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舒服一些了嗎？」姜瑤溫聲問鄭秀珍。

下午，還是不放心鄭秀珍，便來鄭國公府看，也知道了後面的事。

鄭秀珍狼狽而回，驚了鄭國公跟國公夫人，他們急問到底怎麼回事。鄭秀珍上全是泥，發散釵，手上還有個大劃痕，鮮淋淋的，著實嚇人。

鄭秀珍就那麼站著，把剛發生的事跟鄭國公夫婦說了一遍。

蕭瑞安竟然為了一個外室置兒的安危於不顧，鄭國公夫婦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們怎麼瞎了眼，竟然覺得蕭瑞安是兒的良配！

「乖孩子。」田夫人把鄭秀珍抱在懷裏，心疼的掉下淚來。

鄭國公臉鐵青，他跟蕭瑞安的梁子算結下了，以後有他沒他。當即，他讓人把蕭瑞安收許凝月做外室的事大肆宣揚了出去，為的就是讓蕭瑞安出醜。

至於青山的事，怕影響鄭秀珍的名聲，他沒往外說。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讓蕭瑞安後悔。

這時，鄭秀珍才抱著田夫人痛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

「好孩子，你收委屈了，沒事了，沒事了。」田夫人著的背，不住的說，心裏也把蕭瑞安恨了個徹底。

姜瑤來的時候，鄭秀珍已經梳洗好，回到了自己房中。

姜瑤聲的問候，頓時中的，撲倒在懷裏，沒哭，對煜王的眼淚，已經流完了，現在對他只有恨，還有對姜瑤的激以及依賴。

「那個周泓要是敢負你，我拼了命也要殺他。」鄭秀珍沙啞著嗓子，發誓一般的道。

姜瑤……的心意領了，不過蕭協，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的。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轉移話題，問鄭秀珍。

「我想跟我哥去北疆看看。」鄭秀珍忽然抬眼道。

「嗯？」姜瑤詫異，記得鄭秀珍有三個哥哥，大哥跟哥哥姜鴻一起在軍中，二哥好像在朝中做什麼，三哥，沒怎麼聽說。

鄭秀珍抱姜瑤，「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決不能讓別人欺負了。等我回來……」有些傷心，又有些自責，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可是待在這裏，仍不能得到安寧，想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去外面看看。

等回來……或許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姜瑤理解，換一個地方，或許真能換個心，只要沒事就好。「你也照顧好自己。」笑道，「方便的時候給我寫信。」

「嗯。」鄭秀珍鄭重的答應。

跟鄭秀珍分別，姜瑤看到遠晚霞似火，一群鳥兒悠然的飛向遠方，不出個笑容，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吧，這樣就好！

準備回去，一出門，卻沒想到一個人早在這裏等了，是圖奴。

圖奴跪倒，他是來謝姜瑤的，「小姐以後若有驅使，奴定當全力以赴。」他話不多，這是他所能給的最大承諾。

姜瑤還真沒什麼需要他辦的，「照顧好你家小姐。」只道。去北疆，一路辛苦。

圖奴俯下軀，他的命都是鄭秀珍的。

從國公府出來，天不早，周圍人都行匆匆，姜瑤也催車夫快點回去。一個沒注意，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辰，怪不得鄭秀珍問要不要留下吃晚飯。

天越來越暗，終於，姜瑤看到了那個悉的大門，以及門下站著的人。

是蕭協，他出來接自己嗎？姜瑤心中躍。

誰想到，下一瞬，蕭協就毫不留的走了，剩下王益站在那裏左右為難。

姜瑤啞然失笑，大人還是那麼高貴冷艷。

「小姐，你怎麼去這麼久，陛下還沒吃晚飯呢。」王益湊上來，額角道。

我也沒吃呢，「你沒給他買嗎？」姜瑤問。

王益語塞，陛下的心思豈是他能忖度的。

姜瑤今天心好，算了，這個時辰出去買也不好買了，自己手足食。

進了門，就直奔廚房。

上午做牛乾還剩下一些牛，隔壁陳嬸晌午的時候送來很多蔬菜，都是春天最鮮的菜，姜瑤稍一打量，便有了主意。

這邊，讓春萍把瓦罐弄好，熬上白粥，並叮囑一定要細細的熬。那邊，切菜和面，王益燒火，廚房裏立刻便活生香起來。

不知何時，門外又多了一個人，他靜靜的站在夜中，抬著那暖黃的燈火，以及那燈火下忙碌的人。

韭菜、菠菜、豆芽……用薄餅一卷，便是春餅，脆爽鮮。

生滾牛粥，牛，米粒綿，又暖胃又鮮，跟春卷簡直絕配。

姜瑤吃的心滿意足，蕭協也吃的鼻尖冒汗，屋中似乎頓時變得暖和起來。

洗漱完，姜瑤坐在床上卻沒睡。

不一時，蕭協來了，他躺在那裏閉上眼，就像個乖寶寶。

按以前的步驟，這時姜瑤該給他講故事了，但今天，姜瑤道，「我也睡不著，咱們說說話行嗎？」

蕭協皺眉。

不想說也要說，姜瑤瞪眼。反正他閉著眼，看不到瞪他。

今天發生這一連串的事，姜瑤惱怒之餘，則是對未來的一種擔憂。按照書里的劇，三年後蕭協就會死掉，煜王登基，許凝月會當皇后。

那以現在的況，鄭國公府跟肯定都討不到好去。

可沒忘了，許凝月曾給鄭秀珍寫信，罵是個多麼無恥的人。還有，今天的事也有份。

之前姜瑤對蕭協，都是應付的態度。他要送東西，他要給他講故事，他要抱著睡，礙於他的份，只能照辦，過得一天算一天。

現在，想為以後做些準備了。比如，蕭協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對到底什麼態度，他生了什麼病，以至於三年後會死。

蕭協忽然睜眼，看到姜瑤眼中滿滿的憂慮，怔了下道，「你想說什麼？」

姜瑤正在瞪他，被他一看，有種被抓包的覺。乾脆道，「你後宮有多人？」

在擔心這個？蕭協想了想，沒立過皇后，貴妃也沒封過，妃位，是不是曾經有個和妃，被他挖了眼睛，還有個什麼嬪，被他剁碎了，可能後宮還有幾十個人吧，不記得了。

姜瑤聽他語氣平淡的說，心裏早麻爪了，怎麼忘了，這大人可是個神經病來著。

蕭協見臉更難看了，把抱在懷裏，「封你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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