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來那臺老的先進不知多倍，你們看看這線條、這弧度、這……”

“停停停！”曾永嘉嫌棄的打斷了他：“就一設備怎麼讓你說的這麼……你還是給我們這頭快點，指著待會兒一上班就申請搜查證呢，別耽誤事兒。”

“催催催催，一天到晚專案催，陳年舊案那邊也催，我們技大隊的都是哪吒啊？有三頭六臂嗎？”丁棋抱怨著將眼睛湊到了顯微鏡前，仔細的觀察了許久才抬起頭：“看著應該是與之前兩種亮片是一樣的，等檢測完我盡量快點出報告。你們幾個一宿沒睡吧？今晚也算是有進展，還有四五個小時才到上班的時間，都回去瞇一會兒吧！”

“辛苦你了。”賀姝沖著他點了點頭。

“不辛苦，我明天白天休息，爭取在我下班之前給你們搞出來。”丁棋說著不耐煩似的揮了揮手，趕客的意思十分明顯。

賀姝微微一笑，沖著他點了點頭，便帶著人回去了。

人都走了之後，技大隊的實驗室一下子清淨了不，丁棋便吩咐手下的同事去做分分析，自己晃悠了兩圈看看沒什麼需要忙的了，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這邊覺得剛合眼，那邊就響起了‘咚咚’敲桌子的聲音，隻能無奈的哼唧了兩下，放棄掙紮的睜開了眼睛。待到看清楚眼前半坐在桌子上的人之後，立刻變了臉，有些崩潰的撓了撓頭，使得腦瓜頂立起了幾，看著就很靈。

“我說你們這幫幹刑警的是不是都嗑藥了？一個兩個的全都神的不正常，屬貓頭鷹的啊？”他慢吞吞的站起，佝僂著上半走到電腦旁邊，拿起一份報告翻開確定了一下，甩到了對方坐著的桌子上：“也是我想多了，哪次大夜班你們能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上過五分鍾，五分鍾！我要求很高嗎？”

紀宸笑著拿起那份報告：“‘夜跑者’一案已經五年多了，如今抓到了嫌疑人，就隻差你的這份DNA報告……”他快速的翻著，在看到百分率的數字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輕快了不：“謝了。”

能破案，丁棋自然也是高興的：“恭喜紀組，‘夜跑者’一案的四名害者及其家屬等了五年，終於等到了。”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道：“你們這邊有好消息，專案大隊手頭的案子也有了進展，說起來還是你的功勞，他們去圳雄灣的夜店排查了，還真找到點線索。”

紀宸聞言手上作頓了頓，但還是神如常的將報告收好：“所以剛剛‘擾’你的就是專案？他們搞了通宵？”

丁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們這群人搞通宵有什麼可驚訝的？你現在不也坐在我的桌子上，手裡還拿著我出的報告嗎？”

“看來專案雖然剛換了隊長，但一切都還順利的。”男人聲音不大，目落在了地麵某一，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行吧，經過這兩天的接，專案那個新隊長的確可以，我看不比那些老油條差。”丁棋正收拾著電腦桌，然後‘咦’了一聲：“不對啊，我怎麼聽說你應該認識賀姝呢？當初你、曾永嘉和不是一起參加了一次任務的選拔嗎？”

他突然表八卦，觀察了一番另外兩個同事所在的位置，扔下手上的東西湊到了對方邊：“現在專案的人都說，曾永嘉一見到賀姝就和老鼠見了貓兒似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你怎麼不去問曾永嘉？”紀宸斜睨了他一眼，然後跳下了桌子，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下班回家睡個好覺。”

丁棋沒有吃到第一口的瓜，顯得有些不甘心，低聲嘟囔著：“萬一是特別尷尬的事兒，誰還能去問當事人，多沒眼力見啊。我不也沒問你那兩肋骨的事兒嘛……”

然而沒想到，那個原本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男人聽力如此之靈敏，瞬間就停下了腳步，緩緩地、緩緩地轉過了，表麵溫和的開了口：“你說什麼？”

“……”丁棋這會兒恨不得自己兩掌，紀宸此時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但是他們共事多年，互相也算是了解。男人哪有不好麵子的，要是知道了他們幾個人在私底下講究他曾經被人打斷兩肋骨的事兒，弄不好要出人命吧。

“就……哈哈……哈哈哈……”他眼神四飄，笑得幹，就是不肯同門口的人對視。

紀宸見他這樣，也沒有繼續追問，將視線收回來略微垂眸，掩去眼底洶湧的緒。他再次回，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隨即邁開步子走掉了。

丁棋追到門口，心虛的沖著走廊裡的背影喊：“慢走啊，有空常來……”

……

“啊……你說熬夜熬到這個時間，還真是睡不著了，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夜店那五六的燈，要命了。”曾永嘉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發出一陣陣略顯崩潰的嚎。

常斌在他對麵也是同一個姿勢，聽到他說話連眼睛都沒睜，不過也皺了皺眉：“我和你不一樣，這葉浩的呼嚕聲也太震撼了。雖然不是第一聽到，但是每次都有新的覺。”

淩晨的專案大隊辦公室，是此起彼伏的打呼聲。

這時，門口傳來了點靜，曾永嘉側臉看過去，有氣無力的招呼：“賀隊，不趁著這會兒功夫閉目養神，去幹什麼了？”

