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第8章 第8章

第8章攻心

這一晚,烏苔自然輕易不能睡,左思右想的,回憶著今天自己說的種種,怕謊話說多了自己若是被拆穿,只怕下場更為凄慘。

不過好在,至現在懋王并沒懷疑。

“他失憶后,倒是仿佛變了一個子。”

“只是不知他還記得葉青蕊嗎?”

“若是葉青蕊對他說了什麼,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這些問題纏繞著烏苔,讓烏苔頭疼不已,以至于第二日醒來時,天已不早了。

猛地睜開眼,不曾看到旁的懋王,正不知怎麼回事,就見拾翠過來,看醒了,就要帶著幾個小丫鬟伺候起床。

烏苔睡眼惺忪,不過還是問:“殿下人呢?”

拾翠笑了下,小聲道:“娘娘,殿下說,你既不曾醒,那就不要醒,讓你多睡會。”

烏苔:“那殿下人呢?”

拾翠:“這就不知了,適才梳洗過后,便出去了。”

烏苔:“他今日要用的帽可都備了齊整?”

拾翠:“有,昨晚上王管事把殿下一應事全都送來了。”

烏苔又問:“他臉,可有什麼不好?今早可有什麼異樣?”

拾翠回憶了一番:“沒有什麼異樣,只除了——”

拾翠突然想到了:“殿下梳洗過后,好像站在床邊很是看了娘娘一番。”

啊?

烏苔驚訝:“他站著看我?為什麼?”

拾翠掩笑:“定是覺得娘娘貌,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話倒不是隨口說說,烏苔確實生得貌,往日盛妝時自不必提,便是如今睡眼惺忪時,只穿了那件胭脂水細綾機中,一頭順猶如緞子的長發披在肩頭,襯著明凈如新雪的,渾不施黛不見飾,卻更凸顯出那玉骨冰

拾翠是烏苔未嫁時就跟在烏苔邊的,往日里私底下和諸位小姐的丫鬟說起話來,也知道,公府的幾位姐妹,其實有幾個私底下會問起來烏苔用了什麼,才養了那般白雪和人說這都是娘胎里帶來的,別人還不信,只以為瞞著。

為了這個,那幾位堂小姐私底下日日用牛珍珠敷面,以為就能養了。

所以拾翠覺得,殿下一定是像自己一樣,看了娘娘的睡姿,只覺得猶如那國天香的牡丹,恨不得多看幾眼呢!

烏苔聽著,其實也有些懵,那懋王是那樣貪的人嗎,若是,那往日怎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浣花緣》中還說他看盡世間絕,獨清淡如的葉青蕊。

總不能失去了一年的記憶,人就變了子吧。

不過如果懋王是能被所迷的,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了想,疑自己的臉,只覺面上,多,不過還是問道:“殿下在時,我可有睡姿不雅?”

拾翠:“娘娘睡時,自是冰玉骨渾然天,別說殿下,就是奴婢看著都忍不住多看一眼,至于睡姿不雅——”

拾翠想了想:“流了一些口水算嗎?”

烏苔一怔:“我流口水了嗎?”

拾翠認真地點頭:“是,殿下還盯著看了一番。”

……

烏苔整個人都蔫了。

烏苔心里是有些沉重的,比如可以說我睡覺打滾打呼,但也只是說說,讓一個外人看到自己流口水的樣子,烏苔是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當然了這也是說說,能活得好好的誰愿意死呢。

烏苔無打采地梳妝,梳妝過后,正要用膳,懋王竟回來了,看那樣子,竟是要和烏苔共進早膳。

烏苔猝不及防的,只好收拾心恭迎懋王,又服侍著他坐下來。

烏苔不著痕跡地看向邊的懋王,白日的懋王穿上了一件魏紫窄袖仙鶴緞袍,綴有瑪瑙石做的領口,恰好到地包裹在結下。墨黑長發用玉冠高高束起,越發顯得拔頎長,周散發著不可摧折的威儀,讓人不由自主地俯首。

這樣的懋王,越發讓人難以揣度,更不知道自己是進是退。

就在這時,只聽懋王著案幾道:“往日早膳,我都是和你一起用嗎?還是我自己用?”

烏苔一聽,忙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面前黑漆描金長桌上,擺放了醎食素饌并點心湯飯,約莫有二十多碟,這都是早膳要用的。

烏苔干咽了下,知道自己必須編得天,便道:“殿下,你我親也才半年有余,殿下又忙于公務,妾愧,又是一個懶散的,所以你我夫妻一起用早膳的時候倒是不多,偶爾一起用了,都是妾服侍著殿下,殿下每每與妾一起用早膳,胃口也會比往日更好。”

覺得自己說得應該不至于出什麼茬子吧,就算懋王找底下人去詢問,底下人也不敢說懋王從未和自己王妃一起用過早膳,就算只有那麼幾次,他也得說有。

所以自己這話,進可攻退可守,怎麼也不至于算說謊。

懋王聽到,卻是默了下,抬眼看向烏苔。

烏苔只覺,那俊朗深邃的面容涼淡無波,但那平靜的眸中若有所指。

烏苔怔住,心想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懋王挑眉,淡淡地道:“王妃往日都是這麼懶散嗎?”

