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型男友》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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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蘇然腦袋里沒有想任何事,只覺得這段路不遠。

還有,這輩子好像還沒有被人背過。

唐安嶼半蹲在蘇然面前,輕而易舉就將背了起來。

當男人站起來的時候,蘇然眼可見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猛然有了恐高的覺,下意識環住了男人的脖子,還不忘抱怨一句,“你怎麼這麼高?”

唐安嶼:“不用擔心,不會摔著你的。”

早春三月的晚風特別溫

蘇然將腦袋搭在唐安嶼的背上,能年為了照顧而放慢腳步。

第一次發現這個看上去不太壯實的年,后背比想象中寬闊,手臂十分有力量

問:“小唐,我重不重啊?”

“不重。”

唐安嶼說話時輕輕搖頭,他耳邊的短發蹭著蘇然的臉頰,讓有些

蘇然歪著腦袋,只能看見年的小半張臉。

暖橘的燈將整條路照亮,年臉上長的睫尖部因為燈的緣故變得明,遮住淺的瞳孔,在眼眸下方留下一片小小的影,愈發顯得他溫

離得近,蘇然才發現唐安嶼的皮特別好,這個距離居然連孔也看不見。

蘇然專注看唐安嶼時,年偏頭對說:“蘇然姐,你要覺得不舒服就給我說,我走慢點,還有,如果想吐也不用忍著,服我自己回去理就好。”

他走得已經很慢了。

“小唐,你人這麼好,遇見的孩子都會喜歡你吧?”蘇然的下輕輕抵著唐安嶼的肩膀,這樣讓很有安全

唐安嶼低頭看著路,他第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等走出大概三四十米才說:“蘇然姐,你見過天逸汽車的老總嗎?”

蘇然搖頭:“沒有,一次也沒見過。”

于佳妮就在天逸汽車工作,經常提起自己這個老總,說他英俊帥氣,年輕有為,做事很有魄力,是個完的掌權人外加鉆石王老五。

可蘇然好像和他沒什麼緣分,去年談合同去了那麼多次天逸,一次也沒見過。

蘇然也沒細想唐安嶼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也只是搖頭。

唐安嶼稍稍把蘇然又往上托了托,道:“蘇然姐,你猜錯了,沒有人喜歡我。”

“怎麼會?”

“因為我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哥哥,我邊的孩子就算開始對我有好,見過他后,都不會再喜歡我。”唐安嶼沉默兩秒,補充道,“沒有一個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過于溫暖,蘇然總覺得唐安嶼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可憐

歪著腦袋,將頭抵在年臉頰,用手索著他的臉,笑著說:“那姐姐就會是那個例外,我只會喜歡你,以后你就跟著姐姐吧,姐姐養你。”

唐安嶼背著蘇然,走過他們初遇的那家超市。

這個時間超市已經關門了。

唐安嶼聽見耳側傳來人均勻的呼吸聲,知道蘇然睡著了,他小聲說:“蘇然姐,如果有一天你見到我哥,應該也不會喜歡我……”

“我媽媽從小就讓我像我哥一樣,可我越是想像他一樣,離他越遠。”

“我這個人,見人連話都說不明白,在重要場合,明明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當天卻還是會大腦一片空白……”

“這些事在我哥那里就永遠不會發生。”

“他是個完的人,沒有他理不好的工作,沒有他應對不了的事……”

唐安嶼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用幾乎沒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和他相比,我可能確實和廢沒什麼區別。”

也許有人會被他的外表迷,但真正了解后……

沒有人會這樣的他。

尤其是像蘇然這樣閃閃發的人,不過和許多他遇見過的人一樣。

只是一時可憐他罷了。

唐安嶼背著蘇然走進小區時也有些累了,氣比之前重了不,為了不讓蘇然發現,進樓道前,他站在門外調整了很久,保證呼吸均勻后,才走進大門,騰出一只手去按電梯按鈕。

果然,他一倒手,靠著他后背睡覺的蘇然被驚醒了。

“抱歉,我睡著了。”蘇然抬頭發現已經進電梯間了,馬上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了。”

“沒事。”唐安嶼搖頭,盡量調整呼吸后再次開口,“說好要背你回家,還沒到家。”

借著明亮的燈,蘇然看見唐安嶼額頭上布滿細的汗珠。

手去替他,然后手指一路往下,落到結下方的位置,小聲問:“你的那顆痣……是在這個位置吧?”

