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提供線索表示誠摯的謝，如果您沒有別的事……”

林錦軒見他們二人陸續起了，也迅速的跟著站了起來：“賀警，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吧？不如我請你吃飯，說不定在飯桌上我好好想想還能記起什麼重要的事。”

賀姝婉拒：“不好意思，今天要加班。”

“加班也得吃飯吧。”對方鍥而不捨：“這樣，我知道有一家特別有格調的意大利餐廳，咱們就去……”

話隻說到了一半，男人就噤了聲，不知為何，對麵人的表明明沒有變化，卻莫名讓他覺到有些心驚。那雙眸子出的冰冷，使他仿佛置於冰窖，所以在下一刻就十分狗的換了口風：“當然了，還是為人民服務比較重要，等哪天賀警有空……”

奈何麵對著人毫無的視線，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最終隻能尷尬的一笑，拉開門走了出去。

過了大概半分鍾，在確定林錦軒走遠了，常斌才看了一眼茶幾上那個沒過的紙杯開了口：“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運氣好還是警惕心強，還真有點意思。賀隊，你說他剛剛提供那線索是什麼意思？如果按照他所說的，全工作人員封口這事兒可是那店長的主意。”

“把人都回局裡，重新審，今晚辛苦一下，全加班。”賀姝邊代著便推開門往外走。

常斌自然是隨其後的，在那塊嘟嘟囔囔：“曾永嘉說的對，林錦軒明顯是沖著你來的，瞅那黏黏糊糊的樣兒，真是讓人接不了。賀隊，老哥稍微比你多活了那麼幾年，男人懂男人，我看他未必是真心的，沒準就是以前沒遇到過你這種長得好看還有個，上還穿製服的人。”

一些男人打小就有奇奇怪怪的製服夢，當然了這種話他可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底默默補充。

對此，賀姝輕笑出聲：“放心吧常哥。”

“話又說回來，我覺得你也不能相中那種弱似的男人，除了有點錢本就是一無是。”

二人走到了電梯附近，抬頭看了看：“你先上去吧，我去一趟衛生間。”

常斌應了一聲，自己上了電梯。賀姝在電梯門關上之後，長舒了一口氣，信步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雙手拄在窗臺上著天邊有些微紅的雲彩。隨後，垂下眼，將這一整天所得到的證據和線索在腦海裡飛速的進行整合和歸類。

此時此刻整個樓層都靜謐的可怕，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響起了有節奏的腳步聲。

早在對方走過來的時候，賀姝就已經回過神，等到那人在邊半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對方上那有些濃烈的煙草味就霸道的侵了周圍的空氣，呼吸之間，全都是那個味道。

賀姝先是下意識的蹙眉，隨即鬆開眉心，無奈一笑。不開口，邊的人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麼站在那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最終，因為全繃所以小微酸，小心翼翼的了。

“賀姝。”紀宸終於開了口。

與此同時他還點燃了一煙，吐出來的煙霧逐漸繚繞在他們側，也模糊了賀姝眼前的視線，天邊的火燒雲在這一刻變得飄忽，看不真切。

“到。”條件反般的直了脊背，下微揚應道。

可是男人用低沉的聲音沒什麼的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隻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終於，在一香煙燃盡的那一秒，紀宸將煙熄滅拋進了不遠的垃圾桶，忽而轉過，向前一步！

賀姝沒有想到，隻下意識的跟著後退一步，未曾想後背撞在了走廊盡頭的牆壁上，這位置本來就是退無可退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懵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屬於對方的膛和脖頸上的結，心突然跳如擂鼓。

上次離得這般近是什麼時候來著？記憶已經開始模糊，原來湊近了還是能夠聞到以往悉的沐浴的清香……在短短的時間甚至開始了胡思想。

“聽說，我斷了兩肋骨？”紀宸微微低了頭，看著此時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什麼的人，黑眸微瞇。

“……”賀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擺出什麼表才合時宜，半晌才出手指在其前虛虛一指：“右邊的第四和第五，的確是斷過的。”

“聽說，還是你打斷的。”

“是跟我有些關係的吧……”

聽到這句話，紀宸狠狠地咬了牙，下頷的線條因此變得愈發明顯和堅毅。至於將堵在牆角的手臂，更是因為用力而青筋暴。

“為什麼回來？”男人接著問。

賀姝顧著看眼前的幹淨清爽的下，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話語中的意思，等到張開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又被打斷。

“別招我。”紀宸邦邦的扔下這麼一句，轉大步的走了。在無人注意的地方，垂眸掩去眼底那莫名洶湧的緒。

眨了眨眼，賀姝略微站直了，此時周圍隻剩下了淡淡的煙霧縈繞，以及那若有似無的清爽味道。

鈴鈴鈴……

緩緩吐氣，掏出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曾永嘉因為急促而顯得聒噪的聲音。

“賀隊？湯佳來了，而且……說要自首！”

