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國篇》第七章 好像是紅樓啊……
破廟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霍寶收起書冊,將手搭在紫銅鐧上。
霍六嬸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裏,麵上帶了驚懼。
其他人,都戒備的向門口。
“噠噠噠噠”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破廟門口。
廟門破敗,半遮半掩,廟裏廟外的人眼對眼了個正著。
霍寶放下手,鬆了一口子。
來人一大兩,容貌有些相似。
大的二十七、八,形高大,的一個十二、三歲,一個十來歲,穿著還算麵,就是灰頭土臉,模樣有些狼狽。
這回戒備的換了門口的意外來客。
屋子裏好幾個青壯不,還多有武,有刀、有斧頭、有弓箭。
那人想走又不敢走,目掃到霍六嬸與兩個孩子時定了定,方高聲道:“孩子,春寒風大,可否叨擾一二,烤個火歇歇腳。”
眾人都向霍五,霍五大踏步走了過去,拉了門道:“快進來,別凍著孩子,佛祖的地兒,我們也是路過歇腳。”
那人忙拱手道:“謝謝這位老哥!”
那兩個的跟著進來,十分規矩懂事模樣。
霍五回過頭去對牛大、石頭等人道:“你們別閑著,繼續練著!”
眾人聽吩咐去了。
剁木頭的剁木頭,箭的箭,看得兩個年移不開眼。
“老哥,你們這是”那人帶了疑。
“老家不太平,帶家裏人去金陵。”霍五放了兩柴火,隨口道。
“金陵?老哥在金陵有親?哪一家?”那人忙追問道。
“有門表親在,住仙鶴街,海商薛家。”霍五道。
“前些年落戶金陵的海商薛家?!論起來到不是外人,正是我大哥的親家,我這大侄子定的就是薛家長!”那人到這裏,才想起自我介紹:“子金陵賈源,在家行二,前些日子帶了一子一侄北上給尊長賀壽,走到陵水,正趕上白衫軍造反,占了陵水;想又南下奔曲,又趕上白衫軍攻城,到抓丁,不敢再走大道,就走道,避進林子,沒想到倒是有幸遇到老哥一行,不知老哥貴姓?”
“我姓霍,排行老五,就是曲當地人”到這裏,霍五皺眉:“永也被占了?”
永是滁州州府所在,曲、陵水都是滁州下轄縣。
“永有朝廷駐軍,眼下還太平,不過聽亳州有幾位渠帥,結合數萬人馬,占了州府。”
亳州與滁州鄰,在滁州正北。
霍五的心沉了下去。
亳州被占,滁州也滿是戰,自北往南,整個淮南道都不太平。
之前決定往南走是對的,方才聽出賈源口音隨口了金陵,就隨口了金陵,眼下卻不得還真得往金陵去了。
金陵是江南重地,總不能那裏也跟著了。
賈源猶豫了一會兒,道:“論起來都沾了親,五哥又是正好往金陵去,弟就厚求一句,能不能順路帶了我們爺幾個同行。卻不好讓霍五哥白辛苦,霍五哥這拖家帶口的,金陵安居也是大破費”到這裏,拿出一個荷包推上前:“這裏有二十兩銀,隻算路上拋費,等到金陵,另有賀儀為五哥暖房!”
“這是幹啥?瞧不起我霍老五嗎?”霍五然變,猛地站起來,怒喝。
“五哥莫惱,弟不是這個意思”賈源不由手足無措,連忙解釋。
“瞧得起我霍老五,就莫要弄這些狗屁倒灶的,老子又不是走鏢的,收個屁銀子,既是彪子的親家,也不是外人,還能丟下你們不管?要是領,到了金陵,在江樓請你五哥吃一頓九九席就得了!”霍五帶了幾分不耐煩道。
賈源見狀,不敢再囉嗦,忙收了荷包應諾。
兩家既敘了親,不得介紹下其他人。
“這是弟侄兒代化,這是犬子代善。”
霍五便也將自己這一行介紹了。
霍家一眾不消,按照尊卑長了,隻是沒有提什麽堂親族親,聽著跟一大家子似的;牛家三人,則是是“表侄”。
這話起來也沒錯,霍、牛兩姓都在南山村住了幾輩子,娶媳嫁,互為表親。
賈源態度更客氣幾分。
隻覺得霍家定不是尋常農家,這麽一大家子,穿著跟尋常農戶似的,估計是怕路上不太平,才換了裳。
二十兩銀子不是數,尋常農家能使一年,看也不看在眼中;還有那江樓,金陵數一數二的館子,上席九兩九錢銀子,尋常百姓聽都沒聽過,更不要惦記吃了。
這霍五大病初愈模樣,卻不減兇悍之氣,談吐也,可兒子在這裏擺著,落落大方、斯文乖巧,尋常農戶也養不出這樣兒子。
沒人曉得,霍寶斯文不起來了,心中正問候老爺的長輩。
金陵賈家,賈源、賈代化、賈代善,與紅樓夢中的開國國公——初代榮國公、二代寧國公、二代榮國公,籍貫相同,姓名相同,人關係相同。
還有與賈家有姻親的海商薛家,又與薛寶琴家的海商事業合上。
要這是巧合誰信?
