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河》第16章 鋒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駱尋傾一看,很快把消息劃了過去,然后他抬頭對上周衍宸的目:“周先生,看清了麼,對這兩幅畫,你有什麼印象?”
周衍宸盯著畫,擰眉想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手:“記起來了,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半年前我有一個展覽活,求救系列呢也在展品之中,當時有幾幅畫是賣出去的,這兩幅估計就是當時賣出去的吧。”
“溺水者展覽?”駱尋收回手機,重新坐了回去。
“這個你們也查到了。”周衍宸笑的有些自豪:“是,就是這個展覽活,針對抑郁人群開展,在東州,甚至國都是第一例。”
駱尋點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周衍宸有點茫然地看向了林文覺。
對上他的眼神,林文覺親和一笑,開口道:“那這兩幅畫賣給誰了,周先生還記得嗎?”
周衍宸也笑,拿起咖啡:“警,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我舉辦或者參加的展覽活也不是只有那一場,畫賣給誰了,這個我可能得查一下才能知道。”
林文覺依舊笑瞇瞇地看著他:“也是,理解,理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駱尋忽然問道:“按照林薇的家境和現在的條件,買這個畫不便宜吧?”
周衍宸手上的杯子晃了一下,茫然地看向駱尋:“警?你說什麼?”
駱尋的目銳利而又人,帶著居高臨下的迫然:“張雯買這幅畫,我尚且理解,林薇的家境,不允許花費那麼大價錢買這麼一幅畫,除非……”
他頓了頓,試圖從周衍宸那張俊俏的臉上看出點什麼:“除非這張畫,特別喜歡,喜歡到愿意為了它花費超出預期的金錢,我們了解過,日常生活中,很節儉。”
周衍宸深吸了一口氣,態度變得冷淡了起來,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響:“兩位警,你們要調查案子,我配合,但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直接把我當做兇手在審問嗎,什麼林薇,什麼張雯,怎麼……”
他扶了扶眼鏡:“你們是找不到兇手,在對我詐供麼?”
駱尋依舊用那種迫的目盯著他,這讓周衍宸很不高興。
林文覺看這氣氛,等了那麼一分鐘,知道自己該開口了,趕笑著說:“哎呀,是這樣,周先生你理解一下,我們最近遇上個案子,兇手太狡猾,這不我們隊長有點上火麼,你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周衍宸冷笑:“我憑什麼要理解他?是我殺了人還是我不配合?還是隊長,這就是一個隊長該有的素質?”
“這個……”
林文覺賠笑,拿出三個害人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們這個案子的三個害人,據我們調查,前面這兩位……”
他點了點張雯和林薇的照片:“們家里分別有一幅求救系列的畫作。”
“至于陳麗,就是這位。”林文覺點陳麗的照片:“家里,有你們展館溺水者活的邀請卡,這才是我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原因。”
周衍宸死死盯著那三張照片,半晌后震驚地抬起頭來:“怎麼會這樣……”
駱尋輕咳了一聲,林文覺收起照片,周衍宸的目追隨而來。
“周先生對心理學有什麼涉獵麼?”駱尋又問。
“心理學?”周衍宸不悅地看向他:“實不相瞞,我對此非常興趣,不信警你可以看看我的書架。”
他隨手一指,指向的書架上,放著好幾本心理學書籍。
“看出來了。”駱尋面不改:“周先生不覺得巧合麼?”
“什麼巧合?”周衍宸直視著他。
“三個害者,都與你舉辦的展覽有關,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都有心理疾病。”駱尋薅了把頭發:“做警察的,最不信巧合這一出。”
“那是你們警察的事。”
周衍宸往后一靠:“有人遇害,我深表同,如果跟我們舉辦的展覽有關,那我一定配合警方調查,爭取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況且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溺水者活本來就是針對抑郁人群舉辦的,倒是警察同志你,你不覺得你一開始就對我很有敵意麼?”
“是麼?”駱尋抄起桌上的杯子,將里頭的咖啡一飲而盡,覺得不夠過癮:“一般來說,能夠察覺到警察敵意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位警,你有點過分了!”周衍宸站了起來:“我可以要求你們離開了嗎?”
林文覺趕打圓場:“不好意思啊周先生,我這個同事就是脾氣有點沖,人不壞的。”
“我一沒殺人二沒犯法,一定程度上還是在幫助你們查案,憑什麼忍他的脾氣沖?”周衍宸看起來很生氣。
林文覺瞪著吊兒郎當的駱尋,打了他一掌:“進來的時候不是說要上廁所呢,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說完,他看向周衍宸:“周先生,方便問一下你們的洗手間……”
周衍宸深吸一口氣,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駱尋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一走,周衍宸的臉這才好了一些。
林文覺繼續道:“周先生,我們也是最近被這個案子纏的太了,脾氣這才沖了點,您多見諒啊,至于那兩幅畫,還是希你這邊盡快給我們一個答復。”
“這是自然。”面對林文覺,周衍宸的臉好了許多:“警,我方便問一下,這三個人,都是怎麼死的嗎?”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林文覺笑著:“周先生這個辦公室很特別,我能看看嗎?”
“當然。”周衍宸說:“你先看,我去看看那兩幅畫的況。”
周衍宸出了辦公室,林文覺觀察著這個裝修考究的辦公室,直到駱尋回來。
“你剛才怎麼回事,怎麼那麼針對人家。”林文覺不滿地說:“人家周衍宸又不是兇手。”
“看他不順眼不行?”駱尋拿著紙巾手:“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兇手?”
“你……”林文覺懶得說了,長呼了一口氣:“你可給我消停會吧!”
“遲夏知道下一個害者是誰了。”駱尋忽然說。
林文覺驚的差點跳了起來:“什麼?……怎麼忽然就查到這個了,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得趕回去啊,不行,不行,還得等等周衍宸。”
而此時,另外一間房間里,周衍宸正俯觀察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畫面里,正是他的辦公室,駱尋和林文覺的對話,全然落進了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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