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國篇》第十四章 小蝌蚪找舅舅
道上,人煙稀。“嗒嗒”的騾車行走聲,傳出去好遠。
道路兩側樹林中,不時有人影閃。
霍五父子駕了一輛騾車,走在前頭,虎豹兄弟與牛清駕了一輛騾車在後。
路上無事,父子兩人就閑聊起來。
“爹,咱們直接去東山寺?”
“嗯,先過去瞧瞧,看你三舅出來沒有!”
“三舅出家,那大舅、二舅呢?”
“你大舅七年前害病沒了,你二舅跟人跑商去了”
“那姥姥家隻剩下大舅母在?”
霍五搖頭道:“你大舅沒了後,你大舅母就帶了你表哥回了娘家。你表哥與你大三歲,今年也丁了!”
霍寶聽著,隻覺得怪異。
還是那麽耳?這是舅舅家的事,不是朱八八家的事?
虎豹兄弟與牛清駕著騾車,跟在霍五父子後頭,著道路兩側的樹林,都是提心吊膽。
金陵到曲不過百十來裏路,可上次走的實在不安生。
這次確實一路順暢,道路兩側偶有人窺視,也沒人上道搶劫。
太平的都不像曲了。
不管是船夫的話,還是消失的渡口茶棚,都明了江北的不安生,可似乎一下子又平靜下來。
“不太對頭啊!”父子兩人都有了猜測。
等到黑,到了曲縣城外,就見城門沒關,門口守著的是穿著鐵甲的兵,而不是穿麻的白衫軍。
兵收複了曲。
騾車太紮眼,霍家一行沒有進城,而是在縣城外樹林裏過了一晚。
等到次日,霍五安排幾個的看車,自己帶了兒子步行進縣城。
縣城裏,沒有昔日繁華,路上行人不多,兩側鋪麵開門的稀稀落落。
霍五父子直接去了霍二所在的布莊,鋪麵封著,不見人影。又去了霍二的住,一把鐵將軍把門,闔家不知影蹤。
再看街坊鄰居,這般鎖門閉戶的人家不是一戶兩戶。
父子兩人悄悄打探了一番,曉得白衫軍退出曲時,帶走了不百姓。就是不知霍二一家是被裹挾走的,還是自己離開。
父子兩人要去的東山寺在曲縣東北方向,正好路過南山村。
不管是東山,還是南山,背後靠著的曲與陵水界的黑蟒山山脈。
騾車走了半日功夫,到了南山村。
從南山村狼狽逃亡,至今不過十來的時間,卻恍如隔世。
原本隻剩下空院子的南山村,像是被過一般,沒有一好屋子,是斷瓦殘垣,還有些燒砸痕跡。
霍五家之前焚燒過的院子,夾雜在其中,反而不惹眼。
“都是缺德的混蛋,撬鐵鍋就撬鐵鍋,幹什麽還燒房子?”大家查看了兩個殘破的院子,霍豹憤憤不平道。
“不會是上次那夥兒攔路的人幹的吧?”牛清猜測。
“他們才幾個人?就算想要鐵鍋,一口不夠兩口也夠了,用折騰滿村子沒有好地方!”霍豹搖頭。
霍寶撿起混在土培中的半角鐵片,看了看。
這鐵片是鐵鍋碎片,背麵還有黑灰。
“那些人要的不是鐵鍋,要的是鐵!除了鐵鍋,各家各戶剩下的鐵應該也尋不到了。”霍寶對眾人道。
大家去翻看了兩,果然不管是鋤頭、鐮刀,還是耕犁,跟著鐵沾邊的東西都隻剩下木柄木把手,鐵都不見了。
不是尋常流民進村,多半是造反的白衫軍。
曲被“收複”,白衫軍要是往陵水方向撤的話,正好路過南山村。
東山寺就在陵水縣邊上,大家繼續北上不得就要遇到白衫軍。
“白衫軍不殺百姓,不知道咱們能不能上?”霍豹好奇中,帶了幾分躍躍試。
雖沒有與白衫軍打過道,可彌勒教在淮南道傳了很多年教,大家早有所耳聞。民間多有教徒,有了直接出家當了和尚,有的在家也開始吃長齋。
同那些將百姓當羔羊屠殺的兵比起來,這些吃齋念佛的教徒自然讓人覺得親近防備。
“沒妨礙你就投白衫軍?連一個縣城都守不住,白衫軍長不了!”牛清快言快語。
霍豹連忙搖頭:“我才沒想著投他們,就是以為他們能真的占了淮南,誰想到竟是不給力的!”
從南山村到東山寺三十多裏,不過都是山路,中間還要翻過兩個山頭,霍家一行就在南山村歇了一晚,次日一早才出發前往東山寺。
亮出發,過了晌午,就到了東山寺。
東山寺不過是地方寺廟,連山門都沒有。
見有人來,出來招呼的是個眉胡子都白了的老和尚。
徒三在寺裏七年,並沒有正式剃度,隻是個沙彌。
聽是徒三的親戚,老和尚也沒有瞞著,直接道:“三前接了一封信,接著就下山去了。”
至於是誰來的信,徒三又往哪裏去,老和尚也不上。
大家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偌大的淮南道,誰曉得徒三到底往哪裏去了。
霍寶卻想起幾巧合,要是紅樓裏的開國太祖真是按照朱八八設定的,那他可能往未來老丈人軍中投奔同鄉去了。
能夠與元末紅巾軍都帥郭子興人設對應上的,倒是正有個人選,就是前些日子占了亳州的那個有善名的柳方帥。
亳州距離滁州五百裏,全境被白衫軍所控,想要順利過去尋人,也不容易。另外,隻是沒頭沒尾的猜測,也可能之前的巧合隻是巧合,徒三就是徒三,並不是朱八八的映照。
霍寶還在糾結,霍五已經眺目四。
從東山寺門前出去,正是一條南北道。
霍家一行是從南麵來的,沒有與徒三上,不定是正好錯過;另一種可能,就是徒三北上,去了陵水縣。
不管是選擇往哪麵追,這隔了三,能不能追上都不好。
霍五皺眉琢磨足有半刻鍾,指了一個方向:“進山!”
眾人都吃驚,霍豹忙道:“五爺爺,山裏山裏可是山匪的,聽好幾個寨子呢!”
就算是頂的寨子,也得幾十口人,這幾個人進山不是給人送菜嗎?
“我有個老友是蟒頭寨的,咱們去哪裏去轉轉。”霍五隨口道。
幾個年放下心,帶了幾分好奇上了騾車。
霍寶則忍不住去看老爹,老爹好像真不是尋常的屠子,這“老友”可真是不,前有富甲金陵的海商,這又有家跟前的山匪。
霍五駕著騾車,察覺到兒子目,低聲道:“你之前不是還提醒賈二多攬些人手嗎?爹尋思了下,咱們也該尋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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