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

蕓娘眼波流轉，“一下就泄了，還不是子是什麼，你看過《紅英雄傳》麼？那里邊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一夜七次。”

這種言論穆蒔簡直目瞪口呆，本想忽略，但還是翻起來道：“再來幾次吧，我還是行吧，真的？”

“那你求我啊？”這個時候蕓娘撇過頭去，才不理。

本以為穆蒔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會說這種話，誰知道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沙啞著聲音道：“求你。”

……

又要了一次水，玉屏和飛絮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二人把水送了進去，兩位祖宗鬧到半夜才睡下，蕓娘依舊是鉆到他懷里，穆蒔拿沒有辦法，更何況抱習慣了。

次日，二人又比第一天要親昵一些了，正好孫姨娘來人說孫姨娘近日子骨好些了，要見新婦，穆蒔遂帶著蕓娘去了孫姨娘那邊。

在路上，蕓娘不免問他：“孫姨娘子如何？我要是不討喜歡，怎麼辦？”

穆蒔搖頭：“不必，姨娘平日里喜蒔花弄草，輕易不生氣。”

“所以就跟你取名字蒔嗎？”蕓娘輕輕在寬大的袖子里，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這下勾的穆蒔心底發，“我的名字是祖父取的。”提起祖父，穆蒔有些難過，母親就是祖父同袍之，只可惜外祖家自從外祖過世后早已衰落，還不如蘇姨娘，不過是個平民之，外祖家因為父親，早就進京，蘇姨娘的兄弟還被安排外地做了些小，有些聲名。

很快到了孫姨娘的住，小院院名桃源居，大概有世外桃源之意，院落果然也十分清幽，但院外擺放的影壁，也看的出這座小院造價不菲。

“姨娘，這是夏氏。”

穆蒔主介紹道，蕓娘連忙蹲福請安。

孫姨娘和侯夫人格完全不同，生的明，三四十歲的年紀居然眼神里還著天真，一白裘裹著，貴氣人。

看到蕓娘，先是上下打量，又道：“聽說你纏我兒子纏的？”

這個聽說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但是穆蒔的院子里那些下人，一時也分辨不出。

蕓娘和旁人不同，立即爽朗道：“姨娘把兒子教的這麼好，我若是不看點，萬一被旁人討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孫姨娘哈哈大笑，“你倒是個有趣的。”

“姨娘不知曉我，我這個人從不喜歡什麼虛頭腦的，明明就嫁了進來，難不不喜歡自己的夫婿，不幫著自己的夫婿，還跟他對著干不？您說是不是？”瞥了孫姨娘一眼。

難得一向爽朗的孫姨娘也怔了一下，才道：“是這個理兒。”

在夏氏嫁進來之前，孫姨娘母子沒把蕓娘當回事兒，一個外地小的兒，還是長侯府的兒媳婦，聽著都膈應，真是哪兒哪兒都不滿意，但是能說出這番話來，孫姨娘不又高看了一眼。

蕓娘此人是個外表看似憊懶溫之人，其實也是個話癆，看到窗臺上擺放的三角梅，還驚喜的，“姨娘，你這盆三角梅怎麼養的這麼好？寒冬臘月的，可不好養活了。”

這孫姨娘雖然院子里都是花花草草，但一切也不是自己侍弄，可有人夸，還是很高興的，“是啊，這侍弄花草最要心不過了。”

“您若是喜歡花，我倒是從湖州帶了好些花籽過來，我母親最茶花，養在缸里，久敗不衰，倒是比些名貴的花兒花期長，又賞心悅目。”蕓娘輕輕撥了一下三角梅的樹枝，意有所指又似是無心之失的說著。

其實穆蒔和孫姨娘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狠，一個側妃之位隨著夫君爵位降低，早就了妾侍，唯一的期也不過是兒子出息，而穆蒔呢，拼命往上爬，也只是想混到一定地位為母親請封誥命。

蕓娘的意思也很清楚，你們娶那麼名貴的名門之，人家后也有牽絆，人家真的能夠聽們母子的麼？

侯夫人對穆蒔的不喜已經到了面子工程都不愿意的地步了，真的進了高門淑，侯夫人會讓和他們母子一條心麼！

只有這樣的寒門之，侯夫人不會在意，因為家族本給不到什麼助力，這樣侯夫人才放心。

猶如梅花和茶花的分別，梅花也許清冽高貴，但是不容易伺候，而且還是季節的，茶花雖然尋常，但是花開艷麗荼蘼，經久不衰。

孫姨娘和穆蒔對視一眼，倒是穆蒔清咳道：“姨娘，夏氏說話直接，您別被嚇到了。”

喲，兒子還是頭一次為姑娘家說話，孫姨娘很是驚喜，這木頭腦袋除了謀詭計什麼都不想，現在居然還會想姑娘了。

蕓娘故意說要去院子里看花，留下他們母子二人說話。

孫姨娘就問穆蒔：“你看這夏氏如何？”

安兒子：“這有一句話做因禍得福，只要是安心跟你過日子的，你又何必拒于千里之外呢！我總希你能和妻子和和的。”

跟侯爺鬧了一場，差點被送到莊子上去，也總算知道了，妾就是個玩意兒，即便是生了兒子，兒子還有出息的，這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真的怎麼樣了，總還有個夏氏幫忙，否則宅無人，就跟了一只眼睛似的，于兒子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穆蒔冷聲道：“看到底是不是為我所用了，姨娘，是最無用的東西，我不會對任何人付我的的。”

蕓娘踏進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一句，面不改的走了進來，穆蒔和孫姨娘見神無異，以為沒有聽到，倒是紛紛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孫姨娘倒是盡責道：“明兒你要回門，去你姐姐家，我準備了些回門禮，夫人那里怕是指不上了，讓蒔兒陪你回娘家吧。”

三日回門，是啊，都快忘記了，難得孫姨娘還記得，蕓娘扯一笑：“那就多謝姨娘了。”

以前總覺得嫡出總是正統是好的，庶出不該同嫡出的爭，現在卻覺得誰對自己好，誰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