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漸漸發現沒有看起來那麼易碎，可以承。

薑鸞在深宮裡養得氣，一點點的小疼也會喊，稍微有些不舒服就把他推開。但其實有時候並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不習慣陌生的翻湧席卷全，就喊疼，喊不舒服，把他推開，把局面控制在自己習慣的范圍。

裴顯試探出了可以承的程度，表面上什麼也不說，但漸漸地開始不撤筷，不離席，力行地試探究竟可以承到什麼程度。

三天前，就是裴顯落下中沒拿走的那晚上，在吃席中途，又喊疼，喊不舒服，實際卻因為過於舒服，想要撤退回安全范圍，被他瞧出了端倪，牢牢摁住不許退，不讓小打小鬧地吃幾口就撤回去的安全領地，讓升騰而起的陌生火苗蔓延燃燒，席卷全。

一次就吃撐了。

大半天都緩不過氣。

裴顯是做事謹慎妥帖的人，那夜了件中沒帶走，因為凌晨天沒亮的時候，薑鸞從徹底吃撐了的昏沉迷中清醒過來，又又怒，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差點進來文鏡把他家主帥打出去。

還好當夜寢殿值夜的是最穩妥的秋霜，眼瞧著不對，好說歹說，把勸住了。

三天過去了。

夜裡再怎麼緩不過氣，過了三天也能緩過來了。

薑鸞向來不信邪。

今天沒把人趕走，看對方的意思想留，就把人留下。要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把他也擺弄得又又怒。

……又吃撐了。

————

薑鸞迷迷糊糊地翻，放下的帷帳裡線昏暗，撞進了對方結實溫熱的膛裡。

裴顯在黑暗裡抱著。

他睡眠向來淺，被薑鸞撞進了懷裡，立刻醒了。

薑鸞還沒有完全清醒，發出了一聲含糊的囈語。

“……幾更天了？”話才問出口，人卻又闔眼睡了過去。

“殿下的生辰到了。”裴顯開帷帳，戶外庭院的晨曦微映上了窗紙。

對著天邊的微，他收攏手臂，把依舊香甜沉睡的人摟了些。

“如月之恆，如日之升。阿鸞生辰萬福安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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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2章

薑鸞是被沐浴的水聲吵醒的。

用作臥寢的後殿七間， 從最中間的明堂往西，西次間，西梢間， 西邊盡頭的寢堂隔出一間沐浴用的小型浴殿。浴殿外打了一口深井，清冽的井水專供浴殿使用。

這是從前臨風殿裡沒有的好待遇。

昨夜裴顯沒走， 浴殿早早地燒好了熱水。上次丟下的那件中洗曬乾淨了，就擱在黃花梨的木架子上。

窗外的天已經開始亮了， 但放下的沉香帷帳遮， 嚴嚴實實地把晨遮擋在外。

薑鸞在昏暗的床裡睜開了眼。四邊掖得嚴嚴實實的衾被裡探出來一隻白藕似的手臂， 隨意地拉幾下，把被子掀旁邊去了。

在糟糟的床褥裡索著找肚兜。

外頭值夜的白聽到靜， 送進來一套新裡。

隔壁寢殿裡的沐浴水聲清晰耳，白出了言又止的神， “殿下……”

“嗯？”薑鸞聽出的猶豫， “想講什麼？直接說。”

白鼓足勇氣， 今天要說的話，不是一個人的想法， 是幾個東宮共同商量後要勸諫的說辭。

“殿下，子到了十四五歲，天葵至，從此就能孕育生子了。”白服侍著薑鸞更， 因為等下還要沐浴的緣故， 隻穿了裡就停了手，改而把烏黑及腰的長發松松綰起。

“裴中書……”瞄了眼水聲傳來的浴殿方向， “又是個氣充足的盛年男子。一兩次， 仔細地沐浴清理， 或者還無甚後果。但如今殿下和他……奴婢們都怕……”

說得吞吞吐吐， 但意思薑鸞聽懂了。

笑出了聲。

“你說的這些，他自己應該也想到了。我看他那邊行事格外注意著，我這邊仔細沐浴清洗，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還是有了什麼……”

薑鸞坐在銅鏡前想了想，無所謂地說，“那是天意呀。讓它來吧。”

白：“……”

白牙疼得輕了口氣，“怠慢不得！殿下如今連東宮駙馬都未選，怎麼能就……”

“還是覺得子名節有損了。” 薑鸞打斷了的言語，

“假設東宮裡的是位真正的皇太子，還未迎娶太子妃，先弄出了一個庶長子，會怎樣？”

白一怔，掰著手指回想大聞朝歷任皇太子，薑鸞說的形雖然不多見，倒也不是沒有過。仔細數數，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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