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21.第二十一章:穹樓

長陵聞言眉頭一皺。

想到這群人中可能有不老相識,哪怕長陵容貌已變,也不樂意人盯著瞎瞅,“不能。”

葉麒與了幾日,知說一不二的子,索扭回頭道:“是我找人假扮的,要真是明月霏,豈會由我進來見你們。”

那幾派掌門覺得在理,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有人先道:“公子,就你一個人來麼”

葉麒嗯了一聲,另一個人道:“你一個人怎麼救的了我們”

“對啊公子,此地危險,趁還未被人發覺,你還是先撤吧。”

頓時又開始聒噪起來,長陵原本在一旁試著能不能辨出舊仇家,聽他們一個個七八舌的開始勸退,顯然對這姓葉的都是關心,不免有些意外。

葉麒走到肖長老前蹲下,看他目不視,忙遞手握住,不忍道:“長老,是我連累了你。”

肖長老搖了搖頭,他咿呀了兩聲想出聲,葉麒問:“您是想說解藥您已經知道了”

肖長老忙不迭點頭,他攤開葉麒的手心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字,葉麒用心默記起來。旁的那人見了哽咽道:“長老為了辨毒,故意落網那小妖對他下手,沒想到那妖居然如此歹毒嘿,是我沒用,沒能護好長老”

“遲掌門,你也不必疚,都是我們太過輕敵了啊,要是當日我一拳掄死那小妮子,也就沒有這些破事了。”

遲掌門原來這大塊頭就是飛鷹派的遲子山,看來那個跟他說話總是拳的多半就是神拳幫的路天闌了,長陵在一旁很是驚奇,誰能想到當年兩個細皮的傻小子居然已經生的如此魁梧,這十年功夫他們究竟得吃多東西

長陵走神的功夫,葉麒已重新站起來,對幾位掌門道:“沒想到前輩們都被大雁的鐵骷髏鎖住,我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帶諸位離開,不過諸位放心,待我出去之后會另想它法救你們出去的。”

遲子山道:“公子肯親赴險地,我們已是激萬分,多余的話就不必說了,快些走吧。”

“是啊,別逗留了,快走吧。”

除了一個不能說話的長老,還有兩個由始至終都沒怎麼吭聲的,其余幾人都和趕蒼蠅似的唯恐葉麒就待著不走了,葉麒正要轉,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麼,“我還有一個問題”

“公子有話快說,有”

路天闌的頭一,勉強是把“有屁快放”四個字給吞回去了。

葉麒道:“我聽聞諸位掌門人是因為見了半柄折扇才專赴北境,不知可有其事”

長陵聽到葉麒提及折扇,神一振。其中有一老者點頭道:“不錯。”

“那折扇可是青竹柄,扇面漆金,上面繪有松鶴圖”

眾人一驚,那老者道:“公子如何得知”

葉麒沒有回答這句話,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與各位兜圈子了,諸位來到雁地的這段時日,可曾聽聞過付流景的蹤跡”

幾位掌門人相視對了一眼,遲子山口道:“公子,那付流景他”

“遲掌門。”那老者登時截住遲子山的話頭,只對葉麒道:“此事恐怕不宜在此詳談,公子還是先行離開吧。”

長陵難得聽到付流景的消息,怎麼會讓他們打住不說,正想上前一步,忽聽葉麒正道:“此事對我而言事關重大,刻不容緩,諸位掌門有任何消息,還請據實相告。”

長陵怔了一下。

那老者遲疑了一下:“雁人行事詭,公子也知我們都是被誆騙來的,怎麼可能探聽的到實。”

他說話的語氣極淡,人雖然坐著,但有一種高高在上俯視人的氣勢,而這一群人聽老者這樣一說,也都三緘其口,看上去都有些怕他。葉麒見他們擺明了是不想耗費舌了,也不再勉強,他抱了抱拳,轉過示意長陵可以走了,走到口時,長陵半步未挪,兀自平靜的環顧著窟一票人。

葉麒有些莫名:“怎麼”

“了”字尚未出,只聽“唰”一聲,長陵直接把葉麒腰間的勾魄刀拔、出、來,下一刻指向諸人,道:“我們今日能混進來實屬僥幸,雁人今后只會加倍防范,絕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所以就算這位”長陵睨了葉麒一眼,“公子,他出去之后,多半也救不了你們。”

葉麒聞言驀然變,“喂喂,別說。”

不等所有人給出反應,長陵又飛快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這是骨散的解藥,我若能卸掉你們腦袋上的鐵骷髏,諸位憑著自己的武功,難道還怕無法麼”

眾人一驚,也顧不得計較哪來的解藥了,遲子山口蹦出:“你真有辦法解開我們頭上的鐵面

路天闌連忙道:“遲掌門,別聽瞎說,這鐵骷髏戴上便再難打開

一個丫頭片子,豈會有這本”

