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傅城突然沉了臉，一把將他手中的文件夾搶了過來。

龔俊寧手中一空，角扯了扯，“你這人，剛才我看，現在我準備看了，你又給搶回去了，我才想問你是什麽意思呢！”

“你剛才說顧瀟怎麽了？”

傅城的臉有些沉，心中是連自己都說不出來的矛盾的覺，一個背叛了他的人，他對隻是厭惡和憎恨，可龔俊寧提起之後，他又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龔俊寧歎了一口氣，從兜裏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找出了一篇新聞，然後遞給了傅城。

早間新聞裏，說是某大型醫院後的廢棄倉庫發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三個人，幸存者是一個大一的學生，警方已經對這件事進行了通報，說是在害人到侵害的時候，害人的爺爺為了保護而與歹徒搏鬥，最後害人的爺爺和兩名害人均當場死亡。

雖然新聞上隻是說害人是顧某，也沒有配圖，但是傅城卻瞬間明白過來，“是顧瀟?”

龔俊寧點了點頭，“對，我當時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也沒往顧瀟的方向想，可你知道我的新朋友也是帝京大學的吧？和顧瀟是同一年級，一早去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老師們在討論，說是顧瀟差點兒被強暴，雖然最後被救了下來，可是爺爺卻死了，都上新聞了……”

傅城的眼神暗了下去，想起昨晚上顧瀟來找他的時候，哭著求他去救的爺爺……

“你說，顧瀟那丫頭肯定也沒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吧？我看啊，搞不好就是心太貪，向尹寒春要的價碼太高，最後兩個人鬧翻了，尹寒春就找人修理了。你說一個小姑娘家家，怎麽就這麽想不通呢，和尹寒春那種人謀事，到最後肯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

“昨晚上來找過我，”傅城突然打斷了龔俊寧的話，鎖眉頭，像是在沉思，“說，沒有背叛我，讓我幫救爺爺，如果是你，你信嗎？”

龔俊寧一怔，看他的眼神帶了三分審視，“阿城，你沒搞錯吧，這種事有如果嗎？優寡斷可不像你，你這麽問，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吧。你比我理智，這種事，你何必問我？”

是啊，如果他是一個用事的人，那現在傅氏集團早就不是他傅家的了。

他傅城，不相信，隻相信證據，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實，還有什麽能狡辯的？

可是，為什麽卡裏的容和尹家公布出來的容有出呢？

傅城站起，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又對龔俊寧囑咐道：“你先看看文件，後續的事我們電話聯係。”

“呃……你去哪兒？”龔俊寧衝著他的背影低吼。

傅城頭也沒回，也沒有回答龔俊寧的疑問，他的思緒越發紛，腳步也跟著快了起來。

*

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裏，顧瀟坐在長廊的盡頭，手中捧著一杯熱水，熱水過紙杯將溫度傳遞到的手上，也許是空氣太冷了，的手卻依舊冷得發白。

警察陪著做完檢查，醫生說顧瀟沒什麽大問題之後，警察就離開了，臨走之時叮囑顧瀟早些回學校休息。

顧瀟麵無表的應了，可直到警察離開了半個小時，卻依舊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忘記了離去。

回宿舍？

宿舍裏，一個人，會不會讓覺得更冷？

就那麽安靜的坐著，好心的醫生給倒了熱水，卻也隻能看著搖頭歎氣。

通道裏的人，來去匆匆，似乎每個人都在忙碌，唯有顧瀟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竟是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麽走。

傅城從警方打聽到了顧瀟的消息，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在整個醫院找了一圈兒，才在門診二樓通道的盡頭找到了孤零零坐著的。

他在前方十米的地方停下腳步，站在那裏，腳步卻猶豫了。對於一個已經背叛了他的人，他若上前，便會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所以，他便那麽安靜的站著。

他站著，坐著，兩個各自安靜的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和周圍行人匆匆忙碌的景象顯得格格不。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顧瀟一顆眼淚落下，抬頭的瞬間，便看見了傅城。

看見他，眼睛卻突然幹了，抬起頭，幹淨了臉頰上的淚，眼中，卻再已經看不見半分哀傷。

站了起來，筆直的往傅城的方向走了過去，在他的麵前停下，麵無表，隻將手中的被子舉起，再扔了過去。

紙杯砸在傅城的膛上，熱水瞬間浸他的定製西服，溫熱被冰涼取代，讓人的思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爺爺死了，你滿意了？你還沒對我出手，我這樣的人卻已經得到報應了，你很高興吧。”顧瀟語氣淡淡的，抬頭問他。

傅城眉頭擰得很，沒有去管膛上冰涼的意，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嚴肅的道：“顧瀟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如果……你的解釋能讓我信服，讓我相信你沒有背叛我，我就原諒你……”

“用不著！”顧瀟嚨有些微微的疼，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像你說的，昨晚上為了想要你幫我救爺爺，我才說我沒有背叛你而已。我就是了你的東西給尹寒春了，我就是背叛了你！你這樣的人，除了有點兒錢，把誰都不當人看，你覺得，我憑什麽要真心對你？可你還那麽小氣，每個月給那一點點錢，都不夠我買服的……尹寒春給的錢比你多，我幫他做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聞言，傅城的臉越發黑沉了下來。

顧瀟卻冷笑一聲，又道：“還有，傅總……老實說，你連在那方麵的技都很糟糕……你也不用說給我什麽解釋的機會了，真的真的，我承認了，你們的技就是我拿的，你要告我，還是你要怎麽對付我，我都認了，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