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對俯首稱臣》第215章 帝王的籠中雀(5)

“朕又不不會吃了你們,這麼怕朕做什麼?”姜茶茶一句話,令他們再次埋下頭,恨不得鉆進地下。

是不會吃了他們,卻能一句話要了他們的命。

視線瞥向姚小姐的郎,收回視線,淡聲道:“齊國公多年來克己奉公,忠于職守,若是因姚表妹欺君罔上,小公子的大不敬而落得個滿門抄斬,朕實在是于心不忍……若不罰,豈不是顯得朕無能,可真是難辦啊。”

每說一句話,齊國公的脊背就往下彎曲一分。

姜茶茶起出殷項遠的佩刀,哐當一聲丟在姚詩蕊腳邊,嚇得在場所有人一激靈。

這……這是什麼意思……

是賜蕊兒自盡嗎?

姚詩蕊臉白到幾乎明,大氣不敢一下。

齊國公夫人子一,人便暈了過去。

“姨母這是怎麼了?來人啊,還不趕將齊國公夫人抬下去,宣大夫瞧瞧。”

丫鬟連忙抬著齊國公夫人下去。

齊國公老淚縱橫地求饒:“求陛下饒小一命。”

“齊國公說笑了。”姜茶茶輕笑,“所謂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哪能控制住自己的,姚表妹也是竇初開的年紀,一時行差踏錯,罪不至死。”

“若是如此佳人香消玉殞,朕也實在是于心不忍吶。”抬手勾起姚詩蕊的下頜,瞧著小姑娘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輕嘖了一聲,指腹在潔的下頜來回挲,“姚表妹殺了這位對表妹癡心妄想的男人,朕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如若不然……”

姚詩蕊渾一震,與四目相對,眼淚頓時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吧嗒吧嗒往下墜。

該怎麼選?

能怎麼選?

姚家上上下下近四百口人,難道就因為的任而丟了命嗎?

怎麼會演變這樣?分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晚和卓郎分就此結束,日后安安心心宮。

姜茶茶手指往下,落在纖細的脖子上,一寸寸收,“表妹可要快點選,朕沒那麼多的耐心。”

換做個男人,可能會心,但姜茶茶眸底有的只是一片冷意。

姚詩蕊整個人如同墜冰窖,從腳底冒出一寒意,待脖子上如毒蛇一樣盤繞的手移開,方能口氣。

素聞圣上暴戾,果真如此。

不敢賭。

姚詩蕊看向姚小公子的目頗為怨念,若不是他帶了家丁前來,也不會發展這種局面。

能為卓郎赴死,但后是姚家,不由己……

姚詩蕊不敢看卓瀟,指尖發抖地撿起了地上的兵刃,淚眼婆娑的向姜茶茶,奢能改變主意。

卓瀟自嘲地牽起角。

自己比著他們這些王公貴族,的確是賤命一條……

互許終的摯又如何,他的命哪能抵得過皇帝的恩寵。

齊國公還是開了口,“小養在深閨,子向來膽怯,臣……”

姜茶茶冷眼掃過去,無形的力令他噤聲。

姚詩蕊別無選擇。

哭得不能自已,提著刀站起來,刀仿若有千斤重,僅僅是握著就用盡了全力氣,背對著姜茶茶,,無聲喊了一句“卓郎”。

深知自己已經是棄子的卓瀟,心中只剩悲涼,絕地閉上眼睛。

刀離只剩兩寸時,得到圣意的殷項遠將卓瀟從刀下救出。

姜茶茶在眾人不解和惶恐的眼神中,滿意笑出聲,如同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樣,愉悅了自己。

漫不經心道:“姚表妹果然不凡,看似弱,事實上殺伐果斷,能夠權衡利弊,審時度勢,怪不得母后時常在朕跟前稱贊姚表妹,這子實在是討朕歡心?看在表妹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至于這位公子……”

姜茶茶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卓瀟,沒來得及口氣,就聽到姜茶茶問話,忙不迭叩首,將自己姓甚名誰,今年多大,家中有幾口人,祖籍在哪,何時中舉都一一道來。

