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大隊正在裡麵取證，害人和林錦軒都被救護者拉走了？”

“嗯。”賀姝應了一聲，目落在了謝子豪的上,對方此時雙手上纏著紗布,應該是剛剛在裡麵接了簡單的包紮,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看起來有些奇怪：“真的不用去醫院？”

“都是皮外傷，去什麼醫院。”謝子豪端著兩隻被線鋸切割傷的手,一臉的滿不在乎,但是每每一彈牽扯著小疼,神就會變得復雜許多。

曾永嘉在那接話：“賀隊你放心吧,剛剛醫生都幫他看過了，手上是皮外傷，過兩天去換藥就行,沒骨折，髒也沒事兒。”平時都是經常鍛煉能的大老爺們兒，必然沒有那麼脆弱。

“對了，這個林錦軒在挑選聶翰為第一個害者的時候，不是通過那個互助小組的嗎？後來的應偉秋和今天這個卻沒有犯罪前科，怎麼還會讓他給盯上？”常斌著下發問。

“互助小組裡有幾個章勝男？章勝男的緒本來就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換做互助小組裡別的人突然被林錦軒找上門，說是能幫助們解決掉問題，有誰能信的？不報警都算好的了吧。”賀姝歎氣搖頭，第一起命案之所以能夠發生，本來一切都是差錯的巧合：“等到林錦軒在完第一次犯罪之後，他就已經完全蛻變一個連環殺手了，心深的本不容他挑細選，反正他覺得對方該死就是該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

“大概是他在12號那天輕鬆把聶翰勾走嘗到了甜頭，所以便決定在自己的club尋覓獵，對他來說這個地方安全、方便而且蔽。”

三人聽完都是點了點頭，過了幾秒鍾，常斌又問道：“那個湯佳……”

“們三個人誰也別想罪，不論湯佳和聶翰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為什麼故意要讓章勝男、潘毓和同仇敵愾，最後結果是不會改變的，聶翰死了。”

是這麼個理兒，到最後量刑如何，也不是他們公安局說了算的。

“今天這名害者的筆錄還沒做，我一會兒跑一趟醫院。”曾永嘉自告勇，

“行啊，帶著謝哥一起吧。”賀姝點頭同意。

謝子豪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登時就明白了的意思，應該是想要讓他順便去醫院看看。這回倒是沒有說出什麼唱反調的話，而是悶悶的應了一聲，和曾永嘉一起上了警車，走了。

常斌在吃了一汽車尾氣之後，挪蹭到了賀姝的邊，和一起看著那漸漸遠去直至瞧不見的車尾燈，臉上那蔫壞兒的笑就沒收起來過。等到周圍也沒什麼人了，他終於按捺不住想要追求真相的心，清了清嗓子問道：“賀隊，你和曾永嘉是不是早就認識？”

賀姝側過頭看他一眼，一臉的疑加迷茫。

“就你們倆是一批參加工作的，當年不是還一起選了那個什麼……市局組織執行任務的初選。”常斌看的表不似作假，一時間也有些懵。但是仔細回想起來好像還真就隻有曾永嘉從一開始就怕的不行，人家這位一直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完全看不出是老相識。

看著賀姝依舊茫然，常斌隻能繼續補充：“那個時候你和紀組不是分到一組嗎？曾永嘉在另一組，說是你們每天都要進行組與組之間的對抗，第一次的時候他對上了你。”

聽到這話，一些模糊的影像從腦海中閃過，賀姝終於記起了當年的一些細節。

‘教，能不能給我換個對手啊？人家都對戰男的，怎麼偏偏我就是個妹子？這就算我贏了，回頭還是所有人都笑話我。’那會兒的曾永嘉還是個剛畢業的青蔥年，細皮，臉蛋白淨。不像現在，整天不修邊幅，胡子也不刮，三十歲看起來像是四十歲。

“當初我們都是競爭關係，而且不同組，所以一直沒怎麼記住他的名字。”回憶完畢的賀姝說起來還覺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們隻對戰過兩三次吧，後來淘汰了一批人，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

這要是曾永嘉在這，才真是紮心了。常斌十分憾的了，之後接著問道：“他肯定被你教訓的慘吧？不然怎麼現在在你麵前跟個小貓咪似的，喚聲大了都怕引起你的注意。”

慘不慘的不好說，但是對方怕疼倒是真的，如今那穿力極強的尖聲還猶在耳側，賀姝多有點哭笑不得。初選那麼多人，沒一個能喊出他那種男高音，音調還十分的婉轉，後來還有人給取了一個外號：靈魂男歌姬。

不過這種事兒除了當事人以外，誰都不好隨意說出去，所以隻是強忍著笑意，並沒有回答常斌的這個問題。意味深長的瞟了男人一眼後，往停在百米開外的那輛轎車走過去。

常斌見狀可不甘心，隻能忙不迭的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誒！！賀隊？！你不用替他瞞，他剛剛都實話跟我說了，我就是想側麵求證一下……”

……

專案大隊在市局所有人的關注下，以很快的速度完破了一起連環殺人案，這不僅讓上級領導予以肯定，也讓圍觀群眾收起了事先準備好的風涼話，更讓隊裡一下子沒有了什麼反對的聲音。

這天傍晚，馬上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曾永嘉一邊收拾著包準備跑路，一邊搖頭晃腦的抱怨：“你說說，你說說，要麼忙狗，要麼閒出屁。這周怎麼連一次加班的機會都沒有呢？”