那天在電梯里看見他,最先看見的就是這顆痣。

在那白皙的脖頸上格外明顯。

手指年的結時,結明顯上下滾了一下。

蘇然指尖就這麼輕輕結的位置,不回想起第一次知道唐安嶼是家政工的時候,一邊笑一邊說:“我第一次見你,真沒想到我家新的家政工居然是這麼一個大帥哥。”

電梯一點點上升到18層。

等兩人出了電梯,蘇然才說:“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

開家門不像按電梯,需要輸碼。

唐安嶼單手肯定無法完這個作,他嘗試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蘇然放到地下。

唐安嶼剛剛按亮數字板,蘇然上前一步住他的手,“等一下。”

蘇然在數字盤上輸一長串碼,然后手指拉著唐安嶼的拇指,在門把上摁了兩三次。

聽見“滴”的一聲后,蘇然道:“好了。”

“什麼?”

蘇然把唐安嶼右手的拇指再次拉過來,在剛才門把手的位置又按了一下,“滴”聲之后,門把周圍出現一圈綠小燈。

蘇然下唐安嶼的手,把門往里一推,門開了。

“好了,我把你的指紋錄到鎖里了,以后你回家按指紋就可以。”蘇然一邊說,一邊進門。

把高跟鞋踢到地下,晃晃悠悠進了屋子。

在外面雖然頭暈的厲害,理智讓還是盡量保持清醒的模樣。

畢竟一個喝醉到連路都走不直的人,在別人眼里容易像個笑話。

看著蘇然往屋里走,唐安嶼跟在后面喊:“蘇然姐你等一下,我幫你泡茶。”

蘇然用力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在外面大概有冷風吹著,蘇然覺得自己還清醒的,可進了家門,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酒勁再一次上來,腦袋也有點越來越不清醒。

不過,就算腦子再不清醒,還是知道要卸妝的。

等唐安嶼端著一杯解酒茶進主臥的時候,看見的是扔了滿地的服和穿著家居服披頭散發躺在床上的蘇然。

臥室主燈沒有開,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唐安嶼躡手躡腳進臥室,將手上的熱茶放在旁邊的矮柜上,又把散落的服收拾好,才半蹲下來,稍稍坐了點床沿。

他坐下來,看清人一下下起伏的口,確定蘇然已經睡著了。

夜晚安靜,唐安嶼想起人剛剛靠在自己后背時重很輕,肢,說話也像在他耳邊吹風。

他開始張得不得了,后來又自顧自說話。

現在坐在這里居然有點記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蘇然平日里頭發大部分時間都是束在腦后,現在這麼散著,有幾縷垂在臉前,擋在了鼻子前方。

唐安嶼手幫把長發拿開。

他發現蘇然的臉很小,瞳線很長,就算是睡著了,角也微微上揚。

現在懶洋洋地躺在這里像是一只睡著了的貓咪。

唐安嶼從來不會去直視人的臉,一是他覺得過分沒禮貌,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

可他此時盯著人的臉,居然有些不忍移開目

他以前沒發現,蘇然這麼好看。

一定是他見過的人里最好看的。

在唐安嶼靜靜看著蘇然時,面前的人的眼眸緩緩睜開一條細長的隙,很快又完全睜開。

蘇然好像半夢半醒,對唐安嶼蹲在床前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而喃喃道:“我突然想起你說你要給我泡解酒茶。”

蘇然剛才只是想躺一下,等著唐安嶼的解酒茶,可太困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到一半又想起了解酒茶。

不想讓他白忙活,居然自己功把自己醒。

“啊!”

