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要。"姬無鏡的回答乾淨俐落， 沒有一一毫的猶豫。

顧見驪還想再問為什麼，姬無鏡的吻已經將的話堵了回去。他撐在顧見驪後腰的手用力將顧見驪往懷中帶， 讓更近地近自己膛，越發。

"顧見驪。"姬無鏡了顧見驪的臉，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小冊子裡看見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姿勢？"

一些畫面在顧見驪的眼前浮現，立刻警覺起來， 雙手撐在姬無鏡的口， 子向後仰，睜大了眼睛瞪他："你要做什麼？"

"換換好玩的花樣。"

說著， 姬無鏡扯開寢袍的腰帶。他拉過顧見驪的兩隻腳，將的兩隻腳併攏，紅的綢布腰帶綁縛在纖細白皙的腳腕。

"你要做什麼？"顧見驪再次問，向後挪，試著去掙。

"別。"

姬無鏡輕易將拉過來， 最後系了一道結實的死結，又往前拉了一下， 將顧見驪扯近， 而後將腰帶另一頭系在床頭雕花木上。

顧見驪睜大了眼睛， 抗議："姬昭，你都在花巷裡學來些什麼鬼把戲？"

"花巷？嗤， 別埋汰叔叔了。"姬無鏡不不慢地牢牢系好。

顧見驪以為這樣便罷了，不曾想姬無鏡又欠拿了床頭小幾上隨意堆著的披帛。顧見驪眼睜睜看著姬無鏡將披帛穿過的彎，系在的膝蓋上，然後用力一拉， 將的雙分開，將披帛系到旁邊的雕花木上。

"鬆開我，不要胡鬧了！"顧見驪手去推姬無鏡。

姬無鏡笑，拍了拍顧見驪的臉，低了聲音："顧見驪，你要是真不願意叔叔也不能來。滿口說不要，到時候還不是……"

"住口啊你！"顧見驪雙手去捂他的，"我不聽，不許說！明兒個我要一塊專門堵你這張的布！"

姬無鏡舌尖在顧見驪的手心輕輕過，麻得讓顧見驪瞬間收回了手。

姬無鏡著顧見驪的下，將的臉抬到眼前，他湊過去含住的耳垂，低聲說："顧見驪，你要是把叔叔的堵上，那你豈不是了很多樂趣？"

說著，他手掌過顧見驪的腰側，輕輕撚。

顧見驪臉頰一紅，心跳忽地快上了幾分。

明明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明明床笫之間亦不知道親過多次，可一次又一次，還是能輕易被姬無鏡弄得紅了臉繃了心弦。

姬無鏡手掌沿著顧見驪潔的小到的腳，輕輕撓著的腳心。他在顧見驪耳邊輕哄："快說叔叔天下第一好看，小驪驪天下第一喜歡叔叔。快說。"

顧見驪得忍不住笑出來，子微，推打著姬無鏡，笑著說："沒臉沒皮！"

"快說。"

顧見驪得不行，乾脆伏在姬無鏡膛，咬在他的肩膀，止了笑。

姬無鏡忽然停下了作，抬起頭向門口的方向。

顧見驪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向他，問："怎麼了？"

說話的時候，聲音裡的笑腔還沒有止。

顧見驪話音剛落，便約聽見了腳步聲。腳步聲逐漸近了，顧見驪直的脊背慢慢下來，有些失落地靠在姬無鏡懷裡。

芫順在外面敲門："小公主做噩夢醒過來，再不肯睡了。"

雖然瀟瀟大多數時候都是由顧見驪帶著，可有兩個娘。一個娘是千挑萬選的陳嬤嬤，另外一個則是芫順。顧見驪生瀟瀟的時候，芫順生下兒豆豆也才半年，便也做了瀟瀟的娘。

姬無鏡拍了拍顧見驪的頭，順手去解綁在腳踝上和上的腰帶、披帛。他下了床，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披上寬鬆的寢袍，系上腰帶，待走到門口時已然像模像樣。

