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秦詩涵在生意場上爬滾打這麼多年，練就了不錯的酒量。但是這麼多的酒喝下肚，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就在出來洗手的時候，注意到邊有一個人。

這個人二十左右的年齡，容貌秀麗，材高挑。只是此時的臉很紅，看樣子是喝了不。秦詩涵看到的一瞬間，不由地心了。任由水龍頭的水激打在雙手上，目被這個人吸引住了。

人醉醺醺的，走到了洗手臺前，出手去。應水龍頭噴出了水柱。不料，被冷水一激。人突然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似的翻滾，忙不迭地衝進了洗手間。因為作莽撞，還不小心撞到了秦詩涵。沒過多久，洗手間里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秦詩涵乾淨了手，好奇地推開門進去了，卻看到了這個人側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背靠著牆壁，已經醉死過去了。

急忙上前，輕輕拍打著人的臉：「喂，你是不是喝醉了？快醒醒，喂，醒醒。」

人睜開了朦朧的醉眼，忽然笑了一下：「不……不要……不要讓我喝了……我……我不想喝了。」說著說著，竟然趴在了秦詩涵的肩頭哭了起來。

秦詩涵雖然是個人，但是出那種場合不是第一次了，明白眼前這個吸引了自己的人是幹什麼的。可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當某一種強烈的襲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秦詩涵說到這裏的時候，自嘲似的笑了：「夏隊，我不怕你笑話我，那一刻……我發覺我上了，是真的。直到今天程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真的死了。」

夏朗最近也被的事煩惱著，他頗為地說了一句：「能理解，這種事，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就這樣，秦詩涵和梁玲兩人認識了。後來，秦詩涵經常出雲海間，不為別的，只為了梁玲一人。而梁玲，也知道了秦詩涵的取向。但沒有嘲笑或者看不起秦詩涵，曾經對秦詩涵說過：「我們這些人，要比男人可靠得多。」

甚至有幾次，梁玲為了能陪陪秦詩涵，主推了幾個重要客人的點臺。這也讓秦詩涵很，私底下送了很多很多的禮給梁玲。梁玲為了這件事還嗔怪買東西，但是秦詩涵心反而很用，因為覺得，這是梁玲為著想。

「你們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關係？」「嗯，有的時候，也因為一些不能公開的事分開過。我記得有一次我陪一位法國的客戶應酬，他點名要去雲海間，而且點了梁玲的臺。看著在別人懷裏逢場作戲，我沒有忍住。不過那一次，大家都以為是我喝多了，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還勸過我。我想過替贖，救離那種地方……可是……」

夏朗看著秦詩涵，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以往的工作中，他曾經和許多失足接過，大多數人做一行開始都是被人騙了，或者是因為太窮了。但是當們真正進到這一行之後，卻發現了掙錢是那麼的快。什麼悔恨、什麼恥……在金錢面前通通不重要了。笑貧不笑娼，這就是悲哀的源吧。

秦詩涵是個久經商場沉浮的強人，可是再強，終歸是個人。面對著生意場上的刀劍影、爾虞我詐，太需要一段的歸宿了，也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也許正因為這樣，才相信了梁玲對的也是真的。

可是反過來看梁玲，比秦詩涵還要小幾歲，卻坐擁上億家產，價不菲。這些全都是雲海間的「生意」帶給的，怎麼可能憑藉秦詩涵的一句話就回頭呢？夏朗心生慨，他又想到：如果當時梁玲真的回頭了，也許可以避免現在的這出悲劇。

秦詩涵的眼眶潤了，囁嚅著說道：「再也找不到……像這樣的人了。」

夏朗沒有說話，他的大腦卻在轉：梁玲死後遭到了侵，秦詩涵顯然不備這樣的作案條件。他問道：「梁玲在雲海間很搶手，是嗎？」

「嗯……我知道的一些人，為了見，豪擲千金的都有。我認識的一個客戶，曾經說是四大花魁之首。很多人都慕名前來，就是為了見一面。」

「有哪些人曾經瘋狂追求過梁玲，到最後卻沒有得到？」

「這樣的人太多了，因為不同於別的人。有的時候，就算是拿出幾百萬，都未必心；但只要是合的心意，就算是分文沒有，也會見上一面的。」

夏朗索著下，兩道劍眉擰在了一起。關於秦詩涵剛剛說到的這一點況，警方早已掌握了。唯一他沒有想到的是，梁玲不但對男人有吸引力，就連秦詩涵這樣的人都沒辦法抵的。

接下來，夏朗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全都是圍繞著梁玲展開的。目前所盤問的幾個人之中，秦詩涵是與梁玲走得最近的一個，他希可以挖出更深的線索來。

兩人邊吃邊聊，晚上十點多才從醉春樓出來。夏朗說道：「秦總，還是要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秦詩涵說道：「夏隊，這是我應該做的，希你能儘快抓住真兇，還梁玲一個公道吧。」

兩人揮手作別，夏朗獨自往路邊走去。

「夏隊，你去哪兒？」秦詩涵忽然喊道。

「回局裏，難得你肯配合我們，我需要把今天的況匯總一下。」

「你沒開車嗎？」

夏朗笑道：「節能減排，順便鍛煉啊。」

秦詩涵主說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

「反正也順路的。」

夏朗想了想，這樣還可以在路上多聊會兒，說不定秦詩涵還能想起什麼來。他便回頭坐上了秦詩涵的車。車子一路行駛，最終在市公安局門口停了下來。夏朗打開車門下了車，秦詩涵打開車窗說道：「如果我想聯繫你的話，打你電話就可以嗎？」

「對，要是我沒有接聽，就是在開會，發我短訊或者微信都可以。」

秦詩涵點了點頭，駕車離開了。

夏朗剛一轉，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因為燈很暗，他沒有看清楚。直到那個人朝他走來，他才看清：「小雅！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楊小雅的神有點兒難看：「剛才……那個人是誰？」

夏朗說道：「我們聯繫的一個重要證人，這不剛回來嘛。」

「是……送你回來的？」

「對啊，你不看到了嗎？行了，我的況都向你彙報完了，你呢？這都快11點了，你怎麼在這兒呢？」

「我……我是來找你吃宵夜的，可是你不在，我打電話給祺瑄姐，說你沒有回家。」

「傻丫頭，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

「我……我怕影響你的工作。」楊小雅說著說著，快要哭出來了。

夏朗急忙安說：「是我不好，這樣吧，我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先到我辦公室，我幫你點份兒外賣，你慢慢吃好不好？」

楊小雅還從來沒有去過他的辦公室，馬上破涕為笑了：「好。」

夏朗不自地了的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是個孩子。」

「孩子不好嗎？我寧可讓你一輩子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