話音未落,只見刀倏忽一落,遲子山的鐵骷髏右耳毫無預兆的跌在地上原本就盯著長陵看的路天闌甚至沒看清是怎麼出的刀。

遲子山嗷一聲,一句“老子宰了你”還沒口,長陵指著刀對路天闌道:“路天闌,你仔細瞧瞧遲子山的右耳。”

路天闌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按理說他們都是一派之長,豈容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直呼其名,但長陵使喚他們的語氣太過自然,自然到連他們本人一時之間都沒意識出這有什麼不妥,路天闌一眼就看到了被劈開鐵面右耳里的鎖眼,驚道:“這、這是鎖眼”

所有人都愣住了,遲子山也傻了眼,長陵走上前去,從發梢里到一枚致的發簪,一手按住遲子山的肩膀,“別。”

這會兒,一直于不可思議狀態的葉麒看長陵突然往前,下意識想去攔著,但看路天闌和遲子山都沒有發的意思,又回退到一邊,他實在好奇,這姑娘究竟還能做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舉措來。

只聽咔嚓一聲,鐵骷髏的鎖眼開了,長陵手法嫻的摘下鐵面,信手丟在一邊,對路天闌平平道:“現在信了”

眼見為實,還能不信嘛

路天闌當即態度大轉,指著自己的鐵骷髏:“快,來一刀,把這鬼東西給我拆了”

“要拆可以,”長陵偏頭道:“方才這位公子問的問題,答一個解一個,想走趁早,遲了就什麼都沒了。”

葉麒蹭鎏金戒混進來也是無奈之舉,他對長陵的了解程度僅限于“藝高人”“關鍵的時候總不給人說完整句話的機會”上,打從跟一起進這穹樓開始,心就沒踏實過,尤其這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真是一言不合闖出大,那可就什麼都前功盡棄了。

想,這姑娘一刀劈開傳說中金剛不壞的鐵骷髏不說,居然還有膽量威脅這幾個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實在令人擊節稱嘆嘆為觀止。

葉麒心說:“我這第一次與陌路人搭伙就搭上了個寶貝,莫不是命不該絕”

長陵沒這麼彎彎繞繞的心思,之所以出手,一是急于探知有關于付流景的事,二來,還真不信這八大門派之間能有多齊心,會連送上門的逃命機會也不要。

這些人自然是沒有那麼忠肝義膽,風雨同舟也只是因為坐在同一條船上,現在長陵在船底鑿了個口子,立馬就有人沉不住氣了,坐在邊角的一個人忙道:“我們是聽說付公子被雁人抓了,本想趕來救人,不想中了雁人小妖的圈套”

“白三通”那老者一聲冷叱,話聲不弱了下去,長陵一揮手,那白三通的鐵骷髏的右耳應聲落地,這一刀不偏不倚,堪稱一絕,許多人都看清了,不敢相信這樣游刃有余的刀速出自一個纖瘦翩翩的流之手,又有一人搶聲道:“我也是來了大昭寺才無意聽這里的僧人提起,說付公子也被關在這兒”

那老者不悅對葉麒道:“公子,我不想讓你參與這些事是為了你好,你們還要胡鬧到幾時”

葉麒見老者怒,努力掩飾住笑意,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手道:“門主,實不相瞞,這位姑娘并非我的下屬,今日結伴而來純屬意外,我真管不住啊要不我試試”

葉麒說罷上前拉住長陵,“那什麼,不然算了”

長陵沒心陪他做戲,指著刀問路天闌:“你來說,人被關在哪兒了”

路天闌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說是在大乘塔我們也不大確定”

長陵聞言握刀的手一窒,而后慢慢垂下,路天闌見突然收手,詢問地,“誒你,怎麼就停下了”

瓷瓶猝不及防地被拋到路天闌懷中,長陵二話不說,轉就走。

葉麒一呆,等回過神時勾魄刀已經還刀鞘,他頭也不回的影,然,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覺到的周散發著一沉甸甸的殺氣。

夜空星辰如織。

葉麒出了穹樓后,暗自瞄了長陵一路,這一路上,長陵的眼神都飄忽不定的,也不知是丟了魂還是了魔。

等把他們送到了禪房,云慧云真離開后,葉麒迫不及待的奔長陵屋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鐵骷髏的鎖眼是安在右耳的”

長陵不理會葉麒,直接繞過他踱出禪房,葉麒隨其后,饒有興味問道:“那瓷瓶中裝的當真的是骨散的解藥麼”

長陵穿過廊道走到院落,這院落空空曠曠的,半個人影也不見,只有一棵喬木以擎天之姿拔向天際,風吹得四周草木悉悉沙沙,唯有那樹巋然不

越不回答,葉麒越覺得蹊蹺,但看負手而立,仰頭樹,月去,竟然有幾分說不出的蕭索,明明還是個妙齡子,卻像孤長久,歷經滄桑。

他收起了那一臉不靠譜的嬉皮笑臉,問道:“當日你說你要去查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付流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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