太平盛世,霍寶許是能當巧合。
可眼下這白衫軍造反,信奉彌勒佛,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悉?這不是跟黃巾軍、紅巾軍相似?
這本就是世之兆。
又有未來開國國公在眼前,是不是明,這下,要改朝換代了。
霍大伯打,強忍著才沒有失態,開口詢問:“賈二兄弟,白衫軍占了陵水,那城裏的百姓呢?”
“白衫軍隻殺兵,不傷平民百姓,百姓換上白衫,供奉彌勒佛,就是一家人”賈源看出霍大伯的異常,又有這問話,將下一句白衫軍有裹挾百姓充兵的習慣咽下。
霍大伯鬆了口氣,坐得穩當了。
霍寶還在想紅樓夢中的金陵四大家族。
紅樓世界裏的金陵四大家族,在賈雨村判葫蘆案時提起,霍寶當年是個紅謎,看這段介紹的時候心裏還疑。
這四家,賈家是寧國公、榮國公之後,共二十房分,親派八房在都外,原籍住十二房;史家是保齡侯尚書令史公之後,房分十八,都中居十房,原籍現居八房;王家是都太尉統治縣伯王公之後,共十二房,都中二房,餘者在籍;薛家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後,現領府弩銀行商,共八房分。
前三家都是超品勳爵,又有尚書令、都太尉統治這樣的重職,薛家分量相差太大了。
紫薇舍人是中書舍人別稱,才是七品,薛家何德何能,以一七品宦人家,與三家勳爵並稱“四大家族”。
地位不同,怎麽做夥伴?
不過聽賈源薛彪是海商,兩家又是姻親,就有些得過去了。
地位不夠用錢湊,關係不鐵聯姻。
海商豪富,大把的銀子砸下去,尾附前三家,也是你我願。
還有一,就是四大家族人口太不均衡,賈史兩家房頭眾多,王薛兩家略顯單薄。
按照霍寶上輩子看紅樓夢時的猜測,這四家雖都是金陵出,可賈史兩家應該是早有基,子孫繁茂;王薛兩家是新貴,族人,房分才了一半。
“賈二叔,金陵士紳中可有一戶姓史的大戶?”霍寶想了半紅樓世界,到底不肯死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咦?寶還曉得史家?我一好兄弟就是史家子弟,他家子弟都習武從軍,我那兄弟如今就在金陵千戶所任掌印!”
“聽夫子生前提過金陵史家,是同他家有親的。”霍寶神黯然。
真有個史家,沒錯了,眼前就是紅樓開篇前的王朝末世!
鄉村種田文改世求生文了!
想要種田怎麽這麽難?
霍五見兒子傷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如何安。
那給霍寶開蒙的老生死了兩年,墳前都長草了,之前也沒見兒子念叨,現下拿來做幌子套這姓賈的話,可這難過又不是假的,到底是什麽緣故。
真是心疼死當爹的了。
霍寶轉頭看到老爹,卻是眼睛閃亮。
霍?
火?!
霍!
上輩子紅迷多,能人也多,憑借著北靜王水溶對榮國府的客氣,推斷北靜郡王府是異姓王府,堂堂郡王爺才夾在尾做人,對八公子弟客氣親近為主,沒有龍子龍孫的赫赫威勢。
又據東平郡王穆姓,推斷出其他兩王一皇的姓氏。
東南西北中,對應五行。
東方木,東平郡王穆姓。
南方火,南安郡王霍姓。
西方金,西寧郡王金姓。
北方水,北靜郡王水姓。
中央土,皇族徒姓。
這推斷有沒病,也符合曹雪芹大大喜歡“喻”的寫作習慣,沒病!
老爹姓霍!
娘親姓徒!
娘走了,可還有舅舅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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