」

「後來，孩被送回來之後，一直躲著父親。可是，還是又被父親欺負了幾次。後來，在男孩的幫助下，逃回到婆家。雖然那裏有人待，可是只是被打被罰，不給飯吃而已。

到了這邊，還不如那邊了。」

花糖歡道：「孩是不是就又過著以前的日子了？」

「或許，當時對孩來說，以前那些熬不下去的日子，反而還期盼起來了。回去之後，當然到了比以前更厲害的待。只是，孩這次能忍了。因為，這世上除了婆家，或許都是更不好的去了。

孩的相公考完回來了，孩以為熬出頭了。」

「那不就是熬出頭了？」

「相公在別的地方多呆了幾日，所以，回到家的時候，名次也出來了。相公考上了秀才。在慶祝的當晚，以前那個賭坊的男人，也來了。他認出了孩。

悄悄告訴了孩的婆家人，並且還說了孩上的痣。孩的相公一聽，火冒三丈。孩的婆婆作更快，直接抄起搟麵杖就開始揍那個孩。

孩被打暈了，直到第二天的時候，才醒了過來。沒想到，會聽到婆婆在和一個人討價還價，要把給賣出去。因為是養媳，所以，可以買賣的。」

「那被賣了？」

「孩趁著婆婆出去送人的時候，去求的相公，放走。可是遭到相公的冷嘲熱諷，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本來就打算聽天由命了，可是當天晚上，弟弟過來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