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劍傳奇》第六章 劍影翩躚
姑娘見青年呆呆地不說話,詫異之間又想,恐怕這幽谷最深與外界相通的通道被他發現了。這條暗道是的海豚發現的,就連師父都不知,因此越想越氣。又想他剛才說一直昏厥,醒來時候已經在黑暗的地下水中,也許并未發現水下道所在,總之無論如何,是絕不能讓他出谷而走這機。青年也在想,這宛若仙境之到底是什麼地方,眼前若天仙的姑娘到底什麼份?為什麼一個人幽居于此?師父又是誰?但實在不敢問,只好靠著捆綁的木柱上坐著。
姑娘見他不答,興味索然便離開了。天近傍晚,青年約見姑娘走到湖邊遠幾顆花旁,澆了些水,嘆了口氣便回去了。第二天青年醒來,發現傷已經不如何疼痛,微微移,竟然可以活了,想這位神仙姑娘醫實在高明,雖說傷筋骨一百天,但轉天功夫,愈合程度好似已經過幾十天一樣。其實,在姑娘給青年送來的飯菜中,就混合了加速斷愈合的服仙藥,青年不知不覺間服用,因此痊愈極快。想再過幾天,說不定就可以和往常一樣行走了。
這時太已升起老高,轉頭卻又看見神仙姑娘在那里澆花,想必是珍貴草藥,大聲道:“謝謝姑娘!我急,需要解手,求求神仙姑娘,我解了手就回來!”
神仙姑娘聽見不理,過了一會想了想卻慢慢地走過來,到跟前才說道:“你不會逃走吧?”
青年答道:“我怎麼會逃走!我都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何況在這里神仙姑娘待我這麼好,一點都不舍的走!”
姑娘心想若他想原路逃走,除非他有能力獨自先潛即幾十米深的湖底,或從瀑布跳下去?他傷未愈,就是從這迷宮般的藥仙谷的另一側山谷走出,他也不能走不太遠,跳就更難。于是解了繩子說:“盡快回來!”
青年掙扎著站起,果然可以踉蹌著慢慢走路了。回來后青年又被捆在木柱上,青年邊被捆邊問道:“這里環境相當不錯!姑娘為何住在這里?”
只聽姑娘喝道:“哪那麼多問題!”說著手上用力,比之前捆得更,青年忍不住“啊”的一聲!姑娘又說:“只許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許你有任何問題!否則就讓你死的早些!也讓我和師父好有代!”
青年聽再次提到師父,也不知是何人,但不敢再問了。
姑娘看著這捆牢的份不明青年,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問道:“你腰間的腰牌呢?”
青年回答說:“扔了,我早說過,我本不是強盜,只是曾經做過一小批強盜的頭目,但我不是強盜。這強盜服是為了出逃化妝的,腰牌在出森林時仍給那些強盜了。”說著對自己偽裝出逃的幸運經歷竟有些得意忘形,竟指著自己臉上說:“姑娘看我偽裝強盜而畫的臉譜像不像?”
姑娘怒道:“臉上哪有什麼臉譜!又糊弄本姑娘!”說著一鞭揮下又狠狠地打在青年臉上。這時青年臉上又加一道鞭痕,而他那臉上的臉譜,其實早在河中被水沖掉了!
一連三四天,這青年便在這樣的拷問中渡過。因為飯食中有食療仙藥,每到飯后都很快睡去,第二天將近上午才清醒。但隨著傷勢見好,神仙姑娘也漸漸減小了藥量。青年并不知道,只是覺隨著傷勢漸好,一天比一天更能晚睡早醒。姑娘對青年的敵對之心仍是不減。
第五天早上,青年醒的格外的早,眼前清澈湖水,耳邊清脆鳥,呼吸著清新的晨霧,見湖對面有人在舞劍,早晨霧氣未散,朦朦朧朧,仿佛水墨畫卷。漸漸看清是那神仙姑娘正在湖對面一塊巨大白圓型鵝卵石上練劍,這鵝卵石正與水臺相對,而湖的兩側則是進水與出水的瀑布。青年想到,莫非這姑娘每天早晨都練劍,而這幾天自己醒的太晚所以才發現?愈發看得隔岸飄逸的劍招出神。嗯?這種覺好悉!青年突然地想起了自己在強盜部落地牢夢中學得的劍,與對面姑娘的劍法飄飄逸逸覺怎麼如此相似,都神似一副水墨山水?心一激當下就立即扯著嗓子向對岸喊去:“神仙姑娘!好漂亮的劍法!”
對面神仙姑娘已經練完最后幾招,聽到青年呼喊,一聲口哨,海豚白姑娘從水底鉆出,姑娘一躍飄飄地站在海豚背上,海豚直線地向水臺游來,將近水臺,姑娘飄飄躍起,輕輕落在水臺上,干凈利索地邊都沒沾上半點水花,海豚白姑娘也隨即鉆到水下去了。
姑娘手提劍柄對青年說:“怎麼?你又在糊弄什麼鬼主意?”
青年坐在地下回答:“剛才見到姑娘的劍法,我只是非常羨慕。我也學得一套劍法,只是自己疲于逃命一直沒時間練習,特別疚。”
姑娘一聽怒道:“我之前問,你為何不說?”說著又要把手中寶劍當皮鞭揮下!
