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你。”

人隻是不耐煩的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掉了，猶如一陣風，隻留下了半開的門在那裡晃晃悠悠的。

“單位和家都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接下來我們要繼續磨那個害人嗎？”三人前後出了問訊室，曾永嘉一邊走一邊問。

“還得著重查查聶翰生前的行蹤軌跡，看看有沒有什麼消費記錄之類的，能幫著確定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或許會有什麼進展。”常斌跟著提議。

“嗯。”賀姝聽完點頭，表示贊同，接著掏出電話看了看時間：“現在先去食堂吃飯吧，到飯點了，剩下的事兒吃飽再說。”

其餘兩個人沒有什麼異議，於是三個人晃晃悠悠的去了食堂，這個時間實際上已經有些晚了，好在飯菜剩下的還不。

賀姝搞了一份土豆牛扣在了飯上，隨便打了一碗湯，回去找位置。食堂裡隻剩下了幾個人，挑了一張最近的桌子，坐了下去開始大口的吃飯。沒過兩分鍾，曾永嘉和常斌也端著餐盤走了過來，三人坐在一自然也沒有什麼可聊的，隻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案子相關的事。

他們吃的專注，直到邊有了靜，才發現斜對麵那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人，四個大男人圍坐在那裡倒顯得長方形的飯桌有些擁。其中一個個頭相對來說比較小，梳著十分短的寸頭，看著年紀也不小了吧，但是偏偏還有著一張圓臉和小虎牙的男人沖著他們這個方向開了口：“嘿！老常？聽說你們那邊牽扯出來一宗五年前的刑事案件？雖說案子有點小，但是用不用我幫幫你啊？”

常斌咽下了裡的飯，邊還帶著油就揚起下回應：“關你屁事。”

總之態度不是十分的客氣，因為對麵那人問的本來也是有些促狹的不懷好意。

兩個人你來我往這會兒的功夫，賀姝空抬頭看了一眼，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圓臉虎牙男人邊的紀宸，對方正低頭擺弄著手機，前擺的飯菜還一筷子都沒，眉頭鎖似乎正在理什麼事。

咕咚。

把裡含著的湯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口太大吞的又太急，覺得嗓子眼堵得慌。

這時，坐在正對麵的曾永嘉往前探了探上半，低了聲音和解釋：“賀隊，咱們專案大隊和他們陳年舊案組一直都是這個相模式，您千萬別害怕，而且他們倆這多有點私人恩怨在裡麵。紀組昨晚您見過了，現在和老常互噴這個侯子博，我們都他猴子。”

賀姝將眼睛睜大了一些，表示在認真聽。

曾永嘉在大致的說完之後，就推了推正扭過頭跟鬥似的常斌：“你說你倆見麵就掐，也不嫌棄累？剩下這口飯你快吃，吃完了下午還一堆正事兒呢！”

常斌罵罵咧咧的不甘心的結束了這次沒有輸贏的戰鬥，隨即三人風卷殘雲的吃完了剩下的食，一刻也不耽擱的走了，很快他們的影就消失在了食堂的大門外。

那邊侯子博還在噗呲噗呲的笑：“老常這個炮仗，真是一點就著，沒有一次意外。”

“你還偏就惹他。”另個人搖頭說道，實在是不理解他這種行徑。

“這是我倆之間獨特的流，你們不懂……”

這邊兩個人滔滔不絕的，那邊紀宸終於將視線從手機上收了回來，他剛剛的確是在協調案件相關的事，不過並不代表他沒有察覺那道落在他上的，若有似無的目。

對方那套藍的運套裝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於紮眼，他想看不見都不行。

藍的運套裝？

紀宸忽而皺了眉，晦的看了看門口人影消失的方向。他沒記錯的話，今早在休息室看到穿的也是這件，快一天了沒回家？剛上任，要不要這麼拚命。

反正一向都是如此，不知冷熱，不分輕重。

眉間的皺褶加深，一口咬下去了半個包子，他復又將心思放回了嗡嗡震個不停的電話上。

總之，是沒什麼關係了。

……

專案大隊辦公室，幾個人圍在會議桌前，屋子裡很安靜，隻偶爾有人會咳嗽兩聲。

賀姝站在最前麵，用最快的速度又看了一遍各種報告和筆錄，最後把東西都放了下，開口道：“曾永嘉，湯佳和聶翰妻子的背景調查你去做，至於死者生前的行蹤軌跡就麻煩老常去盡快核實了。”

常斌應下，曾永嘉也應了，然後搖頭晃腦的分析：“湯佳的表和行為的確存疑，但是這章勝男可是有著明確的作案機，這人知道自己老公出事了冷靜的簡直有點可怕，沒準就是長年累月的看著聶翰出軌，黑化了。”

“保證應查盡查就完了。”常斌接話。

賀姝點頭，看向了坐在那裡一直低著頭抖著的謝子豪：“至於五年前的害者……”

男人聞言有些不耐煩的抬起了頭：“我已經電話聯係過了，人家不願意配合，我又不能強迫對不對？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人家和聶翰的死有關，隻能繼續做工作，慢慢磨嘛！”

“害者……”賀姝低頭再三確認：“潘毓，有確定現在是否在本市，或者在哪裡工作？”

“有~”謝子豪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拉長了聲音回答：“戶籍地就是本市的，現在在鶴源路上的一家清吧做服務員。”

