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瑤見顧正言有點生氣，語氣稍微溫和，道:“終究是因我而起，我的初衷隻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已出嫁，這樣一來，魏國公自然不可能再和侯爺府聯姻。確實沒有太過考慮...”

說著書瑤略帶歉意地看著顧正言。

顧正言知道書瑤的意思，選夫詩會選的那個夫，會被暴怒的英武侯怎麽置，確實沒有太過考慮到。

顧正言盯著書瑤正道:“事已至此，再責備誰也沒有意義，我有個問題。”

書瑤也盯著顧正言，先開口道:“你想問，今後我怎麽看待你？”

這人...

顧正言點了點頭。

書瑤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想好，不過...你真想為我真正認可的夫君？”

這話說得，世上有幾個男人不想為你的夫君？

但是說實話，顧正言覺得自己本hold不住這人，哪怕自己是穿越者，也覺得有點懸。

書瑤見顧正言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加重語氣道:“顧正言，我剛剛給你說了，以後我問的問題，你一定要回答！”

顧正言心裏不爽。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小姐乃當世奇子，世上有幾人不想為小姐夫君？”

書瑤提杯，又抿了一口酒，緩緩道:“我想象中的夫君...”

顧正言趕打斷道:“算了，小姐不必和我說這些，在下知道以我目前的狀態，肯定和小姐想象中的夫君差得很遠。”

書瑤被打斷，俏臉微寒，語氣又冷了下來，道:“我說話，你以後不許打斷我！”

顧正言:...喵喵尒説

他覺自己被拿了，但是還無法反駁。

顧正言出一個微笑道:“小姐，那你想象中的夫君是...”

書瑤把頭轉向一旁，沒有再看他，不再說話。

顧正言了鼻子，有點尷尬。

算了，和你計較這個，未免有失大氣。

...

兩人沉默許久，誰都沒有理誰。

氣氛有點尷尬。

顧正言實在不了這種氣氛，便想到之前的一個問題，強行開口道:“小姐，我還有一個問題...”

書瑤這才把頭轉過來，麵無表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你太傲了吧！顧正言心道，但他不敢說出來。

顧正言不自然道:“小姐，我剛才想問，咱們這是正常聘娶，還是我...贅侯府？”

書瑤聞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顧正言。

顧正言被看得有點尷尬，了鼻子，道:“怎...怎麽了？”

良久，書瑤才開口道:“你聽說過詩會上的魁首做贅婿的嗎？”

顧正言搖了搖頭，道:“可是三書六禮，還有聘禮...”

書瑤道:“那些你用不著管，現在，你隻需做好自己的份就行。”

顧正言下意識道:“我的份，是你的夫君...”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下書瑤。

書瑤皺起秀眉道:“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顧正言:...

丈夫調戲妻子？怎麽這麽別扭...算了，這天沒法聊了，我還是閉吧。

書瑤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便指著桌上顧正言做的詩詞，轉移注意力道:“顧正言，這真是你寫的嗎？”

顧正言道:“小姐可在其他地方見過？”

書瑤搖了搖頭道:“可為什麽能作出如此詩詞的人，在鄉親中的評價如此不堪？”

顧正言哂笑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書瑤聞言，喃喃重複，竟走了神。

顧正言見久久不言，問道:“小姐，怎麽了？可有不妥。”

書瑤回過神來，朝顧正言道:“你這句詩的三觀，和我一致...既然你有如此詩才，那現在我就想了解下你的急才，我作上闕，你賦下闕，可敢？”

顧正言:？

這...這是幹什麽？現在是房花燭，不是詩會...

窗外一陣涼風吹過，房間燭影搖，宛如顧正言被吹皺的心。

顧正言歎氣道:“小姐，我可以拒絕嗎？”

書瑤瞇著眼，盯著顧正言，淡淡道:“今後我說的話，你最好不要拒絕。”

顧正言:...

太霸道了，可自己為什麽一點都不生氣，甚至覺得理所應當如此...難道是原主的影響？

顧正言有點遲疑道:“我...”

書瑤淡淡道:“怎麽了？不敢？”

的表帶著一點點王之蔑視。

顧正言心一橫，道:“行，小姐說的話我照做。”

書瑤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三肴盤，六碟端，假意喜楹聯，又作盡歡；有君正言，人道癡傻迂嫌，何賦名詩妝前？妾問君，何教妾？”

說完書瑤盯著顧正言。

顧正言深吸口氣，抄是抄不了了，隻有靠自己了。

他腦子飛速急轉，道:“八樽皿，四觚舀，誠為悲詞惱，還賦滿愁消；有書瑤，曾聞慧智如妖，緣填閨詞院郊？君回妾，如此可？”

書瑤瞇著眼睛，出一讚許之，點了點頭道:“尚可...妾曾惱，煌煌天雍朝，兒終是惹人嘲！”

顧正言道:“君嚐言，浩浩天地間，兒可頂半邊天。”

書瑤聞言，驚訝地盯著顧正言。

這是第一次從一個儒生中聽到如此言論，眸閃，似乎要把這句話記在骨子裏。

書瑤盯著顧正言沉默良久，這是第一次到被別人理解的覺。

顧正言被盯著，心跳加速，這個人，真是太了，要不是自己定力足夠，現在已經失態了。

房，燭影搖紅，油燈的盞油，已經過去大半。

書瑤緩緩開口道:“這是你所想的嗎？兒可頂半邊天？”

顧正言道:“有何不妥？”

書瑤搖了搖頭道:“這和你們儒家對子要求的條條款款恪守婦道，大相徑庭。你是迂腐儒生，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和你堅持的儒家三觀是否衝突？”

顧正言道:“小姐，迂腐，隻是他們對我的看法，其實你和我流半天，你覺得我是否迂腐？”

書瑤搖了搖頭。

顧正言點頭道:“這就對了，那些隻是世俗人對我的看法，睿智，聰明絕頂的小姐，當然能看出我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砰砰~”

還沒等書瑤回話，門口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姐，不好了，老爺連夜趕回來了，現在已經在前堂，說是要把顧...姑爺的...打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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