等人走后,齊國公還沒回過神來。

他再看卓瀟不敢有毫怠慢,圣上走之前看卓瀟那一眼,分明就是贊許,了陛下的眼,來年春闈是否高中,已經不重要了。

卓瀟當真是前途無量了。

在齊國公一口一個卓賢侄中,芝蘭玉樹的不卑不朝他拱手行了一禮,未曾看姚詩蕊一眼,轉大步離開。

姜茶茶出宮原就是為了姚詩蕊。

圓滿解決,還不錯,但又不能表現出心不錯,畢竟自己也算是被人戴了頂綠帽子。

出了齊國公府,當即就換了一副神惻惻地回頭看了一眼,嗤笑,“走。”

張公公心下明白,這位姚小姐怕是與后位徹底無緣了。

張公公見沒有回宮的意思,試探著說帶到能消遣樂的地方。

于是,就到了花樓。

姜茶茶執杯向樓下,圓臺上兩側垂下的輕紗浮子舞步輕盈,隨著鼓點盡舒展著曼妙姿。

殷項抱著刀守在一邊,張公公低聲道:“公子,這里不止有貌的姑娘,還有模樣不輸子的小倌,公子若是想要快活,老奴讓老鴇帶幾個清倌過來。”

姜茶茶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你對這里這麼悉,看來是沒快活。”

張公公連忙跪在地上,“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之前聽人提起過,未曾來過此。”

還沒等姜茶茶再說什麼,就聽到下面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往下看去,兩個男人不知因為何事而大打出手。

定然一瞧,呦,那位腆著肚子,頭大耳的不正是寧遠侯家的公子?與他撕扯的男人生的也是人高馬大,眼的很。

再一看,哦,肅親王家的世子。

今日出宮一趟,看來收獲不小啊。

饒有興致地盯著下面的鬧劇,沒吩咐,殷項遠只負責守護的安全。

兩人都喝了酒。

腦子顯然是忘到家里了。

了手還不夠。

想在氣勢上倒對方,狂吹著大話。

兩人都有背景,都不服輸,顯然是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要說著親王高于侯爵,寧小侯爺這麼橫的原因,除了父親的權勢外,還有那就是,太師有意和他家聯姻,他上頭有個在宮里當太妃的姑母,還有個當王爺的表哥。

先帝一共就兩個兒子,一個是姜茶茶這個假的登基稱帝。另一個真的也就是寧小侯爺的表哥瑞王,如今手握兵權,駐守邊關。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酒后上頭了。

平時清醒的時候,再橫,也只是在那些平明百姓,寒門子弟跟前橫啊。

說到最后,就差說自己在京城排第一,誰都不放在眼里了,當事人說著沒覺得有什麼錯,張公公聽得膽戰心驚,恨不得下去堵住兩人的

姜茶茶手指輕點著桌面,一縷黑的霧氣悄無聲息朝著兩人飛去,沒兩人眉心,兩人眼底似是茫然了一瞬,又似是沒有。

接著兩人就赤紅著眼睛,如同市井潑皮一樣,滿口吐臟話不說,越來越大逆不道的話從兩人口中說出來。

張公公跪在地上還直打哆嗦。

怎麼這些小公子一個個都嫌自己命太長啊。

姚小公子可以說是不知者無罪,他們這話里話外,是真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啊。

什麼做陛下見了他們爹都得禮讓三分。

即便是其實如此,也不能說出來啊。

殷大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窺了一眼兀自喝茶的天子,瞧見對方恍若未聞都愣了。

之前他總覺得陛下喜形于,脾氣晴不定,聽到這些話怕是都提刀砍人,如今看來他是小看陛下了。

老鴇眼看著事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讓人拉架。

寧小侯爺雖說胖、虛、被酒掏空了,但分量在,一般人拉不,肅親王世子手臂要比老鴇大,更是拉不

越拉他,越上火。

肅親王世子甩開拉他的人,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朝寧小侯爺砸過去。

正中眉心。

砰的一聲,寧小侯爺直愣愣倒在地上。

地面似是跟著晃了一晃。

世界安靜了一瞬,隨后就是尖聲和眾人逃竄的靜。

老鴇撲跪在寧小侯爺邊,凄厲地喊著找大夫。

這位主若是在他們這里出了事,只怕們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

寧小侯爺被抬回了府。

肅親王世子一下子酒醒了,顧不上紅知己,招呼著隨仆人匆匆離開。

“主子……”殷項遠抱拳,沖姜茶茶喚了一聲,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大人一聲令下,他這就將肅親王世子綁回來。

