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只有噪音》第二十四章 高價的人與低價的杠
四月,伯德宣佈簽約著名育經紀人鮑·沃爾夫(BobWoolf),去年在選秀大會上得到伯德似乎只是一個開始。
只有功簽下伯德,才算大功告。
五月,NBA季後賽已經進行到要關頭,凱爾特人才開啟和伯德的談判。
談判當天,路易在奧爾赫的辦公室和約翰·基里利亞發生了爭論。
因為鮑·麥卡杜的易,凱爾特人今年沒有首簽。他們的糟糕戰績便宜了尼克斯。
尼克斯在今年同時擁有首第三順位和第九順位。其中,第九順位就來自凱爾特人。
麻煩的是,凱爾特人在本屆選秀大會的次簽早已經易出去。
不過,改制之前,選秀大會總共可以選十。
只要願意可以選中很多球員,但從第三開始,值得一選的球員就不多了。路易和基里利亞產生爭執的點正是關於第三第九順位的使用。
基里利亞看中了杜克大學的大四後衛韋恩·克勞克(WayneKreklow)。
路易則建議去選他追蹤了快一年的比爾·蘭比爾。
甚至,如有必要,易個次簽截胡。
關於易的提議,奧爾赫的意見是:「沒有必要,比爾完全沒有行,我們可以在任何位置選中他。」
「那就讓他等到第四。」基里利亞看起來傲慢得很,「我們用第四第九順位選他,而且,這也可以進一步低他的合同。」
他的建議讓奧爾赫兩眼放。
這老貨總是喜歡那些可以讓他省錢的建議。
問題這又不是他的錢,省個兒?
「我不了解韋恩,但我了解比爾,他在一支才華橫溢的球隊中佔據了一席之地,而韋恩卻在弱小的杜克苦苦掙扎,甚至連鮑·奧特格爾(BobOrtegel)教練都不在他的即戰力上有所表示,只是說他是一個努力打球的人。」
「里德,這是個危險的信號。」路易鄭重地說,「如果這傢伙還有其他的優點,他的教練絕不會這麼說!」
基里利亞嘲笑道:「比爾有其他的優點嗎?你還不是在球探報告上重點指出了他的神屬。」
「好了!打住!」奧爾赫拍了拍桌子,「你們把這當了什麼地方?有話等到通氣會開始再說!」
路易和基里利亞的表就很彩了。
今年就這幾個選秀權,用得著開通氣會?
一群大佬圍在一起討論第三第九順位選誰嗎?哇,那場面...
這時,希臘學院的雜工進來說:「拉里和他的經紀人到了。」
「讓他們來吧!」奧爾赫道。
「那我再回去研究一下。」基里利亞好似害怕和伯德見面似的,匆匆地走了。
路易則認為這是個提前和註定的凱爾特人的核心球員認識的機會。
「你是想留下來幫忙嗎?」奧爾赫看他沒走的意思。
路易委婉地說:「如果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放心好了,拉里是鄉佬,鮑是傲慢的混蛋,這兩種人從來不懂得什麼是客氣。」這話他就當著路易的面說了。
待會兒見了面,他不得把伯德供起來。
伯德和他的經紀人沃爾夫同時走進了奧爾赫的辦公室。
此時的伯德還不像多年後那麼像鳥類,乍看下,很青,泡菜似的金捲下,是一個穿著牛仔和襯衫的年輕白人。他邊的沃爾夫,第一面就給路易的覺不好,像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反派。
「在談判開始之前,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路易問。
奧爾赫的辦公室里有冰箱,裏面有路易用得上的一切飲料。
「給我來一瓶喜力。」伯德張就要喝酒。
而且是比較貴的酒,然而奧爾赫這裏只有藍帶。
「沒有喜力。」路易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開冰箱才說出答案。
沃爾夫不滿地皺眉:「你們這怎麼連酒都沒有?」
「你們是來喝酒的,還是來談合同的?」奧爾赫知道沃爾夫在施,不過對一個19歲的年輕人施?他肯定是搞不清楚狀況。
「算了,給我們來杯水就好。」沃爾夫笑著了伯德,「拉里,我說過了吧?果然不能對他們期待太多。」
伯德微微點頭,同意他的話。
路易稍作準備,而奧爾赫和沃爾夫開始扯皮。
1995年之前,NBA是沒有標準的新秀合同的。
