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自遠方來》第二十九章 愿虛空與你同在(上)
“這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作什麼妖,但這東西完全就是胡扯連篇。它要是能有半點兒可行,我就把自己的靴子吃了!”
有點兒歇斯底里的艾薩克·格蘭瑟姆唾星飛濺,不屑一顧的打量著面前畫滿了符文的羊皮紙:“讓我來確定一下,你們不是來找我尋開心的吧?!”
“當然不是!”小個子巫師立即反駁道,表中還著一點兒不服氣:“雖然這個設計是我剛剛才想到的,但相關的研究我已經做了將近一個月了,它就是可行的!”
“我猜你是在夢里做的實驗吧?”艾薩克無不尖刻的嘲笑道:“為啥我一點兒也不意外?哦,說不定是因為你們這個行當的誕生,就是因為某個不切實際的瘋子想要把鉛塊變黃金來著!”
“那本就是無稽之談!”
“但現在你就是那個無稽之談,艾因·蘭德閣下。”艾薩克故作無辜的攤了攤手:“說真的,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學過神學了,你在這方面展現出的淺薄和無知,基本等同于剛學會說人話的食人魔。”
“你再說一遍?!”小個子巫師真的生氣了,氣鼓鼓的面頰染上了一層腮紅,藍寶石似的眸子死死的和艾薩克對視著。
“……好吧,我換個方式。”真有那麼點兒怕的艾薩克把無奈的目轉向一旁的倫:“倫·都靈,請你從咒學的角度來講講看,你覺得這東西能有多的可行?”
旁邊的小個子巫師也立刻把頭轉過來看向他,湛藍的眼神中還有些期許,希得到肯定的芒,又張又害怕的模樣簡直像靴子貓似的。
倫本說不出話來,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圖紙上的東西,然后又回想了一下之前艾因告訴他的容——這是一個近似圓柱的煉金品,長相酷似匕首,旁邊還有大量的說明文。并且還配上了另一張完后的效果圖,匕首的劍鋒“變長了”。
沒錯,這東西居然是一把激劍!
他都甚至懷疑,在聽到小個子巫師告訴他關于這個的那一瞬間,自己是不是真的出“驚呆了”這個表。
倫甚至都沒聽到之后小個子巫師那興致的介紹,整個人都完全呆滯在這個“超乎想象”的創意當中了。
在兩個人目的“雙重夾攻”下,倫故沉默的在圖紙上索,貌似冷靜的思考著,其實完全是在想應該如何回答才會兩個人都不得罪。
“抱歉,但我必須尊重艾薩克的觀點。”倫的話讓小個子巫師面驟然蒼白,而后卻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艾因已經研究了那麼長時間,那麼說明它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行的。”
“你這算是兩個人都不得罪嗎?”艾薩克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倫眼也不眨的矢口否認:“我只是想提出一個新觀點,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如果我們沒有親手嘗試,那麼就誰都說服不了誰。”
“如果功了,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但若是非常可惜的失敗了,我們也肯定有所收獲——至,我們證明這個實驗室不可能功的,不是嗎?”
好吧,這個說辭沒法讓兩個人都滿意,但至“擱置爭議”了。
“按照這位失心瘋…呃…我是說艾因·蘭德閣下的設計,我們首先需要鑄造一把能夠承載這個法的匕首。”察覺到后目的艾薩克趕改口:“我建議匕首劍刃的部分用純銀,可以極大的增強整個鑄件的承載力。”
“本就用不著,只要鍍一層銀就可以了——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白銀。”沒好氣的小個子巫師白了他一眼:“倒是可以在劍柄的位置篆刻符文,強化它的
穩定。”
“而且本人對虛空的抵抗力相當強,所以哪怕負荷高一些也沒什麼。”倫多有些自嘲的說道:“劍柄的設計應該更長一些,足夠兩個手握住。這樣還能增加符文的覆蓋面,一舉多得,并且可以讓它更加平衡。”
“但就算能功,也本沒法辦真正讓它穩定下來。恕我直言,你們都把虛空的力量想得太簡單了,它可不是鋼鐵也不是青銅,它更像是閃電或者炸,一切都在一瞬間。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能夠理解,但是想讓它穩定下來這本就……”
念念有詞的艾薩克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某個神之手按了暫停鍵。一不的不停的抖著。
“你發現什麼了?”多有些察覺的倫,試探著問了一句。
“對…對啊,為什麼要讓它‘穩定’下來呢?它又怎麼可能會被穩定下來?”艾薩克一個虎撲食趴在了圖紙上面:“我真是蠢了!”
“真是難得你現在才發現。”小個子巫師還是有些生氣。
但是艾薩克卻本沒聽見,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在抖:“這是一把劍——它不是椅子,也不是本書,我們不需要讓它穩定下來,它本就應該極其的不穩定,它應該能穿和撕裂任何常規狀態下的質。沒錯,它就應該是無時無刻不在炸的利刃!”
“兩位,我有一個無比重大的發現。”艾薩克鄭重其事的將圖紙放下,整個人都嚴肅得不行:“經過我縝的推測,這個看起來比玩還可笑的東西,居然真的有可行。我們也許真的要做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出來了!”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的好不好……雖然還是忍不住想要還,但在看到倫遞過來的目之后,小個子巫師還是忍住了。
對于一個團而言,矛盾從來都不是問題,甚至有時候矛盾還能演化為力,激發其中每一個人的主觀能。所以倫很清楚與其化解矛盾,反倒不如讓三個人都保持對另外兩個不服氣的狀態更合適。
“那麼,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開始分工吧。”倫擺了擺手說道:“艾因·蘭德負責劍柄和劍刃的制作,用什麼材料,如何鑄造鑄件,以及收尾工作——簡而言之,制造和篆刻的部分都給我們未來的煉金大師來完。”
“而在部件完之前,我和艾薩克一起完符文的構建和分析,然后看看圖書館有沒有類似的資料可以借鑒一下,來確定最后的設計方案。”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安排暫時表示滿意——至目前是這樣。
“等等,還有一件事!”艾薩克突然開口道:“如果這個東西完了,那它等同于一會用魔法的魔杖,甚至比那個還要好——控制它的甚至可以不是任何符文組的咒語,而只需要……”
“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指令就可以,甚至只要隨便說一句話就行!”小個子巫師眼前一亮:“然后它就能和倫的神殿堂產生聯系!”
“考慮到這個煉金品集合了我們三個人的智慧與汗水,我有個提議。”艾薩克突然也興了起來:“就設置為‘天才艾薩克和他的朋友們’如何?是不是覺得棒極了?”
“…………”
“別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沒提到你們!”艾薩克無辜的喊道。
“我就該知道不能指你。”艾因狠狠白了他一眼,把目轉向了倫:“要不還是你來決定吧,畢竟它是為你設計的。”
看著圖紙上的“激劍”,倫猶豫了半天,然后像是試探質的問了一聲:
“你們覺得,‘愿虛空與你同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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