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我忍你們兩個已經很多年了。”

“最初是為了長歌，也為了不給兩位老人家添堵，我才一直沒有對你們下什麼狠手。”

“后來有了小薇，為了你們在面前能有個長輩的樣子，也不想被別人說我們對家里人太刻薄，所以還給你們置辦了一點家當。”

“再后來，因為我跟長歌離婚，也就管不著你們了。”

“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們沒有給惹麻煩，但是不開口，我也不方便手，還默許你們地打我的旗號。”

“但是！”

“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現在居然敢把腦筋到了小薇頭上，我真不知你們能蠢到什麼地步，以至于長歌那麼要強的人都得來找我出面。”

“你們想死嗎？”

周則誠說到這一句的時候聲俱厲，迫十足，顧長寧覺他隨時一招手，不遠的挖掘機就要開過來，給他倆的腦袋也來一鏟子。

“姐夫，姐夫，你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我不清楚嗎？”

顧長寧果斷地放棄了狡辯，改五投地的求饒姿勢：“姐夫，你要我們怎麼做，你就直說吧，全聽你的。”

周則誠沒有著急發號施令，他又把目投向了已經被嚇懵的顧長青，后者害怕地看著他毫無反應。

顧長寧不得不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后者終于明白過來。

“聽姐夫的！”

他說的又急又快好像生怕慢了會有什麼不測，緒太張以至于有點破音，跟平時永遠沒個正行的樣子大相徑庭。

周則誠不屑地彎了下角。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多有膽，這才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第一個節目。”

顧長寧和顧長青大氣都不敢出，而且毫不想知道，這位給他們準備的其他節目到底是什麼。

“姐夫說笑了，你是干大事的人，我們倆怎麼能跟你比？”

周則誠不理會顧長寧的賠笑，往那邊再次揮了揮手，這下那挖掘機的機械臂終于停了下來。

顧長寧跟顧長青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停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恢復，重新到了生命的氣息。

“我說你們蠢，你們心里可能還不服氣，那我再說明白點。”

“像我這樣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點影響，二十年來名不出本市，擱以前最多算個鄉紳，你們怕得要死。”

“小薇的男朋友，網約車業務遍布全國，公認的行業第一，平時來往的都是馬杰克那個層次的人。”

“家幾十億元，只是他最微不足道的地方。”

“我就說一件事，他的生產基地之所以放在越州，是省里面介紹過來的，市領導都要關照，你們知道嗎？”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你們居然以為憑著莫名其妙的關系，就自以為能在他手上討到便宜，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果然無知者無畏。”

顧長寧趕表態：“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今天從這里出去，馬上就去找他道歉。”

周則誠嗤笑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倆一樣不要臉面嗎？他把這件事留給我們自己理，是在保護小薇呢。”

“話說到這里，今天我們就來掰扯掰扯清楚。”

那倆人趕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首先，我今天你們過來，是作為小薇父親的立場，從今往后你們用不著再我姐夫。”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姐夫，而且以后也不會是。”

“你們兩個人，長歌大半輩子都你們的拖累，但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在我兒上。”

“你們去找林一，你們憑什麼，不就仗著自己是小薇的舅舅？”

“你們丟的是的臉！”

“你們給我一字一句地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這輩子不允許你們兩個再出現在林一的面前，一次都不允許，聽明白了嗎？”

顧長青還在想怎麼才能完全避開，顧長寧已經按著他一起點頭如搗蒜。

“明白了，明白了。”

周則誠就當作他們是真明白了，還多給了一個警告：“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沒有聽話，那我就把你們賣到非洲去，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他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但不知道為什麼顧長寧和顧長青同時花一。

放完狠話還不算完。

“我今天你們來，說有生意要給你們。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說給就一定會給。”

“但是你們要記得，以后我給你們多生意，你們就做多生意，賺你們該賺的錢。”

“我保證足夠你們養家糊口，但是多出來的一個鋼镚兒也別指。”

“不是我氣量窄見不得你們掙大錢，而是以你們兩個這樣的蠢材，掙的再多就要給自己招禍了。”

顧長寧跟顧長青剛才被嚇的勁兒還沒過去，連連答應。

周則誠指著地上那攤死無全尸的碎片：“今天這個車我幫你們驗了，質量好像也就那麼回事兒，要不到我車庫里挑一輛開回去？”

兩個人都擺手：“不了不了，我們自己回去。”

“這里可不好打車。”

“我們走回去，走回去。”

“走路好，走路鍛煉。”

周則誠表示了認可，終于大手一揮：“那滾吧。”

顧長寧跟顧長青如蒙大赦，幾乎是小跑著離開，直到跑出老遠，回頭看去并沒有人追來，才驚魂未定地停下來休息，又覺得。

“我艸，姓周的不是說自己是正經生意人嗎，以前也沒聽說對誰下過黑手，今天怎麼跟個幫派大哥似的？”

“有區別嗎？”

顧長青用自己貧瘠的小腦干想了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一輩子躲著那個林一，往后就靠周則誠大發善心施舍我們一點飯吃嗎？”

顧長寧后怕不已：“你想死嗎？”

顧長青一時語塞，然后兩人同時陷了長久的沉默。

且不說那兩個家伙今天到的恐嚇什麼時候能緩過勁兒，會不會留下心靈創傷。

周則誠那邊，理完這件事之后并沒有立刻給顧長歌打電話復命，表示自己完了任務。

他先聯系了自己的兒。

“爸爸！”

“小薇啊，忙什麼呢？”

“錄節目呢，還是上次說過的那個。”

“好，那我長話短說啊。我聽說你那個男朋友林一，他現在就在越州，這次是過來簽約的。”

“好像是吧，怎麼啦？”

“我想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