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只有噪音》第十六章 多的人總被無的傷
六月,路易將他的薪水一分為二。
一份寄給家裏,雖然這個錢不多,但這是他的心意和為家裏分擔力的責任。
李軒冰以為他還在度假,得益於國人對NBA的普遍厭惡,以及球探又是整個系統中最缺關注的存在,所以,短期,路易沒有被曝的風險。
選中伯德為凱爾特人埋下復興的基石,而另外幾個出的選秀,看起來也必將在未來發揮作用。
路易花了一周的時間放鬆,然後準備開始下一階段的工作。
他想要一份明年將升到大四的畢業生的名單。
他的工作剛開啟,就被人打擾了。
當時他正在球探辦公室里,兩周前見過的書突然進他的辦公室。
路易記得這個書,因為他傳達了老闆的意願,希球隊像前五順位的球隊一樣跳過伯德,更實際一些。
「路,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在休假,你這是?」書帶著善意而來。
「我的同事都是經驗富的專業人士,而我還是個孩子,我連法定喝酒年齡都沒到。」路易的話讓書臉上升起一古怪的。
你還是個孩子?然後就能隨便拿你的腳去踩約翰·基里利亞的臉?
又有幾個孩子能在那麼辱基里利亞后全而退?
「我知道笨鳥先飛的道理,所以我不能有一刻懈怠。」剛在七個陌生人的肚皮上度過七個銷魂之夜的「孩子」如是說。
書讚揚道:「難怪萊文先生會那麼看重你!」
「萊文先生?」路易只遲疑了一秒鐘就意識到書口中的「萊文」先生正是凱爾特人的老闆歐文·萊文。
但是,凱爾特人管理層和老闆不和是1966年之後的傳統藝能。
得罪老闆,他頂多被扣工資,得罪奧爾赫,他別想在這混了。
所以,「我只是個孩子。」因為他是個孩子,所以麻煩的事別找他,他一個低級球探何德何能啊?
「別張,路。」書越是這樣路易就越張,「歐文先生聽說了你在通氣會上的事,他把你比喻管理人士中的西·馬龍。你還很稚,但未來一定不可限量。」
路易像癡獃了一樣傻笑:「可我現在還是個孩子不是嗎?」
書是真沒想到他的臉皮如此之厚,別人說他是孩子也就罷了,那往往是為了反對他說的話——18歲的小屁孩說話也要聽嗎?他們想傳達這樣的信息——可是,他自己怎麼能當真?
他都是凱爾特人的正式僱員了,還擱這扮呢?
「好了,路,我現在正式代表歐文先生詢問你一件事。」
「但願是我這個孩子可以回答的事...」
書問:「你有興趣在其他的城市擔任更重要的角嗎?」
這番話,問得路易轉不過彎。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老闆希他另謀高就。
這是70年代的開人方式嗎?先花式吹捧他一番,然後說你被開了,而且話比馬總還要厲害,居然是「你有興趣在其他的城市擔任更重要的角嗎」?哇槽,神了!
「我做錯了什麼嗎?」路易不解。
「路,你誤會了。」書解釋道,「老闆的意思是,他有意在另一個城市為你安排一個更好的工作。」
這...路易就更不懂了。
他一個孩子...雖然有穿越者的優勢,並提了他的考卷,可以預見最終會考高分,但他畢竟還沒有得到老師的批複。這老闆怎麼心這麼大?而且,去其他的城市從事更好的工作,那肯定和籃球無關了吧?
路易沒聽過有哪個老闆同時經營兩家球隊。
「我唯一了解的只有籃球。」
路易剛說完,書淡笑道。
「萊文先生也沒打算讓你離開籃球。」
這件事太詭異,給他一個更好的工作,而且依然是籃球工作,如果萊文那麼看重他,不應該把他留在波士頓為凱爾特人效力嗎?
不管他安的是什麼心,哪怕是好心,路易也不能拿前途去冒險。
「請替我轉告萊文先生,謝謝他的意。」路易鄭重地拒絕,「我喜歡波士頓的,這裏的生活讓我到舒適,我暫時沒有離開的想法。」
書最後說:「路,過幾天你就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到時候你仍然可以改變主意,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請相信我,萊文先生欣賞你的才華。」書遞過來他的聯繫方式。
凱爾特人在70年代所經歷的混,與兩點有關。
球隊的所有權頻繁變更,他們換了許多的老闆,而基本沒有一個稱得上是好老闆。
他們要麼獨斷專行還沒錢,要麼沒錢,要麼有錢但吝嗇,要麼兼這些病...歐文·萊文屬於第三者。他在一場司中贏得凱爾特人的所有權,並且把球隊的前老闆送進監獄。
在他主凱爾特人初期,他與球隊教練湯姆·海因索恩發生了許多衝突,於是當綠軍不可避免地走向衰弱,海因索恩第一時間為了背鍋俠。
儘管擁有凱爾特人是一件讓他深驕傲的事,但1977-78賽季的最後一場比賽,約翰·哈夫利切克退役戰上所發生的一切,讓這個富有權勢的男人心灰意冷。
由於觀眾的喧嘩,那場比賽延遲了8分鐘,哈夫利切克走向球場中心,面對觀眾席,舉起雙臂,然後鞠躬。中場休息時,凱爾特人為他舉行了一個特殊的儀式。由於哈夫利切克喜歡戶外活,所以他們送了一臺營車給他。
這是萊文做的主,他很欣賞哈夫利切克這種恪守本分並完所有力所能及工作的匠人。
他也特別出風頭,因此,當各位名人上臺講述哈夫利切克有多偉大的時候,他也想加他們的行列。他不知道的是,球迷並不喜歡他。雖然奧爾赫從不在面前批評他,但海因索恩卻擅長用他的大給他的老闆找難堪。再跟著造勢,球迷只能從有限的視角收穫對萊文的無限憎恨。
萊文甚至還沒說一句話,在主持人把他介紹給全場觀眾的時候,球迷的噓聲山呼海嘯般席捲了花園。
萊文的妻子捂住,他的孩子被嚇哭,而他自己只能強歡笑,當鏡頭遠離他的時候,他充滿憤怒地離開了花園。
他很吝嗇,不願意花太多的錢去建設球隊,但當下的NBA本來就風雨飄搖,沒有一個老闆願意往裏面多砸錢。對萊文而言,他已經對這支球隊盡心儘力,努力想要融凱爾特人的他並沒有取得效果。
哈夫利切克的退役戰的噓聲依然環繞在他的耳邊,他與這支球隊的關係由此被斬斷。
於是,六月底,NBA每年一度的年度會議上,他向總裁拉里·奧布萊恩申請將凱爾特人搬遷到一個更有利可圖的市場。
這在會議上引發了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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