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接了這種異裝癖設定，這伙黑人男顧客就沒什麼妖艷的了。

他們五個都是附近一家理髮屋的髮型師，與麗彩俱樂部長期有合作，麗彩門口的霓虹招牌里的那些殺馬特不就是他們的傑作。

五人忙了一通宵，過來吃個早餐喝口酒再回去膠囊旅館休息。

「夥計，你的髮型不太行啊。」

「來我們飛剪理髮屋，給你搞個最的，而且還有好東西看哦。」

顧禾也坐在吧枱邊，一直保持著專業的微笑，時不時搭上一句話：

「彩音小姐讓我先把頭髮留長，那樣說不定我就不只是像你爸爸，還像你媽媽。」

五人頓時一片歡樂，他已經明白他們的風格與需求，這話跟別人說那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但對他們說，五人卻與他變得更親了。

「一頓早餐，有爸有媽，值啦。」老狗傑克遜大笑地拍著吧枱。

顧禾也在笑著，只是，腦海中的一個突發況讓他的笑容幾乎崩了。

在電子面板的【資料庫】選項上方，那個位置的影變得清晰可見，卻是一個程序進度條，像一條未滿的能量槽，注著大半的紫能量，顯示為86%。

金手指？還是次人格？

顧禾一邊服務著客人，一邊留意著進度條的變化，很快就發現兩者之間有著關聯。

這不是一個隨時間而增加的數值，而似乎每當客人開心歡笑的時候，能量就增加上去。

他看著進度條越來越滿，從86%增加到90%，再到95%……

難道是……

顧禾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是怎麼穿越的：用電腦跟客戶們聊天讓們開心快樂，但電腦電了……這個程序進度條，顯然是他使客戶開心，進度就漲。

心理醫生值？×

牛郎值。√

又過了一陣子，老狗傑克遜他們是在滿意心中離開魚塘的，說還要當回頭客。

五人進來半小時，吃了頓早餐，花銷了六百多的流元，范德寶也還滿意。

而與此同時，顧禾眼睜睜地看到紫的程序進度條達到了100%，頓時影閃爍。

在進度條的旁邊，一個按鈕【啟】變得清晰可見，幾個提示框彈了出來：

「控制臺一個程序已激活」

「該程序用於恢複數據」

「當進度條能量達到100%即可啟程序，如不啟，能量將繼續疊加，使進度條提升到更高檔位，以一次恢復更多數據，啟後進度條能量清零」

「進度條有七個檔位：一檔（紫），二檔（靛），三檔（藍），四檔（綠），五檔（黃），六檔（橙），超速檔（紅）」

「目前檔位：一檔100%」

顧禾困地看看滿值的紫進度條，看看可選的【啟】按鈕。

恢複數據？恢復什麼數據？

「老范，我去趟洗手間！」

「你拉鐵都好，五分鐘出來。」范德寶厲聲說，嚴防著他魚懶。

真是個胖版吸鬼，不過顧禾這次不介意，應下匆忙地走向小過道。

正好，如果自己在洗手間出了啥事，也有人來救。

經過小走道，顧一禾按著額頭走進狹小的洗手間，關上門，著洗手盆上壁掛鏡中的自己，還濃眉大眼的，就是命不好。

他擰開水龍頭用力地洗了一把臉，水流涮涮地響。

洗臉後頭腦清醒了點，他這才小心地點擊電子面板上的那個【啟】按鈕。

瞬時間，又像是失靈一樣，整個面板上異閃爍，紫的進度條更出一片刺目亮。

顧禾猝不及防地到整個頭腦都在來回翻轉，他失去重力，失去，淹沒於一片怪異海洋，海水是無數混的圖形、線條、影像、文字，由無盡的0和1組。

他時而穿過一個圖形，時而又進一段影像，時而又變一堆文字……

難道自己要特麼死在馬桶邊上嗎……

他正有點恐懼，卻就見到芒落下了，進度條被清了空，又回到0%。

【已激活新的數據】

顧禾微微氣，只見控制臺的資料庫、編譯這兩個選項都明亮起來，變為可選狀態。

他一邊思索，一邊困地點開資料庫。

裏面還真的有著一個數據文件，是一張滿是文字的圖片，他打開看看。

【很久很久以前，當人們許下的願還能夠實現時，有一位國王。……】

「真特麼見鬼了！」

顧禾緒激地看著這些文字，這張圖片本就是《千面英雄》「歷險的召喚」章節的第一頁，完完全全，一字不落的就在那裏。

這讓他想起了記憶。

他以前讀過《千面英雄》，但表層記憶只記得它的概念意思和印象特別深刻的語句，是絕對沒辦法像這樣一字不落地回想出某頁容來的。

但是，心理學認為，他讀過的每一個字都了記憶，就放在大腦某個地方。

只不過記憶只從潛意識層面去造影響，連自己也翻不出來。

但如果能把記憶翻出來，就會是現在這種效果，一整頁，一字不落。

理論上，一個人嬰兒時期在醫院看到過的每位護士小姐姐，對們的面孔也深藏於腦。

「剛才恢複數據的時候，那片海洋是數據海洋吧？真不知道有著多數據，覺無窮無盡的，全是我的記憶嗎？」

顧禾想起自己被電腦電著的時候，疼痛是肯定的了，腦袋又麻又炸。

但當時還有另一覺，與剛才陷數據海洋時很相似，像有無數的網絡數據湧進腦袋……那些不會，也記憶了吧？

而且，這就是數據？

那個做著英雄夢的次人格求著的那種程序數據？

顧禾看到這個文件的后輟寫著「適用於英雄職業系程序者」，答案很明顯是。

文件還有著一個選項，「編譯為英雄職業系數據包」，他按了按卻彈出個提示框：

「數據容量不足夠形最低級別數據包」

顧禾沉思地看看這一頁《千面英雄》，又看看清了零需要重新積累牛郎值的進度條。

咱先理一理！

他能通過治癒別人而獲得牛郎值，直至控制臺的這個程序進度條達到100%，接著可以繼續提升到另一檔次，或者直接就以一檔啟程序。

程序可以恢復一定容量的記憶數據，恢復后就放在資料庫。

再接著，當數據足夠多了，能通過編譯把數據打包一個數據包。

那麼，數據包的用是？

綜合目前的狀況，有兩個可能：

一、這是金手指，他可能要發達了，那麼皆大歡喜。

二、他神出了問題，這是次人格在搞鬼……

如果是前者，顧禾想著只是有了更多的迷。

如果是後者，他卻越想，越有些合合理了過來。

記憶關於學習，關於潛意識形……這個次人格果然是想長起來啊……

數據包什麼的，似乎是飼養惡魔的食。

那個次人格，就潛伏在他潛意識裏，攪風攪雨搞出這些控制臺、牛郎值、程序、數據什麼的名堂，迫使他再次呼喚和投放食……

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斷吞噬他的記憶與經驗，以茲長壯大。

越想，顧禾不由越悚然於那個次人格的躁與險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下該如何是好？

不待他多想，洗手間的小木門突然被嘭嘭地拍，門外傳來范德寶的怒聲：

「五分鐘了！鐵都拉完了，洗臉盆的水龍頭還一直開著，你小子是想被淹死還是想被閹掉？那個瘋子來電話了，要你去接，趕滾出來！」

娜團長嗎，顧禾唏噓一嘆，可能是金手指，也可能是人格解離，虛假穿越——沒穿越，是他患了二重記憶錯誤……

他自己都自難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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