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擇年的聲音猛然提高八度：「張昌，這事可不能開玩笑，你再說一遍，到底有什麼事？」

人命關天，在燕京這句話更是如此。做為老警察，張擇天很是清楚，這事意味著什麼。一個不好，自己的政治生涯怕是會就此結束，說不定還會染上大麻煩。想著，他對張昌的那麼點好立時全無。說話時，直接冷冰冰地其名字。

對他的態度轉變，張昌自然是聽的出來。但這也沒辦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將事的經過說了遍。當然，在他的話中，覃青虎是個來酒吧鬧事的人，而向罡天則了見義勇為的好同志。

聽到說是死者挑的事，而且殺人者還在酒吧沒走，張擇年鬆了口氣，語氣又恢復之前的樣子，並且是更加的熱切三分。殺人兇手沒走，這便不是禍害，而變了一樁功勞。對於張昌這有心之人，張擇年自然知道應該怎麼樣做。

「小昌，你幫叔一個忙，在我沒來之前，千萬不能讓他離開，明白嗎？」

一番話說下來，張擇年自升級，了張昌的叔叔。當然，他這樣說絕對不是佔人便宜，而是給足了張昌的面子，真正將他當自己人。

對此，張昌很是樂意。

警笛很快就響起，這種撿政績的事張擇年自然是不會慢。要知道，局裡還有其他的副局，萬一什麼熱心路人打個電話報警，這功勞讓別人撿去，可就是哭都沒眼淚了。

見著，張昌也一改之前的淡然，那獷的老臉是讓他出幾滴汗，一幅焦急上火的樣子。人生靠演技，改出手時就出手。

一下車，張擇年立刻帶人朝張昌奔過來，當然，老頭張昌也不會幹等，比張擇年的速度更快幾分，小跑著迎上去。

「剛才報警的是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一見面，張擇年生怕張昌暴出兩人的關係，連忙先一步出口問道。他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都要大上幾分，讓四周的人都能聽得到。

張昌微微一愕，隨後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配合地直點頭。

「警察同志，我是這酒吧的老闆，裡面出人命了，您快隨我來。」

「速度警戒，包圍現場。」張擇年等的就是這句話，聽著大手一揮，後的警察隊伍立刻忙起來。

張擇年則帶著幾人，由張昌引路，朝酒吧走去。一進門便看到坐在吧臺上正拿著瓶紅酒狂飲的向罡天，連同張擇年在，幾名警察同時將槍口對將向罡天。

「你已經被捕了，不許，雙手抱頭下來站好。」說著，張擇年朝旁邊的一警察示意，讓他上前給人帶上手銬。

見著這警察如臨大敵般，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向罡天角微揚，出道邪魅的笑容：「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不過帶手銬這種事就免了吧！」

說著，他將手到口袋中，準備掏出那殺人證。

「不許，立刻舉起雙手，不然我開槍了！有什麼東西，我們會搜的。」張擇年一見向罡天的作，生怕發生意外。要知道敢在燕京這地殺人能是善良之輩麼？相信對方，那可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向罡天見幾名警察的手指都移到扳機上，知道還真得聽對方的話，也不再去掏，笑瞇瞇地雙手抱頭從椅子上跳下來。

「通知技科，派人過來現場取證。人犯送回局裡，立刻展開審問，對了，老闆呢？我要這裡的監控錄像。」

見制住兇手，張擇年鬆了口氣，收起槍對幾名警察下令，很快的，幾名警察就將他的命令傳了出去。

他正在意氣風發地指揮著，那負責銬向罡天的警察卻是臉變了又變，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第一個搜的口袋，就是裝有殺人證的口袋。

以他的資格，是不可見過殺人證的。但這玩意他聽說過。打開看了眼，見不像是假的，他不敢再搜下去，快速退到張擇年邊，將殺人證遞給他。

「你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張擇年正想發怒，但他的目才轉，便被那警察拿著的殺人證所吸引。

「這是……」張擇年咽了咽口水，他突然間有些明白，為何那小子要殺人後還如此的淡定，原來他乾的就是這工作，吃的就是這碗飯。

「張昌，你先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張擇年的眉頭皺了川字，有這份在，那還有個屁的功勞，整個就是來給人家屁的。

張昌從張擇年的反應中，知道事的發展和向罡天所說的一樣，也就不再擔心，應聲走出酒吧。

「首長，請您收好。」

對於這種持證殺人的猛人，張擇年自認惹不起，乾笑著上前，將殺人證遞過去。不過在出手他才發現，向罡天的手還被銬著，正想讓人打開手銬，卻看著向罡天揚起手，朝他微微一笑。

然後，那鋼手銬直接掉在地上，斷四五截，而向罡天的手卻是連都沒有過。這種不同尋常的手段，讓張擇年又驚又怕。想想也是，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這本殺人證。

之前他心底還有幾分的懷疑與不信，在這一刻也是消失殆盡。能擁有這樣本事的人，不可能假冒。他要是願意，別說張昌，就是自己帶來的警察都在，也不一定能留得住他。

所以，在向罡天收好殺人證后，張擇年很是小心地道：「首長，請問您還有什麼指示？」

「安排輛車，送我去幽龍基地吧！」向罡天利落地點點頭，說出自己最終的目的。他要的就是利用警車，來場神失蹤。

「是！」

張擇年做出請的姿勢，他決定好好拍拍這人的馬屁。若是能和這的人搞好關係，日後總是有好的。

向罡天也不推辭，他對這局長倒也有幾分好，而且也猜測到他和張昌的關係不一般。在張擇年的暗示下，有警察出去，將車開到酒吧的後門口。自始至終，張擇年都沒有問任何與死者有關的話。

似乎在他眼中，本就沒死人。

向罡天本還想與他說兩句，不過見他自己都不問，也就懶得去說。隨著他上車，離開酒吧。

張昌早就讓馬仔守在後門，向罡天和張擇年一走，他立刻知道。

王瑤見向罡天連警察局都不用去，也鬆了口氣，有些落寞地道：「師兄，幫我準備今晚的機票，我現在就去機場，回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