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嫡為貴》第四章 心病
大太太深深的看了明瀾一眼,還以為丟食盒是聰明了呢,原來還是個缺心眼的,不足為懼。
上前一步,看著老夫人道,「二姑娘說的不錯,嚴媽媽開罪的是菩薩,讓去跟菩薩請罪正合適。」
老夫人便擺手道,「就這樣辦吧。」
嚴媽媽千恩萬謝,沒敢求饒一句,連明瀾都跪了兩天,何況是了。
一走,大家的眸又落到了明瀾上,食盒的事算了,但砸人的事可還沒完。
明瀾看著老夫人,態度誠懇,賠罪道,「祖母,我無意傷著三妹妹,是我不對,我已經在想辦法彌補了。」
顧玉瀾撲哧一笑,「你想辦法彌補,你怎麼彌補?我看你就是不想再回佛堂,繼續罰跪了!」
明瀾昂著脖子,看向顧玉瀾道,「祖母罰我跪三天,我記的清楚,還有一天,待會兒我就去佛堂跪,但我說有辦法彌補三妹妹,你憑什麼不信我?」
顧玉瀾哼了鼻子道,「大言不慚,三姐姐傷的位置,連大夫都不好看,你能有什麼辦法彌補?」
「我當然有辦法彌補了,而且三妹妹將來還會激我呢,」說完,明瀾撇過頭去,不願再和顧玉瀾多言。
激?
把人口都砸青了,一就疼的哇哇,恨都來不及了,還指人家激,跪了兩天,跪傻了吧!
顧玉瀾也懶得和多費舌,就沖傷了顧音瀾,大太太在這裡,就不可能讓討了便宜去。
看能耍什麼花樣,左右在屋子裡也是跪,佛堂也是跪。
明瀾就在屋子裡跪著,紋不,低眉順眼。
老夫人倒看不過眼了,抬了手道,「先起來吧。」
雪梨麻溜的把明瀾扶了起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手邊小幾上就擺了糕點,還是明瀾最喜歡的綠豆糕,晶瑩剔,就像是玉砌的。
明瀾咽了咽口水,把眼睛挪開。
老夫人見了,心底一,道,「吃兩塊吧。」
明瀾搖頭,「等三妹妹不生氣了,我再吃。」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
等了一刻鐘后,顧玉瀾就耐不住子了,道,「二姐姐就是傻坐在這裡彌補的嗎?」
明瀾看了一眼,「你急什麼,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又不是彌補你,大伯母都不急,你倒急的火急火燎的,你要是等不及了,你先回去就是了,又沒人讓你在這裡陪坐著。」
明瀾一臉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的神,刺的顧玉瀾眼睛疼,咬牙道,「你一句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卻讓大伯母在這裡陪你干坐著,你還有理了!」
「別急,快了。」
那雲淡風輕,氣定神閑的模樣,氣的人抓狂。
又坐了一刻鐘,方才進來一丫鬟,高興道,「老夫人,王太醫來了!」
老夫人手撥弄著佛珠,聽得一愣,「王太醫?哪個王太醫?」
王是大姓,太醫院裡就有兩位王太醫。
「就是前太醫院院正王老太醫,」丫鬟欣喜道。
老夫人就訝異了,「他怎麼會來府里?」
王老太醫已經卸任了,一般人是請不他出診的。
明瀾站起來,道,「祖母,是我讓碧珠去沐侯府找舅舅出面請王老太醫來府里的,方姨娘落水,了胎氣,您和祖父不都擔心腹中胎兒保不住嗎,我反省了兩天,覺得只有方姨娘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才算是彌補了過失,王老太醫的醫是京都最高,又最擅長保胎,有他幫方姨娘,您大可以放心。」
老夫人臉上閃過欣喜之,道,「王老太醫可不是誰都能請的的,讓他給一個姨娘看病,是不是……?」
一般的太醫都不會給姨娘看病,何況是王老太醫,前太醫院院正了。
明瀾就道,「我知道舅舅和王老太醫有幾分,我好幾次看他們在一起把酒言歡了,雖然有可能惹王老太醫不快,但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不是嗎,回頭我跟舅舅撒,他不會怪我的。」
說著,明瀾又向大太太道,「王老太醫手裡頭有方,是給宮裡頭的寵妃們調養子的,一會兒我向他討了,送給三妹妹,保證三妹妹高興。」
明瀾沒好意思說是滿某部位的,說不出口。
但是大太太明白,其他人也都明白。
尤其是寵妃兩個字,咬的格外清楚。
因為一般的不寵的妃子,王老太醫本就不會給。
而顧音瀾姿窈窕,臉蛋漂亮,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夠傲,快及笄了,還比不上只有十四歲的五姑娘,二房庶顧心瀾。
這是顧音瀾的心病。
只要能幫解了這困擾,別說砸一下了,就是砸兩下,都不會記仇。
這份賠罪的誠意,足足的。
但對來說,不過是把方提前送到顧音瀾手裡頭而已,沒有,顧音瀾最後也拿到方了。
好不容易請來了王老太醫,明瀾趁機賣好道,「左右都來了,一會兒讓王老太醫幫祖母請個平安脈。」
明瀾一臉的孺慕之,老夫人見了心一灘清泉,滿心都是,又覺得詫異,不過就是罰明瀾在佛堂跪了兩天,竟這麼懂事了?
明瀾不知道,一屋子人都覺得這一次罰跪,跪的值。
很快,碧珠就領著王老太醫來了。
王老太醫雖然致仕了,但是老當益壯,比老夫人還要年長幾歲,但比老夫人有神的多,頭髮都沒有白幾,而老夫人頭髮都白了一半了。
大太太笑臉相迎,「王老太醫都致仕了,還有勞王老太醫辛苦跑一趟。」
王老太醫搖頭笑著,「倒算不上辛苦,就是了驚嚇,方才沐侯突然闖進來府里,就跟發了瘋似的,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說有急事讓我救命,真把我給嚇著了,府上誰病重了?這要不是攸關命,我回去一準讓他在床上趴幾天。」
王府和沐侯府離的很近,就在一條街上,沐侯經常去王家串門,聽王老太醫的話,就聽的出來和沐侯關係好。
老夫人賠笑道,「王老太醫快請坐,您老都致仕了,不攸關命,也不敢勞您大駕啊,您也知道我顧家二房子嗣單薄,至今膝下都沒個小子,這不,好不容易有個懷了孕的,這都快要生了,還了胎氣,大夫說怕保不住……。」
老夫人盡量把姨娘兩個字避開,但王老太爺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不過既然來了,還是沐侯出面請的,王老太爺不會轉就走。
明瀾起了,溫和道,「母親子不適,出不了屋,我領王老太醫去給方姨娘看看吧。」
老夫人見快站不住了,猶豫了一瞬,便扶著王媽媽的手起來道,「我送王老太醫過去。」
老夫人請王老太醫先行,前頭有丫鬟帶路。
明瀾站起來,就沒有坐下了,瞥到一旁站著的顧玉瀾,只見臉蒼白,沒有,眸底皆是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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