床榻上的顧見驪急忙穿服。

姬無鏡黑著臉開了門，看向瀟瀟。

瀟瀟歪著頭靠在芫順的懷裡，扁著兒，不太高興的樣子。看了姬無鏡一眼，又怏怏收回視線，小手搭在芫順的肩上，指尖摳著芫順肩上的繡紋。

"我哄了一會兒，可小公主不肯睡，一直要找太后，我就得抱過來了。"芫順解釋。

姬無鏡沒說什麼，直接從芫順懷裡將瀟瀟抱了過來，轉回屋。芫順將門關上，打了個哈欠，退了下去。

姬無鏡是極抱瀟瀟的。他垂下眼睛看向沒打採的小姑娘。小姑娘垂著眼睛，眼睫長長的。

瀟瀟會說話，什麼都可以說，句子也說得流暢，可是平日不怎麼說話，能用一個字表達的意思從不說完一整句。

顧見驪已經穿戴好，坐在床榻上朝姬無鏡手。姬無鏡將懷裡的小囡囡遞給顧見驪的時候，皺了下眉，心裡不怎麼爽快——責怪門口到床榻的距離實在太短。

重新躺下來，瀟瀟被顧見驪放在了與姬無鏡兩個人中間。輕輕拍著瀟瀟，問："囡囡做什麼噩夢了？"

瀟瀟了眼睛有點犯瞌睡，慢吞吞地說："夢見弟弟。他總是哭，比鴨子還吵，我不喜歡弟弟，把他掐死了。"

顧見驪輕輕拍著瀟瀟的手僵在那裡。

抬起眼睛看了姬無鏡一眼，溫聲細語地問："囡囡，你哪兒有什麼弟弟？你聽誰說的？還聽來什麼？"

瀟瀟繼續眼睛，已經困得急了。帶著困意地嘟囔："他們都說我會有個弟弟，姓姬的弟弟，什麼都是他的……"

瀟瀟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抱著顧見驪的手睡著了。

瀟瀟睡著了，顧見驪卻睡不著了。怔怔躺在床上，有些出神地著床頂。姬無鏡輕輕翻了個，手掌越過瀟瀟，輕輕拍了拍顧見驪的手。

這一夜，顧見驪都沒怎麼睡著。天剛一亮，就輕手輕腳地起來，給瀟瀟和姬無鏡蓋好被子，悄聲下了床，趕去責罰了瀟瀟邊的所有人。

不管嚼舌的人是誰，瀟瀟邊伺候的人沒能照顧好瀟瀟，讓聽了不該聽的話，就該一併責罰。

瀟瀟睡醒了，睜開眼睛，發現不在自己的床上，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是娘親的床。可是面前是空的，娘親不在床上。

不高興。

在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睡在另一側的姬無鏡。歪著頭，好奇地著姬無鏡。看了好一會兒，朝姬無鏡挪過去，湊近姬無鏡的臉，自己去看。

不喜歡爹爹，因為爹爹和長得一樣。

瀟瀟捧起臉，仔細打量著姬無鏡的臉。

怎麼能這麼一樣呢？

越是打量，小眉頭揪得越深。

爹爹怎麼還不醒呢？

出小手來，了爹爹的臉。記得以前看見過爹爹這樣娘親，當時就想呀，這樣是不是很好玩？爹爹娘親，娘親怎麼不爹爹呢？

想爹爹的臉很久了。

可是爹爹總是板著臉，不敢。

現在爹爹睡著了哦。

瀟瀟一邊著姬無鏡的臉，一邊笑了起來。平時不怎麼笑，難得開心這樣。

呀，還想另外一邊的臉怎麼辦呢？

瀟瀟出另外一隻小手來，可是夠不到呀！

慢吞吞地爬起來。爹爹的就像一座小山，費勁爬上去，坐在爹爹的膛，一雙小腳丫搭在爹爹的脖子兩側，兩隻小手齊上，一起去爹爹兩邊的臉，呀，呀，就像陳嬤嬤和麵團！就像栗子玩泥！

