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12.第十二章:錯認
一霎時,長陵幾乎以為自己聽錯耳了。
“沈曜是當年沈家的公子沈曜”
“你連沈家都知道,那怎麼會沒聽過”
他沒有往下說,心中猜測長陵是離開中原已久,是以消息閉塞,不知外頭風云變幻。
明月舟道:“不錯,當年四大家族逐鹿中原,不論兵力還是財力沈家都遠不及賀越兩家,但偏偏奪下了中土的半壁江山。”
長陵怔住,心口宛如鉆麻麻的針眼,一跳一跳的跟著驚悸。
沈、曜。
怎麼可能會是他
沈家主事沈天南第一次帶著自家公子前來拜訪越家時,甚至沒有留意到他。
四大家族中,沈家唯一的優勢是沈天南在江湖中至尊地位,他奉上半數兵權以供長盛驅使,又刺殺北雁太子為投名狀,終取得了越家信任。
不過,即使兩家結盟,長盛逐漸與沈曜好,也未覺得此人與其他貴家公子哥有何分別談吐守規守矩,武功不好不壞,連王家的公子都比他耀目。
后來沈天南有意讓兒子擔盟主之位,從而協助越家爭天下。武林盟主沒有世襲的傳統,得其位必先拿下武林大會之頭籌,長盛思慮之下,便派長陵前往相助。
長陵是不大愿的,依的意思,這位置還是自己去奪比較穩妥只是若擔了盟主之位,怕就沒人能為越家軍沖鋒陷陣了。
故而,越沈兩家既為盟友,自無不幫之理。
為替沈曜打探對手虛實,長陵一人一劍,由南至北挑戰武林十幾大名門正派,除了林、武當拒絕比試,短短半年,以全勝記錄結束了此趟旅程,江湖中人一傳十十傳百,也從此打下了“英雄冢”之名。
將克制各派的獨門招式悉數教予沈曜,并在武林預賽上替沈曜掃去高手中的高手,終助沈曜一路闖五關斬六將殺決賽。
誰知決賽之日魔教的人居然趕來踢場,索將計就計,與魔教之人打個天花墜,假裝傷退出,讓沈曜撿了個便宜。
本可以按照原來約好的故意輸給沈曜,之所以臨時變卦,為的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沈曜拿下盟主之位靠的是運氣,而真正實至名歸的天下第一是越長陵。
縱然后來沈曜得以號令群雄,掙得一片大好名聲,也從未把他放在眼里。
在看來,別說英雄,他連個梟雄都算不上。
直到泰興一役慘遭背叛,長陵醒轉后亦想過許多次,始終以為他是投靠了雁軍,莫能真打出個什麼名堂。
然而明月舟卻告訴,沈曜是當今東夏國的天子
世上豈有如此荒唐之事
“據聞是在越家兩兄弟陣亡后,沈家軍僥幸逃,并拿著越長盛的親筆書信以復仇之名號令越家蜀四郡的兵馬反撲泰興,把我們雁軍幾乎全給剿了后來,我大雁元氣大傷,不再進犯,那越家軍也就逐漸歸沈家麾下,此后,沈曜越戰越勇,深得民心,再一路披荊斬棘滅了前梁余孽,沒兩年便拿下了汝南臨漳之地,建都鄴城,創國號為東夏。”
明月舟自顧自的說,沒注意到長陵愈發蒼白的面容,卻聽深吸一口氣,問:“東夏這麼說,還有一個西夏西夏的皇帝又是誰呢難道是賀家”
說到賀家,明月舟角一撇,搖頭道:“據說當年賀家起了訌,自顧不暇,等他們回過味來大局已定,迫于形勢也只能投誠沈家了至于那西夏的皇帝名元玨,說來還是前梁的皇儲,不過也就是半個傀儡皇帝,真正手掌兵權的是大都督魏行云”
“魏、行、云”
“你也知道他”明月舟道:“我聽說魏行云在叛了越家軍之后就一路退兵向南,因緣際會下救下了元玨,擁為新君,招攬了不前梁舊部為他所用,是以才有現在這南北對峙之勢”
他話音方落,忽聽“噗”的一聲,但見長陵一口鮮噴涌而出,卻是怒極之下的心頭。
明月舟連忙扶住,見額角冷汗涔涔,眼皮已不堪負重的垂下,急道:“你這是怎麼了”
長陵拽著口,覺得那被什麼東西狠狠的一撞。
仿佛看到了那個助沈曜步步高升的自己,又看到了與付流景結拜的自己,還有泰谷將越家前鋒軍由魏行云手中獨自離去記憶中一幀一幀的畫面如煙霧般飄散而過,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像跌了萬丈深淵,天地都陷進了黑暗。
明月舟手忙腳的探了探的脈息,但覺那脈息荏弱,仿似隨時會悄逝一般,他不通醫理,不知其因,只能胡的給輸送真氣。
