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萬人一起跳祭祀舞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發生。

霸下的影高高的掛在天上，族人凝著霸下的頭頂，那上面，有一團太極火。

第五玄沒有選擇保持人類的模樣，而是用火焰，代表自己。

隨著小個子巫蒼涼的號令，祭祀舞開始。

族人舞著軀，發出呼呼、嗚嗚的聲音，配合著一切強勁作發出的勁力聲，氣勢頗為不凡。

人圖騰緩緩出現在霸下脖頸的位置，懸掛在上面，一眾人祖也都聚集在霸下頭下。

“開始吧。”

第五玄的聲音從太極火焰中傳來，隨后太極火焰晃，直接撲向人圖騰。

混沌世界中，第五玄依舊沒有顯現，而是以意識的形態呈現。

以往，祂的意識是明的，可這一次，祂的意識如同一個白球，芒閃爍不定。

“這是一條沒辦法回頭的路。”

鴻鈞站出來，手持盤古斧：“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沒有不做的理由，來吧。”

第五玄的聲音從球中傳出來，堅定而執著。

“好。”

鴻鈞應了一聲，舉起盤古斧，力劈而下。

在祂斧子落下的過程中，周圍有時空之力圍繞，亦有層層幻影。

幻影中，有山川河流，有日月星辰，若能放大細看，可于山川河流中看到這個世界的過去，也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不遠，諸天星君化作人形靜靜觀看，祂一向不喜戰斗，又好走山川田野，悟天道，因此請求第五玄把祂送進來，至此，已經數十年。

眼看著那斧子落下，他的雙眼猛然瞪大，仿佛看到了不得的東西。

而揮舞斧子的當事人，和被劈砍者，都沒有注意到祂的表。

斧子帶著玄妙的漣漪落在球上，先是停頓了一下，那一瞬間，整個混沌世界都跟著停頓了一下。

隨后是一聲炸雷般的響，咔嚓聲中，白球裂開，有尖銳的痛吼聲從里面傳出來。

聲音有些像鯨魚，一腔高過一腔，附近的幾個星球都被推離了固有軌道。

“破碎它。”

第五玄忍著劇痛，怒吼著。

鴻鈞二話不說，再次力的揮舞盤古斧，沿著隙再次力劈而下。

“啪。”

球破碎開來，有無數白能量從里面釋放出來，那些能量似流水，又似星。

這是世界本源的力量，也是時時與第五玄對抗的力量。

它一顯現出來，便仿佛被打翻了的王八，只能無力的掙扎。

第五玄的意識一瞬間侵其中，瘋狂的吸食著這些最本源的能量。

不遠觀看的鴻鈞、諸天星君、生命之樹印記眼中都出貪婪。

這力量，是可以打造圣者的力量，哪怕鴻鈞已經為圣者，可祂還是本能的想要據為己有。

但祂們都控制住了，因為得到這些力量，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如果本力量足夠大，生吞了這些力量當然無礙，可祂們顯然都不如外面的世界之樹，若是生吞這些力量，是反噬之力，就夠祂們的。

吞噬后，能不死，都是命大。

第五玄選擇這個方法，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決定。

就在祂瘋狂的吞噬這些力量的時候，天空中的生命之樹枝丫終于進一整，隨后那枝丫便奔著大地而來，橫掃聯盟都城。

“我來。”

掌金之神套上自己碩大的金屬軀殼，整個高達千丈，手上拿著沉重的鐵盾，力的迎向枝丫。

這般宏偉的軀，觀的神邸和族人都覺得能擋住，可事實上，掌金之神被人拍蒼蠅一樣的打飛。

祂碩大的軀，在地上犁出一條又深、又長的渠。

無數的族人被死，哪怕是靈一族都沒能幸免于難，可他們顯然早已接了生命之樹對他們生命的蔑視，完全沒有不滿。

聯盟的族人倒是不滿，可他們卻無力抵。

更多的神邸沖了上去，打頭的是倚天，但瞬間便被拍落，隨后的定海神邸，更是被直接折兩段，變了兩截。

“退吧。”

不知道哪個族人喊了一句，于是更多的族人呼喊著，希這些神邸撤退，為聯盟保留火種。

但沒有哪一個神邸撤退，祂們必須守護自己的族人，就像族人信仰他們一樣。

太初總是喜歡把事講的利益關系，但深藏在利益關系下的，還有自我要求的道德約束。

神邸們知道，太初為了拯救族人，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祂需要時間，祂們會給祂時間。

“俺老牛和你拼了。”

人形，一黑，銅鈴大的眼珠，倔強的支起來的黑牛角，這是司農神最新的形態，取自于西游記中牛魔王的形象。

可祂的實力，顯然比牛魔王要差很多，只是最細小的幾樹枝，便直接把祂打得飛敵營。

幾個賢者級別的靈一起手，直接給囂張了一回的司農神困了。

“若是放開我，老牛還能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秉承著人可倒，炮不能輸的原則，司農神還在囂。

越來越多的神邸沖上去，卻沒有一合之將，枝丫不時劃過鋼鐵壁壘，壁壘便如薄紙一般破碎。

被束縛的老牛看的目眥裂，恰在這時，祂看到月圖騰的影。

依然妖嬈的模樣，就那麼自由自在的靠在一棵樹干下，欣賞著這一幕。

“叛徒，呸。”

老牛怒斥月圖騰。

月圖騰妖嬈的走過去，對著老牛就是一。

祂們這一幕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不管是靈族，還是聯盟的人，此時都關注著天空。

“我們也該出發了。”

霸下額頭上，小個子巫居高臨下的著殘破的都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走吧走吧，終有一別，就是今天了。”

四代祖巫豪爽的擺擺手，第一個向人圖騰走去。

“鞥”

霸下鳴了一聲，像是在向他們送行。

一眾人祖都最后掃視了一眼殘破的大好山河，隨后跟著四代祖巫的步伐，一一走人圖騰中。

此時，人圖騰中的第五玄已經完對世界本源的吸食，此時祂的，由水銀般的組，看起來頗有金屬質。

“這個狀態不能持久，時間越長，危害越大。”

鴻鈞囑咐般的說道。

第五玄點著頭向后去，那里，人祖們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