賀姝還沒從剛剛在走廊裡無意中聽到的對話中回過神，所以反應比之平常略顯遲鈍，過了幾秒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去了趟衛生間，順便清清腦子，你們休息吧，我再確定一遍已知的線索。”說完，往白板那邊走去。

“要是總這麼熬吃不消，你可不能覺著自己年輕就不在意，等到我這個歲數……”常斌半睜著眼睛，開始了碎碎念。

“得了，賀隊自己心裡有數。”曾永嘉沖著對麵使了一個眼，接著自己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了眼睛，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輕歎：“反正一直都是這麼狼……”

那邊的賀姝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發呆，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有了作，俏臉上的表有些復雜難明，聽到丁棋和紀宸的對話並非本意，隻是去安全樓道獨自放鬆一下繃的神經，好巧不巧的那正斜對著技大隊的實驗室。

隨手拿起會議桌上的白板筆，拉開了筆帽，抿了抿因為一夜未眠而幹裂的。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應該是比幾年前還要冷淡了，心理防線更重，從頭到腳的無懈可擊。果然想象中的對方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就找上門來的劇，永遠都不會發生在男人的上。

也不知道以前的那套對他還有沒有用。

賀姝隻是稍微苦惱了一下，很快的就把全部的心神投到了麵前白板上的線索當中，在剩下的空白寫下了‘幻影’兩個字，然後在旁邊繼續寫了舞。

沉默的盯視了許久，外麵的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大亮，辦公室也開始有了靜的時候，終於揮手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曾永嘉睡眼朦朧的捂著有些微酸的脖子走近了，看了一眼之後，不懂就問：“為啥把他們都圈在了一起？”

“暫時有一些想法，還不太。”賀姝把白板筆放下，回頭看了看眾人：“時間差不多了，我現在再去丁棋那看看，搜查證下來了咱們就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

某一天

紀宸把人堵在牆角：“聽說我折了兩肋骨？”

賀姝：“……”

——————————————————

第13章

還是那家名為‘幻影’的club，不過裡麵白天看起來和晚上還是不一樣的，沒有昨晚那滿地煙頭的景象，甚至鼻間還約能夠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賀姝趁著人的功夫，已經在整間店裡轉悠了幾大圈，等到回到那個十字舞臺旁邊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吧臺前的那個黑著臉的年輕男人。對方穿著一的牌，腦瓜頂還帶了鴨舌帽，手指上幾乎戴滿了戒指，脖子上掛著左三圈右三圈的項鏈，此時的他一臉的不耐煩樣，時不時的撥弄著自己手裡的手機，偶爾還會發微信罵上兩句。

“怎麼樣，這club的老板也算是年輕有為了吧？”曾永嘉靠在後大約到他腰部上方那麼高的舞臺上，沖著吧臺的方向努了努：“這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份證年齡25歲，就店門口那大吉普，二百來萬！”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爸年老有為呢？”常斌吧唧吧唧：“早上過來看到咱們就沒一個好臉，這會兒員工過來的慢了，還在那邊摔摔打打、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是給誰聽的。”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那名男子就站起來，雙手兜、揚起下用鼻孔看人：“喂，你們要的人我都聯係完了，一會兒就過來，沒什麼事兒我可先走了。”說完打了個哈欠，臉不太好，眼底也有些青，瞧著像是一夜未眠的模樣。

“暫時還不能走。”賀姝走過去，微笑的拿出搜查證明：“派出所的同誌可能也沒和你說的太清楚，您這家店現在涉嫌同兩起謀殺案有關，我們除了要對所有員工……包括您做筆錄之外，還要對店裡進行取證，麻煩您配合。”

說完，對方明顯是一愣：“謀殺？……臥槽……”

男人拿著那張搜查證明略看了兩眼，然後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復又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

賀姝並沒有在意他這些小作，而是示意丁棋等人可以開始進行取證。

這時已經有員工開始陸陸續續的來，每個看起來都是無打采的模樣，畢竟剛下班沒多久，沒準有的剛到家躺下就被了回來。

曾永嘉和常斌也都開始了采筆錄等工作。

“你好，這位警你怎麼稱呼啊？我林錦軒，是這家店的老板。”男人說著，將自己的鴨舌帽往上抬了抬，出了那張剛剛一直被帽簷擋住的還算帥氣的臉，之後出了右手。

賀姝垂眸看著那隻手，略微歪了歪頭，十分自然的將雙手背了過去：“我姓賀。”

“賀警。”林錦軒也不在意，剛剛那副不耐煩的模樣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過分的殷勤：“你們警察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又年輕又漂亮，而且辦案怎麼不想電視劇裡一樣穿製服啊？”

“林老板，我們在兩名死者上發現了一種亮片，證實了與你店中舞者上噴抹的是同一種。經過我們進一步的查證，好像您店裡用的這種還特殊的，是一個國際知名品牌J&A旗下的一款……用單價大幾百一瓶的做員工福利？真是大手筆。”賀姝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開始盤問案相關。

“還真不是跟你吹，我這裡好多東西都是屬於靜淮市的獨一份兒！咱就拿你說的這玩意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