他想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聊著天吃著,怎會聊著聊著就吐了呢
明月舟沒法一氣呵的為療傷,每到力竭之時就稍許歇一會兒,這樣輸了大半夜的真氣,直到長陵恢復些許氣,方才罷手。
饒是疲力竭,他都不敢眠片刻,等天畔朦朦的亮了起來,即抱起長陵趕路,唯恐再被墓王堡的追兵趕上。
只可惜,世上的事往往不盡如人意。
就在翻過了最后一座山,終要抵達衛城時,前方的道路突然出現一小隊墓王堡的追兵,殺氣騰騰的將他們圍堵在中間。
明月舟靜靜的掃視了一圈,看向那領頭之人,正是跟在蒼云側的陶風。
陶風一風塵仆仆,凝著明月舟一笑,“總算是趕在前頭了。”
明月舟神一冷,咬牙道:“看來陶先生是料準了我們會到這兒。”
陶風向前一步道:“你們既有逃出墓王堡的能力,自然也能平安的離開鹿鳴山,在下不過是守株待兔罷了。”
“不愧是賀瑾之調、教出來的,可你卻忘了一點,在你后就是衛城”
明月舟頓了頓,隨即角邊揚起一詭異的笑意,“衛城,是本王的地界。”
陶風忽覺不對,霍然回首。
就在這時,一支玄鐵長、槍猶如破竹橫掃而過,陶風轉一避,沒能避開,槍、頭扎他的肩頭,直接把他釘在地上。
天空中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破空之響,只見數十支鐵、槍嗖嗖嗖的應聲襲來,未及反應過來,周圍一大半的士兵都被穿而過倒地亡。
陶風猝然抬頭,臉大變:“玄鐵營”
路兩側的林層層疊疊的涌出披玄甲的士兵,當先的將軍氣勢洶洶而來,踱至明月舟跟前抱拳道:“臣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李胡,你來的剛剛好。”明月舟淡淡點頭,目再次落到陶風上,“本王還苦于證據不足,難以讓父皇信服蒼云叛敵之事,沒想到,你倒直接帶著人送上門來了。”
陶風踉踉蹌蹌站起,突地雙手握住鐵、桿,生生的拔而出,李胡警覺的將明月舟護在后,四周玄鐵兵齊刷刷的提、槍而起。誰料陶風槍鋒一轉竟要自盡,旁人本阻撓不及,就在槍、頭倒勾向他的脖頸的一剎那,一把雪亮的旋風刀飛掃而至,堪堪割過陶風的右腕,帶出一陣鮮淋漓,陶風吃痛使不上勁,長、槍應聲落地。
“勾魄刀”陶風吐出一口沫,卻見那旋風刀在空中嗡的一聲倒了個旋,落回到一人手中,那人形較碩,臉頰反而消瘦的像是個書生模樣,轉眼飛掠到陶風后,一掌將其劈暈,再不給他自裁的機會。
這番作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偏生那人不不慢,從容至極,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迫力,他在明月舟眼前站定,單膝跪下道:“王爺。”
明月舟蹙起了眉,“天魄,你不守在公主邊,怎會跑到這兒來”
不遠有人應道:“自然是因為我也來啦。”
那聲音憨純真,悉的令明月舟一愣,他偏轉過頭,遙遙地看著那紅裳雍容,大搖大擺而來的。
的髻發低垂,斜著華貴的珠玉簪子,這的行頭出現在此頗有些格格不,但卻生的靈可人,只與明月舟對視一會兒,眼眸不知轉了多次,等走得近了,搶聲道:“三哥,若不是我察覺到墓王堡的異來了李胡,現在倒在地上的可就是你啦。”
明月舟再想訓人,聽了這句話,也不好再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的妹妹開刀,當然事實也是,陶風的出現確是出乎他的意料,如不是他事先發現躲在暗的李胡,怕也難以鎮定應對。
看他沉不語,那得意笑了笑,瞧見明月舟懷里抱著一個子,瞪大了眼珠子,哎呀一聲,“三哥你出了趟門回來,不僅帶了一傷,還帶回了個嫂子啊。”
明月舟的臉綠了一下,“明月霏,不得胡言。”
“誰胡言啦你看你看,你都給戴上鎏金戒啦,”明月霏自己的手指也有一只一模一樣的戒指,彎下腰指著長陵垂下的手,夸張的瞪大眼,“這不是定了是什麼”
