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深市華強南，賽朋科技園3樓的一個簡陋的公司。

時間太早，員工還沒來，兩個男人就已經坐在自個電腦工位前。

“老麻，我昨晚在天涯發現一個好玩的東西。”

一個材微胖，長相秀氣，二十七八的青年頂著一雙濃重的黑眼圈，雙目盯著屏幕，滿臉興之。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他口中的老麻，是坐在邊，穿著格子襯衫，戴著眼鏡，充滿理工男氣息的青年。

“怎麼了？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麻騰把腦袋湊過去，推了推眼鏡，看向他的屏幕。

“昨晚天崖有一個帖子突然火了，有一個網友分了一個免費給電腦檢的活，里面介紹了一個功能強大的殺毒件。”

“什麼361電腦安全管家，這名字起得真好啊！”

“我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把程序下載下來了，你知道這東西用的是什麼技嗎？”張志北賣起了關子。

“還能是什麼技，殺毒件不都是廣譜特征碼技？”麻騰搖頭笑了笑。

當前的所有殺毒件都是特征碼技，可以針對病毒機制特征從而進行識別和查殺。

“不，老麻，你猜錯了，這是一種新技，而且我還知道這種技還在論證實驗階段，沒想到竟然有人先把這個技商用了！”張志北激道。

他是技出，同時也是這間公司的cto，對互聯網各種技都有涉獵，非常敏。

當他看到有新技應用之后，有的只有對新技的和興。

“嗯？什麼新技？”麻騰一愣。

“啟發式掃描技！”張志北一字一頓，鄭重道。

“什麼？這，這不是還在研究中的技嗎？怎麼可能有人商用了？”麻騰大吃一驚，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到張志北的位置，仔細查看起來。

果然，在他的電腦上運行著這款361電腦安全管家件，而且這個件正在啟掃墓程序，已經發現多組異常程序，并且懷疑為病毒程序，從而進行標紅。

張志北眼中閃過，激道：“嘿嘿，你看到沒有，上面那些程序都是我隨手模擬病毒程序做出來的，新的，不備任何執行特征，但還是被這款殺毒件識別出來了。”

“所以我才敢確定，這是一種啟發式掃描技，這種技需要備非常強的底層檢查機制才可以實現！”

“這是殺毒件劃時代的革新啊！”

“我敢打賭，這款件一定會火！”

麻騰倒吸一口涼氣，驚嘆道：“國人才可真是臥虎藏龍啊，啟發式掃描技都應用了！”

“這款件是誰制作發布的？”

張志北笑了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在掃描結束之后，一個彈窗彈了出來。

“解鎖更多功能，請使用激活碼。”

下面是獲取激活碼的方法，就是在西楓電子進行消費，消費一定額度，就可以獲得一組激活碼。

接著又有一個網頁主彈了出來，正是西楓電子的門戶網站，上面有介紹，有所售賣的電腦配件價格，并且主營是維修業務。

麻騰看著這一系列作，雙眼一亮，“這商業模式，可以啊！”

“這個西楓電子是什麼公司？在互聯網業好像都沒聽說過。”

“志北，你聽說過嗎？”

張志北搖搖頭，“我也沒聽說過這家公司，可能……是國某個天才搞出來的？”

“也搞出啟發式掃描技，那也算是非常牛的了，我自認為自己搞不出來。”

麻騰沉片刻，道：“時間了一定要去接一下這個西楓電子，我也有預，這款殺毒件一定會火的！”

“甚至……及的用戶可能比我們企鵝公司還有多！”

“未來可能是一匹黑馬！”

張志北怪異問道：“老麻，難道你想收購他？”

麻騰苦笑一聲，“收購？我拿啥錢收購啊？”

“咱們現在是快連買服務的錢都沒有了，賬目只剩下10萬，再不擴大服務，過兩個月我們就支撐不了oicq了！”

oicq也就是扣扣，因為現在注冊人數每個月不斷增加，在線人數天天新高，企鵝公司的服務已經快頂不住了。

如果再不能解決融資，擴大服務，崩潰只是遲早的事。

提起這個問題，兩人都不沉默了。

這個即時通訊項目前期太燒錢了，而且短時間看不到任何回報，甚至對于盈利模式兩人都還沒清楚。

而且現在正直互聯網泡沫，互聯網企業融資太困了，都害怕暴雷。

而且企鵝公司到目前也沒有明確的盈利模式，被許多投資人都拒絕了。

“老麻，要是……頂不住了，你想怎麼辦？”張志北忽然沉聲問道。

麻騰臉上出痛苦之，隨后重重嘆了一口氣。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經營不下去了，就把公司賣了吧。”

“這個公司……怎麼也能賣六七十萬吧？”

張志北也苦笑一聲，道：“要是真走到那一步，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扣扣是他和其他技人員，一行代碼，一行代碼編寫出來的，是他這些年的全部心。

這個項目就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一天天看著它長大，看著它在線用戶數突破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

他通宵達旦地熬夜，更新件，修復bug，讓款件越來越好，每當有人對這款件發出贊嘆的時候，他都能很自豪的告訴他們，這款件是他和同事們一起開發出來的。

整個企鵝公司的目標就是做國第一款，也是最大一款即時通訊件，所有人都為這個目標而努力斗著。

誰都想為下一個互聯網巨頭，可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隨著用戶數的增加，他們越發不到快樂，更多的是焦慮。

因為公司沒錢再新增服務了。

當前只有兩條路，第一，要麼融資功，繼續擴增服務，繼續經營下去，第二，要麼把公司打包出售，給更有資金實力的公司去做，而他們……則全出局。

麻騰和張志北無疑是更傾向于第一種融資方案，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售公司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確實是沒辦法了。

麻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灰沉沉，還沒完全天亮的天空，他神堅定。

“是啊，我也不甘心就此放棄。”

“志北，我相信，我們公司一定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