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為聘》第441章 兩個人一臺戲

「衍之,我是你哥哥。」

宇文赫的手徐徐落在他頭上,宇文驍一愣,彷彿回到小時候,他胡鬧來,哥哥總在他後給他收拾爛攤子,然後再把他痛打一頓,至要三天下不了床那種。

那時候他就會氣得捶床板大喊:「宇文赫,你自作多了好不好?你也只比我大兩歲而已,你真以為你能保護我一輩子麼?!你是我的誰啊!」

他哥也每次都會他的頭,「衍之,我是你哥哥。」

他們的字,是母親彌留之際替他們取的,兄長是行之,他是衍之,至今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

「宇文赫,你天天這麼端著你累不累啊?」

某大將軍嫌棄地拍開他的手。

宇文赫也不惱,淡淡笑道:「累啊,所以等戰事結束我就把這些都託付給你。你不是一直想試試看那把龍椅坐著是什麼滋味,以後等你坐上去你就知曉了。」

「切,誰稀罕當什麼皇帝!」

要不是因為你,這大將軍我也不稀罕當。

「要當你自己當。」

宇文赫聳聳肩,「皇帝我當膩了,也當累了。這麼多年我這個哥哥默默給你扛了多雷,如今也該換你替我幹活了。」

「就這麼說定了,沒得商量。」

宇文驍剛想說話,就被他迅速打斷了。

親兄弟哪兒有隔夜的仇。

隔一個時辰都不會有。

宇文驍不爽地瞪他,喂喂喂,別以為你是皇帝你就了不起,你是我親哥也沒用。

「關於母親和父王的事,今日我也要一併和你說清楚。他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母親也是個了不起的子。」

「我知道了,啰嗦。」

那位自稱是他叔公的唐家家主和他說了這麼多,他要是還沒能明白,就白白白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鹽和米了。

宇文驍他的寶劍,本想退出書房的,但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什麼似的,頓住回頭,

「你和皇後娘娘呢?還打算就這麼繼續冷戰下去?」

宇文赫:「這件事容后再說,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城外的紅湘蠱。」

「可拉倒吧,你要是不與你那寶貝妻和好,能有心思對付什麼紅湘蠱才有鬼。」

某大將軍頭一次敢對著他親哥把他的嫌棄表達得淋漓盡致,「你拿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那張臉,最近幾日天天跟誰欠了你萬把兩銀子似的,你再不跟你家媳婦兒求和,行館的侍衛都要被你嚇跑了。」

宇文赫聞言揚了揚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對了,這些年我瞞著你的事還有很多,希你下一次發現我騙你的時候,能表現得穩重一點,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宇文赫的親弟弟,千萬不要丟了我們宇文家的面。」

「行了行了,你也別對我說教了。有這個閑心教我做人,不如想想怎麼跟嫂子求和比較不丟臉。」

宇文赫際的笑意越發深不可測。

……

蕭姐姐啊。

他捨不得冒險。

無論是為了誰冒險,哪怕是為了他也不行。

蕭姐姐,我最在乎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

宇文赫策馬狂奔出城,目一直追隨著太空中遠去的那隻大鳥。

直至其消失。

他臉上一寒,沉聲吩咐後跟隨的人道:「快點!無論如何都要把娘娘找回來!」

說完,他自己第一個便加速奔了出去。

他的後,梁丘雅音和唐敬之,還有崇崇越,以及無數穿寶藍裳、臉上戴著銀質面的人追隨其後。

打從一開始,「」便是為了而組建的。

所用,才是用在了正途。

而他們的後,燕州城門徐徐關上。

……

山林間有個樹屋,建在山林深大樹林立之地。樹高林,一般人本上不去。

翁岱和唐澤一人一邊扶著蕭如月,施展輕功就上去了。

樹屋和山林渾然一

若非對地形以及周邊的一切都極其悉,本找不到這裡來。

蕭如月被翁岱他們安置在樹屋裡唯一的一張床上。

翁岱在路上順手摺了一枝樹枝,這會兒便拿出來把弄著,樹屋床下不知道藏了他多東西,他一邊往外掏東西,一邊問唐澤,「那個韃靼國師不是說不讓這個人,你把你的傀儡,就不怕他要找你算賬?」

「那也得他能找得到我們才行。」唐澤把玩著他的機關小,不以為意地撇撇,「如今他答應我們的事做到了,你我答應他的事也都做到了,我們之間兩清了。他那個人狡猾得很,而且心狠手辣,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為了防止他事後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們要避著他點兒。」