明月霏話音方落,周圍的兵卒都忍不住投去目,連一臉漠然的天魄都掀起了眼。明月舟不自然的咳了咳,不再理會明月霏,轉頭問李胡:“軍醫可在”
李胡點頭,想要出手替明月舟接過懷中人,明月舟視若無睹而過,惹得明月霏在他們后一陣賊笑。
“這位姑娘的經脈過重創,雖是陳年舊疾并已逐漸愈合,但子還是虛弱至極”一個老軍醫坐在寬敞的車廂之中替長陵包扎好肩上的傷口,“最近可
曾了武”
明月舟還未從“陳年舊疾”之中晃過神來,“不能武”
老軍醫搖了搖頭,“斷了足的人初愈時走兩步尚可,若是勉強跑起來,那”
明月舟憶起長陵在北玉山崖頭那驚世駭俗的一擊,如今想來,憑的武功造詣,豈會不知自狀況
一直在車廂口的明月霏開簾子呀了一聲,問:“那嫂子豈不是還沒拜堂就要拜別了”
老軍醫被這話噎了一下,“也不至如此,這位姑娘雖重傷至此,仍有真氣護住心脈,若能靜養數月,盡心調養,應當不礙事。”
明月舟聽到這話才松了一口氣,“好,你下去吧。”
老軍醫點了點頭,又遲疑的看了他上的遍鱗傷,“王爺的傷”
“先配藥。”
老軍醫是有眼力勁的,聽到這話自然識趣的走人,明月舟無視明月霏古怪的笑容,問道:“有沒有帶裳”
明月霏翻了個白眼,鉆車廂自矮柜中掏出一套男裝,明月舟看了一眼,蹙起眉心,“這單太薄了,有沒有更厚的”
“我又不是出來郊游的,帶那麼多裳干什麼。”
“那把你上的這套給換上,”明月舟看了自個兒妹妹一眼,“你穿這件單。”
明月霏倒吸一口涼氣,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難道就不怕冷嗎”
“是病人,你生龍活虎的,穿一點也無妨。”
明月霏:“”
我這還是你親妹妹嘛
玄鐵營的士兵清完現場就啟程折返回城。
墓王堡的人死傷大半,剩余的活口都被拷押隨隊而往,陶風傷勢尤重,李胡命軍醫吊住他的命只待回去再審。
明月舟從李胡那兒詢了一會兒話,等回來時已換上一鎧甲,他騎著馬兒跟在車外行了一段路程,見明月霏拖拖拉拉,忍不住道:“怎麼換這麼久”
“可以進來啦。”
明月舟從馬背上直接躍到了車板之上,沒料想,一進車廂就給呆住了。
長陵未醒,但換上一錦華服后襯得整個人格外的奪目明麗,尤其明月霏還為編了垂肩的長辮,閉眼躺在那兒都覺得翩若驚鴻的,實非塵世中人。
明月霏換上男裝,仍像小姑娘一般托著腮,“這麼俊的姑娘,從哪兒淘來的”見明月舟不接話,又湊近他道:“三哥,我們現在的況可不能隨隨便便接納來路不明的人啊,尤其是漂亮的。”
“我能從墓王堡出來,是救的我。”
“憑一個人那就更有問題了。”
明月舟抬頭看向明月霏,“誰讓你出來的,你不知現在整個東夏武林都在尋你”
“此乃大雁地界,何況還有玄鐵營隨行。”明月霏輕慢道:“再說,半個中原武林都中毒,他們的掌門人還在我們手里,又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
明月舟沉著聲:“你以為我是如何被擄去的墓王堡”
“我還想問問你呢,明明約好了在醉仙閣商談計策,結果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等著,隔了半個月,要不是我接到了你的飛鷹傳書,怎麼想得到你會被關在墓王堡里”
“是二哥。”
投去一個疑的眼神,“什麼”
他言簡意賅的將自己在墓王堡地牢中的所見述了一遍,明月霏越聽越怒,到最后狠狠一敲桌:“二哥好本事,幫著外人里應外合,若不是天魄想法子帶我出宮,只怕我還被蒙在鼓里。這回你看清明月晟的面目了吧,虧你還次次饒他,我早說過,他不能留。”
說這番話的時候半點笑意也無,小小的年紀笑起來是天真爛漫,沉下臉時竟著一狠辣之,“那些東夏人,敢在你頭上土,哼,還有心放那些草莽一條生路,這回,我要把那群老骨頭全部剁碎了裝在麻袋里,再給他們送回去”
明月舟瞪了一眼,“我們的意圖不在于此,莫惹是生非,不過,明月晟既已聯合外敵,怕是也已泄那些掌門的扣押之地。”
“這些日子找不到你人,我覺得不安,就拿著你的調令把那群人從安定府轉移了放心吧,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得到我把人關在何,就算是發現了,也決計無法闖”
