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古神一整年

事實上付前也很奇怪。

雖然跟上次見面時相比，眼前的季流霜明顯有所進。

但嚴格算起來，實力依舊沒有突破六階，跟自己堪稱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在自己的刻意掩飾下，按理說發現的概率極小。

更不用說還是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無論如何，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被付前的話震驚良久后，季流霜終於稍稍回神。

「先出去再說。」

「好啊！」

付前沒有拒絕的提議。

現在這樣子，想繼續去李惟玄那邊已經不可能。

而季流霜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劍鈴甚至都還沒放下來。

季流霜又不傻，剛才那番話最多把暫時唬住，任何一點異常都會被察覺。

不過倒也不算全無收穫，季流霜的狀態很有些特別，可以趁機研究一下。

於是乎付前一路影帝附，帶著充滿慈的眼神，跟著季流霜一路走到了外面。

「你先把服了吧，否則被人發現了很麻煩。」

直到此刻，季流霜才稍稍鬆了口氣的樣子，把劍鈴收了起來。

「這邊沒事的。」

付前笑了笑，不過還是依言把口袋裏東西掏出來，並把服丟到一邊。

「我現在是天啟院的導師，來這裏沒問題的。」

他把手裏的卡晃了晃。

天啟院的導師……

季流霜再次愣住。

這個自稱自己父親的傢伙，居然還是學宮的導師？

不過如果是真的，倒也證明了他說的話，天啟院手段眾多，讓一個人保持年青樣貌並不難。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奇妙。

比如早上好好的出門，走到半路就多了個爸爸。

見季流霜說話間神複雜，而且刻意不看自己，付前笑著解釋，並故意把機說得含糊。

「我加學宮的時間不長，今天無疑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其實沒準備跟你說話的，就是想先看一眼……你也不用急著說什麼。」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我對自己的偽裝還是有信心的。」

付前面好奇，假裝為了避免尷尬故意岔開話題。

「……其實我也不知道。」

季流霜沉默良久，終於搖頭開口。

「事實上我跟佟明輝並不算悉，我也看不破你的偽裝。」

「但我就是知道不是，在看到你的時候。」

這麼玄乎的嗎？還講不講道理了！

聽了季流霜的回答，付前心中默默嘆，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今天不是劍閣開放嗎？你為什麼沒有參加？」

「我參加了，只是提前離開了而已。」

季流霜無聲的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接著突然想起來什麼。

「你剛才說你去了劍閣？」

「是啊！」

付前微笑著點頭，沒有說為什麼。

「可惜只進去了一會兒就被趕出來了，連二樓都沒上去。」

……

季流霜聞言低低的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后。

「我在四樓，你肯定看不到我的。」

四樓？

那位心守衛不是說只能到三樓嗎？

付前想了想，猜到這大概是給這位優秀生的優待。

「今天在劍閣里觀想時，突然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想轉移注意力，還是迫切的想要傾訴，季流霜繼續說道。

「整個人突然說不出的疲勞，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法再把注意力集中到劍上。」

「我堅持了一會兒一直沒有改善，最終決定出來走一走。」

「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然後就看到了你。」

季流霜掃了付前一眼，看不出緒。

「所以你問我怎麼知道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事實上因為神恍惚，我甚至都沒注意到你，但你從我邊走過的時候，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就好像有個聲音，跟我說這個人有問題。」

有個聲音在說話？季流霜這個描述讓付前一下來了興緻。

「可如果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意，未免有些太荒謬了。」

季流霜有些惆悵的笑笑。

「劍意到底是什麼？」

見這位談興正濃，付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果斷不恥下問。

不過付前的這個問題，在季流霜看來更像是順著自己攀談，並沒有點破。

「劍意是劍道修行的概念。」

「從第一天起，每一個導師都告訴我們，手中有劍，更要心中有劍。

只有明心見，才能找到自己的劍道真意，也就是劍意。

劍意不境界束縛，任何階段都可以悟蘊養。

一旦領悟，就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半神之路。」

雖然有一些玄乎，但聽著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劍意代表了半神之路，這下可以理解劍閣開放為什麼這麼被重視了。

付前一邊思索，一邊觀察著季流霜。

那種覺越發清晰了，這位上確實多了點東西，讓的整個存在發生了一些變化。

用個文藝一點的說法，莫名的有仙氣——或邪氣。

劍意，劍心？

聯想到自己的任務，莫非季流霜才是此行的目標？

除了一非人氣質，暫時看不出太邪異的地方。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季流霜抬頭看了看遠，突然臉轉冷，回頭首次直視付前。

「你剛才的話，我就當做沒聽到，你也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

「我馬上就會走。」

雖然季流霜說得不客氣，付前卻是沒有流出任何不悅。

順著的目看過去，付前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要趕自己走。

一支長長的隊伍正由遠而近，每一個人都穿著參劍院制服。

到時間了，劍閣已經關閉，今天的觀想結束了。

而不管自己剛才的胡扯信了幾分，季流霜肯定不想讓其他人看到眼前這一幕。

遠遠去，經過一天的觀想，學員們的表現也是各不相同。

沉默，，疲憊，這支緒複雜的隊伍很快走到了近。

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站在這裏的季流霜二人，學員們紛紛投來疑的目。

「流霜你沒事吧，剛才你怎麼了？」

隊伍前面，之前遇到的袁新一馬當先，關切的看著季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