唐安嶼整個人猛地一下直后背,慌忙把旁邊的解酒茶端過來,都不用蘇然問,他自己就招了自己在干什麼,“我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睡著。”

“睡著了。”蘇然睡眼惺忪,“然后想著你的解酒茶,又醒了。”

唐安嶼趕把解酒茶端到蘇然的面前。

蘇然勉強支起子,端過茶喝了一口。

熱度正好,味道比普通的茶多了些酸味,如果不是太困了,這茶應該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蘇然喝茶的時候,唐安嶼怕拿不穩,還不忘用手托著。

蘇然以前經常喝醉,都是自己吐,自己收拾,別說解酒茶了,遞杯水的人都沒有。

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

蘇然干脆把茶都喝了,看著幫把茶杯接走放在床頭柜上的年,也不知道腦袋怎麼想得,突然把臉往前,笑著說:“你怎麼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唐安嶼剛放下茶杯,耳廓迅速發紅。

蘇然也不知道是怕年跑了還是怕自己栽倒,抬起兩只手,胳膊架在年脖頸兩側的肩膀上,手扣著他的脖子后方,一下一下眨著眼睛道:“不過我知道你還是會走的。”

唐安嶼不說話。

他11月剛剛拿到畢業證書,卻因為逃避現實告訴母親自己暫時還沒有畢業。

然后到了蘇然家。

現在眼看謊言已經瞞不下去了。

回去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了。

人在喝醉的時候,各種緒都會被無限放大,就比如蘇然。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就算不舍也最多會祝福這位小爺前程似錦。

這會只想到唐安嶼離開以后,家又會回到就算開著燈也沒有人再等的日子。

都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蘇然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小爺,從他眼里讀出明顯逃避的緒。

撅了噘,“也是,大爺總是要走的,等你回到那個紙醉金迷的圈子,肯定不會記得我了吧。”

“會記得。”唐安嶼突然開口,語氣篤定。

“你騙人。”蘇然搖頭,把臉一點點湊近唐安嶼,近到幾乎能數清他的睫到他略帶張得呼吸噴灑在的臉頰,可以點也沒有打算放過他,“我記得你說過,你沒朋友對吧?”

唐安嶼不

因為他們離得太近了,只要一下,可能就會過線。

“那也沒有接過吻,對吧?”

蘇然話音落下的瞬間,臉稍稍往前了一點點,輕而易舉就吻上了年的薄

他沒有躲。

也沒有第一時間撤開。

溫熱,還在輕輕抖,張得從簡單地接就能明顯覺到。

蘇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紈绔爺調戲良家婦

蘇然當然知道這并不算接吻,微微張,在年下用力咬了一下,聽見男人吃疼發出吸氣的聲音,才心滿意足拉開距離。

蘇然用手指挲著那被咬過的地方,滿意道:“這下忘不了我了吧。”

然后心滿意足躺回床上,閉眼繼續睡覺。

唐安嶼整個人都是僵在原地的,這次發紅的不僅僅是他的耳廓,一直紅到了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臥室太安靜了,唐安嶼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像是要從膛里跳出來。

他垂眸看著又躺下的蘇然,本以為又睡著了的時候,聽見低聲夢囈,“忘不了我就記得回來找我。”

聲音很小,比他的心跳聲還小。

可他還是聽見了。

趁著夜,唐安嶼輕輕俯下子,在即將人剛說完夢話的薄上時,整個頓住。

年屏住呼吸,維持著這個姿勢數秒,最終也只是吻了一下人的角。

比春夜晚風還要輕,比烈還要炙熱。

-

第二天是周末。

蘇然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1點多。

不過好在昨天喝的酒比較好,蘇然醒來頭不算疼。

醒來后第一時間沒有起床,而是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蘇然大醉后會斷片已經是老病了,剛經常喝到斷片,不過好在酒品比較好,許多同事都說完全沒看出喝醉,就是覺得喝多后格變了一些。

蘇然看了眼自己上整齊的睡,基本確信自己昨天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才起出了房間。

剛出來就看見在客廳坐著的唐安嶼,一下就注意到年下正中央那一塊又紅又紫,下意識問他:“你磕到了?”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唐安嶼直接就臉紅了。

以前唐安嶼最多就是耳廓發紅,他臉紅蘇然還是第一次見。

蘇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問:“不會昨天晚上我不在,你出門遇見真了吧?”