青年瞬間嚇得一冷汗,忙解釋:“之前沒見到姑娘練劍,再加上傷疼痛,一時忘了。而且我只是初學,恐怕劍招都記不清楚了,所以一直想不起來。我現
在想請姑娘幫我松綁,實在想回憶一下這套劍。”
姑娘心想:“莫非他要耍什麼花招麼?現在盤問幾天仍是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強盜部落的臥底,還是真從強盜部落逃出的?但捆綁之時覺得這青年力道不大,否則怎能用普通繩子?松綁讓他練幾招看看應該也不能把自己怎樣。”猶豫了一下,終于說:“好吧,你就拿旁邊這木練給我看!”接著解開了捆住青年的繩子。
幾天仙藥的療養,青年雙已幾乎已能夠自如走。于是拿起木枝,一邊回憶一邊將劍招比劃了出來,一招招極其慢,幾十招劍法竟然比劃了半天,但畢竟從頭到尾都準確無誤地將每一招姿勢都擺了出來。練完長出一口氣對姑娘說:“終于沒忘,最近不練,不靈便,所以不靈活。我再連貫一些試試看!”于是又從頭到尾一招招地練了起來。
這回稍快,姑娘也終于看得清楚明白了,看后心中不大驚!姑娘心想,這青年的劍法招式我雖然不悉,但卻極為巧妙,與本門劍法有過而無不及。倘若能不像這青年這樣機械,這劍法中出的水墨畫般的飄逸之,與本門劍法形雖不同,卻很有幾分神似!這姑娘半晌竟然沒說出話來!更重要的,這時候也非常確定地相信了這幾日一直沒盤問出的一個問題,即這青年絕非強盜部落人,但到底何人也,如何學得這等飄逸劍法?
這時青年再次練完,說道:“我練的還不夠悉,自己也覺很別扭,還請姑娘指點指點。”
姑娘回過神來,問:“你是如何學得這劍法?”
青年想無論無何也不能把到天書天啟的天機隨意泄,只好說:“是一位高人老先生傳授,且叮囑我不能與別人說。”
姑娘聽此也不便再問,就說:“既然你想讓我幫你指點,那從今天起,我可以指點你練習你這套劍法,就從今天開始,早晚各練一次。”
青年大驚,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膽地問:“你不再盤問我嗎?”
姑娘回答:“我看到你剛才的劍法,我已經確信你不是強盜部落的人了。如果你不瞞早說這劍法,或許挨挨皮鞭了。但是你是什麼人我還是不能確定,所以除了指導你早晚練劍之外,其余時間仍要把你綁在此。”
青年聽得喜出外,雖然還要被綁,總算比過去好多了,心想這夢中天書所授劍法果然不凡,連這等神仙般的姑娘都認可了。于是高興地回答:“一定聽姑娘指點!”
姑娘說:“今天晨練時間已過,就從晚上月亮升起時練吧。”說完,又把青年利索地捆在了廊柱上,轉走了。
這天,青年靠著廊柱,心業與往日格外不同。雖然看到的仍是姑娘每日日常的打理想必是藥材的花草,但是心格外地高興。
終于,明月升起。神仙姑娘一聲呼哨,海豚將青年駝到湖對面的大鵝卵石上,隨后自己再踩海豚過湖,解下了青年上的繩子。湖面平靜如鏡,兩側瀑布流水潺潺,在月照耀下宛似銀河。對面水榭木臺后閃爍燭,海豚白姑娘又不知去向。
神仙姑娘先青年把劍招再用一遍,這次更快更悉了一些。姑娘看畢,眼前這幾十式同樣的劍招已經由慢到快先后演示了三次,這神仙姑娘是天資絕頂聰明,早已全部記下,接過青年手中長劍說:“你看好了,我來演示一遍你看!”說完,手起劍舞,便如神仙一般飄舞起來。
青年不由得看得呆了,這套劍法在仙的揮舞下當真飄逸至極,比起青年夢中天書所見的水墨人兒演示,有過之而無不及。青年夢中天書見到的是白底下黑影飄舞,而眼前這月照耀下的鏡湖前,白仙卻是黑底下白影飄舞,再加月灑落在劍刃上,更顯幽冷飄逸,宛似神仙。青年只覺眼前景象比夢中天書還要迷幻。姑娘演示完畢,仍回味良久。
神仙姑娘自己將青年劍法演示完畢后,心中已確信這劍法與本門劍法一定系出同源,但緣由也不明白,想必必須去請教師父老人家。而青年對此時神仙姑娘所想也毫無所知,被姑娘用木敲打一下才回過神來。隨后青年手持長劍,姑娘便在一旁指點。這青年比起這藥仙派神仙姑娘可以說資質相差很遠,雖然能完完整整、標準無誤走下招數,但是總是如有瓶頸,一點發揮不出這套劍法的神韻,很顯生。神仙姑娘指點到:“心態要想湖水一樣的靜,才能練出境界。”為了讓青年明白這兩套劍法中同一的神韻,又用本門劍法演示一下這種意境。青年似懂非懂,雖然學得一套突破瓶頸的心法,但始終只是記住卻不領悟,而且過去只是側重于練好和通的簡單法門。姑娘見此,便也無可奈何,只好把青年帶回又捆到廊柱上,以后在練。
就這樣,每天早晚,青年在神仙姑娘的點撥下,半月下來,還是有所小小突破。而這神仙姑娘也學得了一套妙劍法,卻是大有長進。于是兩人的水平相差,反而是越差越遠了。
2016/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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