這邊話音一落,就見那位肅親王世子,不知道怎麼就左腳絆右腳,一下子栽在了地上,咚的一聲悶響,也沒靜了。

殷項遠眼皮子一跳:“……”

姜茶茶面上瞧不出什麼態度,抻了個懶腰,慢吞吞道:“今日的好戲落幕了,走吧。”

出了花樓,殷項遠就瞧著眼前的人抬頭天,幽幽嘆了口氣。

用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道:

“寧遠侯和肅親王都是肱之臣,深得朕心,若是兩位公子出了事,二人如何還能有心為國效力。張公公,速速回宮,傳朕旨意,讓太醫院眾位醫前往兩位卿府中,竭力醫治兩位公子。”

花樓里的事本瞞不住。

兩位公子說了什麼,一問便知。

兩位公子前腳被抬回去,后腳陛下派醫過去,只怕就是要明晃晃告訴兩位大臣:你們兩個蠢兒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朕可都聽到了,看到了哦。

齊國公一晚上沒睡,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爬起來,一路上一顆心始終不能平復,滿腦子都是圣上會不會當著文武百的面發落他,圣上若是在朝堂上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該怎麼說。

若是讓其他大臣知道,他面何存?

他的掌上明珠還有機會主中宮嗎?

怕是不能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啊,他差一點就是國丈啊!

齊國公已經連兒生了孩子,立為太子的事都想到了。

陛下對兒瞧著興趣的模樣,是不是意味著蕊兒還是有機會宮的?

即便是不立為皇后,封個貴妃當當也行啊。

算了算了,還是想想陛下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吧。

到了朝堂之上他傻眼了。

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怎麼寧遠侯和肅親王掐起來了?

寧遠侯平日里可是被人戲稱和事佬,上次太傅參了他一本,也不見他如此失態,在陛下跟前嚎了兩嗓子冤枉,下朝后也就是了太傅幾句,怎麼這會兒瞧著恨不得吃了肅親王。

其他大臣有和他一樣一臉懵的。

很快所有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寧小侯爺和肅王世子在青樓因為一個人打起來了。

肅親王世子一茶壺下去,把寧小侯爺砸死了。

哦,還沒死。

只不過人還在家里躺著,大夫說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只有這一獨苗苗的寧遠侯哪能就此善罷甘休。

那肅親王世子如何了?

也在床上躺著,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聽著他們二人扯皮,齊國公低眉斂目站在一旁,心下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他們鬧這麼一出,陛下應當暫時沒空管他。

吐沫星子噴飛的兩位朝臣罵了半天,也沒爭出個對錯來。

錯當然都在對方上。

陛下什麼態度還不清楚,他們認定只要把對方釘死自己就沒罪了。

寧遠侯眼里含著熱淚:

“陛下~臣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里臣嚴加管教,從不敢讓他行差踏錯半步,絕不是肅親王口中惡之輩!若真如肅親王口中所言,臣那孽子犯了罪,也當是由大理寺理,肅親王世子此舉實屬目無王法,還陛下還我兒一個公道。”

“陛下,臣絕非造事實,污蔑他人,求陛下明查。”

年輕的天子端坐于龍椅之上,見兩人不罵了,轉著手上的扳指,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殷大人何在?”

殷項遠抱著朝笏出列,沖著天子躬道:“臣在。”

“齊國公和肅親王說了半天也累了,朕瞧著諸位卿還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殷大人昨天也在場,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來向眾位大臣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何事,讓眾位卿前來評判孰是孰非。”

肅親王哆哆嗦嗦開口:“陛……陛下……”

……可不能啊。

姜茶茶一個眼神斜過去,肅親王再不敢說什麼,由殷項遠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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