又去玩爹爹的鼻子，呀，推呀推。

哇，豬鼻子！

瀟瀟開心地笑著，出小牙。

原來爹爹的臉這麼好玩，比恒恒的臉好玩多了！

瀟瀟玩得太開心了，小子一個栽歪，差點跌下去，幸好姬無鏡後扶了一把。

瀟瀟睜大了眼睛，驚愕極了："你醒啦！"

姬無鏡並不想睜眼看。

"吱呀"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了。

能夠不敲門直接進屋，只有顧見驪。

姬無鏡瞬間睜開眼睛，把上的小東西拎起來，塞進被窩裡，順手整理了一下被小兒坐粥的服。

顧見驪走到近，掀開床幔，看見床上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睜著眼睛，笑著說："醒了呀。我還想著你們兩個起床呢。"

在床邊坐下，朝瀟瀟手。

瀟瀟看了姬無鏡一眼，趕朝顧見驪開一雙小胳膊，逃進娘親的懷抱裡。

"剛醒。"姬無鏡說。

顧見驪攏著瀟瀟睡得糟糟的頭髮，問："瀟瀟還記得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夢嗎？"

瀟瀟認真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才好。"顧見驪作稔地給紮了兩個小揪揪。畢竟頭幾年給星瀾梳過很多回。

"你們兩個起來了就快些換好服，要吃早飯了。我去前面看一眼，等我回來的時候瀟瀟要和爹爹都穿戴好哦。"

瀟瀟慢吞吞地點頭。眼睜睜地看著娘親走出去，張了張小兒，想要呼救，又扁了忍回去。

自知闖禍的瞥了姬無鏡一眼，發現姬無鏡正在看著，嚇得趕又低下頭。爬到床尾，去拿小幾上的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姬無鏡拎著的後領，直接將拎起來。懸空的時候，瀟瀟小胳膊小搖踢，卻始終抿著不吭聲不求饒。

姬無鏡把拎在上，輕嗤了一聲："剛剛不是膽子很大嗎？"

瀟瀟學著他輕嗤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看他。

"別讓你娘親知道。"姬無鏡懶洋洋地說。

瀟瀟眨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重新轉過臉來，愣愣著姬無鏡。

"你不打我呀？"問。

"我打過你？"姬無鏡怪氣地反問。

瀟瀟歪著頭認真想了好一會兒。是哦，爹爹沒有打過。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怕爹爹呢？邊的那些人只要一提到爹爹就大氣不敢的樣子，好像都被爹爹揍過哩。

又問："不告訴娘親就可以再玩你的臉了嗎？"

姬無鏡黑著臉，沒說話。

瀟瀟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去姬無鏡的臉。姬無鏡冷眼看，不過到底沒作。

功到了。

瀟瀟扯起角，笑了。

"吱呀"一聲，房門又被打開了。

顧見驪走進來，發現姬無鏡和瀟瀟都端坐在床上，一不老老實實的。顧見驪有一詫異，問："你們兩個坐在幹什麼呢？怎麼都沒換服？"

顧見驪說著，拿起瀟瀟的服，給換。換好了服，瀟瀟要顧見驪把放到地上去，說要去找恒恒玩，邁著一雙小短跑出去了。

"平時連走路都懶，今兒個跑得這麼快。"顧見驪著的小背影笑著搖頭。

顧見驪轉過頭來看向姬無鏡，詢問："你沒欺負瀟瀟吧？"

姬無鏡嗤笑了一聲。

顧見驪上下打量了一番姬無鏡，認為姬無鏡不會欺負他們的小囡囡，起拉姬無鏡，說："快起來梳洗，不能懶著。"

姬無鏡由著拉起來，卻也不自己穿，而是開雙臂，等著顧見驪給換服。顧見驪瞪了他一眼，仍是幫他換。

姬無鏡忽然問："顧見驪，你願意三妻四妾嗎？"

顧見驪立在姬無鏡面前，正彎著腰給他系腰帶。聽他這麼說，手一僵，將要系上的結扣歪了。抬起眼睛審視地去瞧姬無鏡的神，慢吞吞地說："誰要管你……"