要不然什麼會腫啊?

蘇然上這麼說,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可能畢竟和同吃同住,談不給報備,有點不高興。

唐安嶼臉更加脹紅,看著蘇然那一臉莫名的模樣,氣得想咬,可腫了,一就疼,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磕的!”

蘇然趕關心:“怎麼會磕這樣?”

唐安嶼覺得,蘇然這樣應該不是演的,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了。

可他不甘心,還是問:“昨天的事,蘇然姐你都不記得了?”

蘇然酒后斷片多次,一般都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但唐安嶼這麼一問,還是有點心虛。

未知還是會讓人覺得恐怖。

抿了抿,從實招來:“我大醉后會斷片,昨天……我回來后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蘇然覺得自己應該不至于做出跳舞之類離譜的事

可唐安嶼的表怎麼這麼奇怪?

這讓莫名有些心虛。

唐安嶼又想咬,可一就疼,一疼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再看蘇然這副全然不知的表,他的心就非常復雜。

又沒有勇氣把昨晚的事和盤托出。

空氣沉默數秒后,唐安嶼問了個最慫的問題:“你了嗎?我做了三明治。”

了。”蘇然欣然點頭。

昨天晚上被鄧冠祥為難,喝了差不多一瓶白酒,等人都散了,趴在東風樓廁所里把吃得東西都吐得差不多了。

到現在肚子空了差不多12個小時,早就得不行了。

蘇然去洗了個臉,坐在餐桌旁順便看了一下手機。

手機上是喬卉發來的六條消息,容分別是為昨天的事道歉以及道謝,關心狀況,關心起床沒有。

而最新的一條是:【昨天那位唐先生把您安全送到家了嗎?】

蘇然猛地一下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唐安嶼:“昨天你送我回來的?”

唐安嶼手里抱著一本書看,沒有抬頭,不過還是小幅度點了兩下頭。

蘇然先低頭回了喬卉的消息:【安全到家了,放心吧,好好休息,周一見。】

這算是給下屬回的消息里最有溫度的一條。

這邊剛回完消息,那邊喬卉的消息馬上發了過來:【那我就放心了,昨天我在旁邊等了一會,看見他把你背走了,我還有點擔心,安全到家就好,蘇經理,周一見。】

蘇然看見這條消息時腦袋懵了數秒。

什麼意思?

昨天是唐安嶼把背回來的?

那麼遠的路?

蘇然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咬的時候用眼睛瞄了一下唐安嶼下上的傷口,真的腫得厲害的……

不會是太胖了,唐安嶼背的時候摔倒磕的吧?

一定是顧忌到的面子才選擇不說的。

蘇然幾口把三明治吃完,看著對面默不作聲的唐安嶼,小聲說:“謝謝。”

唐安嶼沒抬頭。

蘇然子往前探了探:“你生氣了?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吵著鬧著讓你背我回家?然后還不小心把你給磕了?我給你道歉行嗎?你說說你怎麼才能消氣?”

唐安嶼著書頁的手稍稍用力,骨節變得突出了幾分。

唐安嶼在蘇然家住的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從來都是格隨和,好像任何事都不會讓他生氣。

年此時此刻的表現,明顯是在生氣。

脾氣這麼好一個人都被惹生氣了,可見自己昨天酒后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

“對不起,我以后喝酒要是耍酒瘋你就別理我了,把我帶回家關房間里就好,要是我非得你背我,你也不要答應我。”蘇然想問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問。

“沒有,是我要背你的。”唐安嶼在蘇然說了半天后終于開口。

“啊?”