第16章海邊石灘腐案（16）……

等到賀姝回到審訊室所在的樓層的時候,就瞧見了湯彤所在的那間審訊室門口,湯佳正站在門外，過門上的那扇小玻璃窗，兩兩相,皆是眼淚汪汪的。

一邊站著的曾永嘉見走過來，垂在側的兩隻手微微攤開,眉弄眼的。

湯佳聽到聲音扭過頭，見到是,就急忙沖上前來，急之下還拉出了的角：“賀警？你們抓錯人了,彤姐怎麼可能一拳就把人打死呢？是我，是我殺了聶翰，全都是我做的,你們先把放了吧？！”

“警方辦事是要講證據的,現在一切都尚未清晰明了,既然湯小姐要自首，還得把所有的事都代清楚了才行。”賀姝說著，指了指另一間審訊室所在的方向,那裡曾永嘉已經站在了門口,還做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湯佳先是鬆開了手中攥著的角,隨後猶豫的看了一眼玻璃窗對麵的湯彤,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以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走進了旁邊的那間審訊室。

賀姝和曾永嘉稍落後兩步,一進去就看見湯佳坐在那裡，纖細的十手指絞在一起，張不安的咬了下。

咚咚咚。

曾永嘉坐定之後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看到對麵的人看向自己之後，便雙手環向後靠在椅背上：“行了，既然你說聶翰是你殺的，說說吧，怎麼殺的？作案時間是幾點鍾，作案地點在哪裡，作案手法又是什麼？”

湯佳聽到問話之後，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穩定了一下害怕的緒，接著才開了口，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音：“12號晚上，聶翰難得沒迫我繼續去出租房那裡滿足他，恰好彤姐打電話約我，想讓我過去跳舞的club放鬆一下心。當天是我爸的生日，所以一開始我沒同意，後來彤姐磨泡，我就隻能答應在我給爸爸過完生日之後空過去。”

“沒想到我剛到了那家club，就看到了彤姐被人拉住，像是和人起了沖突。等我走近了一看，竟然是那個畜生，他不僅打了彤姐還不幹淨，罵罵咧咧的說‘你和你那個妹妹一個樣兒，都是千人騎萬人的biao子，裝什麼清高！’”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的眼中忽而出了刻骨的恨意，白淨的臉漲的通紅，話語幾乎是從咬的牙中出來的：“後來我沒有去找彤姐，而是躲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我看到聶翰因為沖突的原因，當晚一無所獲。沒過多久，他就自己一個人出了那家club，我跟了上去。”

“他看到我很生氣，大概是因為彤姐打了他吧，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我的上了。如我所料，那畜生帶著我一路回了出租屋，我小意奉承，任他侮辱，終於讓他放下了戒備心。趁他沒有防備，我就殺了他。”

賀姝聽完這番話，好像是陷了短暫的沉思，隨後問道：“你殺了他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那麼長的一段敘述，湯佳好像有些神傷，用右手支著額頭回答：“午夜左右吧，殺了人之後我很害怕，沒有太注意時間，逃走了。”

“兇？”

“……是……是我早就買來一直放在包裡的線鋸，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切開他的嚨，看著他流、掙紮……”人突然笑了，臉上掛著滲人的快意：“那天終於實現了。”

“聶翰沒有反抗嗎？”

湯佳出了復雜的表：“我哄他高興嘛……說是玩點新花樣，把他拷在了床頭上。”

“可是你有時間證人，你的鄰居證明了當天夜裡聶翰死亡的那段時間，你曾下樓同他們發生過爭執。”

“我撒謊了，那場爭吵是我第二天一早聽別人提起過的，後來急之下就拿過來做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不信你們再去仔細問問那名人證，他肯定隻知道與人吵架了，卻沒看清對方的長相，我隻是鑽了空子罷了，沒想警方還真信了。”

這個解釋似乎也說的過去。

曾永嘉輕咳了一聲，同賀姝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之後，繼續問：“那你為什麼又要殺死應偉秋？應偉秋是否和聶翰是相識的，難不當初聶翰侮辱你的時候，他也參與了？”

“什麼？”人聞言一個怔愣，驚訝不似作假：“警，你們說的是誰？應……什麼秋，這個人我不認識。”

話音剛落，就驚覺有些不對勁，看著對麵兩人有些意味深長的表，覺得心慌氣短。

“不認識？”曾永嘉玩味一笑：“可是經過法醫判斷，應偉秋脖頸上的傷口與聶翰的一致，已經證實了是同一兇造的。二人手腕的傷勢也如出一轍，而且他們上沾有同樣的證。湯小姐，你不解釋解釋這都是因為什麼嗎？”

“這難道不是你們警方應該查證的嗎？”湯佳努力穩定自己的心神，但是仍從肢語言和眼底出不自然，微微揚著脖子力求讓自己看起來強勢：“總之，聶翰是我殺的，我也隻殺了他一個人而已。至於另一個，沒準是有人模仿我作案，你們問錯人了。”

人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反復重復：“我隻殺了那個畜生！”

……

夜已深，專案大隊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圍坐在會議桌邊，每個人都神嚴肅中著一的疲憊，但是他們一刻也不能放鬆。最棘手的就是這種連環殺手了，破案時間晚一天，就有多一個害人的可能。更何況這個兇手目前看來冷靜期短的可怕，隨時可能出現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