姬無鏡拍了拍顧見驪的頭，笑："你是唯一的，瀟瀟也是唯一的。"

沒人能和你共用叔叔，也沒人能和他的小公主共用父母。一個人的心就那麼大，再多一個，他還怎麼把一切都給他的小公主？他的公主該擁有這世上一切好，不該與別人平分任何。

顧見驪垂下眼睛，慢條斯理地重新將姬無鏡的腰帶系好。說："好"。角微彎，眉眼溫。

一眨眼，瀟瀟三歲了。今日是的生辰。家裡擺了宴，請來關係比較近的親朋。即使姬無鏡不想辦，可如今份擺在這裡，院中仍舊是擺了十桌。

清晨，顧見驪醒來梳洗過後再回寢屋，父兩個還睡著。

今日大好，顧見驪推開窗戶，讓屋外明的晨曦灑進屋。轉走進拔步床，向睡著的父兩個。瀟瀟歪著頭，額頭在姬無鏡的胳膊上，口水沾了姬無鏡的袖。

溫的晨曦灑在父兩個的臉上。顧見驪驚訝地發現瀟瀟左眼眼尾下長出一粒小小的紅淚痣，和姬無鏡眼下那粒淚痣的位置一般無二。這粒淚痣是瀟瀟出生時沒有的，竟忽然長了出來。

顧見驪彎下腰，輕輕吻了吻瀟瀟的小臉蛋。起時，猶豫了一下，又將輕吻落在姬無鏡的額頭。

小心翼翼地，仿佛怕驚醒了他。而分明又知道，他定然會醒來。

輕吻一即分，顧見驪對上姬無鏡的目。

四目相對。

兩個人一不，亦誰都不曾開口。

顧見驪輕輕翹起角，溫在瀲灩的眸中輕漾。

囡囡一天天長大，每日醒來他都在側，這樣的日子多好啊，不能再好。

瀟瀟眼睛醒過來。

顧見驪坐直子。

瀟瀟看了看顧見驪，又看了看姬無鏡，嘟囔："娘親你又親爹爹。"

"別胡說。"顧見驪用手指輕輕去瀟瀟的額頭。

瀟瀟扁了扁，也不辯解，可能是懶得辯解。打著哈欠要顧見驪抱，等顧見驪把抱在懷裡，給換服時，幾次追問。

"皇帝哥哥什麼時候來？"

"外祖父和小舅舅什麼時候來？"

十五的顧川已經真正長拔的年了，儀錶堂堂，又練就了一好武藝，跟著父親學了不從軍打仗的經驗，小小年紀已立下幾樁軍功，在軍中做了個不大的小。

不過顧川今日不怎麼高興。

他握著刻刀一刀一刀雕了一隻小木馬，打算送給瀟瀟做生辰禮。為了做這隻小木馬，他跑去跟匠人拜師，花了不心思。他滿心暢想著瀟瀟見到小木馬的時候開心的樣子，可還沒到國父府見到瀟瀟，他便泄了氣。

因為……顧敬元送給瀟瀟的生辰禮是一匹剛出生沒多久的赤兔。

顧川悶悶不樂："父親，囡囡還小，又不能騎馬……"

"怎麼小了？三歲可以學騎馬了！我親自教！"顧敬元拍著小赤兔的脖子，哈哈大笑。

顧川有點蔫。

姬星平日裡送給瀟瀟的禮實在太多，這回瀟瀟的生辰，他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什麼，最後還是正賢太后的主意——送了封號和封地。