烏苔瞬間明白,之后臉上火燙。

愧地咬著,簡直想哭出來了。

懋王氣定神閑地看著烏苔。

烏苔攥了拳頭,著懋王領口那紅瑪瑙扣,深吸口氣,一鼓作氣地道:“殿下,妾愧,確實素日懶散,但是凡事涉及殿下,妾從來都是親力親為不假人手。”

他記得,他昏迷不醒的時候,自己可是伺候了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哪,就算是做戲,也得有個苦勞吧?

懋王盯著烏苔如初雪般明凈的臉龐,上面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暈,人,能勾起人心底的憐惜。

他并不記得親的那些事,但他卻約覺得,這樣的,自己是見過的——在一種更親曖昧的境下。

也許有紅燭,有喜帳,還有難耐時的柳眉輕蹙。

一種異樣便奔涌而來,那是昨晚曾經有過的。

他輕咳了聲,眸向窗外那輕輕搖晃的海棠樹,淡聲問道:“我往日怎麼稱呼你?”

烏苔乍聽到,還有些不明白,后來看著懋王那深邃俊朗的側影,竟然一下子領悟了!

懂!

幸好曾經在堂姐那里看過一些話本。

于是抿了抿,微垂下頭,用輕的語氣道:“殿下往日行事端肅,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尋常稱呼,只是私底下——”

懋王:“私底下如何?”

烏苔臉上微紅,腦子里卻努力想著可能的親昵稱呼,最后終于道:“殿下,你往日都是稱呼妾為烏苔的。”

再多的,實在不行了,也編不出來。

懋王若有所思,喃喃地道:“烏苔?”

烏苔此時已經了戲,聽這話,干脆道:“殿下竟連這個都忘了,竟還要問妾,若是不信,那干脆不要問了,隨便殿下怎麼稱呼就是了。”

咬了咬,讓自己的聲音染上失落:“左右,那些事只有妾記得,殿下早就忘了……”

懋王竟忙道:“這些我都忘了,你告訴我,我一時也覺陌生而已。我并無它意,只是疑罷了。”

烏苔見他竟然有解釋的意思,多有些竊喜。

心想好你一個懋王,往日那般倨傲,目無下塵,沒想到也有今日,竟要向我一個小小的西貝貨來解釋這些!

一時往日舊愁全都涌上來,那自然是恨不得好生作弄他一番。

若能騙得堂堂懋王殿下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便是以后一杯鳩酒也值了!

當下垂著眼,眸中緩緩地泛起淚來,之后用幽幽地道:“殿下,妾知殿下歸來,心中不知多歡喜和期盼,待到知道殿下昏迷不醒,又不知多悲痛,妾日夜守著殿下,一刻不敢閉眼,都是盼著殿下能安康,妾當時甚至暗暗許下心愿,若是能換得殿下早些醒來,妾愿折自己的壽!”

烏苔想到他若早早醒來又存著那些記憶,只怕是自己的壽真沒了,悲從中來,一滴淚隨之落。

懋王看向烏苔,本就生了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如今盈著淚漉漉的,自是引得人心神為之一,更兼那淚水落如雪,這樣的子,怎不讓人心生憐惜。

懋王原本的閑淡已經盡數斂去,黑眸中泛起愧疚和激,他握住烏苔的手:“王妃,難為你了——”

話說到一半,他顯然是想起剛才烏苔所說,自己也覺得不對,于是略停頓了下,終于帶著一地道:“烏苔。”

只是喚這兩個字,于他來說,顯然是陌生和艱難。

烏苔看他被自己這些花言巧語所牽,心中更是滿足又暢快,便覺自己這個路數是對的,于是繼續道:“殿下,你如今醒來,竟將你我夫妻恩盡數忘記,這讓妾如何自?如今妾不得忍著恥,把往日那些夫妻間的私話說給殿下,也是盼著殿下能盡早記起一切,若是殿下不信,反而疑了妾,妾寧愿——”

一聲哽咽,說不下去了。

懋王抿睫羽低垂,覆住了那琉璃般的黑眸,過了片刻,他才終于抬眸,認真地道;“烏苔,你不必如此難過,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往日孤冷,并不知原來你我親后,可這般親近,一時難以相信,但烏苔所言,我自是銘記在心,若是能記起也就罷了,若是不能記起,我也絕對不敢辜負你半分。”

烏苔聽這番話,心中多有些震撼,心想原來懋王這麼好騙,失憶了的人好欺負?

也不敢得寸進尺,便低頭道:“殿下信妾,妾便知足了。”

懋王:“烏苔,我們早些用膳吧,稍后太醫會給我過脈,過脈后,我要進宮去面見父皇。”

烏苔點頭,含脈脈地著懋王,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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