因此,那些眼瞅著必能為明星的新秀,往往從第一份合同開始就能簽下頂薪。
談判從一開始就很張,因為奧爾赫開口就是30萬元年薪這種讓伯德口而出「多?」的意外數字。
這與伯德和沃爾夫所預期的數字差得很遠。
有趣的是,當路易端著兩杯水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其中一杯給伯德,一杯給沃爾夫。
他的做法簡直算得上是謹慎了。
弄得奧爾赫懷疑其中一杯被下毒了,他想毒死沃爾夫。
路易站在一邊,隨時聽候差遣。
伯德喝了口水,沒有異樣。
當沃爾夫做了同樣的事,他的表快速變化,好像吃了屎似的,無比噁心地怒吼:「怎麼是熱水?」
喝溫水已經漸漸變東亞人的獨有習慣,而像日本韓國這些西化的國家,年輕一代也早就習慣喝冷水。溫水對這些人來說,是很噁心的東西。
沃爾夫沒吐出來算他有涵養。
「不好意思,我是中國人...」
雖然路易很會惹麻煩,但這一刻奧爾赫是真喜歡這個小鬼。
沃爾夫不平地瞪了路易一眼,「為什麼拉里是冰水?」
「中國的文化里有尊老一說,拉里和我都是年輕人,能適應冰水,而像你和里德這種老頭還是多喝點熱水對比較好。」路易看著真是個有心人。
但他讓沃爾夫越來越噁心。
「我們繼續吧!」溫水帶來的厭惡,讓沃爾夫沒有什麼好語氣。「我的客戶要求每年不低於100萬元的薪水...」
而後路易就聽到了加盟凱爾特人大半年來,奧爾赫最響亮的一聲怒吼:「多!!!!?」
當一方提出年薪30萬元,而另一方要求全聯盟絕無僅有的百萬年薪的時候,雙方的訴求已經不僅僅是分歧,而是代了。
這就像一個很喜歡***的資深影迷索要資源,而你卻給了他希島理的作品,他無疑會對你失之至,而你還期待著他誇讚希島老師漂亮的回應。
這當然會引發衝突。
奧爾赫和沃爾夫後面已經不是在談判,而是在吵架。
伯德本來還不高興的,但後面他很擔心奧爾赫和他的經紀人打起來。
路易雖然對他們的表現很吃驚,但他完全不擔心這兩人打起來。
奧爾赫和沃爾夫是老對手了。
凱爾特人的傳奇球員哈夫利切克的經紀人就是沃爾夫。70年代初,沃爾夫曾利用ABA球隊來抬價,凱爾特人給哈夫利切克一份符合價的合同。奧爾赫則在電話里和哈夫利切克來了一次心對心的流,他滿足了後者的所有要求,同時和沃爾夫結下了梁子。
這場談判進行了兩個小時,沒有結果,雙方不歡而散。
希臘學院外有很多記者。
沃爾夫宣佈:「我們沒有達一致。」
同時他表示他的客戶不排除回到選秀大會,讓凱爾特人都拿不到。
「哼,想要100萬,除非他要了我的命!」奧爾赫在辦公室里余怒未消。
目前NBA各隊的平均總薪水是175萬元,別說100萬,就是之前提出的30萬,都是凱爾特人隊史最高的薪水。
「他們要是回去參加選秀呢?」路易問。
「這種鬼話你信嗎?」奧爾赫信誓旦旦地說,「即使拉里再次參加選秀,得到他的不是杉磯就是芝加哥,即使是杉磯也不大可能滿足他的要求,芝加哥...我不認為他們會報出比我們更高的數字!」
路易剛要離開,奧爾赫提醒他:「待會兒記者要是問你話,你就照實說!」
「包括我們提供的報價?」
「這個別說...」
看來30萬元並不是奧爾赫的底價。
路易笑道:「我知道了。」
把消息抖出去,是為了給伯德的團隊力。一個新秀敢張口要百萬元的薪水,這是聞所未聞的,會被輿論強烈抨擊。反過來,如果他們將奧爾赫的報價說出去,卻不會有同樣的效果。
「NBA球員薪水過高」就是國人的普遍看法,奧爾赫這般價,不但不會被罵,還會得到誇讚。
當路易宣佈他目睹了談判的全過程,登時便為記者的焦點。
不過,獨家報只能給一個,價高者得。
在對方保證不寫下真實姓名的前提下,路易將獨家消息賣給了《環球報》的記者威爾·麥克多諾(WillMcDonough)。
路易把第一次談判形容為「充滿咒罵和的」。
當他出伯德方要求百萬年薪的時候,麥克多諾大驚失。
看到對方的表,路易可以預見明天的頭條會有多刺激,不過,更刺激的是1500元的獨家消息費,他沒想到這也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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