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好了！沒瘋，老子沒瘋……」

顧禾加速躍起來的心跳，一掃連日來的疲憊。

不是人格解離障礙，那個控制臺還真是穿越者的福報，能翻找出來他的記憶，還潛藏著無數的地球網絡數據，等待著被發掘恢復。

99%，心態健康得很，無愧於小禾導師的名頭，掉了的那1%是被自己嚇的。

他就是這個軀的主人格，唯一的人格，「噫！好！我沒瘋！」

娜吃著西瓜，瞧著欣喜若狂的顧禾，至於這麼高興的嗎？不就沒瘋麼。

「瘋了一了百了，說不定活得還更開心呢。」自嘲道。

【人格完整度：98%】

「娜，娜……」顧禾看到這個變化，連忙問道：「怎麼完整度忽然就掉了1%？」

「沒聽說過笑也能笑死人嗎？你高興這樣子，人格有點輕微波很正常。」

顧禾想來也是這個道理，就迅速平復好心，可不能再掉了。

對於他來說，掉了1%人格完整度，就像掉了整個錢包。

「到底多來著？」娜好奇地問。

「剛才99%，現在98%。」

「這麼高？」娜頓時大吃一驚，重新打量起顧禾，「99%？能有人到達99%的麼……」

「怎麼？」顧禾疑，「很高嗎？」

「當然了。」娜沒好氣，「誰還沒點煩惱、沒點事的，尤其在這個破地方。能在95%就頂天了，你怎麼能99%呢？哎這副眼鏡估計也不怎麼準，始終是垃圾佬的玩意……」

顧禾現在卻覺得它非常準！小禾導師就是活得非常通的一個人，99%咋的了？

要不是被酒井整的，100%沒問題。

不過，既然他沒瘋，那個「聯繫人1」是誰……

「英雄職業系，也是一種超凡者類別嗎？」

顧禾問道，聯繫人1似乎就是這類超凡者，而且求著相應職業的「程序數據」。

「是。」娜的聲音有了點複雜的厭惡，「這座城市真有英雄嗎，也許吧。」

「彩音小姐說過要培養我做超凡牛郎，這種超凡者是做什麼用的？」

顧禾不由問得有些張，今晚新得的這些信息仍然沒解開這個生死存亡的問題。

「你幹嘛不問他們，我又不是你老師，我包牛郎是來給你上課的嗎，煩死了。」

娜的教學耐心消耗完了，把茶幾上最後一杯酒一口氣全乾掉，準備要走。

「走了，今晚就這樣吧，等你超凡了我再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

聳聳肩，又說：「我們刀片現在最多整點幫派活，狗咬狗而已，有錢佬不會多管，因為這正是他們想要保持的秩序平衡。但是久子、老范，玩得就大多了。」

顧禾微瞪眼睛，果然是非法活，而且……

「雅庫扎幫嗎？」他問道。

「也不是。」娜站起子，拿過那個斜挎包，「他們現在是中間人。

「中間人，就是培養些超凡者、招收些超凡者，然後租給那些需要的組織和團隊。久子和老范是大狗不吃小屎的，找他們要人的可都是些真正麻煩的傢伙。

「準確來說，是專門跟新世界銀行那些有錢佬作對的傢伙。」

娜深有意味地笑了笑，「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還有知道的一點消息，我覺得魚塘的新活可能跟三藤宣佈推進的城寨區回購改造計劃有關。」

顧禾越聽，越有點起了皮疙瘩。

三藤公司、新世界銀行在流城那是什麼壟斷地位……

「你。」走到小包廂門邊的娜，又停下腳步，回頭來，說道：

「你會是他們新的頭號殺手，舊的那個去年死了。」

「我不是牛郎嗎……」

「超凡牛郎，那可不只是牛郎。」娜說罷，徑直離去了。

想去一個地方看看，回去那個骨區、家的地方，看一看……

顧禾怔怔地繼續坐在沙發上，還戴著那護目鏡，想著娜剛才的每一句話。

本來以為進了一家黑店做牛郎就夠不幸的了，結果，頭號殺手……什麼意思？

他還沒緩上一會兒，就聽到那個胖版吸鬼的喊聲：「顧禾，出來幹活！」

顧禾只好離開小包廂回到屋廳，看著范德寶的影在吧枱邊忙活著，給幾位客人做著料理小菜、倒著酒，看上去只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普通中年胖大叔而已……