常斌聞言對著他屁就是一腳，看著踉蹌著差點撞到桌角的人，咬牙切齒：“閉上你那張烏，你要是真閒的沒事兒幹不如去談個，盼什麼不好盼出人命？”

“我這不是惦記著，什麼時候晚上加個班我也得請他們陳年舊案組吃一頓勝利的宵夜，別整的咱占他們多大便宜似的。不就破案嗎？誰還不會了？”曾永嘉著屁，撇了撇。

二人正嘀嘀咕咕著，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賀姝走上前去接了電話：“專案大隊……好……收到。”

啪嗒。

掛了電話，回，微微揚起了下。

“不……不是吧？”曾永嘉嚇得直磕。

“城西海岸線發現，把包放下吧，馬上出發。”賀姝說完，手拎過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走了出去。

後麵常斌和曾永嘉兩個人吵吵鬧鬧，推推搡搡的直到上了車，仍舊在互懟。

“老子和你做搭檔，肯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兒，你這張破一向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常斌把手到了對方脖子後麵，用力一。

曾永嘉‘嗷嗷’直喚著掙了他的鉗製：“你這人就活的一點都不積極向上，你得往好了想，這回咱終於有機會請陳年舊案他們吃勝利的宵夜了不是！”

半個多小時後，警車平穩的停在了沿海公路上，賀姝三人下了車，站在原地往下張。

這裡沒有麗又細的海灘，有的都是用大石塊壘的斜麵海堤壩，最下麵全部都是被海浪沖洗侵蝕的巨大礁石，仔細看過去礁石上麵還長著麻麻的牡蠣等生。

漲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釣魚好者前來釣魚，要是趕上退，很多人也會選擇從不算還帶有稜角的海堤壩下去，拎上小桶和各種各樣的工去‘趕海’。

“報警人是哪個？”曾永嘉開口詢問迎上來的最先到達現場的分局刑警。

那警察指了指不遠那個穿著大衩和拖鞋，手裡拎著釣魚竿的大肚子中年男人：“這人是在下午過來釣魚的，結果沒想到，釣上來一個破了口子的編織袋，裡麵裝的是人頭。我們來的時候，嚇得話都不大說的清，還滿臉蒼白一直哆嗦，所以就給他披了一個毯讓他緩緩。”

這個時候，已經下去了的丁棋在查看完那個裝著塊的編織袋，沖著他們喊道：“編織袋應該是被魚鉤鉤破的，看著裡的痕跡不應該隻有一個腦袋，我懷疑在報案者上拉的過程中，部分塊散落在水底了。”

法醫鄭堅跟著補充：“單單看這個腦袋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日落之後大概就會退，為了避免骨和證據被海水帶走，立刻馬上就要實施打撈。”⊿思⊿兔⊿在⊿線⊿閱⊿讀⊿

“人越多越好，潛水設備還剩下兩套，你們誰來？”丁棋問。

曾永嘉輕輕鬆鬆的跳過欄桿，走了下去：“我來我來，常哥上有舊傷，不合適。”

常斌聞言也試圖越過欄桿，他下意識的覺得人應該接照顧，於是上嚷嚷著：“什麼舊傷不舊傷的？都過去多年了？”

未曾想一條剛蹬上去，就被人給拽了住，他狐疑的回頭。

賀姝一雙眸子十分沉靜的著他：“讓我來吧，我會水。”

“這……”就在他猶豫的這會子功夫，對方利落的用左手支撐一下子就翻了過去，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家已經在下麵開始穿戴設備了。他想了想把那條收了回來，順勢了自己的肩膀，頭兩年因為追一個嫌疑人的確了嚴重的傷，現在稍有不注意就會酸痛難忍，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噗通、噗通、噗通。

接連幾個水的聲音讓賀姝從走神的狀態恢復了過來，深吸一口氣，也據專業人士的指導，有樣學樣的、十分幹脆的了水。

雖然靜淮市的氣溫並不低，但是甫一水還是覺得冰冷刺骨的寒意將自己迅速包圍，記憶中溺水的覺再度襲來，讓呼吸幾乎陷了凝滯的狀態。

說起來前後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很快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之後眨眨眼，迅速向下沉去。

岸上的丁棋一邊帶著人對編織袋進行取證工作，一邊和研究頭骨的鄭堅以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常斌閒聊：“你們專案最近不是和諧的，老謝也不搞什麼?蛾子了吧？”

“還搞什麼呢，自打上次賀隊救了他的命，現在乖順的很。”

“這就對了嘛，不過上次你們在對嫌疑人進行抓捕的時候，他們攻擊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就讓老謝突然之間轉了了？”他繼續八卦。

本來這事兒常斌也不知詳，但是警方在辦案過程中把嫌疑人打那樣，不得有個合理的解釋嗎？所以後來賀姝和謝子豪都寫了報告，他們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他當著專案大隊以外人的麵兒，也不能太多，隻是含糊其辭：“賀隊了兩手，讓老謝心服口服了唄。”

三人正天南地北，左一句右一句的聊，上方公路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剎車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車上就下來了兩個人。

法醫鄭堅有些疑：“誒？他們怎麼來了？”

常斌則是在心底升起一不好的預，他表逐漸戒備，視線就沒從那正從海堤壩往下走的兩個人上離開過：“紀組？你們怎麼來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