“那就好辦了，謝哥，咱倆一起走一趟？”賀姝顯得興致。

“……”

當天下午接近五點鍾，一男一從一輛銀灰轎車上下了來，然後走進了那家名字‘soul’的酒吧。這會兒大多數的都市人還都沒有下班，夜生活也還沒正式開始，所以酒吧裡麵顯得十分清淨。

這家酒吧裝修的很舒適，不像一般夜店那種誇張的華麗風格，也沒有舞池，隻有一些散臺和卡座，最前麵的舞臺上放著樂和立式的話筒。

兩個服務生正拿著抹布，走來走去的對桌麵衛生進行最後的清理。其中一個見來了人，就迎了上來招呼：“二位顧客有什麼需要？不過非常抱歉，我們的駐唱歌手要六點半才開始演出。”

謝子豪把手進了兜裡，想要亮出執法證，卻被賀姝輕輕了他的手腕給攔了住，最後隻表明了來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潘毓的員工？”

“啊？”這名也就二十出頭的男服務生一開始有些茫然，之後就點了點頭，沖著後麵喊道：“潘姐？潘姐？有人找！”

很快，吧臺後麵那扇門就走出來一個人，穿著這裡統一的黑襯衫白領帶的製服，頭發一不茍的盤在了腦後。

“誰找我？”問。

賀姝不聲的打量著來人，據警方的資料顯示，這位今年也才28歲而已，事發那年還是相當年輕。

謝子豪上前一步，用不大的聲音說著：“您好，我們是靜淮市局專案大隊的，上午有聯係過您。”

潘毓登時神就是一白，有些不安的回過頭看了看後不遠好奇的盯著這個方向的兩個同事，接著就邁開步子，一極快的速度出了酒吧的大門。

剛剛出去，沖著二人就是劈頭蓋臉的嗬斥：“警察了不起嗎？我在電話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無可奉告！”

第6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潘小姐……”

“算我求求你們，OK？”潘毓雖然緒有些激，但是仍舊十分小心的控製著自己的音量，隻能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一點都不希被打擾。”

謝子豪給了賀姝一個‘早就跟你說了會是這樣’的眼神，然後試圖開kǒu-流：“抱歉潘小姐，但是聶翰被發現於三天前死亡，法醫判定為他殺，我們警方也是要做工作的，聯係你是職責所在……”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那個人渣一死就要來找我？”潘毓打斷他的話，繼續質問，忽而恍然大悟似的略微張大了：“你們這是懷疑我咯？覺得我是殺人犯？”

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荒唐和不敢相信：“五年前我遭侵害，秉著對你們的信任報了警，結果呢？我不僅沒有得到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最後還讓那個人渣了！不僅自己的生活被弄的一團糟，我還了人們口中不知廉恥的人，大家都在背後說我勾引不反咬一口，你們知道我用了多久才走出來的？！”

“現在好不容易離了之前的環境，換了工作，有了新的朋友，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那個人有任何的聯係！那個畜生的確在我的夢裡已經死過千百回，但現實卻是我看他一眼都嫌惡心，他的賤命本不配我犧牲自己的未來！”

說到最後，甚至於忘記了控製音調，顯得有些尖銳而刺耳，劇烈起伏的膛證明了當事人的不平靜。

“為什麼他都死了，還不放過我？”

最後這句質問輕的幾乎聽不到，但是卻莫名的震人心，潘毓低垂著頭深呼吸了好幾次，許久才重新抬起頭。臉上雖然恢復了麵無表的樣子，但是眼圈泛紅難免讓人心生同。

謝子豪就算是一名有著幾年工作經驗的老刑警，也難免覺得心裡跟著不痛快，人心都是長的，誰能在辦案的時候看著一樁樁悲劇而無於衷。

他下意識的轉頭，結果卻看到了站在邊的賀姝的那張好看的臉，對方正著下盯著潘毓看，神之中不見半點不忍心。

見他看過來，賀姝同他對視了兩秒，隨即使了個眼。

謝子豪登時就有些不樂意，但是再怎麼說邊的這個人現在都是他的直屬領導，所以隻能暗地裡咬了咬牙，斟酌了半晌才開口：“所以，潘小姐，三天前夜裡9點至淩晨1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潘毓聞言眼睛略微瞪圓了一些，臉猛地漲紅：“我每天都是在上班的，那天自然也不例外，酒吧淩晨三四點鍾才關門。調監控還是去問我的同事，隨便你們！”氣哄哄的扔下這幾句話，用力的踩著黑的皮鞋，噠噠噠的進了酒吧的門。

“……”謝子豪走兩步到了路邊的那輛他們開過來的小破車跟前，半坐在機蓋上，攤了攤手：“賀隊還滿意嗎？接下來還要怎麼做？”

“核實啊。”賀姝也跟著攤手：“警方辦案講的是證據，不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男人眼角[dòng]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一副生無可的模樣走回了酒吧裡。

賀姝沒有跟著他進去，而是站在原地仰頭看了看酒吧那閃爍的燈牌，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當天晚上大約七點，那輛銀灰的小轎車返回了市局。

二人從車上下來剛好遇見從食堂晃晃悠悠走出來的曾永嘉和常斌，遠遠的曾永嘉就沖著他們揮了揮手，等到走近了一些便問道：“賀隊，謝哥，你們倆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謝子豪一邊擺弄著手裡的u盤一邊回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