明月舟思付須臾,突然抬起眼,只聽明月霏悄聲一笑,“大昭”
剛說了兩個字,明月舟示意噤聲,明月霏不以為然,“這不還昏迷著嘛就算聽到了也沒什麼,那般禿驢吃的雖然素,武功也不是素的。”
“八妹,休得無禮。”
明月霏聳了聳肩,不再多。
明月舟若有所思的看了長陵一眼,片刻后,拉著明月霏下車,兩人策馬前往隊末去尋李胡不知商談些什麼。
他二人剛走片刻,一直躺著不的長陵緩緩睜開了雙眼。
實際上,從明月霏為更換裳時,就已恢復神識了。
只不過,明月霏趁著兄長不在,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好一會兒,鬧不清這小姑娘的意圖,故才把呼吸調勻假裝昏迷。
等見這兩兄妹人走遠了,不疾不徐的坐起了,自窗瞄了一眼,見馬車正隨同軍隊經過一個峽谷,心念轉了又轉。
第一次聽到明月舟的名字覺得有些耳,沒想到他是雁國的皇子。
記得當年雁國的太子是皇長子明月筠,與長盛在戰場上亦手過幾次,人皆道他有雄武之略,必繼雁之大統。
明月明月,都是月字輩,本該想到的,只是雁國明姓之人不,再者十多年前明月舟還只是個孩子,常年廝殺戰場,本也對敵國皇家瑣事不太關注。
長陵心道:“難怪楚婆婆半句也不提及他外孫的份,倘若事先得知這明月舟是雁國的皇子,我多半就不會豁出去救人了。”
明月舟的那句“是戰敵而非仇敵”或許不錯,只不過,敵人終究是敵人,尤是犯疆土者。
回想著剛剛聽到的對話,尚未吃“半個中原武林都中毒”是怎麼一回事,這時突聽前方一陣急促的馬鳴之聲,有士兵高聲道:“有埋伏”
那嘶吼頓時化為慘聲空谷回,剎那間,箭雨由天而降,玄鐵騎頓時大,一邊措手不及地抵擋,一邊策馬揚鞭想要沖出峽谷。
奈何那些箭就跟長了眼似的專雁軍下的坐騎,馬兒了傷再不控制,四下東蹦西竄,頃刻間人仰馬翻。
幸而這峽谷兩的草木不高,明月舟及時鎮定下來,看出敵方虛張聲勢,人數并不多,于是下令玄鐵營的騎兵就地取盾截襲,只需捱過第一波箭矢,便是反擊之機。
沒想到箭陣方停,兩側埋伏的黑人居然凌空躍下,出長劍,迎面而敵。
什麼況
所有人為之大驚,設伏之人舍棄居高臨下的地勢之利,主跳到陷阱之中,莫不是來自投羅網的
下一刻,他們看清了來襲者的手,不是普通的士兵,個個都是武林中人俱往明月舟方向攻襲而去
本已殺到前方的李胡幡然醒悟,他回道:“王爺小心”
明月舟將明月霏護在后,平靜的看了天魄一眼。
天魄眼皮沒一下,解下腰中回旋刀,直到來襲之人臨近三尺之遠刀方才出鞘,倏忽間化為數十個不同的幻影從容應對圍殺,所過之鮮飛濺,獨見滾雪刀不見其人
那些江湖劍客眼見難以攻破天魄防衛,又恐遭那上千士兵圍堵,遂不再戰,仿似約好一般旋退回峽谷之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人來去匆匆,連明月霏都不由莫名了,“哪來的刺客,怎麼不打完就跑了”
明月舟環顧了四周一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不對,沖李胡喝道:“馬車呢”
李胡一怔,方才形危,他只顧著要護全明月舟與明月霏,倒一時將馬車上的人拋諸腦后了,只聽前方有士兵倉皇道:“王爺那馬車被賊人擄走了”
明月舟渾震了一震,明月霏錯愕道:“這怎麼可能”
長陵也覺得納悶。
從聽到那聲“有埋伏”后,馬車就猶如失控一樣沒頭沒尾的向前沖去,車廂震的跌宕起伏,不得不開窗簾,一探外頭形。
不料掃了一眼,就看到了一群蒙面黑人飛下,闖兵陣之中。
“這劍陣”
長陵覺得那些功法眼,不及思量,車一個踉蹌,將整個人甩到車壁角落,勉強穩住子,發覺駕車之人竟已不見。
馬兒發了瘋的橫沖直撞,正當準備躍出馬車時,忽然,一個白人憑空落在車轅之,一只手牽住馬韁放緩了馬速,另一只手挑開了車簾。
“唐突佳人,實在抱歉。”
風掀開了蒙臉的面巾,出了那青年玲瓏剔的面容,他卻不以為意,彎起烏黑明亮的眼,滿是笑意:“奈何迢迢而來不能空手歸,也只好委屈公主您隨我們走一趟了。”