“因為蘇然姐你說你不想坐車,怕吐在司機的車上給別人添麻煩。”

蘇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這樣說,畢竟一直覺得喝酒吐別人一車的人很討厭。

蘇然看著唐安嶼發紫的,問:“那你這個是不是背我的時候磕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好像吃胖了,以后我吃一點,鍛煉鍛煉,不對,我以后一定不讓你背我。”

讓他把自己背回來……

蘇然真的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很過分。

唐安嶼搖頭。

之后不管蘇然怎麼問,唐安嶼都一語不發,不說這怎麼磕出來的。

蘇然覺得,大概是當時場面太囧了,唐安嶼才不愿說。

不過就算他不說,蘇然也猜得到,這傷肯定不了干系。

蘇然吃完三明治,唐安嶼拿盤子進了廚房,單獨一個盤子他也沒有用洗碗機,而是打開水直接就洗了。

蘇然去客廳翻了翻醫藥箱,找到了一管紅霉素膏,看了下日期確定沒有過期,才拿到廚房去。

湊到在那擺盤子的唐安嶼邊,用哄小孩的語氣說:“對不起,姐姐以后爭取不喝多,別生氣了,來,我給你抹點藥。”

“沒事,不用抹。”唐安嶼搖頭。

“那不行。”蘇然湊近了才發現,這腫的還厲害,心更是疚,“你這怎麼傷得這麼嚴重?當時是不是疼的?”

話音剛落,那變唐安嶼臉迅速就紅了,有些慌張,“沒有,不疼。”

蘇然洗了個手,才把紅霉素膏打開,稍稍了一些在右手食指上,在年腫起的上輕輕挲,怕弄疼他,所以作非常輕。

唐安嶼俯,看著幫他抹藥的蘇然,心有些復雜。

昨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沒睡,想了許多事

但今天蘇然的斷片又讓一切好像都沒了意義。

唐安嶼很清楚,以自己的格,可能永遠都不會說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過,在蘇然幫唐安嶼抹完藥膏后,歪頭看著他的傷口喃喃:“你這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磕到的?怎麼這麼嚴重?”

唐安嶼也不知道腦子里怎麼想的,突然就說:“我的是被你的牙齒磕的。”

“啊?!”

蘇然猛地一下抬頭,才發現自己和唐安嶼的距離很近,甚至能看見年淺瞳孔里印出自己略帶慌張的廓!

往后退了一步。

唐安嶼其實比更慌,更后悔。

他說了這件事,之后的事怎麼說?

在蘇然要開口前,唐安嶼先說:“就是……不小心到了。”

他解釋完,自己先落荒而逃。

整個周末,蘇然腦袋都糟糟的。

關于唐安嶼破了這件事再去問,唐安嶼也不說了。

-

周一。

蘇然剛到公司,喬卉就拿著幾盒國外買來的維生素保健品到的辦公室,關心況。

蘇然堅持讓把東西拿走,“我幫你是因為你是我的下屬,不過我不是每次都能幫你,下次有這樣的況,希你能有更好的應對方法,而不是傻站著吃虧。”

喬卉點頭:“對不起,蘇經理,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能得罪鄧總……”

“不能得罪就想辦法,長在你上,你不能得罪還不能走嗎?”蘇然一想到那天喬卉站在那讓鄧冠祥那個老鬼白就來氣,“我告訴你,以后你經歷多了就會發現,男人就是這樣,你越忍讓他們越得寸進尺,你不吭聲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你反抗一次,他們就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賺錢是賺錢,哪有把自己也搭進去的?

喬卉一個勁點頭,看自己把蘇然惹生氣了,也不敢在辦公室多逗留,提著東西就想走。

蘇然看要走,想到周五的事,又說:“喬卉,你別急,我問你點事。”

喬卉:“嗯。”

蘇然:“周五那天小唐是……他自己過來的?”

喬卉也不知道蘇然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實話實說:“不是蘇經理你讓我打電話喊他來的嗎?”