翁岱聽了他這話之後想了想,隨即點頭,「可他答應要給我的人還沒給我,我們總不能一直躲著他,那可是我應得的酬勞。」

「急什麼。」唐澤老神在在道,「這會兒燕州城破,宇文覺肯定忙著對付那個西夏皇帝他們,分。咱們就等他們兩敗俱傷斗得差不多了再出現,不是剛好坐收漁翁之利。」

翁岱回應他的,是詭異的笑容,和他那暗紅花紋爬滿整張臉的驚悚面貌。

唐澤也笑,不過他的目,卻徐徐落在了床上的蕭如月上。

意味深長。

「大祭司,這個人是已經失去意識了吧?」唐澤意有所指。

翁岱就不樂意了,抓著樹枝臉上的花紋越發深重。「你是不相信我麼?」

「不,不是。」

他只是覺得,到目前為止事進行的好像太順利了。

蕭如月心裡猛地一跳,卻不敢表現出毫的異常。

努力保持著起伏均勻的呼吸。

既然要演戲,就得演完全套才行。

胖蟲子,你可別在關鍵時刻啞炮了。

昨天晚上。

宇文赫把他父母也就是唐玉致和齊王,連同宇文覺的事都盡數告訴了,他說,無論於公於私,這些事都應該讓知道的。

於公,是大夏的皇后,關乎朝堂社稷江山前途的,怎麼能不知道;於私,那兩位可是的公公婆婆,他們的事也要知道才行。

對此,蕭如月表示:君上說的有理。

說完這些,他也將唐家的事和計劃向合盤托出。

蕭如月還笑他,「你就不怕本宮靠不住?」

「天底下誰靠不住你也不會靠不住。」宇文赫卻一本正經的對笑。

按照原計劃就是,昨晚那位唐姑娘用的辦法解蠱之後,宇文赫等人再用尋覓來的某種蟲子代替紅湘蠱,這樣才能讓翁岱唐澤和宇文覺等人以為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

雖然用別的蟲子代替穿幫幾率很高,但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人,心思早就落不到細節上頭了。

而今日為防止翁岱和唐澤等人在以為計劃得逞時拿這個肋開刀,宇文赫已經安排了秋詞易容的模樣,以策安全。

卻是任了一回。

……

昨天晚上。

按照計劃,天黑之後唐婉兒便改扮男裝與大將軍會合,為了掩人耳目,要在戌時左右由宇文驍悄悄帶進行館。

事實上事也是如此發展的。

唐婉兒被宇文驍領著到東廂房推門一看,正好看見很惦記的那個皇帝,正扶著個小腹隆起的子在說話,兩個人舉止親無比。

宇文赫從手中接過湯盅擱在桌上,最後就出綉了叢蘭草的素手帕替那個角。

唐婉兒要喊他的話生生卡在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某大將軍也看見了這一幕,更把瞬間獃滯的表眼底,卻在背後猛地推了一把就把推進門了。

唐婉兒踉蹌了兩步,整個人往前撲去,要跌倒的關鍵時候,那個推的始作俑者又從後面拉住才勉強站住。

但是這個過程,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扭頭狠狠瞪了宇文驍一眼。

你這個人有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之心的!

憐香惜玉也分對誰。

某大將軍回了一記皮笑不笑,轉臉便一副狗子的模樣向宇文赫和蕭如月行禮,「見過君上和皇後娘娘。」

「衍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他親哥斜睨了他一眼,笑倒是笑了,就是這笑容人覺得有些生彆扭,瞧著不太舒服。

皇後娘娘忽略掉他們兄弟二人,目落在出場方式很特別的唐姑娘上。

「這位想必就是君上和大將軍所說的那位南疆現任大祭司吧?真是個俊俏標緻的姑娘。」

唐婉兒乾笑兩聲,「好說,皇後娘娘也是個俊俏標緻的姑娘。」

心裡想,你看著也沒比我大多,說不定年紀還比我小呢,你就不要倚老賣老了。

的目不可控制地往宇文赫上飄去。

皇後娘娘像是看穿了的心思,微微笑著端詳,「唐姑娘是喜歡我們家君上麼?」

呃……

心事就這麼被人當面揭穿,唐姑娘一臉尷尬,手都僵住了。

還是拼著不按常理出牌的高風亮節,馬上就又沖皇後娘娘亮出了一口白牙,「是啊,我喜歡你們家皇帝聰明。」

神一般的對話,在場的宇文赫和宇文驍兄弟不面面相覷。

原本是來準備驅蠱之事的吧?

難道說,兩個人也一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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