使得瀟瀟為大姬開國以來最小封的公主，而的封地之廣竟超親王。

"公主萬安！公主萬安！"綠鸚鵡立在梧桐樹枝，尖細的嗓子一遍遍重複。長生的這隻綠鸚鵡除了"長生，蠢——"之外，終於學會了第二句話。

"要！"瀟瀟指著梧桐樹上的綠鸚鵡。

姬無鏡看了一眼，把他拎了起來放在肩上，朝梧桐樹走去。

"別摔了。"顧見驪叮囑。不放心，疾走了兩步追上去，走在姬無鏡側，手掌虛扶在瀟瀟後，護著。

"不能摔。"瀟瀟衝笑。坐在姬無鏡的肩上晃悠著一雙小短，開心得很。

"別踢。"姬無鏡斜著眼睛瞥。

瀟瀟扁扁，悄悄翹起腳來，彎下腰去鞋子。

顧見驪怕栽下去，趕忙將扶正，替將鞋子了下來。

走到梧桐樹下，瀟瀟還沒來得及朝綠出手，綠尖細地了一聲，飛了。

一道紅影一閃而過，長林不知從哪裡飛掠而來，輕易抓住了鸚鵡。

遠的長生開玩笑高喊："長林你輕點！肚子裡有崽了，它現在是孕婦！"

季夏白了他一眼："又瞎扯！"

長林捧著鸚鵡，遞給瀟瀟，憨憨地笑："小公主，給您！"

瀟瀟卻不要鸚鵡，歪著頭看長林，忽然出小手指著長林："要！"

"啊？"長林懵了。

瀟瀟抱住姬無鏡的脖子，慢吞吞地說："我要十二子，可厲害可厲害的十二子！"

姬無鏡"哦"了一聲，說："好。"

輕易將玄鏡門給了他的小公主。

長生趕接住被長林放飛的綠鸚鵡歎了口氣，他拍鸚鵡的頭，說："難兄難弟吶，別人不要你，十二子也不要我。哎。"

季夏翻了個白眼："恒恒他爹過來燒水煮茶了！"

長生立刻喜笑開，跑過去幹活。

他掙扎了很多年，一直想打敗玄境十二子中的任何一人，好躋進去。從恒恒還在季夏肚子裡的時候開始掙扎，每次一的傷回來讓季夏上藥被季夏罵，乃至今日玄鏡門易主，他還是沒能為十二子之一……

長生天長歎："哎，老啦老啦。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他蹲下來，重重拍了拍坐在地上玩泥的恒恒的肩膀，說："兒子，耀門楣的重擔就到你肩上了！"

恒恒吸了吸鼻涕，問："什麼楣？什麼意思？門為什麼要抗在肩上？"

"姐姐！"瀟瀟拍了拍姬無鏡的肩，讓他將放下來。輕盈地朝康星瀾跑去。

康星瀾昨天回了康家祭拜，今日一早匆匆趕回來，剛出現在院門口，就被瀟瀟看見了。

康星瀾彎著月牙眼小梨渦深陷，蹲下來，輕輕抱妹妹，與妹妹說話。

姬星隨著眾人一起向出現在院門口的康星瀾。

姬星忽然一陣恍惚，記憶裡那個聲氣呼呼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像清晨沾了朝的蓓蕾。

熱鬧了一整日，瀟瀟很早就累了困了，顧見驪將哄睡給芫順，回到房中，立刻被姬無鏡拉進了拔步床。

門窗關合，連寢屋裡的蠟燭亦吹熄。

"天還沒黑呢，不許胡鬧！"顧見驪作勢要起，卻被姬無鏡絆了一下，輕輕"呀"了一聲，子不穩，朝姬無鏡撲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姬無鏡拖長腔調慢悠悠地說："白日被小公主騎，晚上又要被大公主騎。"

"胡說胡說胡說胡說，整日胡說！誰稀罕騎你。"顧見驪笑著起。

"不。你不想騎都不。"姬無鏡去掰顧見驪的，打算今晚換個姿勢。

長夜漫漫，錦繡床幔上影兒兩個。

翌日一早，顧見驪迷迷糊糊地睡醒。覺得瀟瀟昨晚睡得早恐已經起了，想去看看。

懶懶下了床，走到床側的梨花木架拿服。

的目落在自己的手上，看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些懵。後知後覺地回過頭去，驚愕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顧見驪的眼睛一點點睜大，睡意全無。

低下頭去看自己的一雙大腳，這分明是姬無鏡的腳！