制食師超凡者？中間人？玩得很大？

他又想起幾天前還沒見識到彩音小姐的另一面之前，還以為是個電影導演。

他瞥了瞥那臺三藤電視的商標上的那些侮辱符號。

「怎麼？」范德寶一瞧顧禾拉到頭上的護目鏡，就瞭然過來，「都知道了？」

「大概知道一點點……」顧禾倚在吧枱邊，故作親昵地低聲埋汰：「怎麼不早說呢。」

「我沒有跟你早說嗎？」范德寶繼續用一把生魚片刀在砧板上切著魚片，「你來魚塘的第一晚，我就跟你說了，是你自己沒領會。我這人又不喜歡啰嗦，又要看看你的悟。」

「怪我，怪我。」顧禾覺得老范其實就是想看看他完蛋。

這幾天來，這麼多的機會提點他，老范是沒有吭上半句。

從測試天賦時開始，這老傢伙就一直在嫌棄他嘛，想招收他的人一直是彩音小姐。

但現在這樣正合他意，他盡量不讓客人們聽到，著聲音道：

「老范你看，其實我不是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而且像你說的，勉強四速檔而已，平平無奇，連酒井小姐都能欺負的人，見就暈，見沙發就躺，幹不了大事的。

「要不算了？你們另挑牛郎人選，找一個更好的，至於我嘛……」

顧禾攤手，「我以前有個班的叔叔告訴過我，能力越小，責任越小。我只配給你們打下手，要不我跟你學習當個制食師吧……這名字一聽就是負責煮東西做後勤的，適合我。」

范德寶冷眼看著他，手上的生魚片刀揮起來把魚全剁碎了，砧板發出噠噠聲響。

「我不是說制食師能力小。」顧禾補充道，「我是說，我這人就適合打雜聊天。」

「你剛才的話，完全符合我的心意。」范德寶卻說道，「從第一天，我就不看好你。」

顧禾連連點頭，「你是對的，你目如炬，非常好。」

「但是，久子很看好你。」范德寶一聲不滿的悶哼，「你是收的人，拿主意的始終是。所以你剛才的話跟我說沒用，你去跟說吧，就在麗彩。」

顧禾眨眨眼，前輩腐都一郎、蝙蝠的遭遇頓時現眼前……

他彷彿聽到了彩音小姐冷漠的話聲：混賬，你太讓我失了，不是答應過我要全力以赴爭做夜王的嗎，你和你的班叔叔都去死吧，來人，把他們的牛子割掉互換！

「還不去？」范德寶催促道。

顧禾躊躇地著那邊的金屬門，牛友，這可不興去啊……

「就知道你不敢，不去的話就好好乾活。」范德寶沒好氣說。

「今晚酒井小姐還會來搞我嗎？」顧禾真的無奈，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今晚還沒來，之前都待一晚上的。

「不搞了。」范德寶說起來還是很有些不不願，「今晚你睡個好覺，把神養好，準備過兩天正式為超凡吧，到時候可有你累的。」

命運禮的價格？顧禾總有些不好的預。

但是既然無法躺平，就得想辦法應對了。

信息，他需要更多的信息，而且不能只是從老范、彩音小姐這裏得到，畢竟……魚塘分分鐘是家黑店，把他租給別人、把他賣了都行……

對了！顧禾突然想到了什麼。

「聯繫人1」

那傢伙是個英雄系超凡者，還似乎懂得多，還調查三藤公司什麼的。

自己得再會一會，想辦法向對方打聽打聽，這「玩偶系超凡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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