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只有噪音》第二十二章 心累的主教
凱爾特人的戰績像一團爛糊,路易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經常出差。
但他沒找到蘭比爾之外的第二個目標,雖然球探報告製作了許多,但他唯一希球隊選中的,只有蘭比爾。
他的名字在管理層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凱爾特人有個19歲的球探「小鬼」。
而且,快船隊的老闆歐文·萊文對他稱讚有加。
事實也證明,他力薦的兩名球員,約翰·朗和莫里斯·奇克斯,都在新秀賽季打出了亮眼的表現。
這種況下,路易平添了些力。
凱爾特人的部混還在繼續。
尤其是奧爾赫和約翰·Y·布朗,據的披,球隊易發生之後,凱爾特人的選人名單是布朗選的。
這便能解釋,為何賽季過半,從勇敢者得到的四名球員有三位被奧爾赫易了。
這是他對布朗的正面回應。
布朗的干預讓奧爾赫的工作變得很棘手,但他還是竭盡所能地給球隊找來好球員。
比如克里斯·福特和1978年選秀大會上的三號秀里克·羅比(RickRobeyC)。此人是個白人中鋒,大學時期曾經登上過《育畫報》的封面。就像大部分登上《育畫報》的白人球員一樣,讓他們被高估了。
當步行者無法說服伯德參加選秀,他們以平等的方式將狀元簽換了開拓者的第三順位。
出現這種讓人費解的作只有一個原因,他們真的沒錢,所以極力省錢。
可是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太糟糕了。
他們等於是把擁有伯德的機會,先換了三號秀,然後這個三號秀只驗貨了不到半賽季就失去耐心了,於是和凱爾特人做了易,得到比利·奈特。奈特是換隊易中凱爾特人得到的三名球員之一,也是那易中唯一一個於上升期的球員。但他把自己的巔峰留在了ABA,球風也和凱爾特人格格不,拿他換個年輕的三號秀,穩賺不賠。
步行者等於是把得到伯德的機會換了比利·奈特,其影響深遠的坑爹程度不亞於黃蜂拿科比換迪瓦茨。
布朗不願放棄球隊的支配權,他認為自己是像奧爾赫那樣的偉大領袖。不就是冠軍嗎?他之前的球隊也得到過,雖然是在ABA。
1979年的2月,凱爾特人在客場和尼克斯的一場比賽里,布朗與尼克斯的總經理埃迪·多諾萬和老闆桑尼·溫布林共進晚餐。
當他們喝著烈酒,討論著團隊的需求和願時,很明顯,布朗被鮑·麥卡杜迷住了。第二天早上,奧爾赫的團隊聽到凱爾特人可能會把鮑·麥卡杜易到手的消息。
這消息像是空來風的,因為他們聞所未聞。
奧爾赫親自和布朗打了電話,後者保證、發誓沒這回事。
過了一天,奧爾赫在早上得知,布朗擅自做主,用三個首選秀權從紐約換來了麥卡杜。
這三個首選秀權是奧爾赫在賽季期間苦心易過來的重建資源,就連易的當事人麥卡杜都抱怨,他可以為任何城市效力,除了波士頓。
在波士頓凱爾特人隊的整個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球員在得分上領先聯盟。這與奧爾赫在建立冠軍球隊時所提出的球隊概念相反。
在麥卡杜來到波士頓之前的5年裏,他不僅3次贏得得分王,而且場均出手23次。1975-76賽季,麥卡杜在他最後的得分王之旅中,場均出手近25次。相比之下,那個賽季凱爾特人的頭號得分手戴夫·考恩斯場均出手不到17次,波士頓凱爾特人最終贏得了NBA總冠軍。
麥卡杜的比賽完全違背了凱爾特人的傳統和不斷跑、找到空位的比賽哲學。
奧爾赫痛恨把首選秀權易,這犯了他的底線,而且,他也不喜歡得分至上的球員。布朗的越級作瘋了他,這讓他萌生去意,實際上,他真的幾乎離開了波士頓。
雄才大略的尼克斯老闆桑尼·韋布林抓準機會,給奧爾赫送出了一份育史上最為厚的管理層合同。
那是三月份的時候,路易考好了駕照。
奧爾赫可能被尼克斯挖走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憤怒的波士頓人總算有機會收收脾氣來關注一下凱爾特人的事了。
顯然,沒人希奧爾赫離開。
這個猶太人已經收穫了整座城市的。
最誇張的是,當路易完一個階段的工作,準備到酒吧里放鬆一下,卻不斷地有人問他奧爾赫是不是真要離開。