蘇然假裝淡定點了點頭,“嗯,謝謝你幫我喊他來。”

喬卉跟著蘇然這幾個月,知道蘇然的格屬于說自己是真的為自己好。

提到唐安嶼,喬卉沒忍住打開了八卦的話匣子:“蘇經理,那位唐先生是你朋友嗎?他長得好帥,而且對你這好,居然把你背回去了。”

是啊,唐安嶼居然把背回去了。

蘇然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大醉斷片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樣的況,的牙齒能磕到唐安嶼的

不是猜不到最簡單的可能,可是不敢細想關于自己欺負小孩這件事

那可真的過分越界了。

蘇然屬于典型的工作狂,生理期疼痛都不能讓對工作分心。

可唐安嶼腫起來的了。

下午的時候,蘇然就坐不住了,給于佳妮發了一條微信:【會魚,我問你點事。】

幾秒后,于佳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雖然對方是于佳妮,可蘇然也不可能上來就說關于自己牙齒怎麼磕上唐安嶼的事

拐彎抹角問:“你記得不記得我職的時候,你有一天在我家住,說我喝的特別多。”

“嗯。”于佳妮莫名其妙,“你給我打電話就問這點事?”

蘇然:“我記得你給我說過,我喝多后整個人的狀態不太一樣,你先告訴我哪里不一樣,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于佳妮是什麼人?對八卦敏表。

蘇然一句話就察覺到不對,“你不會喝醉之后干什麼事了吧?”

蘇然坐在辦公桌里單手捂臉,自己都能覺到自己臉紅,“你給我先說說我喝醉后什麼樣。”

“我說了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不然我不說。”

于佳妮早就覺得,蘇然和唐安嶼孤男寡一室,什麼都不發生?

那真的是太奇怪了。

肯定是發生了點什麼酒后X的事,蘇然才會這麼火急火燎打電話。

“行行,你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喝醉酒后沒那麼抑,緒更外放了,討厭誰就罵誰,喜歡就更愿意表達。”于佳妮想了想,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你那天了抱著我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嘛~”

蘇然越聽臉越差。

這些日子的相對唐安嶼確實產生了一些……依賴。

對,應該就是依賴。

心里很清楚,和唐安嶼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生軌跡也注定不同,不過就是短暫相一下,分開是注定的。

這種依賴不該存在,可又舍不掉。

只能藏在心里,絕對不會告訴唐安嶼。

像唐安嶼這麼好的男孩子,應該和更好的孩子在一起,而不是

“別耍賴!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別我請假去你們公司問你!”

于佳妮見蘇然不吭聲,直接供。

蘇然心里糟糟的,把憋在心里的話告訴于佳妮,“我好像喝醉的時候欺負了小唐。”

“怎麼欺負的?展開說說?”

于佳妮和蘇然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樣,現在就是熊熊八卦魂燃燒,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蘇然把周六早上起來,唐安嶼磕破的事給于佳妮大概說了一遍。

“就這?就這?就這?”于佳妮都快腦補出一部18X的大戲了,結果大失所,不過還是說了句,“蘇總你平時這麼斂一個人,沒想到喝醉這麼激,把人家小孩的都……”

“于佳妮,你夠了。”

蘇然上說于佳妮,其實自己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都不敢想自己當天晚上到底把唐安嶼怎麼了。

“所以他搬家了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說明人家還是愿意的,如果生氣了,那八就是生氣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居然一睜眼說忘了,他……什麼?”

于佳妮正開導蘇然的時候,旁邊有同事跟說話。

于佳妮中斷電話先跟同事說話,過了大概幾十秒才繼續跟蘇然說:“不好意思,剛同事來給我說事。”

“你有事就去忙吧。”

蘇然也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私事打擾于佳妮工作。

“沒什麼事,同事剛給我說有人看見我們公司小唐總回來了,好多人去看熱鬧呢。”于佳妮嘆了口氣,“可我這人重,姐妹有事,我只能先把帥哥放一放。”

“沒什麼事,同事剛給我說有人看見我們公司小唐總回來了,好多人去看熱鬧呢。”于佳妮嘆了口氣,“可我這人重,姐妹有事,我只能先把帥哥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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