全世界都在等我們分手
貓系盛世美顏清冷學霸受X酷哥哥禁欲超A科研總裁攻 林水程長得好,眼尾一粒紅淚痣特別勾人。 傅落銀見他第一面,名字都沒問就把人帶回了家。 別人都說傅二少一見鐘情,只有傅落銀知道,眼前人不需要名字,注定只能作為一個替身留在他身邊。 后來他慢慢想起,林水程也一直沒有問他的名字。 【知道真相后攻眼淚掉下來】 路人1:你確定這個科研大牛頂級學霸神仙顏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小哥哥是……替身嗎?建議看眼科。 發小2:什麼?他是替身?太好了你不上心我就上了!嫂子求你康康我!!! 導師3:就你,想泡我的學生?呵呵呵呵呵 親爹4:乖崽,咱們配不上人家,放過人家吧 從小人贏·富可敵國·冷酷精英攻:…… #全世界都想撬我墻角# #所有人都勸我們分手# #可惡,他居然不記得我的生日# #他竟然還打錯我名字# #他不愛我!# 減壓練筆文,雙替身,攻跪著追妻。攻受都有前任感情經歷,后期偏共同成長救贖。HE。 背景類不聽話,現代架空同性可婚。
8 13221皇上,娘娘又穿越了!
葉子柒悲催的穿越了,本以為一輩子就當個不受寵的小妾,安安穩穩過一生。 哪曾想突然出現了一個係統,讓她時時刻刻撩撥皇上大人,最後一個不小心掛了。 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再一次的穿越了,且又一次遇到了被她撩撥得不上不上的皇上大人。 不斷的穿越,可著勁的撩撥皇上,變著法的折騰皇上。皇上一發怒,直接將她就地正法!
8.18 48188沖喜甜妻:墨少又蘇又撩
一場陰謀,她成為他的沖喜新娘,原以為會隨他命喪黃泉,卻不想從此金手指附體,她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則把她寵的人神共憤。從此,本著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的原則,她遇渣他幫她虐渣,她惹桃花他狠掐桃花。終于有一天,她忍無可忍,“墨少,你太閑了吧。”…
8 64580末世重生之涅槃
末世五年,人性泯滅。林鸞沒有死於喪屍之口,卻命喪同伴的貪婪之下。再睜眼,她回到了六年前。這一年,末世還未來臨,那些真心待她的親人朋友還未因她喪命……前世的錯,今世改過。涅槃重生,她發誓寧為刀俎,不為魚肉。她要盡她所能,讓自己和在乎的人,都好好活著!可是,這不知打哪冒出個師兄,死皮賴臉求投靠,求收留,求包養,她又該如何應對?
8.18 37092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別名:八零之改嫁前夫小叔,八零之遭遇前任小叔,八零之選了前任小叔 人都說,初挽這姑娘是古董堆里泡大的,眼睛里只有古董,沒有人。那些老玩意兒,初挽看一眼就知道哪個年代什麼路數。初挽嫁給陸建時,是遵了爺爺的命,是守了老輩的約,也是為了護自己一世平安。反正陸建時對她挺好,她也沒別的想法。一直到那天,她看到陸建時…
8.18 9529伊人淺笑醉雲州
新婚夜,雪薺問她的丈夫赫連曜:“少帥,聽說您命硬克妻? “ 赫連曜俯在她耳邊低語:”日後-夫人就知道了。 “ 雪苼:...... 後來,雪薺終於懂了,赫連少帥不是命硬是心硬。 兵臨城下,他長槍指著她的心窩,“雪苼,做我的女人,這就是你的宿命。 “ 風吹走夕陽的誓言,血染紅了眉間的牽絆,青山薄暮,再也沒了伊人桃花面。 再見了,赫連曜!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不會再愛你。 民國架空文,請勿考究。 小虐大寵,一個軍閥想要給女神生猴子的神奇之路。
8 3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