他知道奧爾赫不會離開。
就像許多人的印象一樣,在里克·皮諾主之前,奧爾赫都是波士頓管理層最大的實權者。
路易也有這樣的印象,他還知道凱爾特人在80年代獲得了輝煌的就,這都與奧爾赫相關,他怎麼可能走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路易實話實說,他只是來喝一杯,儘管他的年齡還沒到,但每個人都相信他已經25歲了。
「小鬼」的傳說只存在於管理層與球探之間,沒有記者報道過路易。
因此,他可以信口開河。
「你真的不知道嗎?」櫃枱的服務員戴安娜是個狂熱的籃球迷,把奧爾赫可能跳槽到紐約形容為父母鬧離婚。
路易笑道:「我很想告訴你,但我真的不知道。」
幾天後,路易向奧爾赫提了球探報告。
三月錦標賽正在火熱進行中,路易又要出差了,這次他只是負責觀察伯德所在的印第安納州立大學的比賽。
「你這次的球探報告篇幅有點短啊。」奧爾赫習慣了路易的長篇大論。
路易隨意地坐著,接話道:「這不是考慮到你最近心煩意嗎?短點篇幅讓你不那麼煩躁。」
「來這一套!」奧爾赫將球探報告放下,認真問道:「你真的認為比爾·蘭比爾很好嗎?」
蘭比爾的風評被大學教練們搞爛了,這讓奧爾赫為難。
哪怕他看過蘭比爾的比賽,沒發現多大病,但也看不出什麼亮點。
「即使他沒有我說的那麼好,我們也只需要付出一個次選秀權就能得到他。」路易並不打算為蘭比爾作保,「這代價比起我們得到麥卡杜的代價,算是可以接的吧?」
奧爾赫當即黑臉:「你心氣我是嗎?」
「不敢不敢...我這不是為你鳴不平嗎?」路易一副臣進讒言的損樣,「好不容易攢了幾個首選秀權,本想在今年夏天大幹一場,卻被短視的『偉大舵手』浪費了,如果是我,我早就拍屁走人了!」
路易說的都是奧爾赫想聽的話。
但奧爾赫知道「小鬼詐」,他可不是沒事會來辦公室拍他馬屁的閑人。
「你還有什麼事?」奧爾赫想趕人了。
「呃...我這不是要出差了嗎?拉里和印第安納的比賽值得關注,或許還能從中發現好球員,所以我需要經費...」
「又要經費?」
「里德,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住好酒店,也不胡吃海喝,我的經費每一分都用在工作上,你不能不給我足夠的子彈還指我為神槍手,對吧?」路易笑嘻嘻地將空白的支票遞過去。
奧爾赫沒好氣地在經費條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數額是4000。
這其實已經是K.C·瓊斯們出差時獲得的經費,而路易還是個次級球探的時候,就已經得到這麼多了。
奧爾赫對他的重視,管理層部人盡皆知。
他只有19歲,察力驚人,有敏銳的嗅覺,賽季期間幫桑德斯和考恩斯製作的比賽計劃頗有靈。
這是一個在考察球員、幕後工作、以及執教上都有潛力的年輕人。
很有人在他這個年紀就進這一行。
大部分行的,都是商界英或者球場上退休的。他們至都30-40歲了。
路易是罕見的例外。
他欣喜地收下經費條,剛要走人,卻聽到奧爾赫問道:「你認識比爾·菲奇嗎?」
作為一個在克利夫蘭長大且喜好籃球的年輕人,不認識菲奇就像在波士頓的球迷不認識奧爾赫一樣。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路易直白地道。
路易為球探之前,騎士隊是他的首要選擇。
可惜,他連菲奇的面都沒見到就出局了。
為了那場沒有發生的面試,路易研究過菲奇的個,現在全盤道出:「他是個優秀的教練,有極其自負的個和自尊,控制很強,能夠接新鮮事,治下的球隊紀律嚴明...」
「說缺點。」奧爾赫道。
其實,菲奇這些優點,反過來說也是缺點。
「極其自負的個和自尊說明他很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控制強則會讓他和管理層發生衝突,容易接新鮮事,也會被傳統的保守派不喜,要求隊伍紀律嚴明需要長期進行高式的控制。」路易一針見地說,「我認為這種控制是不能長久的。」
聞言,奧爾赫出詭異的笑容。
「路,你考慮過在未來執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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